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作为代价,人类生存的环境开始逐渐恶化。然而,这些关乎人类未来的哲学思考,除了热心公益的社会学家,或者吃饱了没事干的闲人,大多数人是不会考虑的。
生活是如此的艰难,即便是在这样下着暴雨的恶劣天气,许多人仍然不得不出去讨生活。不管一个国家是多么的富裕,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衣食无忧,多数人不得不拼命的工作,以图一个温饱。不过,他们至少可以不用每时每刻都为自己的生命担心。
在社会的边缘地带,有一些人仍然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一个小小的失误,在别人来说代价可能是一通责骂,而对他们来说,代价就是生命!
一个人影靠在被雨滴击打得啪啪作响的落地窗前,时而皱眉望一下阴沉沉的窗外,时而扫一眼手中的笔记。
客厅里的灯亮着,照在男人的脸上,那是一张苍白的面孔,文弱、柔和,就像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学生一样,满脸的书卷气。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孔,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卧室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啪嗒声,男人脸色一肃,一股凛然的气势喷薄而出,仿佛有形之物一样,振的男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谁?”一句艰涩的冷喝,从男人的嘴中挤了出来。
“哈哈,果然不愧是魁首的高徒,我这么轻微的动作也被你发现了!”一个矮胖男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尽管身材臃肿,但是他的动作却极其轻盈,竟像是狸猫一般,不发出一点声音。“别误会,我不是敌人!”
男人冷冷地扫视着矮胖男人,对方的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沾上,显然是一个相当出色的高手。“你是谁?是谁让你来的?有什么事?”男人不因为矮胖男人的嬉皮笑脸稍微放松哪怕一下,浑身上下绷的紧紧的,就像一条已经张满了弦的弓箭一样,随时有可能弹射而出。
矮胖男人心头一凛,强笑了笑道:“秦笛,别乱来!我是地行组的特使地猫,专门给你分派任务的。这是我的信物!”地猫说罢,用尾指弹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飞速射向秦笛。
秦笛左手轻轻在面前一抡,将金色物什抄在手中,扫眼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面色不动地道:“竟是以执行时间短暂闻名组织的金剑杀令,这么说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地猫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道:“这说明组织很信任你的能力啊?您说不是吗?伟大的魁首首徒——临字第一杀手!”心中却是颇为不忿:“狗屁的临字第一!勉勉强强通过杀手训练的蹩脚成绩,凭什么占据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部第一?要说那老不死的没徇私,谁会相信啊!”
秦笛眼底闪过一道怒色,依旧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刚刚从‘亚马逊’回来,对亚洲的情况并不熟悉。安排给我操作时间如此短暂的任务,恐怕不太妥当吧?”
地猫冷笑着道:“怎么?这么说你是对亚洲区执行长老不满咯?进入组织那么久,你该不会不知道组织的规定吧?”
秦笛心中的怒意更盛,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猫的潜台词,秦笛心中十分清楚:“幽影会”十三位长老,是实际的掌权者,对于组织的影响力,远远比摆在台面上的魁首要大的多。如果自己还想继续生存下去,任何一位长老都是不能得罪的。
“好!这个任务,我接了!”秦笛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寒冷的语气直奔地猫而去,仿佛是有形之物一般,紧紧将地猫包裹住。
一道淡淡的白色轻雾,从秦笛说话的刹那,便忽然从地面浮起,将地猫牢牢裹住。
“幽影会”杀手众多,用毒本来就是基本功之一,地猫审查了一下自己,立即发觉情况不妙,只是却看不出裹住自己身体的是什么毒,当下连忙服软:“有话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毒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秦笛微微一愣,用毒之术他自然精通,只是这会儿用的却不是毒啊!难道说……自己掌握的特殊能力,竟然会让别人误认为是毒术?如此一想,秦笛心中不由得竟是一喜。
还在杀手训练营的时候,秦笛就知道自己有一种特别的能力,那种能力一个奇特的小本子,和小本子一同记载的,还有一些组织里都没听说过的奇特炼毒方法,秦笛原来的打算是利用地猫愣神的一刹那,立即把他给制住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自己只用自己的那种异能,就可以制住地猫!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帮我把毒给解了,你不可以杀我的,我是传令使者!杀了我,你也会给我陪葬的!”地猫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他虽然想让自己表现的硬气一些,可脸上的恐惧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地猫的身体依然僵硬,毫无感觉,并没有因为秦笛的精神有所放松而好转,他看到秦笛埋头想着心事,根本就不理自己,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秦笛觉得自己只是稍微催发了一下自己的特殊能力,然后留下来一缕思感在地猫眉心的松果体里面而已,他自然不会知道地猫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朦胧的薄雾将自己裹住之后,浑身就再也没了任何感觉,就像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难以动弹分毫!
更让地猫觉得崩溃的是:那层薄雾仿佛是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一缕缕的粘在自己身上,每粘到一处地方,便会有一处地方凭空消失!先是衣服,大片大片的衣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快,地猫便看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细小的生殖器在胯间无力的下垂着,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羞耻!
“秦笛,我操你妈!你他妈的混蛋,居然敢这样侮辱传令使者!你最好给老子一个痛快,要是老子今天不死,改天一定让你丫好看!”地猫已经豁出去了,索性骂个痛快,骂完这些,他想起自己的传令使者身份,顿时想起来,秦笛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如果他真要杀了自己,那可是等同藐视组织的大罪!
“啪!啪!啪!”秦笛轻轻拍了几下手掌,戏谑地望着地猫:“好!骂得好!我很想知道,你的意志力,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样坚硬!”
说罢秦笛停止了思索,加大精神力的输出功率,地猫的好日子也随之到头,他清醒的看到,自己的皮肤一片片的剥落,就像是菜市场剥兔子皮一样,表皮掉落,却剩下红红的内皮,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半透明的红皮下面,一股股的血液在流动!地猫害怕了,恐惧像是泛滥的洪水,只用了一瞬,就把他的意志摧垮!
“秦笛,秦大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在您眼中,不过就是一坨屎,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求您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地猫鼻涕横流,恐惧的泪水迅速把脸打花。
秦笛心中无比鄙视地猫,脸上却带着微笑着望向他,秦笛的笑容十分亲切,就像邻家的大哥一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然而,地猫却一点不这样想,他所看到的,是猫捉老鼠的时候,那种玩弄老鼠于股掌之间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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