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豪杰敲敲门,两个民警一下惊醒坐直,其中一个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走出来打招呼,“杜科长,你来啦……”
\t“怎么样了?”
\t“这小姑娘看着弱,嘴巴可挺硬。”
\t“我离开以后她还是什么都不承认吗?”杜豪杰眉心不觉拧起。
\t“不过看起来已经扛不住了,说话全是漏洞。”
\t“是吗?”杜豪杰眼中闪过冷厉,推门走进审讯室。
\t赵珍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虽然瞪大着眼睛,可是目光已经没了神采。呆滞的看着杜豪杰走进来,过了好半天才突然一激灵清醒过来。
\t“睡得可好啊,赵小姐。”杜豪杰转身靠在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t赵珍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说话。
\t“死扛到底是没有用的。你不说就证明不了你是清白的,当然,前提是你确实没杀过人。”
\t“我没杀人。”
\t“不是你说没杀就没杀,你要向我们证明。”
\t“我已经证明了一百遍了。从昨天一直说到了今天你们为什么就不肯相信?”赵珍忽然愤怒的难以自抑,如果不是被椅子上的挡板拦着她都能跳起来。
\t“冷静,冷静,”杜豪杰摆摆手,“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法律是公正的。”
\t赵珍冷冷的瞅着他,用鼻子冷哼一声,“法律公不公正有什么用,还要看掌握法律的是谁?”
\t杜豪杰用力一拍桌子,“对抗审讯对你是没好处的!你以为死扛到底就能逃避惩罚吗,你想错了,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t赵珍已经无力再和他争辩,瘫靠在椅子上,十几个小时的审讯让她濒临崩溃了。
\t“来吧,说说你和姜云英吵嘴实在什么时候?”杜豪杰拿起笔录,看了两眼问。
\t“我没和她吵架,是姜芳容再吵。”
\t“我问你是在什么时间?”
\t“8、9点钟吧。”
\t“8点还是9点?”
\t“8点。”
\t“姜云英被你们气昏后,你们把她送会卧室。你说你之后又进卧室与她聊了一会儿天,是在什么时候?”
\t“11点多钟。”
\t“是11点吗?”
\t“是12点。”
\t“你之前为什么说11点?”
\t“我记不清了……”
\t“哼,你之前回答了那么多次都说的是11点,怎么会记不清?”
\t“我现在脑子都乱了什么也想不清楚了。”
\t“你不是想不清楚,而是你忘了自己撒的谎了吧?”
\t“我有什么必要撒谎?”
\t“当然有必要,这是在故意误导我们对姜云英遇害时间的判断。”
\t赵珍忍无可忍,“你为什么非要刁难我,难道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怨仇吗?”
\t“你别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怨仇,”杜豪杰俯下身,目光如刀,把赵珍逼得紧贴在椅背上,“但我能看出,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你逃不掉的,赵珍……”
\t“你不就是想让我认罪吗,”赵珍几近虚脱,“只要我不认罪,你就会这样一直折磨我下去,是吗?”
\t“对待某些特殊的人就要采取特殊的办法。”
\t“你什么意思?”
\t杜豪杰凶狠的眯缝起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姜云英不是第一个吧?”
\t“什……什么?”
\t“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骗过吗?”杜豪杰鹰隼似的眼珠,逼的不能再近,让赵珍喘气都吃力。
\t“早在杀死你继母之前,你就曾经杀过人,对吧?再次体验杀人是不是感觉很爽啊。”
\t“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t“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事实逃不过我的眼睛,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杀人经验,这次犯罪堪称完美,你敢如此胆大的杀死身边的人,因为你有把握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
\t“……”赵珍快要被杜豪杰逼疯了,正努力想躲开杜豪杰,门被用力推开。
\t杜豪杰抬头看见陆小棠,脸色阴沉了下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t“我知道。”
\t“你在干扰我办案,如果我给你们分局领导写封信的话,你一辈子都别指望当上刑警了。”
\t“我就算当刑警也不会当你这样的糊涂刑警,你真是在给我们警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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