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嫁了柳叶后柳桃轻松起来,这边都指挥府是长日无事的。她在看着李春的信,有了渠道送信李春几乎是一天一封的往她这里发,还埋怨她不多给他写信。柳桃哭笑不得,她时间空起来又有了想法,和长青、长瑶相处长了还有就是从珍珠夫人那句“离了男人你应该还是你”得到启示。
她这几天天天去六福巷和小虾商量怎么把食铺做得更好一点,侯府是侯府,燕子岛是燕子岛,她柳桃也应该有自己的东西。
她跟珍珠夫人也一天比一天熟络,诚心诚意的向她请教各种疑问。珍珠夫人是个好的老师,柳桃觉得她就是加强版版的冯娇娇,冯娇娇的惊世骇语还带着少女的想象,珍珠夫人却是把想象变成现实。
这天周千户又派人送来李春的信。柳桃躺在榻上一边看一边笑,忽然她坐起来,满脸通红。
三狮堂,珍珠夫人看着柳桃怒气满脸的把一封信丢掉她面前,惊诧的打开一看却笑了起来。原来是燕侯给她的情书,写得那个肉麻哟。
燕侯是见到儿子一天三封的寄家书,加上珍珠夫人叫人捎来一封信,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条洁白丝帕,一角印着一个胭脂唇印,燕侯也动了兴味,手书一封什么思卿念卿,卿卿即是吾之心魔随着李春的信一起寄了过来,周千户一股脑儿都给了柳桃。
柳桃跟着长青每天学五个字,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竟然看懂了大半。
这俩人勾搭到一起去了——想起燕侯道貌岸然训斥自己时的样子柳桃就有气,同时还有一种不好说的疑虑:俩父子长相是很相似的,而珍珠夫人对李春也曾有意。想起这段时间珍珠夫人的结好柳桃更是又羞又怒,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珍珠夫人手指敲着水晶玻璃杯,发出悦耳的声音:“柳娘子放心,在我眼里侯爷和燕大公子是不相干的。我与侯爷,各有所图。”
郎有情妾有意柳桃没有什么话好说,珍珠夫人的阅历也轮不到她来劝解,到底珍珠夫人对燕侯有感情还是纯粹是用欢好来换利益呢,柳桃觉得这样的感情太复杂了。她很实诚的说了自己的想法,珍珠夫人只是噙了一抹笑:“你和李春这样清澈见底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好好珍惜吧。”
连着见了长青长瑶柳桃也觉得别扭,这俩人也不剖白,自顾自的做着分内之事,柳桃悻悻。
小虾早就对柳桃提出过再开店铺,他觉得如今西街那个小铺面不足以消耗自己的能力和精力,小伙子一天到晚憋得慌。于是柳桃和小虾这些天在看铺子,每天早出晚归,疲劳至极。这天晚上入寝前长青给她解开头发,一边梳理一边轻声道:“娘子可不可以带我出去呢?兴许我能帮上忙。”
柳桃心里一阵膈应,没有答应,从镜子里看到长青眼眸暗淡了一下。第二天早上用完早饭柳桃准备出门,她踌躇着站在门边,最后下定决心咳嗽一声,大声对长青说:“你还不跟上来。”
长青捂着嘴笑了,柳桃瞪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长青连忙跟上。长青果然不愧是三狮堂出身的,迅速否认了一些地段又圈定了一些地段。“娘子这种食铺最适合那种忙碌而单身在外的小行商,最宜靠近货栈和码头。”
柳桃和长青反复商量了后细细拟了菜单出来,叫小虾到周边乡下走访种菜的人家,那种沙地萝卜的都可以签订契书收了来,又便宜又好。
这天珍珠夫人带话请柳桃有空去三狮堂一下,自从知道珍珠夫人和自己公公有一腿后柳桃就不大和她走动了,毕竟这关系也太尼玛乱了。
珍珠夫人听说她在扩大食铺,就苦口婆心叫她不如跟自己一起合伙,经营珠宝或者香料,那才叫一个来钱。“你干嘛一定要拉着我?”柳桃觉得和珍珠夫人说话不用来虚的“你找个能干掌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珍珠夫人佯装长叹:“那些掌柜没有嫁入燕家啊。“
珍珠夫人也是爽快人,直言是想建立起更为长久和亲近的关系。柳桃听得心烦意乱,也没答应,告辞先回幽兰院了。
柳桃最后是请白捕头帮忙找到一处合适铺面,和西街那间一样也不多装饰,只铺瓦换窗,通明透亮,四壁髹得粉白而已。两边的幌子都是长瑶重新做过,一模一样儿的青布底子,绣“春柳记”三字,然后下面角落里绣一只燕子,这就是以后自己的食铺的标识了。
要说长瑶的针线功夫不是盖的,虽然瞧着简单但是挂出来怎么看怎么顺眼,具体问好在哪里说不出,就觉得瞧着舒服。
小虾还管着春柳记在西街的老铺子,老铺子把隔壁的三间都盘了下来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反正是卫所的房子周千户如今还不好说话吗。新铺子柳桃就交给了长青,她觉得长青是喜欢这种事情的,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足以应付。
主仆俩人也没说什么肉麻话,好像很自然般的一个叫另一个去做事,长青磕了个头,笑盈盈的忙乎去了,也是每天早出晚归的,但从她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就知道这是她真心喜欢的事情。长青忙乎春柳记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了长瑶。
这日午后柳桃难得抽空打个瞌睡,长瑶叫醒了她:“娘子,莺儿来了。”柳桃睡到一半只能忍着头痛坐起,莺儿和长瑶都是很懂分寸的,在她睡着时也要打搅那就是真的有事了,她长长叹口气,估计是小叶儿那里又不省心了。
长瑶给她端了红枣桂圆茶来,莺儿熟知柳桃脾气,开口就奔主题:“大娘子,求你别让小娘子把我给姑爷做妾。”
柳桃猝不及防,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得长瑶个满脸花。原来柳叶素来娇嫩,架不住卢溪月这事上索求无度她如今对夫妻一事有了阴影了,每到掌灯时就惶惶不安要上刑一般。柳叶实在熬不过诸般苦楚就去找李氏哭诉,李氏也发愁,这被夫婿冷落也不行,太亲热了也不行。
柳叶哭道:“娘,我实在受不得了,我只怕会死在这上头。”
白天的月哥和晚上的月哥简直是俩个人,只要一沾她的身就化身禽兽一般,花样百出的折腾她,好些事情她都根本说不出口。现在实在是受不住了,也顾不得羞把身上给娘看了,她皮肤嫩白,青的紫的更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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