仅仅是一声女孩子撒娇般的怒喝,让在场的所有冲动的男性为之停止了脚步,而华服少年更是一个箭步跑到了她的身旁。
美,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女孩就叫作夕樱,亚拉古国当朝宰相唯一的女儿。
没来由的,觉非一阵心悸,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对于清荷、卡布衣也没有过这么强烈感觉。他仿佛看见了冬日花园里片片坠落的樱花,自己则与眼前的女子漫步夕阳斜晖下。
花香花落,心醉。
“啊!”觉非一阵叫痛,咧着嘴轻喝卡布衣说,“你掐我干吗?”
卡布衣皱紧眉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想起坏心思!”
觉非一阵羞愧……
“奇怪,我怎么会突然走神呢?”
“夕樱小姐,你怎么亲自来了呢?”华服少年立马换了副嘴脸,赔笑着说,“买剑这小小的事由我出面就好了嘛,怎能牢你这千金之躯到这破地方来呢?”
“哼!”夕樱冷哼一声不满地说,“小事?我要不来这儿都快出人命了,还算小事吗?”
那少年继续陪着笑,巴结地说:“哪儿会呢,我可一向是遵纪守法的人,这种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夕樱扫视了他一遍他狼狈的手下,不在说话径直走到了觉非的面前,留下他不尴不尬地站在了门口。
“真是对不住了,”夕樱对着觉非三人缓施一礼歉意地说,“因为上次逛街的时候喜欢上了这里的一柄短剑,叫作‘玫瑰之吻’……呵,多浪漫的名字,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所以跟他聊天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提起了,谁料他……”
他,自然是指那华服少年了。
楚辞以生意人的姿态接下了话,奉承地说道,“能蒙宰相千金垂青这是小店莫大的荣幸!要是早一天知道小姐您这么喜欢那把短剑,小老儿必定献到贵府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不巧的是,就在今天小老儿已经把它赠送给了他人,真是不巧得很啊!”
他没说这“他人”是谁,就是为了保护觉非不受到伤害。
觉非现在也开始明白事态的严重了,对方可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千金啊,自己一个老百姓怎么可能跟她斗呢?但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可逃避的了,更何况眼前的她给自己有着莫大的好感,凭直觉的就认为她不是坏人,于是他站了出来。
“老人家把剑送给了我,我又把它送给了我的表妹。相信小姐也不会夺人所爱吧?”
这句话说得并不好,无形之中就把眼前的人给得罪了。
夕樱似乎没感觉到他话里的刺,兀自说道,“哎,真遗憾!人家从来就没见过那么特别的剑……肯定很值钱呢!”
“值钱?”她的话令觉非一方的三个人大跌眼镜,堂堂亚拉宰相的女儿竟然会把一柄宝剑跟“值钱”挂上钩!
“呵呵,是很遗憾很遗憾……那么精致的剑做定情信物再好不过了!”
觉非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华服少年瞟去——原来他在吃醋?怪了,他吃的哪门子醋!
但这话到了卡布衣的耳朵里可就完全变了样,她甜蜜的小脑袋里现在想的是既然觉非哥哥都说是定情信物了,现在他把剑送给了我那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呢?
好羞人……
时常以泼辣姿态露面的她竟也脸红了。
“定情信物?”夕樱夸张地大叫道,“人家才十六岁耶,没吃够零食没逛够街没贪够钱……那个,没赚够钱怎么可能定情呢?”
这宰相千金不会是假冒的吧,没贪够钱?正在卡布衣为两个人的对话而感到脑袋缺氧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一句更离谱的话。
“嘿嘿……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打造一柄短剑送给小妹妹你吧?”
刚说了什么定情信物,现在又突然从嘴里冒出个“小妹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
难道世风日下到连觉非·夜也要做花痴?子夜枯灯无语……
华服少年一听火大了,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就你那点货也配送我们夕樱小姐,别说笑了,堂堂的夕樱小姐是看不上的!”
觉非一正色,走到他面前很严肃的对他说:“我纠正你几点错误: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是个东西,所以也请你不要用‘东西’二字做我的后缀,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不介意你称呼自己为东西;其次,正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送人东西不是看它本身有多大的价值,最重要的是那份情;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实力我认为还没到呵斥我的境界。懂了么?”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既巧妙地回避了‘什么东西’这个令人不好作答的话题,又适当地对其做了“反攻”。
觉非越来越会说话了!
少年被气得狂燥不安,脸上的红色很快蔓延到了眼睛,一双不是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怎么说都是值得别人害怕的。
“好,你行!”
话说到这里,按一般的情形他就应该摔门而去了,但他似乎不大愿意就此离开,只是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夕樱。
夕樱好象没有发觉现在剑拔弩张的情势,看也不看华服少年一眼就接过觉非的话说,“对对对,礼轻情义重——不过最好还是值钱点的,要不然也显示不了你的诚意嘛……”
觉非发现自己有点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家财万贯的堂堂宰相之女怎么开口闭口的不离钱呢?不过话还是要回的,只好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呢?”
觉非记得剑魂世家每个分店的后面都应该有个铸造室的,于是眼望楚辞,征询他的意见。
楚辞凝神沉思,以一个生意人的姿态思考着得于失。最终,他的思考有了答案,“不如就今天吧,我们店有专门的铸造室。我也很有兴趣看看觉非的铸造本领呢!”
“那就现在吧,可以么?”觉非问夕樱。
“当然行了!”
于是店里所有的人除了被夕樱强留下的华服少年跟他一帮手下都进了店后的铸造室。
华服少年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去,给我查查那小子的底!”
对于铸造术觉非现在还是有所心得的,戴在手上经常跳动不安的幽影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进来后也不多说话在一堆材料里挑选出比较满意的再从自己的空间袋里取出上次从剑魂世家拿的特殊材料铸造也就开始了。
首先,他给自己施了一个经过强化的“小火球”。停留在手上的小火球先是逐渐变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又用意念把它压缩,同时不断在里面添加火之元素,直到火焰变得暗紫。
他的这一做法令楚辞咋舌不已,“这样就算生火了?”
以他在京都待了四十年的资力不是不知道魔法,但用魔法来铸造他还是第一次。
卡布衣跟夕樱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反正她们也不懂铸造,有什么意见好说的。
只不过当觉非用如此不同寻常的方式释放出小火球的时候夕樱的眼睛还是亮了一下(一般的小火球在念完咒语的同时就会自动飞冲出去)。
“嘿嘿,现在是真正的铸造了。”觉非笑呵呵地把一边的材料丢进了火球里,火球在第一时间就把它们给包裹住了,“相信我,我一定会送你一柄完美的短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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