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茵微微出神,努力回忆着记忆中母亲的形象。那个女人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四年。她安静、漂亮、机智、果断,少与人交往……她忽然发现自己竟与母亲如此相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除此之外,她对这个女人就一无所知了。
\t“你能不能想想,你母亲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反常的事情,或者曾经与什特别奇怪的人接触过?”
\t宋玉茵回忆着说:“我们很少能在一个地方住很长时间,很少有什么称得上朋友的人。她最反常的就是带着我不停搬家,不停逃跑。但总也不肯说究竟在躲谁。结果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脱……”
\t“但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正的原因出在你母亲身上,既然美狄亚已经捉住了她,就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为什么他还要继续跟踪你呢?他真正的目的何在?”
\t宋玉茵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要让我说,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疯子,他的把追踪和杀人当做是纯粹的游戏。你用常人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疯子的。”
\t“或许有你这么一说。”慕容雨川嘴上承认,心里却总觉得美狄亚的手段另有深意,但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来,忍不住抓搔起脑壳。
\t宋玉茵看他的样子,好像生了虱子的京巴狗,憋不住笑了一声。
\t“你还有心情笑?”慕容雨川瞪她一眼,“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罪吗?”
\t“不管是什么罪,我都难逃一死。”宋玉茵苦笑。
\t“倒也未必。但你必须跟我合作,或许有希望。”
\t谁知,宋玉茵非但没有惊喜,反而讥笑道:“你是不是看到漂亮女人就心软啊。我可是罪大恶极,心如蛇蝎……”
\t“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耍贫嘴!”慕容雨川一拍桌子,倒把宋玉茵吓没声了。
\t慕容雨川压压火气,说:“听你刚才的诉说,如果美狄亚就是策划一切的幕后真凶,你的案子或许有缓,如果能把他抓住,你也算戴罪立功,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t宋玉茵看着慕容雨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t慕容雨川接着说:“因为这起案子十分复杂。所以,我和陆小棠,与武彪的调查方向完全不同,他把调查重点放在你身上,而我们则从博物馆着手。他抓住了你,而我们也有收获。我刚才说过,前任馆长毛仁很蹊跷的被心理医师李浩然所害,而刘浩然又恰巧刚出车祸丧生了。所以,我们就调查了肇事者,结果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t宋玉茵发现慕容雨川目光有异,就问:“某非肇事者跟我有关系?”
\t“你应该认识她……”
\t“我认识她?”
\t“就是在博物馆工作的谢文莎。”
\t“是她?!”宋玉茵脸上稍稍闪过一丝惊疑,便恢复了平静。
\t慕容雨川反而有些奇怪。“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吃惊,好像你已经知道了是她一样?”
\t“你说的我不知道,但谢文莎这个人,我早就怀疑了。那还是在我接到美狄亚的暗示,动身去景山保护区之前发生的事儿。”
\t“什么事儿?”
\t“就在我准备动身的当天清晨,本来是想打电话给郑嘉冼办公室请一天假,郑嘉冼当时不在,接电话的是谢文莎。她在电话里很隐晦的暗示我不要去冒险。可是,美狄亚一向只与我一个人联系,而且联系的方式十分隐晦,她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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