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相信就这样一件轻纱能阻止鬼母出世,最多也就加大她出来的阻力。唯一让他们想不通的就是鬼母为何一定要来这里,难道这就叫应劫?
果然,棺椁平地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树起来。带出来的风,也含着股阴寒。
当棺椁停下旋转时,也是停得如电影镜头的定格,没有丝毫凝滞。三人能看清棺椁上面的精美图案,有龙,当然这时的龙和后世的龙有所不同,更接近蛇。可不管如何,在棺椁上出现龙图案,还是让他们心惊。
只可惜他们只能欣赏片刻,还不等他们多看,棺椁盖连同上面的轻纱如经历过千年风雨,一片片、一块块往下掉落,鬼母终于露出她的面目。
她还是静静的躺在里面,周身裹着入敛时的纱衣,古朴而又典雅。很大不同的是,她并不如同时期那具西汉女尸一样因死亡而变得丑陋,而是保持着死前的秀美。微闭着眼睛,看上去如假寐中的贵妇,让人不忍心去吵醒她。
先动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下,一支枯瘦的小手伸了出来,揭开层层薄纱,是个好小好小的婴儿。他睁着不大的眼睛看了看几人,然后又如未见,将薄纱完全揭开。在他腹部还残留着脐带,不过已经干枯,呈黑色。
三人那里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一时更加不敢乱动,只是紧张的盯着。
这个经历两千多年后首次重见天日的婴儿,第一事竟然还是天性所依的爬向贵妇的胸前。那条难看的脐带还连在他腹部,再加上棺椁是树起的,看起来婴儿竟如吸附在贵妇身上。几下婴儿就爬到,两只小手扯开贵妇胸前的薄纱,露出里面洁白玉润的胸部。
三个老、中、青男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礼节上应该是回避的,可他们明明知道这棺椁中的贵妇根本就是鬼母。看起来很温馨的画面,其实里面隐藏着凶险,就似美丽的罂粟花,不管有多美,那也是有毒的。可他们真的能忍下心肠吗?
方临风第一个不由自主摇头,将眼光落到他处。他的弱点就是太过妇人之仁,可天性自然是天生的,不管经历多少磨砺也很难改变。他那凌厉无比的心刃也缩得不到半尺,这时就算他知道能一下解决问题他也做不到,谁又能做得到。高老坚定的眼神盯着贵妇的脸,没有分毫偏移,他知道鬼母的凶险,现在看起来的一切都是用来麻痹他们,稍不留神命就得交待在这。
老大哥和方临风似有相似的性情,虽说他已是阴身,可那点绅士风度还是被他用得酣畅淋漓。高老视线的余光早就看到这两人的表情,可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得为这两人在内心里嘆息一声:两个傻瓜
正文 (一百二十一)媚惑
(一百二十一)媚惑
高老的经验来源于多少年来生死洗礼,老大哥的人生观是在仁、义、礼、仪中建立起来的,方临风的做人信条是多年来在商界摸、爬、滚、打中探寻出来的。当他们同时面对鬼母,却始终无法形成同样的观念。
方临风真的挥不出那无形的心刃,枯瘦如柴的婴儿看着诡异,但还是让他凶不起来。更不要说表情安详的贵妇,就是看一眼她假寐的双眸,再硬的心肠也会被软化。可想她当年所受的恩宠,她用今天的审美观看也许算不上最美的,可她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是那些占领萤屏的明星们无法仿效。
“我们是不是先上去再说”方临风忍不住说了句很没骨气的话。
高老差点气乐了,恨不得转身给他一记天雷,看能不能打醒他。
“我说也许我搞错了……”谁知老大哥也在旁边火上浇油的说。
高老决定不再理他们,他知道棺椁中的绝对就是鬼母,老大哥没搞错,他更没搞错。
“太上敕令,元天正途,北帝雷霆,借法除魔,临”高老的妖雷诀没有任何徵兆的噼向棺椁,这道妖雷来得无声无息,直到落在棺椁上,众人才听到妖雷裹胁而来的轰鸣声。
方临风惊得跳起来,甚至在瞬息间还产生了去扑救的想法。然而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一看,才发现棺椁似是另外的世界,妖雷打在上面,对棺椁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就连在吸吮母乳的鬼童头也没抬一下,还在继续吸吮着时隔上千年的食物。
高老倒吸口凉气,他这五雷诀练成以来还是头次落空的,就算是与那凶手对击,至少也曾让对方感受过雷诀的威力,那有今次这样的如同打了记空炮。如果一定要说这记妖雷有作用,那就是让方临风和老大哥都清醒过来,棺椁中真是个千年的妖孽。
老大哥也不废话,从褴褛的衣衫中抽出五根木棍,投向棺椁。这是祝融法术中的五行炼化术,对付道行高深的厉鬼很有效。木棍上分别画着五个小人,还写着相传得自上古的文字符咒。据说后来道教的符箓也是借鑑于此,老大哥对自己五行炼化术很有信心。这种法术主要作用是炼化恶鬼的怨念,但不会打散鬼魂,也算是除鬼术中的仁术。
只见这五根木棍飞到棺椁前,就自行旋转起来,两周后落下树在地面。这次明显的比高老的妖雷要有作用,棺椁中假寐的贵妇双眉微皱,身子动了动。方临风敏感的退后一步,将心刃伸展出来。
木棍在摇晃,似有外力想要拔出,老大哥也预知过鬼母不是这么容易就范,又抽出两根木棍,随手摺断,扔向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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