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变成白月光」

第041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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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怎么会?”太过紧张,池芮没过脑子就矢口否认。

而话一出口,她紧跟着又是面色一白。

谢景昭唇角的笑意却在一瞬间加深:“看来你还真藏了点儿本王不知道的事儿。”

池芮回答的太快,反而透露了她的心虚。

太子的名讳, 本就是朝中仅次于皇帝的忌讳, 便是池重海私下也不敢直呼其名的。

所有人都养成了提到他便是尊称的习惯, 反而会下意识规避他真实的姓名, 池芮一个刚从外面接回来的, 提起她却能不假思索的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谢景昭手指放在桌面上, 轻叩了两下, 又冲池芮递了个眼色。

池芮暗恨自己方才嘴快,但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过去。

她心里这会儿明明很怕谢景昭,却还很识时务,并不躲着他落座,而是走到他旁边紧挨着的那把凳子坐下。

似乎是方才拆开的那包点心不合胃口,谢景昭随手取过另一包继续拆。

牛皮纸哗啦啦的响, 弄得池芮心里很乱。

她不敢太跟谢景昭装傻,索性心一横, 先发制人:“就遇到刺客那天,下山路上……在河边的草丛里我……看到他了。”

“那他呢?他也看见你了?”池芮今天的表现中规中矩,相对而言他更警惕谢景时的态度。

“应该……没有吧?”池芮骤然再抬头, 心里却突然开始没底,又想起今日街头谢景时刻意盯着她看的那两眼。

真的很奇怪, 若是素不相识,那人不该那样。

池芮突然便紧张起来。

上辈子的人生虽不是她亲身经历,但谢景时留给她的阴影却十分可怕, 那男人对池芳而言是天神降世一般存在,是靠山,是避风港,可……

那也仅限于是对池芳了。

他再对其他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抽刀断水,冷酷无情,无论是他的后妃,朝臣,还是冒牌货那种上蹿下跳不停作妖的小角色,处置起来毫不留情。

她若真叫那男人给记了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

她自认为不欠对方,就算没救他他也没理由指

责记恨。

池芮是真怕了,紧张的绞着手指,眼神都透着慌乱。

谢景昭又捏了一点糕点进嘴里,山上那事儿他早就心里有数,这并不是他今夜过来找她的目的。

“这个暂且抛开不提。”他说,“那位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向来眼高于顶,按理说他是不该对你这么个朝臣之女多费心思的,可今夜街头,本王瞧着他冲你的态度可不太友善。若不是你招惹到的,那……总不外乎是与你们这家里有关吧?你还知道什么?这方面的事你最好别瞒我,否则若是叫太子占了先机,后头就不好收拾了。”

池家会惹到谢景时吗?

池重海在算计谢景时是真的!

但他的打算,会这么快就已经传到谢景时耳朵里了吗?

池芮再次心思起伏不定,只不过……

她不关心池重海的私心算计有没有在谢景时跟前露馅,反而是怕这事儿会把谢景昭给激怒翻脸。

毕竟——

池重海为了攀更高的枝,是那般的看不上他!

小王爷他心高气傲,脾气又不好……

池芮愁的有点想哭。

谢景昭瞧见她脸上纠结,也是跟着颇有几分揪心,忍不住软了几分声势下来:“你怕什么?本王又不会打你。”

池芮当然知道他不会打她,可她更怕他悔婚!

“就……我说了小王爷您别生气,是……为了我二姐姐的婚事……”池芮支支吾吾道。

她其实不太敢去看谢景昭的脸色,但是为了后续应对,却又不得不大着胆子正视他。

谢景昭心里早就当没池芳这个人了,骤然听到她的名字,本能的怔愣了一下。

但紧跟着下一刻,他就茅塞顿开,洋洋洒洒的笑了:“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池重海那老匹夫推三阻四想方设法的拒我陵王府的婚事,没成想他闷声不响大半辈子,居然还能憋出这种坏来。”

他笑过之后才重新收回视线看向池芮,一语中的:“他们在打东宫太子的主意,想将你那胞姐送去他跟前博宠?”

“是……”池芮避无可避,但她不想和池重海他们在一条船上被谢景昭一竿子打死,“是我回府之后偷听到的……

他们说皇帝陛下年迈多病,拖着二姐姐的婚事还想再等一等时机。”

不能坐以待毙,她说着便站起来,蹭到谢景昭身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抓住的衣袖,忐忑的问:“我也知道不应该……可是,小王爷您……您该不会悔婚,重新要回我二姐去吧?”

谢景昭这脾气,这事对他来说已经不单是一记耳光了,更可谓是奇耻大辱。

他稍微气性大点儿或者心思偏激些——

那就是鱼死网破,你们敢戏耍糊弄我,我便也不叫你们好过。

池重海毕竟是不能昭告天下说他要留着个女儿将来好送进宫,并且还在盼着等着老皇帝死,只要谢景昭施压不松口,他强要池芳,最后池重海就是吐血也得咬牙拱手将女儿奉上。

现在两家都正式下聘定了亲了,不过就是门里头倒腾一手,随便编个理由,直接将新娘子从她池芮换成池芳而已。

而这样一来,她就不可避免又要成为弃子和给池芳踮脚的炮灰了。

池芮是真被气的恼着了,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谢景昭那里倒是没生气,但他被池重海的这番算计恶心到了,且正在走神的间隙,便听得有水滴一颗颗打落在他衣袖的声音。

他循声回头,就看池芮低头红着眼,抓着他衣袖在那哭。

她哭得无声无息,就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谢景昭这是第二次见她哭,上回她哭得装腔作势,楚楚可怜,这回这眼泪砸下来却钉子似的一颗一颗直接往他心上敲。

他当即伸手给她擦了一把:“他们算计的是本王,本王都没哭,你哭什么?”

他不开腔还好,虽然这语气已经刻意十分温和了,话却仍旧不好听,池芮被刺激的眼泪就更是汹涌的往外滚,直接哭出声来,肩膀直抽搭。

她回家这个把月,已经是使出浑身解数,脸面规矩全抛了,竭尽全力只想着谋这么一条出路,如今兜兜转转却又是这么个局面和境地……

她是不好意思再开口还求着谢景昭娶她了,便就泪眼滂沱的尽量跟他打商量:“我知道您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我二姐,如果……如果您还想换回她去,那能不能

……能不能先把我包袱还给我……”

我好跑路啊……

谢景昭:……

都到这份上了,她想的依旧是这条路走不通就立马掉头!

谢景昭生平的挫败就都栽她身上了。

他诚心诚意的想娶,她也诚心诚意的想嫁,可就是从不肯对他死心塌地。

说到底,他就是她的一块垫脚石,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他心里有火,可是被池芮的眼泪全浇了,不仅发不出来,还不得不软下态度低声下气的哄她……

他抬手拉了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池芮哭得太惨,跌坐在他腿上甚至都没分出心思来觉得不自在,抬起眼睛继续期期艾艾的跟他求情:“我知道我不如二姐姐,没学过规矩也没什么才情……可是一开始也不是我想要骗人的。父亲和母亲都不喜欢我,万一……万一没了二姐姐他们再把我送进宫里去我就死了……”

实在是哭得眼前糊成一片,她拿袖子又抹了把眼泪,目光略清明了些再继续商量:“小王爷,至少……至少我也没害过您是不是?您先把包袱给我再去找我爹……”

话没说完,眼前就又糊成一片了。

她哭得太凶,弱小的身躯落在他怀里抽搐发抖。

她抖一下,谢景昭心就跟着抽搐刺痛一下。

他其实一开始就不怎么计较她对他的那些小心思和小算计,无非也是知道她处境堪忧,活得异常艰难,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也仅是迫不得已的保命手段而已。

若是她也同池芳一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护持,又全心全意将她未来的每一步路都给打算好了,她也大可以高枕无忧,做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等着别人将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

可是她没有!

身边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人,她就只能不遗余力的靠自己。

太过卑微和无助,导致她现在甚至都不信他是想要对她好的,而唯一选择相信的就仅是之前从池家卷走的那一包首饰。

谢景昭用手指去擦拭她脸上泪痕,掌心里却跟着湿成一片。

他于是捧着她的脸颊埋头去亲吻她的眼睑。

柔的触感和气息,伴着太过亲昵的动作,激得池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身子僵住不动,却又哭得不能自已,瘦弱单薄的肩膀还在本能的抽搐。

“别哭了。”谢景昭吻掉她眼角的泪痕,他心上钝钝的疼,再开口时声音就带了刻骨的温柔。

他垂眸,近距离的注视她泪湿的面庞,拧着眉头道:“本王几时说过要悔婚的?”

池芮怔了怔,终于也忍住了眼泪。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用糊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努力试图看清楚他:“可是……”

“本王下的聘礼是给你的,耗费了我陵王府大半个家底,你凭什么拿什么阿猫阿狗就来换的?”她的眼泪是咸的,在舌尖化开之后,再落进他心里就尽数成了催人心肝儿的苦涩。

池芮的眼前清明了些,他能看清楚谢景昭眼底真实的情绪了。

他望着她,眸光深不见底,对视的久了,那里面有种汹涌泛滥的情绪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样。

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陵王府这样的显贵人家,娶妻子是要讲究门当户对,追求体面的。

本来他选池芳就有点抬举了池家,何况现在还换了她这么个野丫头,不知道内情的人只看她一个嫡女的名头也还能勉强糊弄,谢景昭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底细……

可是他真的会觉得她比池芳更值钱么?

她困惑时候的眼神是懵懂又纯粹的,湿了一层水光的眸子就更是楚楚动人。

谢景昭垂眸专注的望着少女泪湿的脸颊,他手指轻轻将她腮边被打湿的碎发捋顺拨到耳后,哭笑不得的哄她:“谁说你不如你那个胞姐了?本王就觉得你比她强多了。才情不才情的都是别人教授之后强加在她身上的华而不实的东西,相对于买个好看的花瓶回去摆着,你我却是同生共死一起患过难的,你忘了?”

他这么说,池芮就有点信了……

小王爷他莫不是锦绣堆里看惯了虚情假意,更吃美救英雄这一套?

可她眸光微微闪烁,仍是不太自信:“我跟您解释过,那其实是因为您先……”

大概是因为

这些年过的太过艰难了,这丫头精打细算,实在是有些过于较真了,她似乎并不相信任何人,却只是在追求一种相对绝对的公平。

太过懂事和独立自主的女孩子,真正了解之后反而更叫人心疼。

谢景昭指腹蹭蹭她哭得通红的眼眶,打断她的话,却是不答反问:“那本王问你,若是本王娶了你以后再遇凶险,你可会选择将本王弃之不顾?”

池芮没有随口作答,而是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谢景昭笑问:“那又是为何?”

池芮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除非小王爷先对我不好。”

但显然,就她目前的认知和感受来说,她还是十分认可,觉得跟着小王爷算是个不错的选择的。

谢景昭知道她以前顺从讨好他,其中委曲求全的成分居多,难得开诚布公一次,纵然这丫头榆木疙瘩,不会说什么勾人的甜言蜜语,但是来自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反而更可爱。

谢景昭有意再多撬出来一些,亲了亲她的鼻尖又问:“那你现在是觉得本王好了?”

他的唇蹭得她鼻尖上有点痒。

池芮不好意思伸手去挠,就往旁边微微偏了下脑袋:“嗯。”

“哪里好?”谢景昭得寸进尺。

池芮张了张嘴,一时却居然细数不出来。

她一直把谢景昭当成是她迄今为止最好的选择,具体虽是说不出究竟有哪里是非他不可的,但总归在她过往接触过的所有人里边,谢景昭算是对她最好,并且陵王府一家也是能带给她好处最多的。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只为着她自己。

池芮一时又难免有些心虚,稍稍抬眸去偷瞄谢景昭神色,却瞧见他促狭含笑的眸光。

池芮脸一红,后知后觉:“小王爷您逗我玩呐!”

恼怒的扭了扭身子,又突然发现她是被谢景昭抱坐在他腿上的。

屁股底下热乎乎的,她心里一慌,立刻就要跳起来,谢景昭却哪能叫她如愿?手臂紧紧锁住她腰肢,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池芮挣扎不过。

这样大热的天里,她坐在他怀里,一心慌,整个人都仿佛烧着的火炉一样。

谢景昭瞧着她窘迫的

模样,便是宠溺摸摸她的发顶:“不用你绞尽脑汁想着对本王好,你的心性儿对本王来说就是最好的。婚事已定,你便不要再胡思乱想,以后再有事记得早些与本王知会,没什么好藏的。”

他虽不需要依靠一个女人的保护去求存,但生而为人,只要心是活的,就总免不了会期盼着得到一份以热血换真心的感情。

他并不需要池芮真的为他去冒险,但知她能有这份敢于同他共同进退的心,心中便是满足与欢喜的。

感情里,不会存在绝对的平等,但总归——

付出的再多,至少得有个理由叫人觉得是值得的!

池芮胡乱的点点头,还执着去掰他锁住她腰身的手臂:“您倒是先放开我,热死了,而且……而且泠锦也快回来了。”

这话不说倒好,话音才落,院子里便传来泠锦有些凌乱和沉重的脚步声。

池芮吓得汗毛倒竖。

泠锦独自拎着一大桶水挪上门前台阶,伸手一推,发现门上了栓就冲屋里喊她:“姑娘?怎么还把门给插了?”

她放下水桶,看影子动态是要走到敞开的窗口来询问。

那扇窗户朝着的方向有些隐蔽,就算开着窗户,寻常从院里经过的人不会看到屋子里来,可如果凑到窗口来看那屋子里肯定就一览无余了。

池芮又快急哭了,挣扎之下谢景昭才终于松了手。

她跳起来,情急之下仍是放下床帐将谢景昭塞床上藏着。

“姑娘?奴婢给您打水来了,您开开门呐。”泠锦并不曾发现屋内异样。

池芮自己心虚,赶紧过去给开了门,帮她一起将水桶提进来。

泠锦道:“天太晚了,水房那边人都睡了,锅里剩下的就半桶热水,好在是天气热,奴婢又调了些凉水进去,凉热刚刚好,您今晚就先凑合洗洗吧。”

一抬头,见池芮眼睛都哭红了,便是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姑娘您这是……哭过了?”

池芮此时是唯恐谢景昭会露馅,眼角余光瞥见桌上堆着的点心,信口胡诌:“就……刚吃糕点的时候被呛了一下,咳半天,好不容易顺过气来。”

也不想多说,随

手抓了几包糕点塞给泠锦:“这个你留一包,剩下的帮我送去给四妹妹,她今天送了我两样小物件,得回礼,就说是我请她吃的。”

“天很晚了……”泠锦抱着糕点被她推出门去。

“那你早睡吧,明早再替我送去。”

她晚上睡觉从来就没有叫人守夜的习惯,确实天也很晚了,泠锦便抱着东西先回了偏院。

池芮关了门,又走到窗口偷摸张望,正待要将窗户也一并关了,手却被谢景昭的大掌按在了窗页上。

“怎的,你是想要将本王关在这屋里留宿?”他揶揄。

池芮吓一跳,仓促想转身又被她按着手转不过去,只能焦急的仰头看他。

谢景昭守株待兔,顺势低头往她额头印上一个吻。

池芮红着脸愣住。

他手掌就又摸摸她的额头,从背后将她圈入怀中抱着说话儿:“不逗你了,本王这就走了,谢景时那边我瞧着他是不太对劲,但想来一时半刻的他也不敢公然使什么手段,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池芮便觉他很奇怪:“是因为那天山上的事,难道是我闯祸了?”

如果说救了他,他嫌弃,不讨好,不救他,他又要小心眼的挟私报复,那这位太子殿下未来的陛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但是他身份在那摆着,想着可能是自己招惹来的麻烦,池芮便是心中懊恼又慌张。

“跟你没关系。”谢景昭摸摸她的脑袋,说是安抚,但紧随其后又来了句:“本王也跟你透个底,谢景时想杀我。”

“为……为什么?”池芮直接一个哆嗦,脑子瞬间又糊了。

谢景昭给她透底是想叫她心里有数,但不会真的所有事都告诉她,知道的多了对她并不好,所以他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解释:“皇室之家,同室操戈,哪朝哪代都是最常见的戏码。”

说话间,他也终于松开了池芮。

“可……可是于东宫而言,陵王府已经算是旁支……”池芮却是彻底慌了,回转身来抓着他的袖子,绞尽脑汁的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那天庄子上的那个假大夫难道就是……”

是太子谢景时要杀谢景昭?

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她一直以为她无幸参与的那个上辈子,这俩男人是为了夺美才结怨成仇的。

可是现在,一切才初见苗头还没开始……

难道是上辈子谢景昭被杀,追其根本也不是池芳这红颜祸水招惹出来的?

头一次,池芮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不大好使!

谢景昭却又将她的手纳入掌中捏了捏,无所谓的轻笑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与他之间是私怨,这把火再烧也烧不到明面上,说句丧气话,就算哪天本王不幸中招死在他手里,还能留给你一座家底殷实的陵王府,你跟了本王,这辈子都是有着落的,本王总不会坑你。”

他这话说来便很不正经,事关生死的事,他怎能这般玩笑?

池芮一时之间又突然有点分不清他话里真假了。

可她依旧胆战心惊,责难道:“小王爷不好开这种玩笑,我要您的王府做什么……”

谢景昭又再笑了笑,便是翻窗而出。

池芮紧跟一步,转身也跟着凑到窗口。

谢景昭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折回来,他问:“对了,陶宇说你在清平镇那次去当铺当了个什么东西?”

那件事就只是池芮的一个恶作剧而已,过后她自己都早忘了。

可是与谢景时有关,此刻谢景昭提起,她便又立刻警惕起来:“是那天从太子殿下身上薅下来的一块玉佩,我之前偶然听我父亲提过,说他那玉佩似乎还是个什么令牌,我当时看到那玉佩是龙纹的,大概猜到他身份了……我讨厌他,就拿去当铺换了几两碎银。”

想想谢景昭口中提及的谢景时,似乎比她所了解的更可怕。

池芮一瞬间就又忍不住深深懊恼起来,解释:“那天我乔装了,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谢景昭却只对她的坦诚分外满意,又安抚着摸摸她的发顶:“嗯。没事,以后就算有人提及,你咬死了不认就是。凡事都有本王给你兜底,不用怕。我走了,一会儿睡觉你记得关好窗户。”

他转身离去,很快翻过院墙,身形隐没在夜色里。

池芮却是心中惶惶。

若真是谢景时要找

她算账,谢景昭怎么给她兜底,这怎么兜得住嘛?

可是转念一想——

他还说谢景时想杀他呢!既然一开始就是死仇了,总不会有更坏的结果,还怕什么他会找茬算账!

池芮是个很懂得为自己盘算的人,但现在她只有两条路,听池重海操纵,或者去谢景昭身边,两者之间她既然只能选谢景昭了,那再至于别的事想再多也是徒劳无用。

她这般宽慰自己,连着宽慰数遍,也没心思沐浴了,躺到床上居然很快就把自己哄睡过去。

彼时东宫,谢景时回宫先分别去拜见了皇帝与皇后,这才刚回了东宫。

服用过汤药之后他便问起卢信礼:“今日街头与陵王府的人在一起的是长宁伯家的姑娘不是?去给孤打探一下他们两家最近的动静和消息,越详细越好。”

臣子婚嫁之事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只能算是鸡毛蒜皮,本以为卢信礼起码得去探听一番才能回消息,却不想对方立刻就回:“那位是池家的三姑娘,今日陵王府请了晟王爷出面,又是小陵王亲自带着聘礼去的长宁伯府下聘,婚事刚定下。”

“谢景昭亲自下聘?”这事出乎意料,也与上辈子不同,谢景时刚闭上的眼睛瞬间再度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小王爷:被媳妇哭得肝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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