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挑起眉,蒋天晨语含威胁地笑呵呵开口,“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裤子把酒瓶插进去。”这样一句像玩笑的话却让裴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蒋天晨在床上到底有多疯狂他可是领教过的,一想到那钻心蚀骨的疼,他吓得瞬间惨白脸,垂头当起老实孩子。满意地点下头,喝干杯中酒的蒋天晨抬起裴然下巴,把口中的红酒渡给对方,浓烈的酒气呛得裴然阵阵干呕,嘴角流淌出的红色液体来不及擦,染红了白衬衫的衣襟。“我就中意你这幅乖宝宝的小样儿。”捏捏裴然脸颊,蒋天晨逗弄完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任藏身上,“任少,来找小弟何意?”“是我来找裴然。”看到刚才那一幕,决定速战速决赶紧带裴然离开的陆彦抢在任藏之前开口,“下午有一个伴舞的工作。”搂在裴然腰际的手臂用力一紧,疼得他当即苦着脸“啊”出生声,捏住怀里人的下巴,蒋天晨不悦地皱高眉,瞪起眼冷声问,“你想去?一个伴舞?”淡淡地点下头,裴然微弱地“嗯”了一声,连头都不敢抬,默默等对方发落,正在这时,舞台上的劲爆音乐响起,一位妖娆艳丽的少年身着紧身皮衣,开始围着场子中央的钢管大跳艳舞,每完成一个撩人的动作,他都会有意地往蒋天晨的包房里抛个媚眼,没等对方打赏就扭着腰跳进来,环视一圈后近身贴到任藏身上。颇有坐怀不乱气势的任藏好像根本没看到人似的,依然酷着脸,不紧不慢地品着杯子里的红酒,少年见状,舞动的更加卖力,几乎整个人贴在任藏身上,一件件脱着衣服,摆出各种惹火姿势。“任少,瞧我说的没错吧。”蒋天晨见状,马上对陆彦挑衅地挤挤眼,在他眼里,陆彦无论再如何被任藏当宝贝,说到底也就是个卖身的,只不过比这些俱乐部的少爷层次高那么一点而已,侍候金主舒服才是关键,“今天你要是跳得比他骚,我就放裴然走,怎么样?”任藏闻言当即沉下脸,捏着酒杯恶狠狠瞪眼嬉皮笑脸的蒋天晨,“闭嘴。”“任少别生气,小弟也是在帮你调教人,连个卖身的都跳不过,还跳什么舞?还是乖乖回去学怎么暖床吧!”越说越挑衅地蒋天晨干脆把矛头直接对准陆彦,故意激将让人下场。把手中的杯中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刚要起身的任藏被陆彦一把摁住,上次他特意试探过任藏对蒋天晨的看法,心里清楚这二位的关系也许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搞不好暗地里有合作,要是因为自己翻脸就难看了,“雕虫小技,我倒是无所谓献丑,只是不知蒋先生凭什么来管裴然的人身自由?”“你说呢?”捏捏怀里人的屁股,蒋天晨把难题转到裴然身上,“凭什么,就凭他愿意。”不想让同学左右为难,陆彦安抚地拍拍任藏,起身在头牌少年充满敌意的目光中,脱下运动外套,仅留一件黑色紧身小背心,露出白皙漂亮的身体曲线,几步跳上台,在无数人唏嘘声中舞动身姿。年轻活力的身体在关节的舞动中爆发出独有的魅力,陆彦的舞姿并不妩媚,但却有种致命的诱惑,深蹲摆胯中透露出男人独有的热情,不妖却魅,连续跳了一段激情四射的热舞,面对满场的拍手叫好,他冷傲地一扬头,对任藏坐着的包厢勾勾手指。包房里的头牌此时早已露出落败的沮丧,台上青年光彩绚丽的舞姿已经征服所有客人,连他苦心经营很久的老主顾都举了牌子打赏,甚至还互相攀比打赏金额,这可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啧啧。”蒋天晨放下酒杯,鼓掌道:“还挺有两下子的么,不知道在任少的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放的开。”压倒一个像娘们似的男人哪有什么成就感,陆彦的舞蹈恰好抓住了男人的这一心理,激情与活力,再加上一点孤傲似的挑逗,足可以激起在场所有成功男士的征服欲,比起只会靠卖风骚来勾人的头牌,无论哪方面都高出一大截。阴着脸瞟眼周围正在收赏钱的侍应生,再也沉不住气的任藏站起身,大步走上台,决定亲自出手把人抓下来,可还没等他伸手就被陆彦热情地一把拉到身边,绕着跳起暧昧的贴身舞,顿时场边哨声四起,无数双欲火难耐的饥渴眼眸死死盯在陆彦身上,让任藏顿时气到磨牙。趴在任藏耳畔挑逗似地吹口气,仿佛乐在其中的陆彦双手搭在男人肩头,扭动着整个身体,用后背慢慢蹭对方的胸膛,刚才充满激情的舞蹈转眼变成勾魂摄魄的媚药,比头牌跳得更摇曳生姿。“别玩了。”任藏强忍着爆发的怒火,小声地提醒情人,早就感受到对方反应的陆彦柔柔一笑,揽住任藏脖子低声道,“抱我回去。”说完话,还特意将腿抬高,挂在男人腰际。顺势打横抱起情人,被全场人的不满嘘声气到脸青的任藏,紧紧抱着陆彦大步走回包房,直接坐好,狠狠地吻了陆彦一口,“玩火。”难得调皮地吐吐舌头,陆彦扭头看向盯着舞台,一脸意犹未尽的蒋天晨,“想必蒋先生说话当不得儿戏,那么裴然我就先带走了。”“呵,当然可以。”轻笑一声的蒋天晨无所谓地耸耸肩,却在暗处偷偷捏了捏裴然的腰,笑眯眯地将人拉到自己肩头,寒气十足地警告,“别给我朝三暮四地四处卖骚,要是惹蒋爷我生气,后果你清楚。”“疼……”腰被捏得生疼的裴然飞速地闭眼点下头,心里却搞不懂对方说这番话的用意,按理说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肉体交易,根本涉及不到那些出墙之类的原则,怎么突然跟自己讲这些话?见人乖巧地答了话,蒋天晨这才松开手,轻轻揉揉刚才他狠捏的地方,松开禁锢裴然的手臂,对陆彦笑道:“人今天就交给你,既然赶时间我也就不多留了。”从任藏怀里站起身,陆彦扭头瞄眼依然端坐的男人,见对方没有走的意思,当即笑着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告辞了。”对陆彦微微点点头,任藏举起杯柔声嘱咐,“早回家。”他和蒋天晨还有正事要商量,既然在这遇见,就不用打视频电话联系了。一直被蒋天晨抱着的裴然终于松口气,他立即起身走到陆彦身旁,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地催促同学快走,却在临出门时被蒋天晨叫住,“等等,这个拿着。”话音刚落,就听见桌上传来“啪啪”两声响,胆怯回过头的他看到桌上的两叠大钞又是一愣,傻站着没有去拿。“拿着买件合适衣服,别出去让人笑话。”蒋天晨随手掏出一支烟叼好点上,吸了一口看人还迟迟不肯拿钱,立刻板起脸冷笑,“快拿着,装哪门子深沉。”陆彦见状,不悦地斜眼瞄向蒋天晨,小心地戳戳裴然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解决事情走人,裴然犹豫地看看同学,瞧对方和往常一样,没有露出看不起自己的神色,这才上去把钱收进随身皮包,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收蒋天晨的钱,每次他们办完事,对方都会出手阔绰地丢钱给他,还笑着说是“补身钱”,只是这钱收在手里,伤却在心里,“谢……谢谢。”“呵呵,走吧。”蒋天晨不耐烦地对裴然抬抬下巴,让对方赶紧出门,也许越是有人争的东西才越觉得好,在听说吕公子想要裴然这件事之前,他还真没觉得裴然哪里好,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在玩弄对方,可直到事发,心里才品出点滋味,一想到裴然可能和以前的其他人一样,被混蛋哥哥夺去压在别人身下,本该淡定的他就再也坐不住,还未等时机完全成熟,就答应了任氏的条件开始争夺家产。带着裴然坐上车,陆彦满眼关怀地提议,“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看眼自己身上被酒染红的衬衫,脸色微红的裴然点点头,“在路上随便买一件就好。”“也好。”陆彦赞同地点头,吩咐艾美找家店停车,他记得离近舞团的街市有几家不错的专卖店,买件合适的衬衫并不难。看看车外的高档街区和商店,裴然拽着陆彦默默地摇摇头,苦笑道:“这里太贵了,能不能换一家。”蒋天晨虽然出手大方,每次给的钱都不少,但他总觉得那钱来得让人恶心,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曾花过半分。“对了,我在舞团有备用衣服,要不然你先换上,我让艾美把你的衬衫拿去洗。”看出对方的顾虑,陆彦瞄眼时间,笑着解围。裴然赶忙点头,不好意思地垂落眼眸,“多谢你。”随后便红了眼眶,眼巴巴地望着陆彦,“现在同学里,也只有你还看得起我,愿意和我说话。”自从卫翔回去在班里大肆宣扬他与蒋天晨的暧昧后,班上很多人都站在卫翔一边鄙视他,甚至连他病着请个假都没人愿意帮忙。“你不用跟我客气。”一想到对方的苦楚陆彦也很难受,连忙安慰同学,“别理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只要你成绩比他们好,总有一天会扬眉吐气的。”展露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想起学校八卦的裴然困惑地挑挑眉,“也不知卫翔交了什么好运,听说沈正涛已经答应他出演《一代舞王》那部剧中的主角舞替,最近在学校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只差没仰着脖子走路。”第57章“沈正涛?”听到这个名字,陆彦瞬间怔了下,本应很熟悉的三个字如今听到耳中居然是那样陌生,陌生到他要想好久才能从尘封的往事中回忆起这个人,“那个片子……”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片子应该在任藏的干涉下暂缓拍摄了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而且听裴然的语气,这次制作好像与任氏无关。瞄眼前方开车的助理,裴然捏着自己的衣角凑到陆彦身旁,把他得到的八卦消息小声地透露给同学,“听说任氏封杀琳雯,沈正涛一怒之下拉投资,自己当制片人重新拍的。”这些消息都是经卫翔之口传出来,具体有几分真实性他也摸不清,但身为任氏负责人的枕边人,陆彦的信息量可真少的可怜,难不成他金主有意隐瞒?惊诧地看向裴然,心中五味掺杂的陆彦疲惫地靠向椅背,如果没有听过沈正涛劝自己签约时的保证,他也会和大众一样,把那些纪念活动和根据舞王生平改编成的电影当做怀念挚友的感动之作,可此时,他在那个人身上除了感到讽刺与愤怒,再也找不出半点情谊,为了名利,沈正涛到底想把自己这个死人利用到何种程度!“卫翔运气还真好。”“这件事据他自己说,好像和谢奕有关。”说到这,裴然不经意地看眼开车的艾美,故意提高声线,“沈正涛有事求谢奕,但碍于对方是任氏的人所以迟迟没有开口,卫翔好像在中间当牵线人,事情办成后,沈正涛为答谢他才给了这个机会。”想到夜市里的那一幕,陆彦垂落眼眸,刚想开口就被艾美一脚急刹车晃得闭嘴,抬头就见小助理满脸歉意地对他吐舌头,连声叫“对不起”,摇摇头陆彦眼含深意地瞪了对方一眼,一脸微笑地转头看向裴然,“到了,咱们下车。”“好。”下车后,裴然难掩激动地仰头望着舞团大楼,翘着嘴角紧跟在陆彦身后走进大门。带人换好衣服,陆彦拍拍对方的肩膀,认真嘱咐,“一会儿我先跳一遍,你在旁边仔细看,还有,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方若那张嘴是有名的猛火力,要是不提前给新人打好预防针,估计会被气到吐血。套好衣服的裴然会心一笑,连蒋天晨那种人渣他都能忍,还有什么是受不住的?剩下的时间两人都在交流舞蹈中度过,裴然学的很用心,即便达不到陆彦那种过目不忘的水平,但两遍下来却也能记住七八分,当然学会动作和跳出感情之间还有一定差异,这才是他今后需要花时间去摸索的重点。补眠结束,方若端着茶壶一步三摇地走进排练大厅,一眼就看到跳得满头大汗还不肯休息的裴然,盯着陌生面孔的他喝着茶观察对方好久,“明天九点,直接过来,待遇按正常标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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