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说你也一直有积蓄吧?”“洞房”里楚涟漪抓住自己的衣襟不放。
不过没关系,上衣下裳,丝毫阻碍不了唐楼,唐楼但笑不语,他又不是傻子,这种问题是绝对回答不得的,否则今晚只能跪搓衣板了。
其实唐楼不答,楚涟漪也不能纠结,在她下定决心要铲除一切阻碍的时候,过去的回忆便是她第一要铲除的。
事实证明,唐楼虽然不回答,但是不表示他积蓄就不多,所谓饱暖思淫欲,楚涟漪估摸着这位大爷的积蓄定然不比那辛苦劳作还口粮不足营养不良的农夫三十八年的积蓄少。
“你真香,涟漪。”唐楼抱住楚涟漪满足地喟叹。
楚涟漪没力气地嘟哝了句,“你是在变相赞扬你很香吗?”因着他二人如今浑身的香气都是一般的梅花香
“不,涟漪你暖暖的。”
同样的梅花香,在楚涟漪身上那便是暖梅的香气,氤氲笼人,唐楼身上却是冷梅香,如非靠近,很难察觉。
从此唐楼最爱地便是腻在楚涟漪的肌肤上,恨不得时时搂在一起,恨不得将楚涟漪装在他的荷包里,随身带着。
微雨冷眼旁观了几日心里都着急了,一直觉得自家主子最有主心骨,可是一遇上王爷就没辙了。
“王妃,你可不能由着王爷再这样了,你看看你,这几日气血都不济了,眼下都有淤青了,王爷虽说爱怜,可你身子上还不到处都是瘀痕。”
楚涟漪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微雨以为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啊,只是唐楼实在痴缠。两人本来说得好好的,可真到了床上,他总是忍不住,尽管总是小心翼翼,可正因为越是压抑越是激动,反而怎么也收不住火。唐楼自己也是懊恼得不行,但是事到临头,总是便禽兽。这两日唐楼还总爱抱着楚涟漪问:“涟漪,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畅快一次啊?”
楚涟漪脸红地怒道:“你不畅快吗?”
“哪儿敢使力啊?”唐楼抱怨道。
楚涟漪听了彻底就无语了,偏偏她又是自作孽。带来的衣箱里装了一本压箱底的书。这是楚涟漪娘亲还在时,她家乡的习俗。女儿家的箱底都压着那样一本羞人答答的书,说是即使鬼怪也不好意翻这样的书,将它们臊得不敢翻动姑娘的东西。
这样的习惯,楚涟漪同她的丫头一直习惯着,也就忘记了。那日唐楼自告奋勇去给楚涟漪选衣服,这才翻出了那本书,晚上楚涟漪拒绝同他欢乐,他便拿出那册子,连带当初太妃给楚涟漪的小药瓶。
楚涟漪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付出代价,以算他的封口费,一连封了几天的口,将那册子研修完毕,这才算是缓了过来。也亏得唐楼大病初愈,否则楚涟漪还指不定怎么受折磨。
到唐楼告诉楚涟漪,虏酋已经擒获,要起身回京时,她差点儿没欢呼,弄得唐楼倒一脸怨闷,怎么她就这么急着离开二人生活。
回京的途中,楚涟漪又是晕得一塌糊涂,连怎样回到王府的都记不起来。
唐楼则忙于午门献俘的盛典还有宫中夜宴,回到禹王府已经是深夜。
只是这两个人谁也没料到次日会听到那样的消息。
楚涟漪依然住在璇波馆,这一路她颠簸得厉害,又加之被唐楼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着实晕得不轻,太医都来了两拨了。早晨自然也撑不起去三秀庭院请安。
太妃连同柳茜雪,甚至分家的四夫人都来看过,花侧妃也来请了安,独不见董氏。
傍晚时楚涟漪才知道消息,“你说恩哥儿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楚涟漪不敢置信地看着暮雨。
楚涟漪离开王府时,王府是怎样的境况她是最清楚的,一旦唐楼真的有事,那恩哥儿就是阖府上下唯一的指望,太妃定然会将他当眼珠子一般看待,如何能容有失。
楚涟漪仔细琢磨了一下,实在想不出道理,如果唐楼一脉皆没,对谁能有好处。四爷唐忠处也不过只有一个生母未明的庶子,总不能过继给唐楼,唐忠他也是需要有后的,柳茜雪又仅得一女,都犯不着害恩哥儿,楚涟漪思索了半晌,只想也许是那孩子命薄。
不过董氏卧病在床不来,楚涟漪倒是能理解了,可这一理解,心里便难受了。只不知道唐楼会如何难受,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聪明俊秀。
“王爷知道了吗?”楚涟漪问。
“知道了,昨晚王爷来看过王妃后,又去了绛云阁。”杏丫最是消息灵通。
楚涟漪握紧了被子,她只盼着董氏好,少不了她吃穿,当佛一样供起来最好,可如今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唐楼那种多情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不清不楚了。
“王爷昨晚留在绛云阁了?”楚涟漪咬着牙问。
“这倒没有,董姨娘病成那样,如何能伺候王爷,王爷后来在璇波馆西暖阁歇的。”杏丫赶紧补充。
楚涟漪这才有心情用晚饭,饭后等了许久才见到唐楼的身影。
“今日好些了么,还在发烧吗?”唐楼在丫头的伺候下脱了大氅,走进内室摸了摸楚涟漪的额头。
楚涟漪本待是要甩开的,可是见唐楼一脸疲倦,眉间有着些些阴郁,也知道此时绝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婚姻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有第三人的婚姻。
楚涟漪柔声道:“好多了,王爷先去更衣吧。”
唐楼去内室换了衣服出来,又将楚涟漪抱起,一同坐到南窗边的炕上也不说话,就将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上。
暮雨也是个机灵的丫头,使了眼色,领了一众伺候的人去门外伺候了。
“董姨娘好些了吗?”楚涟漪柔声问。
“太医开了方子,只说郁结在心,需好好调理。涟漪,你说我在子嗣上怎么就这么艰难?”唐楼捉起楚涟漪的手无意识地吻着。
这话直中楚涟漪的弱点,她到如今小日子也不准,那子嗣想不艰难都难,可是她总不能安慰唐楼说,董氏还能再生吧。
其实这也是唐楼最最为难的地方,他有些怕见到董氏。
董氏伤心憔悴的模样唐楼看了,只觉得愧对她哥哥,可偏偏董氏还要强颜欢笑来伺候自己,唐楼知道她就盼着自己说一句,“来日方长,总还会有孩子的。”
可惜那日楚涟漪在他病时说的话,唐楼记忆犹新,“一心一意”,唐楼琢磨了良久,又想起他和楚涟漪产生分歧的最初,心下顿时就了然了。
到最后,唐楼说了另一句话,所以害怕看董氏失望的眼神。
“涟漪,我想给董氏请封侧妃,你看如何?”
同意,楚涟漪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唐楼能用虚名补偿,那就是最好的,“早就该为董姨娘请封了,明日去三秀庭院请安,我就回禀娘亲。”
唐楼淡淡笑了笑,很快便沉静了,“当日送你回来的时候,没仔细吩咐那些奴才,玉熙堂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还是回玉熙堂住吧,这璇波馆临水,春日里寒气重,对你身子不好。”
楚涟漪点点头,如今唐楼说什么,都自然只能回答好。
太妃见楚涟漪病愈,又见他们小两口仿佛有了丝平素没有的亲昵,心里也高兴,至于他们回玉熙堂住同董氏请封的事情,都一一应允。
楚涟漪回到玉熙堂的时候大吃一惊,只觉得似曾相识,特是那她最在意的净室,如今装饰得雅致精丽,如刘姥姥等人误入定然以为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这……”楚涟漪抬头望着领她查看的唐楼,有一丝疑问。
唐楼则拉了她的手道,“你以前从净室出来,总爱皱眉头,我私下问了暗香,又回你以前住的百花深处看了,你可喜欢如今这模样?”
如何能不喜欢?恭桶区与洗浴区分开,也开了窗通风,地上铺着青花瓷砖,中间有汉白玉雕的浴池,从背后的灶房引来源源不断的热水,那搁衣服与毛巾的架子无不雕花铸凤,还有一扇紫檀缠枝牡丹框的玻璃穿衣镜。屋子以紫色、金色落地薄纱做隔断,无一处不雅致,只是,楚涟漪总觉得有点儿****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唐楼的不知餍足给吓坏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搬回玉熙堂呢?”楚涟漪不满地问,这人不会早就料到自己总有心软的时候吧,趁早就整理了玉熙堂的净室。
唐楼抚了抚楚涟漪的背,“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回玉熙堂的,你若一直不理我,我去内书房住就是了。”唐楼说起来不无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人。
楚涟漪有点儿警惕,只要唐楼一开始卖弄委屈,最后受委屈的一定是她。她从唐楼怀里缓缓退开,“我去看看暮雨她们收拾好没有?”
唐楼一把捉住楚涟漪的腰带,“如果东西都收拾不好,要她们何用,今天你也累了,不如为夫伺候你沐浴如何,就像当日我重伤,你伺候我那般?”唐楼含住楚涟漪的耳垂。
“现在还是大白天,万一暮雨她们过来看见……”
“她们总要学学规矩的。”唐楼答非所问。
结果,果然被楚涟漪料中,暮雨等收拾好了衣物,过来想询问楚涟漪那多宝阁的摆设时,却被净室里水花四溅的声音给惊住了,羞得面红耳赤,再不敢进西稍间,直到唐楼唤她们去伺候楚涟漪梳妆。
流风、回雪伺候楚涟漪的时候,见她胸口一片红痕,羞得赶紧闭眼,心里却也高兴王妃能同王爷和好,不过这大白日的,是否稍微有些过了?
楚涟漪一整天都在暮雨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早早就轰了她们,给唐楼也没好脸色。只可惜烈女怕缠郎,当夜又熬不住唐楼的磨蹭,让他得逞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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