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去偷?”
\t“怎么不会?我常常趁他不注意,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子,不管肥不肥就割下一块肉,躲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吃。”
\t“生吃?!”
\t“当然,难道还有工夫做熟吗?不被他发现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t“你小时候吃过他不少苦头吧?”
\t欧青仁的脸开始扭曲。“他就是一个畜生。他做的事情跟畜生没有区别。”
\t罗炎麟没有追问。作为心理分析师,他很清楚一个心里变态的倾诉者所说的“畜生”是什么含义。
\t欧青仁扮成的佐川一政继续说下去。“但不管怎么说,我吃了很多猪肉。吃到最后,我一看见肉就恶心。”
\t“既然如此,那你……”罗炎麟想起那些被割肉分食的被害人。
\t欧青仁似乎猜出了他疑惑。“可是我总觉得饥肠辘辘。除了肉以外,其它任何东西都不能填报我的肚子。”
\t“你觉得食人肉能填报你的肚子?”
\t欧青仁显出了陶醉。“不仅能填饱肚子。味道还很不错,比猪牛羊的肉好多了。特别是那些细皮嫩肉的年轻女人。细密的脂肪包裹着柔软的瘦肉。简直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味。”
\t罗炎麟审视着他。“你之所以喜欢蓝香琴,是不是把她也当成了你的美味?你杀了她是吗?然后,你又跟踪张可欣,因为她长得很像蓝香琴?”
\t欧青仁的笑容消失了。呆呆的看着罗炎麟。脸上露出了迷茫。“我跟踪张可欣,是因为她长得像蓝香琴?”
\t他自言自语。“不可能,我并没有打过蓝香琴的念头。我没杀她,也不可能吃她。不可能。”
\t“为什么你那么确信。”
\t“因为……他是但丁深爱的女人。”
\t“但丁是谁?”
\t“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欧青仁嘟哝。
\t罗炎麟心中已然明了一切。他换了一种方式问:“你既然两年之前就跟日本的佐川一政取得了联系。很久以前就感到‘饥饿’。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动手?”
\t欧青仁没说话。揉搓着粘在手上的血。
\t罗炎麟问:“难道有人阻止你?”
\t欧青仁沉默。
\t“但丁是谁?”
\t“……”
\t“是不是但丁阻止你,不让你去杀人。”
\t欧青仁抖了一下。
\t“他比你强大。所以你不得不听从他的。”
\t“胡说八道。”欧青仁忽然大叫。“他根本控制不了我。我根本没有必要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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