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谜底三更

韦伯很清楚，当时，在那个金色英灵改变心意之前，确实是打算杀了他的。有意思书院

那如同呼吸一般理所当然的杀气，已在无言间宣告了这一事实。如果韦伯移开视线，瘫软在地或在答话时稍有犹豫的话，他早已被杀了。不过张良也有可能会保住他，但是不管怎么样，韦伯都知道，这次，他可以说是在钢丝上走了一回。

虽说只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这也是英雄王对他的一种肯定。

敢于直面恐惧，而能保住一条性命，这本身就是一场战斗，一个胜利。是韦伯.维尔维特首次独力出战所赢取的战果。

这是场难看而微不足道的战斗，与英勇壮烈扯不上任何关系。既没能让谁屈服，也没能夺取到什么。他从困境中活了下来，仅此而已。

但韦伯还是很高兴，并以此为荣。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个中的宝贵之处，只有韦伯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见证了一切，并活了下来。

这场战斗只属于他自己。虽然他独自地闯过了难关，但却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也没有人来表扬他。

但这一事实残酷吗不，决不。

褒奖的话语，前不久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

世间最伟大的王已经认可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为了臣下中的一员。

仅仅是把事情的先后顺序颠倒过来而已。

他已经连遥远未来的褒奖都一并获得了。只要用尽余生，取得与褒奖相称的勋功就可以了。

是的。那个时候，正因为有了那句话他已经不再孤独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他作为一介少年的岁月结束了。

然后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有时候，是可以在与屈辱和后悔无缘的情况下夺眶而出的。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那是滚烫而清凉的，男儿的泪水。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隐藏着混乱的思绪，现在，iheim

究竟是间桐雁夜这个人类能感觉到疼痛，还是疼痛这个概念粘着于间桐雁夜这个垃圾身上，二者都已经无从分辨。

至少，对于此时的间桐雁夜来说，这都无所谓了。

哪个部..位因何而疼，为什么必须体会这样的痛苦，这些前因后果都无从得知。

此时的间桐雁夜，无处可逃，无计可施，以前似乎也曾有过类似的心情，但想不起来了。或许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吧。让间桐雁夜欣慰一点儿的是，那些可恶而恶心的虫子，也在身体里哭泣。与间桐雁夜一样，那些恶心的虫子正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那令他痛苦的元凶此刻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疼痛，已经远远超过间桐雁夜本应该承受的，在这疼痛之中，间桐雁夜明白这疼痛到底是从何而来。berserker，一定是因为那个黑色的恶灵。此时的berserker正在战斗，可是，由于她需求的魔力量远远超过了间桐雁夜能够提供的量，她在暴走。可是虫子们因为被吸走了过多的魔力而痛苦，所以它们撕咬着雁夜的五脏六腑，不停地挣扎。

即使如此，间桐雁夜知道，没办法，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做了。因为berserker必须战斗，那个神父是这样说的。间桐雁夜虚弱的想着，他所有的意志力都被拿去抵挡身体的痛苦了，已经不记得那个神父的名字。

不过即使如此，间桐雁夜还是不能够放弃，他也不知道是在坚持着什么，但彼此已经作了约定，那个神父，答应会将圣杯让给他，所以berserker必须战斗。

圣杯此刻只有它，意味着间桐雁夜的全部。

只要获得圣杯战斗就能结束。只要有了圣杯，什么都可以回到从前。

其他好像还有些什么事情，但回忆起来实在太痛苦。那些一定是思考范围以外的事情吧。这时候的间桐雁夜，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原本身在冰冷的黑暗中，但现在他却感觉异样的热，连呼吸都很艰难。好像还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说不定是自己的身体被烧焦了，但无所谓。反正身体也动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战斗，还有，得到圣杯。

间桐雁夜的意志在渐渐的模糊，可即使如此，他的痛苦，也不会有丝毫的减弱。与之相反，停车场中的尼禄和saber，两人的联手，总算是对berserker造成了几分压力，这一交手，两人才发现，berserker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如果不是金闪闪不在，saber甚至要怀疑，这个恶灵的实力，是否能够跟金闪闪相媲美了。

因为对方那种远远超出的强大，让saber摸不着头脑。

可即使如此，凭借着自己心中的那一股信念，saber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战斗了下来，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获得胜利。

与之相比，尼禄的坚持就比较纯粹了，她并不知道这berserker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让她郁闷的是，每当她出现的时候，这个berserker都会朝着她猛攻不休，就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恨未曾化解一般。

而众所周知的是，尼禄也谈不上是什么好脾气的人，berserker这几次三番的，尼禄早就已经一肚子火气了。

在此时遇到了berserker，不知道是两人的幸还是不幸，尼禄是丝毫不让，berserker则是步步猛攻，两人打的酣畅淋漓，反倒是saber，只是在一旁偶尔助攻两下。正好也可以节约一下..体力，不过在一旁的saber还是忍不住惊讶，她没有想到，尼禄在愤怒状态下，战力似乎上了一个台阶。

跟眼前暴走状态的berserker也可以打的平分秋色，不过很快的，尼禄就忍不住叫唤了起来：“saber快来帮忙，这个家伙有古怪，她的力气好大啊.！”

原来，刚才的时候，berserker都是用火器朝着两人展开猛攻，但是在尼禄加入战团之后，与saber充分利用彼此的机动性，刺激的berserker不得不放弃了那超强的火器。

当berserker祭起了那柄漆黑的长剑时，尼禄有些撑不住了，剑上的力量超乎她想象的大。

“我能不能收回刚才的想法？”saber无语的扶额，却也看出了berserker用剑之后似乎变得更强了，恢复过来的她立刻上前去帮忙。

偌大的一个停车场，此时却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加上那不断响起的剑器交击的声音，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什么地方。

“.呼，她的力量，似乎有一些跟不上了。”尼禄和saber的激烈反击，总算是起了几分效用，berserker的攻势慢慢的减弱了下去，虽然她依旧竭力的战斗，但是那身披黑色盔甲的身形再没有刚才那般敏捷却是不争的事实。

见此情景，尼禄和saber总算是稍微欣慰了一点儿。

没有办法，即使saber是可以被誉为巨..龙化身的骑士王，而尼禄则是罗马的暴君，但是两人也没有办法跟一个永远不知道疲惫不知道停歇的敌人打下去。

“阿尔托莉雅。”当张良感觉到自己的魔力被抽取的速度加快的时候，他便抓紧了速度，当他匆匆赶到停车场之后，便看到两人正在休息的身影，立刻喊出了saber的名字。

只是张良这一招呼打了，停车场内的三个英灵，立即一齐朝着他看了过来。

张良心细如发，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奇怪的场景，不说别的，尼禄看过来是情有可原，毕竟她是他的英灵。但是那个身穿黑色坚甲，手持利器的恶灵，也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就让张良有些心中发毛了。

尤其是对方隐藏在头盔之中的，那双宛如恶灵一般的双目，注视着他的时候，更是让张良的背脊一阵发凉。

“真奇怪，这种感觉，像是哪里不对劲。”张良暗自嘀咕了一句，但是面上却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异样，径直的走到了saber的身旁：“怎么样？尼禄，你有没有受伤？”

似乎是感觉只关心saber有一些说不过去，出于礼仪和此时的主从关系，张良还是口头上关心了尼禄一句。

这句话立即招来了尼禄不屑的白眼：“我真怀疑假如我现在浑身是血的躺在这里，你会不会还是直接走过去。”

看的出来，张良刚才直接无视尼禄的行为，还是让这位罗马暴君的心中十分的不爽的。

见到尼禄的神情，张良不由微微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berserker忽然动作，她朝着张良走了过来，还伸出了手，像是要去触摸张良的脸颊，又像是要偷袭。

“！”saber一愣神，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侧身挡在了张良的身前。

至于另一边的尼禄，则是简洁多了，她即使是在一旁休息的时候，也一直握着那柄通红的宝剑，原初之火。

当berserker走过来的时候，尼禄直接朝着berserker挥砍了过去，假如berserker不闪躲的话，必定会胸腹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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