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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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在线 !

过了"省边界碑",沈超每走一步,梅歌就哭一句:"我要回去~~~~"

梅歌每哭一句"我要回去~~~",沈超就向前走一步!

久而久之,梅歌的嚎叫声成为沈超走路的节拍,为单调的旅途增添不少异样的情趣!

太阳走了、月亮来了,星星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多么开阔了夜空啊!

趴在高大结实的男子背上仰头看星星,那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只可惜崎岖坎坷的小道两边黑黝黝的坟头一个接着一个,又多又密,梅歌吓得一个劲儿哆嗦!

他闭紧眼睛,往沈超身上拼了命地贴,恨不得挤进沈超的身体成为人家的一部分!

冬夜北风那可叫冷!特别是荒山野岭的风,更是挂着诡异的哨子吹得人头发根儿发直、吹得坟头上的压纸啪啦响!

梅歌也不想喊"我要回去~~~~"了,因为呜咽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想冤魂在哭泣,

自己吓破自己的胆儿——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沉默的步行果然不怎么好受,沈超开始怀念梅歌哭叫"我要回去~~~"

他感觉背上的人抖得很不自然,便主动开口:"冷吗?"

"还好"

梅歌说得是真心话,沈超迎着风走,自己躲在人家的身后,实在没有理由冷。

之后又是沉默!

终于还是人家梅歌打破了沉闷的夜行,只不过更恐怖了些而已:

"后、后面好象有人跟、跟着"

沈超停住脚步,转了180度,扭头查看,却听梅歌一声惨绝人寰的哎叫: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头皮一紧,再接着转过180度,梅歌这才安静下来,身体幅度抖得更大了!

眼前是走过的路,那么长,那么深,那么朦胧

"没有人跟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

沈超想宽慰梅歌,可是事得其反,人家梅歌巴不得有人跟着呢。荒山野岭的,人气越足越好!

沈超快速转回前进的方向继续走,梅歌蜷在沈超的背上继续幅度很大地抖。

"怕吗?"

沈哥良心发现,问了句深入心坎儿的话,梅歌毫不客气地连连点头。

放下,转身,横抱——梅歌躺到了沈超怀里!

沈超迅速转身,顺着悠长不平的小路加快了步伐。

"啊~~~别让我脑袋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旋转90度,像螃蟹一样横行。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

沈超一火,将梅歌撂到了地上:

"说吧!你想怎样!"

两个人研究策划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像抱娃娃一样抱。

梅歌的胆子确实不怎么大,人家沈超的右胳膊让他坐着,左胳膊也搂着他的脊梁,

就这样还不满足,上身压的低低的,脑袋蜷在人家下巴低下往人家胸口钻——

好象真能钻进去似的!

好歹风比较大也比较凉,有效地帮助沈超降下一波又一波的火气,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变好了许许多多!

不经历苦难,哪里能够体会得到——幸福原来就这么简单!

梅歌趴在一扇简陋、破旧的木门板前,咣咣地砸门:

"有人吗?求求你开门让我喝一口水最好能再让我吃一口饭"

沈超两手揣进裤兜,站立的姿势居然还能保持酷酷的状态!

他歪起下巴、斜着眼睛,欣赏梅歌没出息的落魄样!

门吱嘎开了,一条半人长的黄狼狗凶恶地扑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扑了出来,比狂吠着扑出来的恶狗更加骇人!

梅歌在狼狗尖利的犬牙前傻了,手脚就像突然被扯了筋骨一样又软又酸!

等他心里产生"逃跑"这一概念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大狗已经惨叫连连蜷倒在沈超脚下。

"啐!鬼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滚回窝里呆着去!"

终于打门缝里出来一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见到人的感觉真好,梅歌笑起嘴角,软软地向后摊到沈超胸前,

沈超满目嘲笑,抬手替他试去额头上密密的冷汗,转而用很不客气的口气对挑着手灯细细打量他们的老汉哼笑道:

"老头儿,换了条新狗吗?"

"沈、沈少爷"

梅歌刚进屋就一阵咋舌惊叹!

这老头屋内的装潢不是一般的豪华,院墙院门弄那么破旧,简直就像"法拉利安装了夏利的的外壳"——防偷!

"呵呵,没想到八年后,沈少爷又离家出走、躲到我这里了!怎么,都十九岁的男子汉了,还想像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一样耍脾气吗?"

老头儿端出热气腾腾的粥和菜,梅歌虽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还是忍不住在往嘴里塞饭的时候喷出几句话:

"他不是离家出走,是离校出走!对哦,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沈超家在附近吗?沈超十岁的时候居然离家出走过啊!"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沈超灌了两碗粥,养足了精神开始吼梅歌!

一会儿功夫没训你就觉得痒痒啦?——

梅歌从沈超拽拽的眼神里看出这种讯息,之后便一声不响地只管填肚子!

老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梅歌好一阵,才似笑非笑地干咳了几声,很和蔼地说:

"难不成沈少爷这回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女孩儿?"

"咣"!碗翻了个个,热粥顺着桌面往裤子上流,梅歌也顾不得躲闪,捶胸狂咳!

沈超皱了眉头,伸手将梅歌拖离饭桌,边替他拍背顺顺卡心口的食物,边不紧不慢地回答:

"算是吧。"

梅歌咳得更凶了!

"哎,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挡不住漂亮妞的囧囧,其实到头来,还不都一个样成为唠唠叨叨的老太婆!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一家人都过的舒心!"

梅歌嘴巴咳的厉害、心里嚎叫个不停: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呀!

沈超冷冷地笑了一下,很不耐烦地说:

"老头儿,我来你这里是想躲清净的,别说些让我烦的东西。"

"好、好、好,不说了,沈少爷也不是只会闹犟脾气的小孩子了,是我老头儿太爱管事儿了!"

他边笑呵呵地答应着,边挑了电筒往外走,

"我去我儿子那里找些干净的衣服给少爷您的‘女人换上,顺便再抱些干净被子过来。"

梅歌一个气儿没顺好,胸口针扎似地疼起来,一动不动地斜到沈超腿上横着,只有吸气出气的份儿。

老头儿话里讥讽的味道十足,沈超也不介意,只硬硬地命令他:

"别让第五个人知道我在这里!"

"好象比较难呢,我儿子去年娶了个老婆!"

老头儿回头呵呵一笑,隐在夜幕中。

梅歌楞是没敢告诉人家自己不是什么女孩儿、女人的,太丢人了,以至于竟然去求沈超也别说出去。

"无聊。"

这是沈超的回答。

梅歌的自尊算是伤透了。

特别是,那老头的儿媳也认定了他们两个肯定有什么,跟过来帮忙整理床铺的时候,

悄悄地凑到梅歌耳朵边,小声嘀咕:

"今天是村里斋祭的日子,你们最好不要那个哦!"

"啊,哪个?"

梅歌困惑地请教。

"就是、就是那个!"

老头的儿媳急了,脸羞得通红。

梅歌看人家急红了脸,自己也觉得很惭愧不好意思再问,可是又一想,万一不小心做了"那个",触犯了人家村里的规矩,岂不更尴尬!

于是就硬着头皮打听清楚:

"就是哪个?"

"你、就、就是行**啦!"

人家儿媳妇跺跺脚跑了,留下梅歌在床边傻塄着思考问题。

沈超在大大的浴盆地泡好了澡,裹着棉被跳***,钻进被窝,然后盯住梅歌发痴的眼睛拍拍身边的被子,发令:

"你背上伤口没好,别洗澡直接睡吧。"

"那、那个行**是什么?"

梅歌不死心,换个人接着打听。

沈超的呼吸停止数秒才又恢复正常,他恶劣地笑了笑,低声说:

"就是做房屋里的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扫地、抹桌子、擦窗户、搬柜子"

梅歌总算明白了"行**是指在屋里打扫卫生的意思"。

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梅歌总会失眠,他凭借窗外的月光,望望旁边的沈超,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沈超睁开眼睛,怒怒地说:

"就快睡着了!"

梅歌尴尬地吐吐舌头,咬了嘴唇陪笑。

沈超幽幽地盯了梅歌的弯弯的笑眼,"傻笑什么呢!"

"睡不着"

"我困了。"

"哦。"

"哦什么!"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沈超闭上眼睛翻身睡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沈超猛地翻回来,烦烦地吼开了:

"睡不着!说话吧!"

梅歌吓了一跳,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脑袋,想了一会儿,问出发自内心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赫连悦的过节很深吗?他好象特别恨你诶!"

沈超努力思考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何兰月吗?"

梅歌吊了眼角:

"人家叫赫连月,不是荷兰月!"

"是吗?"

沈超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巴。

"他好像是你的大仇家,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梅歌想到自己背上挨的那一刀,有些气愤!

"仇家?"

沈超皱了眉头思考很久,才烦烦地回问:

"什么仇?"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梅歌真的生气了,不明不白地挨一刀,不气才怪!

他想起那天凤皇和莫志翼说过的话,忿忿地喊:

"你是不是跟人家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

沈超楞了,他盯在梅歌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火热,梅歌在黑暗中也忍受不了热度,扭头躲开。

下一刻,沈超捏死梅歌的下巴扳向自己,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缝隙,在浓密修长的睫毛遮挡下,和着月光深邃的要命!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他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沈超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嗡咙咙咙嗡咙咙咙"

沈超和梅歌同床互望的气氛正浓烈得要命,一阵刺耳的机械鸣响急速飘到了正房顶上空。

紧接着傅博的声音当空炸开了:

"亲爱的沈哥和梅歌小朋友们,你们已经被我军层层包围,赶快出来投降吧!

要知道,‘抗拒从严听话从宽是我军一贯坚持的人道囧囧原则!

请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逃跑路上的艰辛你们不是没有偿过!

只要你们乖乖就捕,美好的生活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面前"

是方鹤的声音——沈超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因为方鹤那小子一向晕直升机晕得厉害!

"日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呕好不好!太伤自尊了!"

傅博顿时失去了灵感,酝酿良好的劝降词忘得光光!

梅歌心脏绷紧、砰砰乱撞,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终于可以回学校去了,就是被扔在人家寝室的桌子当猴子看,也比跟着沈超漂泊流浪的好啊!

沈超迅速套好衣服,低低吼道:

"被跟踪了,我们走!"

"不要!"

梅歌很坚定地拒绝,看到希望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沈超似乎早料到梅歌会"背叛",似笑非笑地斜了斜嘴唇,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扔到肩膀上,一手拎了老头儿儿媳妇送来的衣袋,不紧不慢地晃到客厅,爬上二楼,拍拍墙上蒙娜丽沙的额头,一根吊梯"刷"地垂了下来!

梅歌对折掉挂在人家沈超的身上,目瞪口呆地欣赏这一系列动作的进行,

直到沈超顺着吊梯爬上阁楼,逼迫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哇"出声音!

"哇什么!给你5分钟时间穿衣服!"

沈超斜了梅歌一眼,离开了阁楼。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出口堵死!

还怕我逃跑吗?真是的!——

梅歌闷闷地嘟囔!

其实他确实想逃跑,沈超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开始围绕阁楼四壁敲敲打打。

无奈暗乎乎的空间是全封闭的,连风都吹不进来

风都吹不进来、风都吹不进来

这个念头在梅歌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不大会儿他便琢磨出一个结论:

没有空气,我会窒息身亡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梅歌受到很强烈的心理暗示,顿时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他蜷曲身体、侧歪在衣袋旁边,"呼哧、呼哧"喘息的厉害,头脑中开始草拟留给母亲的遗言:

亲爱的妈妈,我从小就很乖,而且一直保持现在。

我有生以来只做过一件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我知道你会伤心,可是那是我唯一的梦想——

丢掉xing命也在所不惜的梦想!我本来想隐瞒你一辈子,可惜只有十二年便被发现了,

我抗拒不了你的眼泪,因此丢掉了自己的生存的目的!我想象不到没有梦想的这一年时间是怎样度过的,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甚至想堕落、不良给您看。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在乎您的眼泪。妈,我快死了,除了你,没有太多要牵挂的。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你在我的墓碑前说一句话,真心的说一句话——小歌,飞吧,靠自己的力量飞吧!妈,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我真的很想飞,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你疯了吗?只穿一件睡衣也敢在地板上躺着!"

沈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梅歌泪眼婆娑地转了脑袋一动不动,起草遗书是件太伤感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在一瞬间从伤痛中恢复。

沈超沉默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的眼泪会像晶莹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滴落,在昏暗空间那么眩目迷离、又那么沉重伤感!

他痴痴地接住坠落的水珠,痴痴地欣赏水珠四散飞溅的震撼,痴痴地喃语:

"我向你保证,很快就可以回到学校,正常地生活"

傅博军团着陆了,六个修长建硕的身型并做一排,比"骇客帝国"还要夸张劲酷,出来探察的村民们被吓得头皮一紧一紧直发木!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带动气流吹舞着六件深蓝色的泥子风衣,

深黑色的墨镜在深夜里带——傅博后悔没有准备六只导盲犬!

清一色的劳斯来斯把小村庄围的水泄不通!

这也不能怪南辉,因为他们家只有劳斯来斯这一种车!这要追述到南辉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南宗!

南宗创业发了家,想买辆劳斯莱斯,可是劳斯莱斯是人家英国女王的品牌车呀,只有世界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才能开呀,人家不肯卖给他这个暴发户呀!

南权宗这口气一直咽不下着,等终于有资格买劳斯莱斯了,就一下子批发了几十辆,而且每年都批发,所以南辉家劳斯莱斯就成灾了!

南辉的曾曾曾祖父临死都还没吞下这口气!他下了家规,规定他的后代子孙都只能开劳斯莱斯,否则先家法伺候、再逐出家门!

以至于南辉他二叔十几岁不良的时候,只敢开劳斯莱斯跟人家飙车:飙一回输一回、飙一回输一回——惨啊!

陶琳手里握着一台袖珍型扁平跟踪器,显示屏中一根绿色箭头正指沈超二人投宿的家院。

傅博阴阴地裂了裂嘴唇,猛一挥手,数十个保镖嗽、嗽地蹲踞到破旧的院墙外面!

六个损友按照个子的高低鱼贯而行,摸到了破旧的木门板前,

在这一过程中,肖晓彤不幸被地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个趔趄,酷劲全"趔趄"没了!——

于是,傅博更加体会到导盲犬的必要xing!

喇叭往嘴边一横,傅博又开始进行"谈判"的本职工作:

"屋里的人听着,我军有两个叛逃人员潜入了你们的住宅,不过不要害怕,

如果你们没有被捆绑、被威胁,就出来开门,我们会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妥善带走!

如果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那么我们就自己开门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制服带走!

现在,我数十下,如果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么就说明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了!"

撤了喇叭,傅博朝身后的损友猛甩脖子,五秒钟不到,五条矫健如迅豹的身影便已经隔墙窜了进去!

这时,傅博又架上喇叭吼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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