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听的直咂舌。“我们这里小偷小摸、打架斗殴倒是不新鲜。但像这种蓄意杀人,十年八年都遇不到一回。若是蓝香琴杀完人逃进了大山里,就凭我们派出所这三个人上哪里去找她?”
\t慕容雨川看了看美奈子,没说话。
\t他掏出手机,考虑着要不要把情况告诉给罗炎麟。却看见有一个未接来电。打头区号是0585座机电话。
\t这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电话?
\t慕容雨川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
\t他随口问赵所长。“你这里有电话本吗?0585是哪个城市的区号?”
\t“是我们这里的区号。”赵所长说。
\t慕容雨川一怔。在这里他只给一个人留下过自己的手机号。他隐约记得刚才尸检时,手机似乎响了一声,只响一声。
\t他按照这个来电拨回去。接通了。但没人接。他又拨。拨到第三遍时,忽然有人拿起了电话。
\t“喂”
\t听筒那边没有回答。
\t“董女士。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吧。”慕容雨川说。
\t对方这才回答。“是你呀慕容警官。我刚才没有打过电话呀。”
\t“我这里有你的来电显示。”
\t“哦,那可能是我打错了。”
\t“打错了?”慕容雨川微微一笑。“如果是手机情有可原。但是座机是一个一个键拨出的号码。就算拨错键,也很难正好错到我头上吧。”
\t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董燕才说:“我听说,李海军被人杀了。是真的吗?”
\t“呵。坏消息在哪儿传的都快。你就想问我这个?”
\t“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干的?”
\t“你是因为好奇吗?”
\t“是个女人吗?”
\t“唔。”慕容雨川暗想,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消息传的真这么快?
\t话筒那边的董燕犹犹豫豫的继续说:“最近一两天,我发现我家附近出现了一个行迹有些可疑的女人。”
\t慕容雨川一凛。“那女人你认识吗?”
\t“我没有看太清楚。但是……我觉得……我觉得有点像……”
\t“蓝香琴?”慕容雨川替她把话说完。
\t董燕沉默,隔了一会儿,又说:“也许是我看花了眼。”
\t慕容雨川说:“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不直接见你?”
\t“她为什么要见我?”董燕的语气忽然间变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惊慌。
\t“你不是帮助过她吗?”
\t“那她……那她也用不着来见我啊。”
\t“你似乎……”慕容雨川想到了合适的形容。“似乎点儿害怕。”
\t“害怕?!那是……谁听说她刚刚杀了人都会害怕的。”
\t“连我都不确定李海军是不是她杀的,你凭什么能确定呢?”
\t董燕一下被问住了。
\t慕容雨川正想追问,董燕说:“我还有事。我们改时间再聊好吧?”
\t不等慕容雨川回答,电话匆匆挂断。
\t慕容雨川定定的瞅着面前的虚空。
\t美奈子奇怪的问:“你怎么了雨川君?”
\t慕容雨川在寻思。
\t他可以确信,之前那通电话分明是董燕有意打给自己的。可是接通后又挂断是什么意思?
\t说明她在犹豫。
\t她肯定隐瞒了什么。
\t可能比自己想象中隐瞒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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