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浩回到美国的工作室,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带领着以徐宁为首的整个团队,以超前的记忆,开始为横扫美国股市做着准备。
安全起见,邵云浩让徐宁在瑞士银行开了数个匿名账户,将流动资金注入账户之中,再分别开立与之相配的期货账户。
这几天市场波动并不大,大部分投资者交易采取观望态度,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上下只浮动了十个点位,几乎与开盘持平。
凭借记忆,邵云浩让徐宁未来一周内将所有资金建仓做多,由於是分批投入,也不怕引起有心人窥视,一点几个亿的资金看起来不少,但化整为零的入市,影响力却着实有限。
徐宁对指数的判断与邵云浩一致,但哪怕是自己,都不敢将所有的资金全部投入,邵云浩这是在玩火,一但指数跳水,整个团队会连翻盘的机会都不剩。
邵云对徐宁的质疑只是惯性的无视了,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只要按自己的步调慢慢操作,一切尽在掌握中。
十二月二十三日,纳斯达克正式爆发,这一年,注定将要载入史册。
二十三日早十时,亚马逊停盘1小时,发布99年第四季度财务报告,四季度财务报告披露出亚马逊再度亏损,亏损数额达1.85亿美元。开盘之后,以亚马逊为代表的电子商务股开始急剧下挫,整个综合指望也被累及下跌。
看着大盘瞬间急降,徐宁的脸色大变,如果再这么下跌,邵云浩随时面临着爆仓,血本无归就是整个团队无法接受的后果。
而邵云浩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显示屏,一手摸着下巴,一手随意的搭在身前,眼前的数字对他而言,好像根本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游戏。
“头,需不需要斩一部分仓?”底下的操盘手目光紧张的问着徐宁。
徐宁望向站在身后的邵云浩,想从自己“老板”的脸上看出些许回应,只可惜邵云浩什么表示都没有给他。
“再等等。”徐宁虽然担心,但对於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把握,虽然大盘此时在跌,但只是由於电商板块,亚马逊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主宰整个市场。
这时,亚马逊的发言人在电视上突然表示,创始人贝索斯将与市场分析家和新闻记者举行电话会议,第一次公开谈及亚马逊公司要在未来每一个业务领域实现赢利,投资者从传奇人物的讲话看到了亚马逊的美好“钱”景,给贝索斯的讲话报以了热烈的欢迎。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亚马逊的股票受到了投资者们的疯狂追捧,在他们的推动下,这只股票瞬间从下跌到上涨9%,整个纳斯达克市场也开始了大反攻,指数一路高歌。
随后的时间里,微软丶思科丶雅虎等为代表的网络科技公司也纷纷发布利好消息,一股史上从没有过的,超级大行情在纳斯达克市场被盲目而疯狂的投资机者们点燃了。
在未来的一个月内,纳斯达克指数像火箭喷发一样持续上涨,4100点丶4200点丶就在次年2月末时,指数已经历史性的突破了5000点,整个美国投资者们已经被市场的疯狂感染了,投资者的脑里除了买进还是买进,没有人愿意落后於人,所有的投资者疯了,全世界的资金都拥向了纳斯达克市场。
这时徐宁对邵云浩的眼光与判断终於是心服口服,这个男人就像是小说中的预言师,以旁人无法企及的眼光,在短短几十天内,将资产数以倍数放大。
3月10日,就在指数站上最高点那一刻,邵云浩再一次向徐宁下达了一个看似毫无道理可言的指令。
“逐步卖出,我们要退场了。”
说这话时,邵云浩嘴角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自己做不了一个操纵市场的人,但可以在美梦褪色之前及时的离开,只可惜那些普通的投资者们却还沈浸在这个泡沫般的美梦中,妄想指数永无止境的攀登高峰。
徐宁这次完全没有质疑邵云浩的决定,一是出於信任,二也是想看看这次“行动”到底盈利多少。其实就算邵云浩判断出错,此时出局,并不会有任何损失,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徐宁感觉自己心脏都有些收紧,邵云浩当初只投入了一亿,但此时却翻了三十几倍,这……这是一个足以载入教科书的操盘案例,没想到这种荣耀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这种“新人”手中。
有那么一小会,徐宁感觉自己身在梦中,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未来吧,让人紧张的丶刺激的同样也痴迷的瑰丽之梦。
邵云浩将利润分出两千万,做为红利分发给了底下的工作人员,对於“有用”的人才,云大少一向不曾吝啬,再何况在不久之后,全亚洲最为可怕的一次金融海啸即将到来。这些人,还有大用。
接下来,美国这边暂时告一段落,邵云浩总算有时间可以回大陆。不知徐宁是怎么考虑的,他没有拿到数百万的分红后,便急匆匆的去度假丶潇洒,而是收拾好行李,打算和邵云浩一同回那片只听过却从未踏足过的土地。
两人一下机,徐宁就接到助手的电话,美国纳斯达克指数暴跌,亿万资产瞬间蒸发,投资者们尝尽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
徐宁瞬间遍体冷汗,看着身侧面色如常的邵云浩,心中对这男人更加敬佩。如果不是自己亲自为这男人操盘,一定会认为背后操纵指数的团队有邵云浩的影子。
由於莆清市并不是国内的中心城市,而徐宁感兴趣的只是金融业。於是在上沪市时,两人便分了手,徐宁留在上沪,随时等着邵云浩下一步的计划,邵云浩则是心情不错的回了莆清。
邵云浩在美国斩获颇多,个人净资产由一点几亿美金飙升至三十几亿,说狂喜到也不至於,但对於自己后续的经营,这些钱真的有大用处,至少“黄金海岸”项目可以提前进行了。
如今是三月初,距香江回归只有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如果各步骤都能顺利进行,那么黄金海岸的开发,倒是可以做为香江与莆清市对香江回归的献礼工程。
邵云浩如此想着,这种办法其实可行性很高,如果真的与市政府接轨,就可以为自己扫清前期不少阻碍,例如原居民安置,政府出面优势更大。
不论如何,邵云浩都打算试一试。在云海地产的办公室内,邵大公子边看着调查员给自己送上的评估报告,边面露笑意的给王思明打起了电话。政府这块,还是让他父亲给自己牵根线。
想把“黄金海岸”做下来,急躁不得,也激进不得。
可惜这通电话一直从中午打到晚上八点,都是无人接听状态,在邵云浩的耐心即将磨光前,王思明的电话终於回了过来。
“我说……是谁啊,不知道我很忙吗,一分钟上百万的生意,你耽误得起吗?”王思明特有的大嗓门从听筒中飘散而出,语气间傲慢劲十足。
听着对方的话,邵云浩有些乐了,这才多久没见,王思明这家夥口气变得真大。
“我是邵云浩,现在正在莆清,你要是很忙的话,那地产公司的新项目,我就找其他人合夥吧。”邵云浩语气非常淡定,淡定到电话那头的王思明听完后,脑子直接有些懵了。
赶紧看了眼电话屏幕,好家夥,居然是邵云浩那哥们的电话,这得瑟的神情立刻就收敛了下去,心中回想着邵云浩刚才说的话,他终於回莆清了,看样子这男人在莆清又起了做新项目的心思。
机械厂那块虽然目前还没有看到收益,但光是“海宝”的运输队就让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虽然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但来钱来得这么快,这么正道,对王思明来说,真是头一回。
於是立马语气一变,赶紧冲着听筒说道。
“别介啊,兄弟,我俩谁跟谁,刚才是哥哥的错,没发现是兄弟你的电话,这样,你哥我立马赶回莆清,今晚自罚三杯,怎么样?”这话倒不是什么示弱,王思明清楚得很,邵云浩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自己也就随势把台阶递给对方,去莆清之后,再谈正事。
果然,邵云浩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再随意的说了几句后,就收了线。
白沙镇到市里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邵云浩在酒店的房间里等着王思明过来,这人看上去很纨絝,但骨子里和他父亲一样精明,新项目三个字,给了他足够的吸引力。
电话大概是8:30左右接通的,王思明的车9:45就到了酒店楼下,等王思明上楼来时,邵云浩早就在房间内的会客室准备好了“黄金海岸”的前期调研材料。
这是给王思明父亲的材料,相信这位市委书主不会拒绝这份偌大的“礼物”,政绩对每个□来说,可比真金白银来得诱人。
大概等了三四分钟,门铃有节奏的响了起来,邵云浩上前开门,可就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迎面朝自己而来。
邵云浩定睛一看,已经扑倒在怀中的人,居然是自己时常牵挂在心的夏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邵云浩不想思考太多,紧紧的将夏皖搂在怀中,任凭少年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一片暖意。
“咳咳……”站在门口的王思明非常不爽自己被这两人无视的感觉,立马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嗯?”邵云浩这才擡头看向对方,见王思明一脸促狭的笑意,抱着夏皖的手这才有些放松。
夏皖红着脸挣扎着推开了邵云浩,和刚才的扑过来“热情”不一样,这少年居然激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转身瞪着王思明,咬着牙说道。
“谁让你推我的!”
王思明与邵云浩见状,同时意会了笑了起来,被摆了一道的夏皖脸颊更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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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所有金融事件,都是少许事实,多数杜撰。
当小说看就成,不要太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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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24
对於王思明制造的小小“恶作剧”,邵云浩表示非常的合心意。本来还想用“黄金海岸”的项目来吊一吊王思明的胃口,心情大好之下,邵云浩决定让此次商谈速战速绝。夏皖又气又恼的脸红模样,让邵云浩有些惦念。
将项目构想和王思明一一说明。
捧着那堆调研报告连连点头的王思明,脸上笑意就没断过。其实他到底有没有听懂,谁也拿不准。
这一点,邵云浩倒是无所谓,前期的材料与构想,本来就是让王思明转交给王德培。当然,就算政府不打算提供任何优惠政策,以邵云浩现在的财力与物力,也完全可以拿下“黄金海岸”。
在会客室内待了大概两个小时,王思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酒店,临走时还特别对邵云浩挤眉弄眼的笑道。
“这项目,就交给哥哥我了,还有,夏皖这小鬼也交给你了。虽然是小别胜新婚,但记住别把人家弄哭啊,我明天还得把夏皖送回白沙呢。”
面对王思明促狭的调侃,邵云浩直接用力的把门关上,让这家夥一个人对着大门傻乐吧。
偌大的酒店套间中只剩下邵云浩和夏皖两个人,此时夏皖正坐在房间里面不爽的拿着遥控对着电视狂按。
当邵云浩轻揉着太阳穴走进来时,夏皖的表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用力的握着遥控器,擡头看向邵云浩,但眼神却有些躲闪。
“你……”
“你……”
邵云浩和夏皖同时开口。
相比夏皖的坐立不安,邵云浩可是随意得很,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还饶有兴致的为自己冲一杯茶,等着夏皖先开口。
可邵云浩等了半晌,也没见夏皖说点什么。放眼瞧去,这小鬼身体绷得很直,坐在床沿边膝盖并拢,眼神却总是时不时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大有情况不对,他就立马逃走的感觉。
对夏皖的表现,邵云浩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自己真有什么想法,这只小绵羊有本事逃脱虎口?
“王思明怎么会把你带来了?”邵云浩看着夏皖笑着说道。
“我让他载的。”夏皖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邵云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接下来却直接朝夏皖走去,夏皖被惊的连忙后退几步,惊慌的感觉全表现在脸上。
“我只是来……看看你。”夏皖被邵云浩堵在角落,看着对方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少年只能望着邵云浩的眼睛,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只是想来看看我,并没有想和我做别的什么。”
邵云浩一脸坏笑的说道,右手食指毫无预兆的在夏皖鼻间擦过。
少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住了,就算自己再迟钝,也听得出邵云浩这句话中调戏的意味,轻巧的一句话,把自己的解释完全推翻,就像是自己送上门,供他调戏似的。
“你很害怕?”邵云浩再次说道,脸上的笑容收敛不少,但完全没能让夏皖安心,心中越发的担忧起来。
害怕?当然,在海宝那栋小楼的时候,邵云浩直接将夏皖抵在墙上狠狠的“非礼”了一次。接下来几天夏皖的脑子都是懵的,躲了对方好几天,可没想到从那天起,邵云浩真的没再出现过。
听昭霖哥说,他回了美国,再也不会回来。
一想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夏皖心中有些难受,空落落的感觉弥漫在其间,疏解不得。没想到过了两个月,邵云浩居然回了莆清,大喜之下的夏皖立刻决定去见他,当然,只是为了从邵云浩口中得到一个解释,那天醉酒,邵云浩还欠自己一句对不起。
可现在到好,邵云浩不仅不提那夜的事,反倒拿话来揶揄他,真过份。
“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夏皖感觉自己都快哭了,早知道邵云浩还是会用这种让人心中发毛的眼神望着自己,嘴巴都快贴到自己的嘴唇,夏皖说什么都不会强行跟着王思明来莆清。
邵云浩有什么看的,虽然几个月没看到他,他还不是长着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吗。看到那人之后的喜悦心情,到是被此时的夏皖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为了让你看得更清楚些,我决定……”邵云浩呼吸间炽热的气息让夏皖身体微颤,越来越近的身影更是让少年心中慌乱,他的意图,不言而喻。
终於,夏皖在邵云浩步步紧逼中退无可退,只能靠在墙壁上,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邵云浩一手撑在夏皖身后的墙壁上,而另一手手直接抚上了少年涨红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手心瞬间变热。
“皖皖,你来了我很高兴。”邵云浩附在夏皖耳畔轻声说道,这话却像一道无形的电流,钻入耳朵钻进骨髓,最后窜入心间。
再次用手臂搂住夏皖的腰,紧紧的将对方抱在自己胸口,多想让夏皖明白,他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只可惜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有些感情也无法让现今的“爱人”体会。
重生,或许是弥补遗憾的历练之路,但感情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回当初的刻骨铭心呢?邵云浩苦笑着松开了双臂,一脸温柔的注视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夏皖。
依旧还是那个人,依旧还是那张脸,但是眼前的人再也不会哀求自己施舍爱情给他,曾经倒在血泊中却还紧紧握住自己双手的那个夏皖,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看着邵云浩莫明失落的神情,夏皖满心的不痛快最终只化成了对眼前男人的担忧之情,认识邵云浩这么久,看过使坏的他,自信的他,不可一世的他,但今天,他的样子格外悲伤。
张开双手,夏皖第一次回抱了邵云浩,就连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两手环绕着对方身体那一刻,夏皖突然间也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多久,邵云浩便调整好了心情,没想到自己也有让夏皖来安慰的一天。右手抚摸着夏皖头发,另一只手则顺势搂住了少年的肩膀,夏皖难得的没有抗拒这种亲近,只不过邵云浩没了进一步的欲望。
当两人去酒店楼下吃那顿迟来的晚饭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或许称之为夜宵更为贴切。
点了一堆夏皖爱吃的菜,邵云浩只是喝着红酒并没动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夏皖聊着天。自己离开两个多月,白沙镇的情况,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皖边吃着饭,边慢慢将情况说给邵云浩听。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在邵云浩预料之中。大船入海后,所有人都是怀着观望的态度,但当张南伟指挥着船手将拖网拉起时,十几米长,巨大的三角形口袋式的鱼网里竟然结结实实的塞满了鱼虾蟹等各种海鲜。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有一个人见过如此丰富的海鲜品种,就连在海上讨生活几十年的老渔民,都不由得感叹大船入海的神奇。
张南伟是最先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邵云浩和自己说的果然没错,千百年来,也许从来也没人来到过这片海域深处,自己一行人来到此地,随便找一个地方下网,就能网出让人目瞪口呆的大量鱼虾。
这一网上来,起码有上千斤,张南伟本就黝黑的脸这时更是由於激动,变得有些发紫,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突突的跳得非常厉害,好像有承受不了这种刺激的画面。
有个年轻的船员突然喃喃而语,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甲板上每个人的耳中。
“我的天呀,这真是发大财了吧!”
这句话把其他人都惊醒过来了,就连李昭霖眼中都写满了兴奋的光彩,更别提笑得都合不拢嘴的夏皖。
收获如此丰富,让船上的帮手们都生出了无穷的力量,一个个打着赤膊,汗流浃背的将网扯上船,网袋底一打开,满满的海鲜像潮水一般涌上甲板,到处都是乱跳的鱼,蹦跳的虾和乱爬的蟹!
几十个竹筐飞快的擡了出来,有经验的渔民飞快的分捡装入筐中,两个手掌大的海蟹钳子足有一米长,拇指粗的明虾也随处可见,不说运到香江,就算在国内一些城市,这些海鲜也能卖出令人咋舌的价钱。
有心人将这一批海鲜大概估了个价,少少估计能有四五千块左右的纯收入,这抵得上全家一年的收入了,在暗自心惊的时同,不免也对这种大船上了心。
还有比较心急的后生仔,当场就拉着张南伟小声的问起价钱。
当大船返程后,在岸上早就等候多时的王思明立刻指挥着自己车队过来装箱,邵云浩安排的冷库与调试站并不在白沙镇,王思明必需及时的将这些“生猛海鲜”运送到离香江海峡相隔的广兴市。
由於王思明完全没考虑到会有这么夸张的海鲜数量需要运送,他事先准备的货车完全不够用,最后只能用较高的价钱,请了莆清市的另一家运输公司,可把王思明纠结坏了。早知道邵云这哥们专办大事,自己怎么就不能豪迈点,组个百八十辆的车队呢!
除去通关的费用,一个月下来海宝公司居然收益颇丰,内地的人工加运输费比起海鲜在香江的贩卖收入,基乎可以忽略不记。
当张南伟拿着第一个月一万多的分红,这个中年汉子眼眶都红了。
晚上就在夏皖家摆了一桌酒,把王思明和李昭霖一起叫上,尽情的喝了一顿老酒。
听完夏皖讲述的一切,邵云浩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用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在夏皖碗中,换来了少年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呢?你最近怎么样?”比起海宝的现状,邵云浩还是更关心夏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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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船出海,满载而归。
虽然比金融来钱满,不过实业会更有成就感,想想就觉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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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皖对邵云浩……感情依旧覆杂,这条线慢慢写,等他上了大学,一定会明了的。
事业感情双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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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是邵公子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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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文什么的已经没感想了,只求别扑得太惨……
☆丶25
最近过得怎么样……对於这个问题,夏皖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
挂历厂至今为止都运转正常,它给自己带来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金钱,同时在“海宝”附近,夏皖还和舅舅开了一家食堂,供海宝的船员和工作人员吃饭。
这种钱来得不像挂历厂这么迅猛,但收入很稳定,夏皖非常满意。但是,哪怕生活越来越好,但这段时间的夏皖心里却一点也不痛快。
昭霖哥在心情好的时候,会辅导自己功课,同时也教一些金融知识,但他总在自己面前提起邵云浩。
越是想到这个人,夏皖越觉得心中像少了一点什么似的,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人烦躁。偶尔想找吕乐打打篮球,可这家夥有事没事总往昭霖哥的住处跑,一下课就看不见人影了。
“刚刚搂着你发现你长肉了,看样子过得不错呢。”邵云浩的话语再次传来,他的眼神在夏皖身体上下打量着,直把少年看得面色微红。
夏皖本想开口说两句,又怕再次招来邵云浩让人心中发毛的“调戏”,只好埋头苦吃,就当看不见对方兴趣十足的目光。
还没等夜宵吃完,邵云浩的电话突然响起,在夏皖疑惑的视线下,接起了电话。
“这么晚了有事吗?”邵云浩问道电话那头的男人。
随后几分钟,邵云浩只是沈默的听对方说,他的神情从最开始的淡然,听到最后,眉头居然皱了起来,目光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电话刚一挂上,夏皖便凑过来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很严重的话,邵云浩可以不用担心自己,先走一步的。
可邵云浩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夏皖一惊,他一把抓住了夏皖握着筷子的手,目光一凛,语气沈冷。
“你奶奶心脏病发,正在医院抢救。”
听完这话,夏皖有如雷击。
当两人开车赶到白沙第一医院时,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老人家戴着呼吸器,手上扎着吊瓶,一个人躺在重症病房中昏睡。
张南伟和他媳妇守在病房外面。见邵云浩和红着眼眶的夏皖从楼梯拐角走了出来,张南伟立刻迎了上去。
“舅舅,我奶奶她怎么样了?”夏皖一头就栽进了张南伟的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和奶奶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如果奶奶真的就这样去了,夏皖有种被全世界抛弃般的感觉,这种滋味,真的很痛苦。
张南伟把外甥抱得紧紧的,粗糙的手心一次又一次的安抚着夏皖的后背,口中喃喃的念道:“没事,你奶奶没事,皖皖不用担心。”
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中的奶奶,苍老而虚弱的老人每一次胸口起伏,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因为不能进病房,夏皖的情绪很激动,张南伟两夫妻把这男孩劝到一旁,轻声劝慰。
邵云浩则走向了医生的办公室。夏皖奶奶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办法治疗,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想尽办法医好老人。
好在夏皖奶奶得的并不是什么绝症,只是由於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引起的心肌梗塞。本来老人家身体就不行,平常有点不舒服完全自己忍着,以至於这次病竈破裂,人直接就休克过去。好在发现的及时,命是救了过来,不过因为病情太严重了,人现在还没出重症病房。
医院最后的结论是严重的冠心病,建议做冠脉搭桥手术,以彻底改善心肌供血情况。但白沙镇对这个手术没有把握,建议将病人转至市里或者省里更有实力的大医院。
邵云浩拿着医生的诊断结果低头思考了一会,96年国内的医疗水平非常有限,除了国内几家大医院外,其他的地市医院事故率都非常高。如果将老人转至上沪丶京会等市,倒不如直接到香江动手术。
这时夏皖的情绪也平覆了不少,虽然两只眼睛还是通红的,但眼泪早就擦干了。他让舅舅舅妈先回去收拾些东西来,准备晚上就睡在医院,虽然不能进到病房陪奶奶,但守在外面至少能第一时间看到奶奶醒过来。
邵云浩走向站在窗口的夏皖,站在少年的身侧双眼直视着房间内病床中的老人,此时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轻轻的搂住夏皖的肩膀,让他有个依靠,不用一个人面对伤痛就好。
感觉到夏皖的身体微微的靠向自己胸口,邵云浩手臂越发的将少年搂紧,多想现在就吻一吻夏皖,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邵云浩,奶奶也会像爸妈一样离开我吗?”夏皖的声音非常小,说这话时,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会,放心。”邵云浩的安慰简短而有力,在某种程度上,的确让夏皖心中好受了那么点。
在邵云浩重生前,夏皖的奶奶是在他大一那一年过世的,可现在夏皖才高一,而且生活条件好了那么多。况且医生都说这病只要手术成功,老人家的情况就会转好,邵云浩的话,并不是纯粹为了让夏皖安心。
当医生查房之后,夏皖知道奶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於是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睁着眼朝苍白的天花板看去,留海零乱的遮住了额头。
邵云浩直接用手掌把夏皖的留海往两边抹,可夏皖却完全没反应。
“干嘛这么丧气?这不像你。”邵云浩往夏皖身边一坐,手掌直接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我在想转院的事,手术好像挺危险的。”夏皖依旧瞪着天花板,也不把手从对方那里抽出,整个人好像很疲倦。
邵云浩理解夏皖担心的是什么,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然后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卫星电话播出了一个号码。
这是邵家私人医生的电话,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但那位医生还是很快的接听了。邵云浩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将夏皖奶奶的情况和对方一说,医生也不知道回答了什么,拿着电话的邵云浩,表情逐渐的轻松了起来,
“你在和医生打电话吗?”夏皖突然之间坐直了身体,擡头看着刚刚收线的邵云浩,轻声说道,这时,少年眼中才有了点神采。
“是的,我刚刚给邵氏的黄医生转述了下你奶奶的病情,如果情况相符的话,他那间医院手术成功率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五。”邵云浩正色的回答道,
一听这话,夏皖顿时有了精神,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已经非常高了,如果让邵云浩帮忙,那奶奶一定没问题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夏皖满脸的郁结总算散开了不少,看着邵云浩的眼神都变得热切起来。
“香江那么远,奶奶她可以去吗?”夏皖紧握住邵云浩的手,非常期待的问道。可还没等邵云浩回答,夏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这还有些钱,只要奶奶康覆,费用不是问题。”说这句话时,夏皖别提有多认真了。邵云浩听了之后却只想笑,费用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可夏皖和自己“关系匪浅”,再说在邵氏的医院动手术,谈钱,这不是“伤感情”嘛。
当然,想是这样想,邵云浩也要照顾一下夏皖倔强得要命心理,回避掉费用问题,只要夏皖同意去香江做手术,一切都好办了。
没多久,拿了些生活品的张南伟回到了医院,他本想陪夏皖在医院,却被邵云浩赶回了家,老人家其实问题也不大,有两个人在外面守足够了,更何况自己也想陪陪夏皖,张南伟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
大概到了凌晨三四点钟,夏皖实在是困得不行,靠在木头长梯上眼皮直打架,十六岁的高中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挺不容易。邵云浩拿着一条毛毯裹住了夏皖身体,手臂再次搂住了夏皖的腰,示意对方躺在自己腿上睡一会。
夏皖揉着眼睛摇着头,拒绝了邵云浩的好意。邵云浩才从美国回来,时差都没有倒,这么辛苦还陪自己在医院。他本来就没义务陪着自己担惊受怕,现在再让自己睡他腿上,自己哪会这么自私。
邵云浩看着夏皖那变扭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也不管那家夥如何不情愿了,一把将夏皖抱住,强行将对方按在长木椅上,让夏皖的头枕在自己大腿。
前两分钟夏皖还不情愿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不一会儿,这小鬼匀称的呼吸声就传入了邵云浩的耳中。
卷缩的身体,轻合的眼脸,红润的嘴唇有些干涩,夏皖的睡姿像只倦了的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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