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瞪着阿瑟:“别那么凶好不好?”
“废话,扎的又不是你的屁股。”阿瑟哼了一声,用手指在沈嘉洛面前敲着桌子,“这事儿没完……”
沈嘉洛擦了眼泪,哽咽着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阿瑟恼火地瞪着沈嘉洛。
沈嘉洛打开随身的背包,慢慢地从里面拿出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还有两张银行卡,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推到阿瑟面前:“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一张工资卡一张是家里人给我的卡……”
阿瑟的脸都青了,小米愣了一下,开始笑。
沈嘉洛咬着嘴唇,像是下了重大决定,又在背包里摸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串非常时尚的项链:“值钱的都在这儿了,这个是俄罗斯紫金,我哥出差时候在俄罗斯给我买的,我妈说市价也能卖三千多……”
“你搞什么啊你?”阿瑟气得浑身发抖,“我是敲诈你吗?”
眼泪在沈嘉洛的长睫毛下面打着转儿,她可怜兮兮地看着阿瑟:“我们能不能私了啊?我才刚实习两个月,要是让医院知道了,实习报告就惨了……”
“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要是有什么后遗症……”阿瑟真要疯了。
沈嘉洛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哥是澳洲神经科的医生,你要是真有后遗症了,我找我哥,我会负责的……”
咖啡厅很多人都转头看阿瑟,好像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
舒雅和舒非在办公室里吵架,十八就拿了烟靠着墙翻看新到的杂志,新一期的杂志上,有她一个月前投过去的稿子,关于幸福和爱情,“天堂很近,幸福很远”,没想到这句话是真的。
办公室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平时舒雅在她办公室里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都能听见,何况是吵架?
舒雅是真的抽舒非耳光,十八听见过,也看见过,挨打后的舒非基本没有表情,反而是舒雅,每次都委屈得不行,好像挨揍的是她。关于她们的恩怨,好像是大家当初一起创业,后来,舒雅老公把公司印鉴权利也给了舒非,也就是说舒非有权利签署公司的所有支票,随便哪一张支票,只要盖了舒非的印章,你就可以到银行兑换出钱来。
在一支烟要抽完的时候,小诺打过来电话,小诺在电话说:“十八,左手回北京了,明天晚上到。”
烟灰落到杂志封面上,焦灼的暗火晕开了优美的灼伤,然后熄灭了。
十八对着电话沉默,小诺咿咿呀呀的声音太过遥远:“我和夭夭也收拾好了,这两天也马上动身回北京,丫的,我们又可以一起臭屁了,奶奶的,有我在你身边,我看你笑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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