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当丫环的日子
“重点,没吃饭么?”他嫌弃道。
呃……
左芸萱咬牙切齿,手下稍微加了些劲。
司马焱煌百无聊赖地从一边抽出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捏了会,她见司马焱煌看得认真,遂偷懒的停了手。
“这条腿。”司马焱煌将另一条腿架在她的腿上,很理所当然地翻了页书。
“咯咯……”
马车中全是左芸萱磨牙的声音。
捏了会,左芸萱试探道:“除了当丫环,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他仿佛未听见般,又慢悠悠地翻过一页,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这妖孽是有意的!
就在左芸萱不抱希望时,听到他淡淡道:“你想要什么选择?”
“我……”她想了想,欲投机取巧,遂笑道:“王爷说呢?”
“本王说?”司马焱煌放下了书,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暖床!”
“暖床!”左芸萱恶狠狠地叫了起来。
他展颜一笑,笑的更加邪恶,眉间的罂粟花更绽放出妖娆的诱色。
薄如刀刃的唇微微轻启,声音暧昧低哑,充满着诱惑,仿佛羽毛,拂过了她的心:“怎么?听到本王的决定这么高兴?都激动成这样子了?”
高兴你个头!
“去死”她给了他一个白眼,气冲冲的跳下了车。
一下车,她差点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香风熏得差点逃回了马车里。
他笑得邪气,桃花眼眨啊眨的看着她。
有意的,他绝对是有意的!
这是怎么样的架势啊!
只见门口站了一溜的女人,一个个环肥燕瘦,绿柳扶风。
有端庄文雅的,有艳若桃李的,有弱如西子的,有矫健飒爽的,有婀娜多姿的,有静若处子的,有动如脱兔的……
要不是门楣上写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司马王府。”
她差点以为进了怡红院!
这妖孽也太重口味了吧?这么多的女人,他吃得消么?
那群女人一个个面含春水,脸含笑容,摆出最诱人的姿势,只等着司马焱煌能看到她们最动人的一面。
待看到车上跳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少女时,顿时笑容变成了恶毒的刺探。
不过待看清左芸萱脸上几个麻子后,一个个又恢复了自信。
这时司马焱煌掀开了车帘,对那些女人视而不见,只对左芸萱道:“还不快来扶本王?”
左芸萱撇了撇嘴,伸出了手……
她的手还未碰到司马焱煌,就被边上一股大力推搡了去。
一道扑鼻的脂粉香气差点把她熏趴下,当下足尖一点,跳出了三丈开外。
这时那群莺莺燕燕都冲到了司马焱煌的边上,将他围得个水泄不通。
“王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娇滴滴地叫着,挺着快戳破天的胸往司马焱煌身上蹭了去。
左芸萱全身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又退开数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左芸萱,你是死人么?还不把这群女人赶走?”女人堆中传来司马焱煌滔天敛着怒意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连忙道:“我就来。”
“诸位美人,让一让,让一让。”她在美人群外大声的叫着。
不过没有一人听她的,更不可能让她。
这个死马,分明是有意的,给她来个下马威!
不然以他的能力,只要他一声高喝,那帮子女人还不都趴下了?
她叫了一会,见众人根本不听她,眼珠一转,看到百米外有一个卖豆腐脑,几个纵跃飞身到了摊主边上,扔了锭银子道:“这豆腐脑我要了!”
那小摊主兴高采烈的接过银子,连声道:“谢谢姑娘。”
就在左芸萱拿起连桶端起豆腐脑时,他一惊道:“小心烫着,姑娘 。”
要的就是烫!
左芸萱阴险的一笑,拎起了豆腐脑桶,往最当中的司马焱煌狠狠地淋甩了过去。
“啊……”
“烫死我了!”
“救命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司马焱煌一飞冲天避开了豆腐脑的袭击,不过饶是他避得快,也不可避免地被浇了些在头发上。
“左芸萱!”他气急败坏的吼,不过眼中却闪过一道满意。这丫头一定是吃醋了,不然不能下这狠手。
“在,王爷,什么事?”她拎着豆腐脑桶,憋着笑屁颠颠的奔到了司马焱煌的身边。
“你看你干的好事?”
“咦,王爷不是您让我把那群女人赶走么?现在她们是不是不在您身边了么?我做到了,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
他狭长的眼中闪烁着逼仄的戾气……
“哼。”他咬了咬牙,一甩袖往走进了王府,待走了几步后,森然道:“刚才推左大小姐的那几个,有什么推的砍什么!”
“王爷……”
顿时身后传来一道道凄厉的哭喊声。
左芸萱的唇抽了抽,她记得好几个拿胸顶她来着,那岂不是……
她有些邪恶了。
“王爷真是好艳福啊……”她笑着追上了几步。
脚下微顿,待再回过头来,他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怎么?你吃醋了?”
左芸萱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嘿嘿,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尝过苦的喜欢甜的,还就是不吃酸的!醋这东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说完眼嘲弄地看着司马焱煌。
司马焱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脸色一冷,对着那群跟着的女人喝道:“给本王滚回去!”
甩袖而去,这次是真得气呼呼走了。
左芸萱也不在意,转过脸打量着这群女人,这次是真的好好打量了,还真是长得不错,有几个长得连她看着都赏心悦目。
不过这群女人眼里的功利性太强,连遮也遮不住,也难怪司马焱煌不喜欢呢。
当下懒得理她们,对小青子道:“小青子,我累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小青子诧异道:“奴才没给你准备房间啊。”
“什么?你们司马王府有虐待客人的嗜好么?”
“呃……”小青子一阵汗啊,这小祖宗是客人么?明明是主子带进来当丫环的好么?他倒是想给她准备房间,可是他更怕主子扒了他的皮。
“你该不会没想过给我准备房间吧?”左芸萱怀疑的瞪着他,那目光灼灼大有威胁之意。
“嘿嘿。”小青子壮了壮胆子道:“您是来当丫环的,奴才哪能给你准备房间啊?您就住主子的外间,随时听从主子的号令!”
“什么!”左芸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死马简直欺人太甚了!让她一个堂堂左家堡的大小姐睡外屋?
这时一群女人终于听明白了,敢情这个长得一般的女子不是什么贵客,而是来当丫环的!
一个丫环竟然敢泼她们一身豆腐脑?
真是太可恶了。
于是那个胸快顶到天的叫媚娘的女人首先发难,一个箭步冲到了左芸萱的面前喝道:“好啊,原来你只是个贱婢!来人,把她给本夫人绑起来!”
左芸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还真有不怕死的,明明看到刚才得罪她的人的下场了,还敢挑衅她。难道是恃宠而骄么?
想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恼。
目光落在了她跳跃起伏的胸上,轻嗤:“这位夫人,您可得当心点,别把胸掉在地上了。”
“你……”媚娘一下脸胀得能红,美艳的眼仿佛毒剑般射向了左芸萱,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这么埋汰她引以为傲的胸!说她的胸下垂了!
另外几个被淋到豆腐脑的也一起叫嚣了起来,大声喝道:“人呢?都死哪去了?还不把这个贱婢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打还是便宜她呢,看她这样子,长得虽然丑,不过身体不错,不如卖到怡红院去!”
“怡红院?有人会看上她么?”
“只要是处,还是有人会愿意的!”
“就怕已经不是了!”
一群恶毒的女人七嘴八舌起来,仿佛左芸萱就是坫板上的肉任她们切割似的。
她们这里说得起劲,却没有发现一干仆人根本不敢听她们的命令。
左芸萱笑得更冷了,杏眼含威扫向了小青子。
小青子额头一阵黑线,这群蠢妇没事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小祖宗?她们以为这小祖宗是府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么?
她们要作践了也就作践了,主子反正也不管?
这个小祖宗可是只有主子能欺侮的!
左芸萱淡淡地看了眼小青子,冷声道:“小青子,怎么还不动手?”
这时媚娘她们也发现她们叫了半天,居然一个仆人都没有动手,不禁有些奇怪。
不过听左芸萱居然主动要求被责罚,当下也忘了多想,于是对小青子道:“青公公,既然这贱婢主动要求受罚,青公公快动手吧。”
说完几个女人恶毒的看着左芸萱。
简直不知死活!
小青子冷笑了声,对一边的仆人喝道:“还不动手?要咱家请你们么?”
顿时那帮子仆人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把媚娘她们几个女人抓了起来。
这可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之情,下手之狠是闻所未闻,只听咯咯几声,直接把这些女人的腿骨踢断了,几个女人顿时痛得跪在了地上,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媚娘号道:“你们这帮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么?居然抓我们?还不把我们放开?否则等我告诉王爷,一个个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小青子阴冷地看了眼媚娘,果然是胸大无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转脸对着左芸萱笑道:“大小姐,这些女人……”
“你处理了吧。”左芸萱淡淡地说了声,飘然而去。
小青子立刻喝道:“按老规矩办!”
媚娘她们这时才现出了惊恐之色,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仆人们不听她们的,原来至始到终,她们才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她们惹了她们根本惹不起的女人!
一时间追悔莫及,瘫软在地。
余下的女人们一个个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向媚娘她们又是怜悯又是鄙夷。
这媚娘真是蠢不可及,没看到王爷被那姓左的小丫头淋了一头的豆腐脑都没有发作么?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成了人皮了!
“饶命啊,王爷……”
远处传来几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左芸萱却毫不在意。
她看着司马王府,果然是豪华不已,大得惊人,亭台楼榭,美如仙境。
一路上碰上了不少的丫环婆子,见了她不是避了开来,就是行了个礼就跑了,与她保持着十分得体的距离。
“大小姐,等等奴才。”小青子从后面追了过来,不解道:“您知道主子住哪么?”
“不知道。”
“不知道?”小青子一下垮了下来:“不知道您还乱闯?”
“不就是那里么?”左芸萱笑了起来,手指着不远处一方静谧的天地。
“您怎么知道?”
“如果我说在你主子身上下了引香,你信不信?”
“啊?”小青子吓得脸都白了,自己的主子不知不觉被人下了引香,他这个贴身的内侍却不知道,这个内侍的位置就算做到头了。
“哈哈哈……”左芸萱大笑了起来:“骗你的!”
“哎哟,小祖宗,您可别吓奴才,奴才的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左芸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天天剥人皮的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子小?
“嘿嘿。”小青子讪然地笑,小心翼翼地打探道:“那您是怎么知道主子的院子在那里的?”
“闻的。”
“闻的?”
难道您是狗么?能闻着味找主子?小青子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出来。
左芸萱看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了院门,就在跨入院门时,突然大声道:“小青子,你说得对,就你主子那身骚狐狸的味儿,循着味儿就能找到了。”
屋内正在洗澡的司马焱煌手微僵。
小青子更是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小祖宗,不带这么陷害人的!我啥时说主子是骚狐狸了?我不过心里说了句您是狗么,您就马上报复了?
“主子……”他飞快地跑进了屋里,要对司马焱煌解释左芸萱的话。
脚还未踏入内室,就被司马焱煌阴冷的声音喝道:“滚出去!”
完了,主子真相信了。
小青子委曲地退了出来,末了还瞪了眼左芸萱。
左芸萱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坐了花架下,荡起了秋千。
“你还给本王滚进来?”
左芸萱微愣,随即对小青子笑道:“你主子叫你呢。”
小青子很傲娇的扬起了头,哼道:“是叫你呢。”
“叫你!”
“叫你!”
“死丫头,还不滚进来!”
左芸萱的脸顿时黑了。
小青子笑道:“是叫你!”
“叫我干嘛!”左芸萱走入了内室,坐在了椅子上,悠闲得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给本王搓背!”
“什么!”手里的水差点洒在身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相信地问道:“您是不是说错了?”
“当丫环不得给主子搓背么?磨叽什么?还不过来?”
左芸萱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一会青一会白,把司马焱煌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个问候了个遍。
正问候的起劲,这时屏风后传来司马焱煌凉凉的声音:“你要不嫌麻烦的话,帮本王把本王的那遍也一起问候了,问完了就快点滚过来服侍本王!”
左芸萱戛然而止,僵在了那里。
好吧,搓背是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拿起了一块抹布冲进了内室,室内一股子的烟雾缭乱,她只隐约见到司马焱煌坐在高高的浴桶里,露出一个脑袋。
还好,这死马不算下流,没有光着让她看。
当下走到了司马焱煌的背后,没好气道:“趴下。”
司马焱煌幽幽道:“你要敢拿抹布碰到本王,本王就在这水里把你办了。”
“扑”左芸萱把抹布扔出了十万八千里。
唇间勾起了淡淡地笑意,他将两手搭在了浴桶上,闭上眼十分惬意道:“先帮本王把手臂洗洗。”
目光落在了他两条弧线优美的手臂上,那手臂上肌肉均匀,皮质紧致,水滴在上面迅速地滑落到桶中,流下一段冶艳的诱色。
看着这一切,左芸萱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这妖孽!她暗骂了声。
眼光却落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胸一半在水中,一半在外面,就是这种若隐若现更具诱惑力。
此时一缕长发正好挡在了他的胸前,飘飘袅袅,如水墨画般泼洒着万种的风情。
“王爷,这有几根线头,我帮你扯了吧。”
未等司马焱煌反应过来,她白嫩的小手抓起了他胸前飘着的一缕乌发,使命一扯……
“啊……”
小青子在外面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拔腿就往外跑了。
“左芸萱!”司马焱煌捂着头皮,怒气冲冲地吼。
“对不起,我看错了。”左芸萱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然后眨着一对无辜的眼道:“王爷我继续帮你擦吧?或者看看身上还有没有线头?”
眼邪恶地看向了司马焱煌的小腹间。
明知道她什么也看不到,司马焱煌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想到她扯头发的那股子狠意,他浑身一凛,掩住了怒意哼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真不要了?不需要我擦个背什么的?我的技术非常好的。”
“不需要!”
“要不,我帮您洗头发吧。”
听到头发二字,司马焱煌眼皮一跳,暴吼:“滚!”
“是!”
左芸萱憋着笑往门外走去,才到门外就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就算是十里外都听到了。
司马焱煌黑得堪比墨汁,咬牙切齿道:“左芸萱……嗤……”
手又捂住了头皮,这死丫头真敢下黑手,疼死他了!
左芸萱难得扬眉吐气一番,乐得抓了把瓜子,懒洋洋地躺在了花园里的秋千架上,脚翘在一边的椅背上,嘴里啃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一地。
小青子走进来就看到她这种毫无仪态之态,不禁满头黑线。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内室,贼兮兮道:“大小姐,您把主子怎么了?”
左芸萱斜着眼睨向了他,笑得阴险:“怎么?你很想知道?”
小青子露出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嘿嘿,来,我告诉你。”左芸萱招了招手,就当小青子靠近她时,她笑道:“你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小青子的脸一下黑了下去,他要敢问还用问她么?
哀怨无比地看着左芸萱。
左芸萱摸啊摸,终于屁股底下摸出一缕头发递给了小青子。
小青子接过后奇怪道:“这是什么?”
“头发。”
“啊?您掉头发了?怎么一下掉这么多?”
你才掉头发呢!
左芸萱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没好气道:“这是你主子的,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还给你主子吧。”
“啊?”小青子吓得差点把头发扔在地上,想到不对,又连忙抓紧,结结巴巴道:“您把主子的头发给揪下来了?”
“怎么?有意见?”
小青子翻了个白眼,主子没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把头发忙不迭得塞回了左芸萱的手里,眼珠一转道:“既然这是主子给您的定情物,你收好吧,奴才不敢要。”
啥?定情物?
左芸萱扑得把一把瓜子扔在了小青子的脸上,斥道:“小青子,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定情物?作死啊你!”
“不是结发为夫妻么?主子把这么多头发给您,不就是这意思么?”
左芸萱勃然大怒:“你耳背么?这是我从你主子头上揪下来的!不是你主子给我的!”
“嗯,奴才明白,这是主子给您的,不是您揪下来的!”
左芸萱气得翻白眼,这死马跟个狐狸似的,连身边的奴才也是属狐狸的,不就是揪了他几根头发么?怕没了面子,生生的说成了订情物。
当下眼斜斜地扫着小青子。
小青子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对了,小青子,刚才那些女人怎么处理了?”
听左芸萱不再执拗于头发的事,小青子松了口气,连忙讨好道:“奴才看她们对怡红院这么感兴趣,所以决定把她们送去那里。”
“嗯,不错,好地方。”左芸萱点了点头,想到那些女人对司马焱煌的占有欲,很不舒服道:“这些女人你们王爷享用过没有?”
小青子一阵汗流狭背,这左大小姐怎么一点没有千金小姐的自觉?这种话也问得出口?
他看了眼室内,见室内没有动静,才小心道:“当然没有!”
“啊?那可惜了。”
屋内似乎发出一道怒哼声。
小青子头一下低了,这小祖宗说的……,主子洁身自好还可惜了?怪不得主子要生气呢。
不过好奇心驱使他不怕死地问道:“为什么可惜了?”
“怎么不可惜?如果是王爷享用过的送到怡红院里才更值钱啊!”
“啊?不是说……呃……那个才值钱么?”
“你懂什么?”左芸萱白了他一眼:“这叫名人效应知道么?你想,谁不愿意花大钱睡王爷睡过的女人?”
小青子的眼睛巴嗒巴嗒地看着她。
突然她展颜一笑,对小青子露出了和悦之色,把小青子吓得倒退了三步:“大小姐,您说话就说话,不要露出这种瘆人的表情!”
脸登时沉了下来:“不识好歹,我对你笑很瘆人么?”
“嗯。”小青子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您还是冷着脸比较好,奴才比较放心。”
左芸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小青子,我命令你,今天晚上把那些女人送到王爷床上,然后点上情香,实在不行给王爷喝点媚药,明天再把她们卖到怡红院去!”
小青子差点趴在地上,满头是汗道:“这个难度有点高,不是奴才能办到了的,还得靠您这个聪明睿智,英明神武的大小姐才能做到!”
“这点不事都做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青子,你很闲么?本王养你是来聊天的么?”屋里传来一阵怒吼。
小青子吓得连忙窜了进去。
左芸萱扑哧一笑,嘿嘿,气不死你,我不姓左!
拿起了瓜子又慢条斯理的磕了起来,那秋千悠得啊是那个悠闲啊。
正磕得高兴,院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丫环。
她看到左芸萱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地将鄙夷之色深藏眼底,走到左芸萱面前,恭敬道:“这位姑娘,可是小王爷今儿个带回府的?”
“你是……”
“奴婢是王妃屋里的大丫环紫凝,奉王妃的命令请小王爷去主屋,还烦姑娘通报一声。”
“嗯,我知道了,你进去跟王爷说吧。”左芸萱挥了挥手,她只是来当临时丫环的,才懒得跟这家人多接触呢。
紫凝微微一愣,露出怪异之色:“小王爷的屋子是不允许奴婢们进去的,姑娘不知道么?”
左芸萱想我怎么知道?这个妖孽就是事多!
当下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一会我会转告小王爷的。”
“如此多谢姑娘了。”
“嗯。”
紫凝又打量了一番左芸萱才姗姗离去,心里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小王爷就看上了这么个长得一无是处的女人,还一来府里就把府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打发了小王爷的几个夫人。
不一会,司马焱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掉那身张扬不已的红衣,穿了件黑色的长袍,衬着他肤白胜雪,立刻变身为冷情美男。
唯一不变的是他眸间的璃光,似花开得更妖娆诱惑了,仿佛地狱花开,一路邪恶。
夕阳之下,晚霞透着斑驳的树影斜斜地射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笼于七彩霞光之中,尤其是照在他那一袭黑袍之上,竟然隐隐从锦袍之下生出暗金的龙纹,欲雨欲升。
深金色的五色团龙绣在袖口边翻腾着威仪的怒息。
他硕长的事身影伫立于阳光之中,竟然没有一点的温度,除了冷,还是冷!
是的,如果此时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司马焱煌的话,那就是“冷!”
不过无论他以什么的表情出现在左芸萱的视线里,他总是给她一种睥睨天下的高贵气势。
他穿上红衣如火妖娆,透着邪恶的高贵。
他换上黑衣似冰冷酷,彰显阴森的华美。
如果是白衣的话……
左芸萱不禁眼微闭,遐想着他的白衣飘逸的样子,脑中竟然出现了一段仙姿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兰若。
心猛得一抖,把她吓清醒了,这个妖孽怎么可能象兰若?
她不禁怀疑地看向了他,努力地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果然这牛牵到哪都是牛,这司马焱煌长得再美也变不了仙人!
只听他冷冷地斥道:“还愣着作什么?还不跟本王走?”
怀疑顿时化为乌有,兰若才不舍得这么大声的训斥她呢。
她没好气道:“去哪?”
“主屋。”
他抛下了这两个字就往外走去。
阳光洒在他身上,竟然凭添出几分的落寞,他越走越远,可是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苍凉,让左芸萱的鼻中没来由的一酸。
这不是他的府第么?这里住的不都是他的家人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孤单?全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突然她想到了左家堡,那也是她的家,可是她在那里也一样的孤单,寂寞,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她脚下加步了数步,走到了司马焱煌的身边。
“本王不需要怜悯。”他突然冷冷道。
“我也没那么多爱心来怜悯你!”左芸萱一愣后,暗骂他不识好歹。
他不再说话,下巴却绷起了坚硬的弧度。
两人一路不说话,倒也相安无事。
不一会就到了主屋,凭风阁。
凭风阁里人声鼎沸,丫环婆子一个个穿着光鲜穿梭其间,跟司马焱煌的松香院的冷清简直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司马炎煌刚一走进去,几个丫环就迎了上来,对着他行了个礼。
他冷着脸点了点头,走到了中厅坐了下去。
左芸萱一看,头皮都炸了,这家子怎么这么多人?
诺大了一个大厅里竟然坐着上百个人,尤其是女人居多!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点是左芸萱前世就知道的经验。
她走到了司马焱煌的身边,刚想坐下去,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遂很自然的站在了司马焱煌的身后。
心里不禁鄙夷自己,敢情自己是当丫环当出瘾来了?这么自觉?
司马焱煌微微一愕,眼底划过一丝的感动,稍纵即逝。
就是这一抹感动让左芸萱心头一动,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满足,只不过一份小小的体贴,就让他有了感动。
他平时都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啊?
心也顿时柔软起来了。
“坐吧,坐在本王的身边。”他指着身边的位置,示意左芸萱坐下来。
左芸萱笑了笑,也不矫情,就算是在皇宫里也是有她坐的位置的,何况这个小小的王府?刚才不坐只是配合司马焱煌,不想司马焱煌丢脸,让人说他连个丫环也控制不了。
她坐下后,打量起这屋里的人,只见一个个虽然端着笑容,但眼底却神色各异。
看来这一屋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看着富贵逼人,其实寂寞无边……
这几百人的府里竟然没有一个让他感觉到温暖的!
这与她的境遇何其相似?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臂,才快速放下。
他看向了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她微愣,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虽然一直笑,但只有这抹笑意才最真!
对他也轻柔一笑,司马焱煌也微愣,她的眼睛真是好看,如星星一样的亮,更让他的心为之一动的是眼底的温柔。
不过想到这温柔是对他流露的,他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醋意。虽然她对待的仍是他,可是却是他另一个身份,他吃自己的醋了!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坐着的人的眼。
这时坐在主坐上的一个美妇看了眼她后,淡淡道:“煌儿,你身边的姑娘是谁?”
左芸萱冷笑,她在皇宫里闹成这样,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谁!
“本王的朋友。”
“朋友?”美妇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恶意的嘲笑:“怎么本妃听说你是带了个丫环进府了?这朋友与丫环也差得太远了吧?”
这恶毒的女人,竟然想挑拔她与司马焱煌的关系!
虽然她是被威胁进府的,但既然进了府,她自然跟司马焱煌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不过她并不答腔,懒得理这个女人,反正一切有司马焱煌替她挡着,她没有那份出风头的心情。
司马焱煌冷道:“是丫环还是朋友只在本王的心念中,跟侧妃有什么关系?”
美妇听到司马焱煌叫她侧妃,脸顿时一白,哀怨地看了眼身边的老王爷司马擎宇。
司马擎宇目色深沉的看了眼司马焱煌,沉声道:“不管是丫环也好,朋友也好,进了府里总该对长辈行个礼吧?”
司马焱煌面色一沉,就要说话。
这时左芸萱突然一笑,悠悠道:“王爷……呃……那个什么姨娘,不好意思啊,我这辈子能受得起我的礼的人除了皇上就是太后了,不知道王爷您是想当皇上呢,还是那个姨娘想当太后?
“扑”正在喝茶的司马焱煌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喷到了左芸萱的身上。
左芸萱嫌弃道:“王爷,风度!”
“嗯,本王知道了。”司马焱煌很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顿时脸黑了一片。
这个死丫头登鼻子上脸,假公济私!司马焱煌暗中瞪了她一眼。
司马擎宇脸也黑得不能再黑了,这左芸萱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要人的命!
如果传了出去,他司马擎宇想当皇上,那么立刻就会被满门抄斩了!
云侧妃更是气得不行,这个贱丫头骂她是姨娘不说,还诅咒她死夫君!什么人能当太后?没夫君的人才会!
只不过让这贱丫头行一个礼来下下司马焱煌的脸,她就给司马家扣下这么个杀身之祸的大帽子,更是恶毒的诅咒她!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这司马焱煌让人讨厌,连带回府的人也是这般德行,让人更讨厌!
云侧妃的眼中闪过一道恨意,转脸对身边的司马擎宇却弱弱道:“王爷……”
那样子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让左芸萱不禁想这个女人跟云贵妃是不是一家子,怎么都是这把年纪了还能做出这种撒娇的举动。
象是感觉到她心里所想,司马焱煌介绍道:“萱儿,这是父王的侧妃,云贵妃的妹妹,并不是什么姨娘。”
他有意将姨娘两字说得更重些,唇间勾起了讥嘲的弧度。
还真跟云贵妃是一家子!怪不得如出一辙!
左芸萱勾了勾唇道:“我就是一个江湖草莽,只知道非正妻者一律是妾!什么侧妃不过是叫得好听,说白了还不是妾?!”
云侧妃一下气得脸刹白,指都嵌进了肉里,眼中万丈毒芒狠狠地射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冷笑,就这点眼神还想威胁她?以为她是吃素的?比这厉害百倍的眼神她都能炒吧炒吧当补品笑纳了。
司马擎宇怒道:“左大小姐,本王敬你来者是客,可是你也别太过份,竟然当着本王的面污辱本王的妃子!”
“咦?”左芸萱现出不解之色道:“王爷这话说的,我怎么污辱您的妃子了?我是摸了她的胸呢还是袭了她的臀?就算她肯我也不会愿意啊,我还是挑嘴的,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下得去手的!再说了,难道侧妃不是妾还是妻不成?还是说王爷你喜欢宠妾灭妻?”
司马焱煌差点又一口茶喷了出来,待看到左芸萱警告的眼神,登时憋了回去。
这死丫头,还真是毒舌无比,装着粗鲁就把云侧妃埋汰的一钱不值,还把父王也说得不堪一击,更是扣了个大帽子给父王。
不过……
他的眼突然变冷,这司马家宠妾灭妻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要不然母妃也不会早死,为什么这辈子对他好的两个女人都命这么苦?
“你……”司马擎宇气得全身发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弄了这么个货来,简直气死他了。
云贵妃眼底的怨毒更盛了,对着司马擎宇泣道:“王爷,您看看,妾身对煌儿再好,可是煌儿却从来没把妾身当母亲,现在连他的朋友都这么说,您说妾身还怎么活啊?呜呜……难道非要妾身把心掏出来才好么?”
司马擎宇还未开口,就听边上一个女子笑道:“瞧姐姐说的,说得好象小王爷怎么着忤逆您似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府里除了老祖宗,小王爷把谁放眼里过?”
左芸萱不禁看了过去,只见这女子年约二十出头,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穿着打扮更是花枝招展,头上亦是镶金戴玉,听这口气该也是司马擎宇的侧妃或妾室之流,而且还颇为得宠的!
不然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这口。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里话外不但讽刺了云侧妃,又挑拔了司马焱煌与老王爷之间的关系,说司马焱煌连老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云侧妃怒道:“秦氏,本妃与王爷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王爷……”秦氏听了云侧妃的训斥,哀怨地看向了司马擎宇,那样子倒是多了几份楚楚之姿。
左芸萱看向了司马擎宇,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不过看这司马擎宇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主,估摸着会偏向年青貌美的。
果然只听司马擎宇皱了皱眉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云侧妃,你也是,你是一家之主,何必跟秦氏一般见识呢?秦氏,你往后不许这样了。”
秦氏听了一下笑了,嘴里娇滴滴道:“知道了,王爷,妾身都听王爷的。”
末了还得意地看了眼云侧妃。
云侧妃恶狠狠地瞪着秦氏,这狐媚子不就是年纪比她轻么?眼睛长得更象那……那个贱人么?竟然勾得王爷的魂都飞了!
“母妃,儿子给父王与您带了好东西,您看看。”这时一道男音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左芸萱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拿着一个锦盒走到了云侧妃的面前。
男子相貌倒是相貌英俊,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不过跟司马焱煌这种极品级美男的一比,马上就落了下乘。
尤其是一个男人竟然穿着桃红色的锦衣,更是让她汗毛直竖!
天啊,这是男人还是人妖?
再看那男子目色浑浊,眼下暗青,一看就是流恋于烟花场所之人,当下更是恶心之极,看也不想看了,免得污了她的眼。
云侧妃见儿子过来撑腰了,顿时开心不已。
转脸对司马擎宇笑道:“王爷,您看咱们的华儿真懂事,只要出门都带些好东西孝敬王爷与妾身,前些日子才给王爷带了端砚,还给妾身带了江南的丝绸呢。”
司马擎宇露出一丝的微笑,对司马华点了点头道:“华儿一向孝顺,煌儿,你也得多向你哥哥学学。”
庶长子!
左芸萱一愣,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这司马擎宇果然是个人渣!
听说这司马擎宇也是个入赘的,这司马王府本来的老王爷是司马焱煌的亲外公,但老王爷一心一意地爱着老王妃,竟然没有再纳妾室。
而偏生老王妃身体不好,生了司马焱煌的母亲司马婉柔及另一个女儿之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于是老王爷从远房中选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司马少年入赘了司马府,也就是司马擎宇。
司马擎宇娶了司马焱煌的母亲司马婉柔后没一年,老王爷就过世了,如果没有男丁继承,那么这袭位就要到此为止了,于是司马擎宇就理所当然地继承了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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