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算无遗漏的司马焱煌
“象你这种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利用的人,居然还肖想我嫁你,你真是做梦!”
宗政澈的手抓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左芸萱抓得窒息。
半晌,他的手微松,才淡漠道:“她从来就不是我心爱的人。”
“是么?”左芸萱嘲讽道:“难道是我聋了不成?一个澈哥哥,澈哥哥的叫得亲热,一个鸾妹妹鸾妹妹叫得深情,却没想到,两人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利用至斯,你还是人么?”
听到左芸萱口中叫澈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宗政澈将左芸萱与梦中的‘女’人重叠了,他的心神一‘荡’。
这种感觉是司马千鸾叫澈哥哥时没有的。
可是听到左芸萱骂他不是人,他却愤怒无比,咆哮道:“本宫说过多少遍了,她从来不是本宫的心爱之人!她以为叫本宫一声澈哥哥,本宫就会错认了爱人了么?她以为本宫是傻子么?既然她要利用本宫,那本宫为什么不能利用她呢?”
眼渐渐的变得冷冽,无情,他冷哼道:“一个头大无脑的‘女’人,居然还想利用本宫,掌握本宫,关键时候更敢把本宫当成垫脚石,这种‘女’人不给点她教训,她还真以为本宫是好欺侮的!”
“啧啧……”左芸萱轻嘲:“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君子,今日我可见识到了。”
宗政澈目‘色’一深,道:“你得罪本宫的还少么?本宫可曾对你怎么样?”
“哈哈哈……”左芸萱大笑,一把拂开了宗政澈,讥道:“别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可不光是为司马千鸾准备的,太子想来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了。不过不管谁被这些男人污辱了,太子总是得益之人!”
宗政澈神‘色’微变,便‘欲’解释,被左芸萱一个动作打断。
“别狡辩了,太子殿下,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你么?你做事谨慎,为人多疑,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你对任何人好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利用!你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来获得你想要的东西。更善于针对他人的弱点因地制宜,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宗政澈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轻道:“你果然了解本宫,跟本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左芸萱眉头一皱,斥道:“别恶心我了!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工于算计的人成一对。你为了我的左家堡,为了司马千鸾身上的未知势力,你真是做尽了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些男人其实根本就是你为我准备的!如果我被污辱了,你就可以摆出圣人般的面孔来面对我,对我不计前嫌,甚至不计较我的*,我就一定对你感恩戴德,为了弥补你受的伤害,心甘情愿的将左家堡‘交’给你!而司马千鸾更是在你的甜言蜜语下,为了那太子妃的位置把她手中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太子殿下真是好算计啊!”
宗政澈深深的注视着她,‘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门’,猛得被推了开来,夏日的阳光就这么直直地‘射’了进来。
炙热!
烧灼!
一如走进来男子的怒意,浓烈的惊人!
宗政澈与左芸萱同时看了过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背后,将他的身影把投在了地上,慢慢呈放‘射’状发散开来……
侵袭!
这就是*‘裸’的侵袭!
就算是一道身影,也彰显出属于他的威压与嚣张!
杀机凛然!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了宗政澈,每走一步,都在大厅里造成了怦击般的回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他,巍巍如松竹翠柏,每行一步,都折‘射’出‘逼’人的气势!
?他,‘精’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隐约着慑人的冷冽!
他,眼中光芒如罂粟‘花’,正妖娆的开放,开放出充满杀机的暗沉妖娆!
他步步走来,步步紧‘逼’,高贵如潜龙,优雅如猎豹,风华似妖魅,飘逸如仙人,深沉似大海,内敛如入鞘宝刀,‘阴’郁似漫天乌云……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嗜杀狂暴的气息之中,却更突显了他与生俱来的威仪。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妖娆冶‘艳’,龙彰凤姿的翩然公子,可是眼下的他却让人忽略了他的气质,忽略了他的容颜,唯有一个感觉就是……冷!
如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宗政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司马焱煌,他一直认为司马焱煌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用美‘色’‘迷’得父皇神智不清。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这样的司马焱煌后,他知道错了,错的离谱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雌伏于他人身下呢?
那如果不是男宠,父皇又为什么偏偏对他这般的放纵,甚至是宠溺呢?
宗政澈浑身都竖起了尖刺,警报在他的脑中拉响了,他陷入了最紧张的备战状态。
“司马王爷!这是慈宁宫!”宗政澈虽然惊于司马焱煌的气势,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怎么能在他人的威压中输了气度呢?
“慈宁宫?”司马焱煌玩味一笑,待听了里面传来暖昧的声音时,眼神陡然一冷:“原来太子还知道这是慈宁宫啊?”
宗政澈微微一窒,却冷笑道:“非得传昭,外臣不得进入慈宁宫,司马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外臣不得进入,那男人呢?”司马焱煌突然抬起了手,一股内劲喷薄而出。
宗政澈来不及阻止之下,将他们与里面颠倒倒凤隔开的那扇‘门’顿时倒了下去。
正对着‘门’的‘床’上,十几条*的身子正放纵的‘交’缠在一起。
左芸萱条件反‘射’的看向了里面,还未看到,就被一股大力揽在了怀里。
耳边传来司马焱煌略带醋意的声音:“别看,他们的身材太丑了,没的污了你的眼。”
左芸萱脸微红,啐道:“我没要看。”
“乖,回家我让你看我看个够!”
左芸萱突然张大了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这么说话的么?这不是让人误会么?
宗政澈本来被司马焱煌这一掌打开了‘门’后,心里一惊,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
可是在听到司马焱煌暖昧的话后,突然心头一痛,顿时忘了十几个男人,忘了司马千鸾的事,他眼光如刀犀利无比的‘射’向了司马焱煌。
待看到司马焱煌竟然将左芸萱搂在了怀里,那密不透风的样子,更是让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拉了一道口子。
羞愤,嫉妒,怨恨!
仿佛左芸萱红杏出墙被他抓‘奸’在‘床’般,让他愤怒‘欲’狂。
此时的他甚至忘了,刚才他还准备让十几个男人污辱左芸萱的。
他厉声大吼:“司马焱煌,放开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妃?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好象你早把芸萱儿的命抵给本王了!”司马焱煌非但不放,反而将左芸萱搂得晚紧了,差点把左芸萱闷死在他的怀中。
左芸萱微微地挣了挣,她倒不是有意拆司马焱煌的台,实在是透不过气来,尤其是鼻间充盈着他身上的淡香,更让她连思维都仿佛停止的转动。
感觉到她的挣扎,司马焱煌低下头,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动,难道你还想嫁给他不成?”
左芸萱身体一僵,她是不想嫁,可是她也不想被闷死啊!
于是没好气道:“你再不放开我,别说他不能娶我了,就算你也得抱个死师妹回去了。”
司马焱煌一愕,随即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将手稍微松了松,不过大手却始终抚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腰上散发的热力让左芸萱脸一红,可是现在不是跟这死马较劲的时候,当下也不再计较,而是长吸了口气,解决刚才缺氧的后遗症。
而在宗政澈的角度却正好看到两人窃窃‘私’语,在他感觉是左芸萱说了句对他不利的话,惹得司马焱煌心情大好,才笑得这么开心,随后是左芸萱为司马焱煌沉醉不已的表情。
这一幕更是刺‘激’了宗政澈,让他嫉妒成狂!
是的,他是曾经把左芸萱的命抵给了司马焱煌,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后悔了不行么?!
他是太子,这天下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么?
司马焱煌不过是个外姓王爷,居然敢跟他抢?!
而且刚才司马焱煌身上显示出来的霸气也让他深感不安!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借此将司马焱煌杀了,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射’出了冷戾的凶光,恶向胆边生。
当下脸‘色’大变,大喝道:“来人,司马焱煌意图谋害本太子,杀无赦!”
说完,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刺向了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眼睛一眯,只伸出长指就指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大喜,没想到司马焱煌竟然敢轻敌至斯,‘欲’以一根手指就对上他的长剑,简直是不知死活!
当下长剑狠狠地刺向了司马焱煌的心口,刚刺出时,他突然想起左芸萱就在司马焱煌的身前,如果要刺向司马焱煌的心脏处,必会穿透了左芸萱的身体再刺入司马焱煌的身体。
剑,微微停顿。
想到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能杀了司马焱煌这个危险的存在,牺牲一个‘女’人又算什么?
他的心立刻变得坚硬,坚定不移地刺向了司马焱煌与左芸萱。
快,狠,准!
毫不留情!
司马焱煌冷冷一笑,长指只漫不经心地伸出,轻轻地夹住了剑身。
至少在宗政澈看起来是这样的,他的脸‘色’大变,变得死沉死沉。
没想到司马焱煌的武功竟然厉害如斯!
他苦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在司马焱煌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怪不得司马焱煌躲也不躲,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躲!
原来他就跟跳梁小丑般都在司马焱煌的掌握之中,包括了他的狠毒与狰狞!
就连将左芸萱放在司马焱煌的‘胸’前,都是司马焱煌算计好的,只是为了让左芸萱看到他的冷酷无情,看到他的凶狠残暴!
从而让左芸萱再也不会为他有一点的留恋!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做一步就想到了许多步!就挖着坑等着他跳呢!
“司马焱煌!”他又惊又怒又恨,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司马焱煌讥道:“谁是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太子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说到这里语气微顿,‘露’出邪恶无比的笑容:“既然太子说本王卑鄙无耻下流,本王是不是要坐实了这个名声呢?免得太子金口‘玉’言却成了虚言妄言?”
宗政澈心头一惊,不知道司马焱煌又要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
而就在他一愣时,他只觉身上一凉。
他低头一看,却见到身上的衣服竟然在司马焱煌一挥手间全部的裂了开去。
他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司马焱煌,你疯了么?你竟然敢污辱本太子?”
司马焱煌妖娆的眼中流‘露’出讥嘲的光芒,眼上下打量了宗政澈的身材,很无赖地吹了个口哨,笑道:“身材不错。”
宗政澈羞愤‘欲’死,他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呢!
他恨不得将司马焱煌碎尸万断!
他仇恨的瞪着司马焱煌,这时只听司马焱煌对左芸萱道:“幸亏你没嫁给他,他‘腿’间那玩意实在不起眼,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轰!”宗政澈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是被气崩掉的。
“轰!”左芸萱脸上顿时如火烧般的热,这死马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后面一句话更是左芸萱恨不得杀了他,只听司马焱煌暖昧不已的低问:“还是我的比较好吧?”
“司马焱煌!”
空中同时传来两声愤怒的嘶吼。
一声是左芸萱的,一声自然是宗政澈的。
宗政澈疯了似得冲了上来,俊脸扭曲,狰狞不已,散发出不杀司马焱煌不罢休的‘阴’鸷。
“呯!”
一声掌击*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不断,宗政澈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目标,‘床’!
他华丽丽的压入了那张正旁若无人运动着的十几个人身上。
瞬间他被十几个男人压在了身下……
“嗯!”
司马焱煌身体一僵,发出一声痛呼。
他低下了头,却看到左芸萱‘露’出白森林的小细牙,小细牙还很温柔的嵌入了他‘胸’前的‘肉’中。
手,轻轻地抚向了左芸萱的发,温柔无比道:“乖,咱们回去做,这里人太多!”
“司马焱煌!”左芸萱忍无可忍,一掌击向了司马焱煌。
“啊!”
屋内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那惨叫声让左芸萱一个‘激’灵。
待她‘激’灵过后,却看到司马焱煌呈抛物线般冲向了‘门’外。
他人在半空,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那血如漫天的‘花’雨飘洒在空中,点点滴滴,美‘艳’妖治。
左芸萱呆了呆,举起自己的小手,看了又看,她明明没有用内力啊?
这死妖孽怎么可能被她击飞?
还有那叫声明明是里面的惨叫啊!关司马焱煌什么事?
这时里屋传来宗政澈歇斯底里,几‘欲’崩溃的痛呼:“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本宫,本宫要诛你们九族!……”
谩骂声,威胁声,怒吼声,都渐渐地湮灭于痛苦的惊呼声。
左芸萱一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对于宗政澈她早就没了爱,也没了恨。
她只想从此两人毫无‘交’集,可是他却一次次的不放过她,偏要来招惹她。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权力!
可笑的权力!为了这权力,他对她使尽了诡计,用尽了心机,可最后却落到这般的下场……
司马焱煌,当他是宗墨宸时,他虽然对别人冷,但对她却是霸道不失温柔的,当他是兰若时,他对别人是淡漠相对,对她却是柔情似水,而现在以这个身份出现时,他虽然时不时的捉‘弄’她,对她却也是爱若至宝的,所以她从来没有认知他残酷的一面。
不过她却不只一次听师傅说起他的丰功伟绩,如何的手段毒辣,如何的心机深沉,如何的‘阴’险狡猾,如何的无法无天……
可是每次师傅说起这个师兄来却是眼中含笑,‘露’出欣慰之‘色’,看向她的目光也是那么的慈祥,仿佛是看到了遗憾得到弥补。
而最让她无语的是她那个老不死的师傅之所以喜欢司马焱煌,把自己许配给了司马焱煌,只是因为司马焱煌为他报了仇!
曾经师傅给了份毒经给司马焱煌,所以司马焱煌对师傅就亲热了些,这招来了医王谷的大师伯的嫉妒,竟然有一次嘲笑师傅不解风情,这个妖孽师兄就给大师伯下了合欢散,扔到了妓院中,还扔了一千两金票给妓院的老板,把妓院的老板喜得叫了一百个姑娘服‘侍’师伯,一轮下来,师伯站在那里连‘腿’都打颤,从此见到‘女’人就害怕。
据说大师伯从此看到师兄就绕着走了。
而现在宗政澈竟然敢利用司马千鸾对她不利,以司马焱煌护短的‘性’格,怎么可能饶过他?
想来宗政澈定然是被司马焱煌制住了‘穴’位扔到了那群被奇‘淫’散折磨的神智不清的人群中了,那群人已然被*‘迷’晕的脑子,已然不管是男是‘女’了,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他们的蹂躏了。
司马焱煌这招真够‘阴’损的,一国太子被十几个男人强了,这传出去,宗政澈这辈子与皇位无缘了。
这时,‘门’外传来宗御天惊怒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司马王爷,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这时只听一道道衣袂摩擦的声音,随后是‘侍’卫惊恐的叫声:“皇上,快离司马王爷远一些,他要刺杀太子!小心伤着您!”
“‘混’帐,胡说八道!”宗御天愤怒不已,眼下司马焱煌都被伤得吐血了?居然还要诬蔑司马焱煌要杀太子?
当他是瞎子么?
左芸萱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这死妖孽,真会算计,算好了时间,算好的步骤,算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真是步步为营啊!
让自己暗中的人将这帮子‘侍’卫拦在外面,等皇上来了才装作不敌放他们进来。
而自己的一掌,也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怪不得他能喷血呢!
这死妖孽!竟然敢算计她?
她又是敬佩又是气恼,这死妖孽真能算计,连救个人也能把宗政澈算计到坑里去。
耳听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她灵机一动,将清明散轻轻地挥了出去。
这清明散能让人神智清醒,就算是中了奇‘淫’散的人也能渐渐清醒过来。
她知道太后只是为了让她与宗政澈既成事实,绝不可能让十几个男人来污辱她,何况还是在太后自己她的慈宁宫里秽‘乱’宫庭!
可是太后竟然这么久不出来,定然是被司马千鸾下了什么‘迷’住了神智的‘药’了。
这清明散就能解这类的‘药’物。
果然,清明散刚挥出去不久,就听到太后的声音:“怎么哀家竟然昏睡过去了?太子和那丫头怎么样了?快去看看。”
她暗中一笑,看向了桌上的两个杯子,手轻挥过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也假装晕了过去。
她刚晕过去,铺天盖地的‘侍’卫,太监,宫‘女’簇拥着皇上宗御天走了进来。
宗御天手里还抱着司马焱煌,一脸的焦急。
进了屋后,他将司马焱煌放在一边的软榻上,急道:“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都死了么?”
声音惊动了太后,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道:“皇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可是受了伤?”
她一双眼也心疼地打量宗御天,见宗御天身上完好,才放下心来,道:“皇儿没事就好。”
宗御天对太后行了个礼道:“母后,儿臣没事,是司马王爷受了伤。”
听说是司马焱煌受了伤,太后眼中的慈爱之‘色’立刻褪了去,变得‘阴’冷,淡淡道:“不过是个臣子受了伤,皇上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宗御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屋内传出一阵阵暖昧的声音。
宗御天与太后都是过来人,当然听得出是什么声音。
宗御天眼神一变,看向了太后。
太后尴尬不已,道:“是太子与左芸萱那丫头,他们两人不知道怎么了就……”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宫‘女’惊呼道:“左大小姐,左大小姐,您怎么了?”
宗御天与太后同时脸‘色’巨变,循声看了过去,却见左芸萱正好端端的趴在一边的桌上。
刚才宗御天着急着司马焱煌,众人也都围着宗御天,所以未曾注意到光线稍暗处的左芸萱,现在被宫‘女’这么一叫,顿时,数百双眼都看向了左芸萱。
这时左芸萱仿佛被推醒般,慢慢地睁开了惺松的眼,‘揉’了‘揉’道:“咦,我这是怎么了?喝了两口茶就睡着了?”
她无神的眼看了看周围,待看到宗御天后,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对宗御天敛了敛身:“皇上,萱儿有礼了!”
行完礼后,她看到太后怪异无比地盯着她,于是莞尔一笑道:“太后怎么这么看着萱儿?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抹了抹。
太后讪然一笑道:“没有。”
这时‘门’内又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声,那分明是在极致欢愉后发出来的,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宗御天与太后登时脸‘色’变得铁青,对望了一眼。
宗御天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左芸萱冷笑,出去?出去了还有好戏看?
她瞪了眼躺在软榻上状似养神的司马焱煌,就在太监宫‘女’与‘侍’卫要出去时,突然叫道:“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刺客?快来人,别让刺客伤了太后与皇上啊!”
刺客?
这‘侍’卫听了立刻条件反‘射’地冲向了里屋的‘床’边……
“嘶啦!”
‘床’幔被剑撕扯成了无数的碎片,‘露’出了里面十几条白哗哗的身体,这些身体就如群蛇纠缠在一起。
除了其中一个能看出是‘女’人,其余的竟然全是男人!
男人!
居然在太后的宫里见到这么多的男人!
这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在这宫庭深深的内宫中竟然见到了男人!
而且这些男人还正做着这种让人无法启齿的动作!
如果是几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他们还能理解,这妓院里也不是没有嫖客为了追求刺‘激’找一个妓‘女’的事。
可是偏偏还有几个男人在一起做着这种事!
好吧,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世上还有小倌的存在。
可是在太后的宫里,竟然出现男人做出这种事来,那就不能理解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生一个‘乱’字了得?
众‘侍’卫哪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可是秘辛啊!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想到这帐后竟然是这种污秽的东西?这让她百口莫辩了!
她勃然‘色’变,厉声道:“来人,将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全部给哀家杀了!”
“是!”众‘侍’卫齐声应了后,剑纷纷的刺了出去。
只听一声声惨叫,一个个*的身体被剑刺穿了身体,扔了出去。
左芸萱看了眼司马焱煌,杀了这些男人倒没什么,要是真把宗政澈也杀了,追究起来,司马焱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左芸萱看了过来,司马焱煌冲她展颜一笑,‘唇’间勾勒起妖冶的笑,尤其是‘唇’角还残留着一抹鲜‘艳’的血‘色’,更称得他冶‘艳’邪魅。
左芸萱眼闪了闪,见他都毫不在意,那么她一个晕过去的人更加是可以置身事外了。
当下也不再说话。
这时只听宗政澈怒喝道:“放肆!”
就在‘侍’卫一愣时,宗政澈抢过了其中一人的长剑,一下挑了出去,只见他势如疯虎,几个起纵间就把这些‘侍’卫一个个刺了个透心凉。
他随手拽起了‘床’幔,将身体裹住,人如箭般笔直的‘射’了出来,就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将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杀了个一个不剩。
血,到处都是血,腥红的一片……
血腥味,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这就是地狱的重现!
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腥红……
此时的宗政澈犹如地狱走来的修罗,腥红着眼,充斥着凶残的杀意。
他拿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司马焱煌。
宗御天与太后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场丑闻中竟然有宗政澈的身影!
更没想到宗政澈会这么残暴的在倾刻间杀死了所有的‘侍’卫与太监宫‘女’!
而此时宗政澈似乎正走向了司马焱煌!
宗御天顿时清醒过来,勃然大怒喝道:“澈儿?你疯了么?竟然敢拿着剑在朕的面前杀人?”
宗政澈一凛,脚下微顿,剑尖指着司马焱煌,咬牙切齿道:“父皇,如果您知道这个人对孩儿做了什么的话,恐怕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您!”
面对宗政澈的威胁,司马焱煌优雅一笑,眉宇间更是邪肆飞扬:“太子这话说的,本王对你做了什么?”
宗政澈一窒,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难道他说他被司马焱煌陷害,说他差点被十几个男人污辱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滴血的剑尖就冲向了司马焱煌,现在的他只想杀了这个男人!
杀了司马焱煌!
杀了司马焱煌!
他的心中叫嚣着,呐喊着!
只有杀了司马焱煌,那么他的今日所受的耻辱才能得到洗涮!他今日所受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脱!
暴戾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的神智,尤其是在看到司马焱煌似笑非笑的眼神,挑衅地看着他时,他根本就没有了理智。
只知道杀戮!
“啊!”他发出一声震颤人心的吼叫,全身都折‘射’出冰冷的杀意,指,死死的抓住了长剑,狠狠的刺向了司马焱煌的心口……
近了……
近了……
五寸,四寸,三寸,二寸,一寸……
就在剑尖挑动了司马焱煌的衣服产生了轻微的摩擦时,宗政澈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从来没有此刻让他感觉到痛快淋灕!让他有种决断天下的成就感!
这个男人让他压抑了很久,今天,他终于可以将这个男人刺死于剑下了。
此时他也忘记了他所面对的男人武功是如何的高强,已然全被幻想出来的喜悦而冲昏了头脑……
就在他的剑要刺入司马焱煌的身体里时,司马焱煌如泥鳅秋滑出了数尺……
司马焱煌依然还是保护着刚才侧躺的姿势,只是人却离开了长剑伤及的范围。
左芸萱鄙夷的睨了司马焱煌一眼,耍白痴好玩么?
司马焱煌恶趣味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愿意!
两人在这里轻松自如的眉眼‘交’锋。
而这时宗政澈的剑却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随即一股大力击向了他的‘胸’口,将他击出数步之远。
“啪!”就在他还未回守神时,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向了他的脸。
血,顿时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对他夺剑,掌击,掴脸一气呵气的人,他的父皇宗御天!
“父皇,您居然为了保护这个污辱儿臣的人伤儿臣?”
宗御天还未开口,就听司马焱煌懒懒道:“太子这话说的,本王怎么就污辱您了?明明是本王看到您与十几个男人……咳咳……正在……咳咳……那个啥的,本王本着皇室的尊严,太后的脸面上来劝说于您,您非但不听,反而一怒之下将本王击了出去,怎么转眼就成了本王污辱您了呢?这话让本王听了好是伤心,不行,本王一定要让天下人评评这个理!”
左芸萱扑哧一笑,这司马焱煌够毒的,这种事还拿出去让天下人评理?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太子被十几个男人给压了么?
宗政澈碰上了这死妖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的眼不禁看向了宗政澈,这个前世她曾深爱着的男人,眼下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浑身都是各种伤痕,齿痕,‘吻’痕,捏痕……
那俊美的容颜更是狰狞不已,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美感,有的只是血腥的杀意,疯狂的怒意。
是的,换谁碰到这种事都得崩溃,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不过看到宗政澈这样子,左芸萱竟然没有一丝的心疼与惋惜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不是宗政澈心机太重,功利心太深,一开始就动机不良,司马焱煌又怎么有机会这么对待他?
而且要不是她熟知毒‘药’,那么眼下这么痛不‘欲’生的人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冷如寒冰。
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宗政澈,让司马焱煌以为她在可怜宗政澈,不禁醋意顿生,一股子寒意从他的身体里漫延开来。
左芸萱只觉身上一道冷光刷刷地寒了她的血液,她连忙将头转过来,看向了司马焱煌,却正好对上司马焱煌恶狠狠的目光。
眸光里全是*‘裸’的警告。
神经!
她暗自腹诽,昂起头不再理他。
他眼中的怒意更甚了,看到一边正恨不得剥他皮吃他‘肉’的宗政澈时,他‘唇’间勾起了邪恶的笑。
只瞬间,他的眉眼里全是一副自责的模样,那样子比变脸还快了三分。
就在左芸萱愕然时,只听司马焱煌‘露’出悔不当初的样子道:“皇上,臣真是该死,明知道太子这么做是有损于天威,抹黑于皇室,却因为身体受了伤而不能坚决,坚定,不顾一切的阻止太子,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说完了还挣扎着‘欲’下地请罪,仿佛真被太子打得不能动弹似的。
宗御天连忙上前一步,心疼道:“司马王爷受伤了,快快躺好,不要起来,不要起来。”
“不,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司马焱煌不顾宗御天的阻止一定要下地请罪。
左芸萱好笑地看着他演戏。
仿佛看到她的眸光,他暗中冲她眨了眨眼,左芸萱则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司马焱煌突然又吐了一口血,那血竟然全吐在了宗御天的身上,宗御天竟然毫不在意龙袍被吐脏了,而是惊慌失措道:“御医,快,快,给司马王爷看看!”
就在御医冲上去给司马焱煌诊断时,宗御天暴跳如雷,回手对宗政澈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
“父皇……”宗政澈悲痛‘欲’绝地看着宗御天,父皇虽然不是怎么太疼爱他,但也一向给他面子,可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司马焱煌而打他,而且是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他!
此时此刻,他从来没有象恨司马焱煌这样恨过一个人,他怨毒凶残的目光狠狠的锁定了司马焱煌,仿佛野兽,要随时将司马焱煌吞噬!
就是这个男人,将他扔向了一堆兽‘性’大发的男人群里!
就是这个男人,让他一个堂堂太子遭受了奇耻大辱!
就是这个男人,还颠倒黑白,让父皇误会他!
就是这个男人,还诬蔑他打伤了他!
就是这个男人,还联合了左芸萱一起对付他!
就是这个男人,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死死地瞪着司马焱煌,如果说眼神是刀,那么这时的司马焱煌已然是千疮百孔了。
可是眼神终究慢眼神,不是刀子,所以司马焱煌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唇’间还勾勒着讥嘲的笑,尤其是眼底的轻嘲,更是毫不掩饰的扫向了宗政澈。
轻蔑,嘲‘弄’,讥讽,不屑!
这就是司马焱煌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意思!
“司马焱煌!”宗政澈终于受不了,再也不能忍受一个男宠竟然敢用这种眼神蔑视他!
他豁得一下冲向了司马焱煌。
还未冲到司马焱煌身边时,司马焱煌突然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那血在空中曾‘花’雨之状,雾般喷‘射’出去。
左芸萱眼都直了,这死妖孽,哪来这么多血?不要钱的喷么?
别是真的血吧?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的‘抽’疼,狠狠的盯着司马焱煌。
而这时,被洒了一脸的温热血液的宗政澈脚下微一停顿,就在这一停顿间,宗御天却越过了他正好扑到了司马焱煌的面前。
心痛‘欲’裂地吼道:“御医,快,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吐血了!”
话还未说完,一道犀利的掌风击到了宗御天的身上。
“呯!”宗御天被这一拳击飞了出去。
一道血箭飞‘射’而出。
这血可是真的热血,而且是宗御天的嘴里喷出来的。
因为宗政澈击向司马焱煌的那掌正好打在了宗御天的身上。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太后也急得脸‘色’瞬白,她扬起了手对着呆如木‘鸡’的宗政澈就是一掌,怒斥:“畜生!”
于是太后,御医都拥向了宗御天,外面更是传来了一道道脚步声。
所有的人都围着宗御天,个个如临大敌。
左芸萱则站在一边,鄙夷不堪的瞪了眼司马焱煌,这妖孽真是黑心黑肺黑到家了!
宗御天对他这么好,他却还设计宗御天为他接了宗政澈这一掌!
这下宗御天就算不惩罚宗政澈也不可能了!
对皇上动手等于行刺啊!
何况宗御天还是宗政澈的父皇,这更是忤逆之罪啊!
两罪并发,宗政澈要想翻身都难!
也不知道宗政澈怎么就得罪他了,他竟然这么算计宗政澈。
这时的宗政澈已经傻了,他没想到他那一掌没击中司马焱煌,却击中了自己的父皇,身为太子他当然知道这后果的严重‘性’。
突然,他疯了似得推开了众人,急道:“父皇,父皇,儿臣不是要打你啊!”
话才出口,他突然掩住了‘唇’,因为这时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向了他。
他一下面如死灰。
他真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这里除了一个御医知道父皇是他打伤的,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到时只要杀了这个御医,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偏偏他方寸大‘乱’间急叫了出来,现在也许就在这瞬间整个皇宫都知道他忤逆了。
司马焱煌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左芸萱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这男人太可怕了,只顷刻间就设计好了宗政澈的下场!
他算计时间,算计过程,算计结果,更算计人心!
不差不偏,不过不枉,简直是信手拈来!
怪不得师傅每个提到这个师兄都一脸的骄傲,自豪……
眼不禁看向了他,却正好对上了他笑意盈盈的双眼。
桃‘花’眼里翻滚着温情脉脉,哪有刚才‘阴’狠算计的狡诈?
太‘阴’险了!太不要脸了!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恶魔!
她的脚下微微移动,‘欲’离他远些。
笑微微一凝,突然,他长袖翻飞,瞬间成笔直一条直线直击上了左芸萱的细腰,只快到腰时却变得轻柔无比,绕了三圈。
他邪邪一笑,手,只轻收间,左芸萱如离弦之箭,飞向了他的身边。
“扑”她站立不稳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么?”他笑得更是妖娆了,似乎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他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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