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到了,风满楼二楼包厢,还是昨晚的位置,昨晚的人。
宋羿问:“慕容叶青说的答案是什么?”
郭思谨笑着说:“一,抓到姓范那家某个人,用性命威胁;二,天天往他家大门上泼粪水;三,天天坐他家门口骂。”
赵瑗哼了一声说:“都是无赖的法子。”
宋羿说:“但是很管用,不是吗?”
赵瑗没接宋羿的话,望着荆小白说:“慕容叶青深藏不露啊,没听说他有武功,竟然会隔空传音,我们还是小瞧他了。”
荆小白得意地说:“那有何难,我也会。”说完,动了动嘴巴。
赵瑗不自在地端了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说:“没听见。”
荆小白哼哼了两声,冲他伸了下舌头。
接下来,无人说话,终于做到了食不语。
吃完饭,荆小白嚷嚷着要去河边消食,并强行拉着宋羿往外走。待他们消失在门口,赵瑗问郭思谨:“你去吗?”
“不去。”
“那你先回房,我要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你给我开门。”
郭思谨目光闪烁:“我要另开一间房。”
赵瑗起身,拉着她就往外走:“怎么睡,我说了算。”
两人一路拉扯,下了楼梯,穿过堂厅,又上了楼,开门进屋。赵瑗反手关上门,把人圈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为什么不想跟我一个房间?”
“我今天累了,想好好休息。”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外面的亮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室内勉强看得见家具摆设。朦胧光影里拥抱的男女,窃窃私语。
此情此景,总觉得接下来,需要发生些什么,才不会辜负了这样令人遐想无边的场景。
“晚饭前,你说你不想跟我一起洗澡,我就老实的去浴房了。在船上打叶子牌,本来说好的只赌中午饭,你坚持说是三天,我就依了你,饿的头晕眼花,坚持了三天没吃。”
赵瑗声音又低了一些:“我多听你的话,今晚我也听你的。”想到心里的谋算,他偷偷吸了一口气,按下嘭嘭乱跳的心,接着说:
“在同里这几天,我都听你的。”
郭思谨内心十分不安,今天的赵瑗太反常了。先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异常亲昵,回到客栈后,依旧对她很温和。
此时,又这样抱住她,说着甜腻腻的悄悄话。
昨晚还对她态度恶劣着呢。
郭思谨挣了挣身子,有点不自信地软声说:“你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我了?所以对我的态度变好了?”
她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腾的升空然后落下,想强行钻进他的身体里,想把他心里的各个角落都照一遍,去寻找她的答案。
我的心思岂是谁都能偷窥的?赵瑗立马哼了一声,未加思索的说:“你哪里值得我去喜欢,报报就是喜欢了?”
他双臂收拢了一下,嘴巴贴在她额头,温声说,“男人看见女人,想报报很正常,想做那件事也很正常,都是人之常情。”
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吐出了两个字:“懂吗?”
最后两字的尾音长长的,低沉里带着几分暗哑,又有几分的魅v惑。赵瑗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陌生,但又很满意。
他又觉得黑夜是上天赐给人类最大的礼物,在黑暗里,可以随便做自己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
若是白天,亮堂堂的,难免会难为情。
而此时的气氛,做那件事自然而然,自然极了。
“什么事?”郭思谨不解地问。
赵瑗呵呵笑了两声,十分愉快地说:“我来告诉你。”
郭思谨嘴巴被堵上的时候,她以为赵瑗说的那件事是亲口勿。当她被激烈亲口勿着抱上床,衣服又被人扯着的时候,才明白那件事是那天早上的事。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连推带踢。
赵瑗十分不情愿地停住了手,小声幽幽地说:“看在你今天给我挣了面子的份上,奖励你呢,你不是喜欢做那件事吗?”
郭思谨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喘着气说:“不喜欢。”
“你忘了你曾给我下药之事了?”揪到她的小辫子,令赵瑗很开心,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道:“不要说你忘了哦,若是这样说就是狡辩。”
“没忘。那时候想,现在不想了。”郭思谨双手抵着他的臂膀,又开始奋力推他。
赵瑗在黑暗中皱了皱眉,这个死女人,稍微反抗一下表示娇羞就行了,用那么大力,他还怎么往下进行?
他抓了她的两只手,一起束住了。
“为什么?”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不高兴里带着一丝急切,想把这个问题赶快问出来,然后解决掉。再然后,继续下面的事。
“不想说。”
“胆子肥了啊,敢这样跟我说话。”赵瑗凑在她耳后说:“耳朵少一个可就不好看了。”
疼,疼……这个狗男人,还真咬啊!郭思谨急忙说:“我说,我说。”
“说。”
“你这样逼我,说出来的也是假话。”
“快说。”
“做那事,是可能有小娃娃的。”
“那又怎么了?”
“你只答应一个月不休妻,万一下个月把我休了,我又发现有了小娃娃……”后面的话,郭思谨说不出来了。
赵瑗想了一会儿,轻轻慢慢地说:“你表现的好,听我的话,我会考虑让你多住几年,王府那么大,多你一个,也是容得下的。即使你吃饭多,也养得起,大不了我少吃一点。”
随着他开口说话,潮湿的热气扑在颈窝,酥v痒的难受,郭思谨扭了扭脖子,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了,那是假话。”
“真话呢?”
“你再逼我,我就说刚才说的就是真话。”
赵瑗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愚蠢,这个时候,跟她谈什么心呢?她怎么可能不想,想得都要想发疯了,天天打自己的主意,深更半夜在大门口等他,敲他的门,赖在门口不走。
眼神火辣辣的盯着他,狠不得把他吞吃了。一次还不行,非要缠着要第二次。那时候,他矫情了吗?没有呀。
累死了,还是咬着牙坚持。
好嘛,他主动了,她却矫情起来,这是欲擒故纵呢!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搞那些弯弯绕做什么。
他又开始动手。
“等一下,等一下,你听我说。”郭思谨急急地说。
“嗯?”
“西边那条街上有栋两层高的小楼,叫莲花阁,里面有很多姑娘,如果你想做那件事,去找她们。我真的不想。”
赵瑗停住了手。
“你再说一遍?”
谁会想和不喜欢自己,又一心想把自己赶走的人,做那样亲密的事呢?做过之后,不知道又是怎么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呢。郭思谨坚定地说:“我不想。”
赵瑗有点生气了,这个死女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就矫情个没边了,就不知道她是谁了,竟敢把自己往外推。
小心思是用给外人的,不该用给他,更不是在这个时候用的。自己真要是离开了,走不到门口,准会被她叫着。
赵瑗站起身,冷冷地说:“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去睡莲花阁了。”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然后生气的迈出了门。
宋羿和荆小白回到风满楼,看到赵瑗在大厅里坐着,面前摆着两个酒瓶子。
“喝的是啥酒呀?”宋羿笑嘻嘻在说。
“黄流酒。”赵瑗淡淡地说。
“不用看,一闻便知。”宋羿依旧笑嘻嘻的:“我问的是,喝的是喜酒,还是闷酒?”
荆小白在旁边愉快的哈哈笑:“明显是闷酒哇。”
宋羿看了眼荆小白,压低了声音,对赵瑗说:“我们去喝花酒吧,你不是想让那老爷子对你死心嘛,在他眼皮子低下喝花酒,找女人。那边的人,还没跟过来呢,不用怕消息会传到杭州。”
赵瑗看着荆小白说:“好。”
莲花阁是民伎坊,管事的叫小白莲,四十多岁了,风韵犹存。她看到两高一低的三个男子进了门,急忙迎了上去,对着赵瑗说:
“贵人,这里有认识的姑娘吗?”
赵瑗望向了宋羿。
小白莲也跟着转了目光,对着宋羿问:“公子呢?”
宋羿眨了眨眼,向前两步,凑在小白莲耳边低声说:“姐姐,安排两个清倌人陪这两位少爷,一定要清倌人,不能糊弄,我眼光很毒,能看得出来的。另外一位,要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他的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另外两个人,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荆小白揉了揉鼻子,然后打了个哈欠说:“我的好爹爹,我困了,想回去睡觉……”话未落,就顺着来时的路,快步溜了出去。
小白菜在莲花阁呆了三十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在看到他们第一眼,就知道这三人不是寻常人,所以亲自迎了上来。
听到荆小白的话,她暗叹一声,真不是寻常人呢。见过兄弟二人一起来的,见过连襟一起来的,甚至见过女婿和岳丈一起来的,但从未见过父子一起来的。
只是可惜了,走掉一个,白白少赚一个人的钱。眼光贼精的小白莲,看着另一位也想要走的神情,赶紧招呼:“贵人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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