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色?
此时,赵景程与薛羡柳正随着单薄的人马沿路前行,返回桂州。
在桂州休养了三日后,皇帝驾崩的消息随之传来,举国皆行大孝,身着素服。
像薛羡柳自己口中说的那样,她情报网对情报的搜集速度总是要慢上许多。
朝中大臣都已经在为举哪位赵氏血脉为新皇一事闹得不可开交了,而薛羡柳这边还是上面来人通报,才匆匆知晓皇帝驾崩的消息。
赵景程也是在与南施遥等人於桂州各街道探查民情时,听到的消息。
听到这样的消息,赵景程立即回到了薛羡柳所居的府邸。问清管家薛羡柳行踪后,便去往客堂寻薛羡柳打探事情的真伪。
穿过廊间摇曳婆娑的新柳,她来到了薛府的客堂,离客堂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就听见了客堂内传来聊天说话的声音。
先是听见一道雅气又显开朗的声音,这声音说道:“听说皇帝似乎是在上一年秋季的围猎上出的事。因为染病后病情反覆,春潮一来,没扛过去才驾了崩,哎,看来一定要调养自己的身体了,不然容易死。”
一听就是高琢的声音。
高琢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立即接道:“我才不信这样的说法,你没看到皇帝一驾崩,那群大臣们就从皇帝的族谱下手打算重新立帝了啊。
而且皇帝人选似乎商议出三五个人了,就是一直争执着,没个定论。
听说那群大臣们一直拖着,已经拖死了好几个备选的皇帝,现在皇帝之位还空着呢,所以恒仁帝怎么可能是正常的死亡?
看那群狗官的意思,不就是想把皇室血脉一一清除,让自己被禅让制推上皇位吗!
诺大个朝廷没一个为江山社稷着想的,都想为自己谋好处,皇帝宗室亲戚的亲戚的亲戚都被拉来了,这还是诚心为朝炀着想吗?
这样下去,不等仪癸国的人来攻打我们,我们朝炀就先被内斗给斗死了。”
赵景程在门后等了等,等里面的声音在歇下后,她才敲门踏入屋内。
客堂内的两人喝了口茶后正欲说话,扭头一看,门外立了个人。
高琢见赵景程过来了,津津有味的跟她说起了方才使者过来通报的事。
说完立刻调侃了她一句:“陆小姐你这人也是真会挑时候,当时来人通报消息时你不在,人一走,你就来了。”
此时另一名女将走过来颇为热情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很是亲密地笑道:“陆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这人正是当时回桂州时与高琢打闹的那名女将,名唤包宛晴。
“我来寻薛将军,方才还听闻薛将军在此处招待来使,没想到我赶过来后,薛将军已经不在此处了。”赵景程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望着两人回答道。
高琢给赵景程斟了盏茶,把茶盏递向赵景程,随后解释道:“往常使者来报后,薛将军确实会在客堂多呆一会儿,不过这一次随行的还来位叫做李钰的长吏,两人见面后,就去到梦渚倌喝酒去了。”
说到梦渚倌,这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高琢回答完赵景程后,饮茶间,包宛晴对着高琢咳嗽了两声,两个女孩子交换了眼神,随即都把目光放到了赵景程身上。
“是有事要同我说么?”
赵景程自然感受到了这两道目光,饮了口茶后,把茶盏放回了桌上,将目光回望向两人。
高琢眼神突然变得躲闪起来,然后拿手肘去顶站在她身边的包宛晴。
包宛晴瞪大了眼睛看向高琢,压低声音对高琢骂道:“不是你想知道吗,怎么要我问?”
“你脸皮厚,你来嘛。”高琢更小声的回道。
“我…你!”
包宛晴暗骂了一句“没出息”,对着高琢翻了个白眼后,笑嘻嘻地靠近了赵景程。
“陆小姐,嘿嘿嘿,你喝茶,你先喝茶。”包宛晴靠近后,没有迫不及待问问题,先赵景程的茶盏添了点茶水。
“说罢,若是我能解答的,定直言不讳。”赵景程笑了一声,接过包宛晴为她倒了茶水的茶盏。
“那…那我就直说了,但陆小姐一定要保证,这件事万万不可告诉薛将军,一定不能告诉薛将军啊陆小姐,不然我和高琢肯定小命不保!”
“说吧。”
“那陆小姐先答应我嘛。”
“我答应你,快说吧。”
“…陆小姐,薛将军是不是不好男色好女色啊?”包宛晴开口问道。
“……”
赵景程沈默了,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又喝了口茶。
包宛晴看到赵景程这样的表现,一时间无地自容,一边揍高琢一边羞耻地喊道:“哎呀我说不清,我说不清,高琢你自己来问!
真是!非得让我来问,我用屁股想都能回答你,薛将军是不可能好女色的!我家薛将军只是忙於公务,无暇顾及男人那种胭脂俗粉才不碰男人的!
就你这样的色鬼会这样想薛将军啊啊啊啊!”
“嘘…嘘…嘘!你小声一点,不要喊这么大声啊!”高琢立马捂住了包宛晴的嘴。
左看右看,观察旁边有没有来人,不幸撇见了一眼赵景程,高琢脸立刻跟烧红了的铁一样。
包宛晴用手肘顶了高琢肚子一下,高琢捂着她鼻子的手终於松开了,包宛晴大口吸了口气,向高琢道:“你快跟陆小姐说清楚啊,别把我家薛将军搞成一个不清不楚的人。”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赵景程挑了挑眉,向高琢问道:“高副将,你跟在薛将军身边多年,竟不知薛将军也是有过未婚夫的?”随即摇了摇头,“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见赵景程将目光移向自己,高琢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哎呀,就是有一次薛将军叫我去她书房帮她拿东西。
当时是第一次去薛将军书房,因为走神没听清楚薛将军的吩咐,为了找到薛将军要的账簿,我就把薛将军的书房翻了个遍…
在找账簿的途中,我不小心翻到一个红木匣子,我见那匣子的开关是松的,以为里面装的是薛将军要我拿的账本,於是就将那个匣子打开,翻了里面的东西。
没想到里面装了一沓女人的画像,我又想到薛将军都快三十了,房里连个□□的男人都没有,心里就有些奇怪。”
高琢看了一眼赵景程,尴尬一笑继续道:“原本只是奇怪,直到前几日见到了陆小姐,我才发现原来薛将军画卷中的人确有其人,所以心中才有了这样的疑虑…”
听到这里,赵景程露出几分笑意来:“哈哈高副将不必忧心,薛将军并不好女色。
我与薛将军乃是故交,你也知道之前薛将军在昭阳有过一个未婚夫,当时薛将军为了讨那男子欢心,特地找我练过画功。
那些画卷就是薛将军练习时画出来的,后来薛将军见她自己画人物颇有几分心得了,画卷中的人物便从我变成了那位男子。
想必你见到的那些画卷,是薛将军不小心带到霖颐来的,没想到居然招来了这般误解。”
听到这样的解释,高琢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然后声音怯怯道:“竟是如此?”
包宛晴一边摇头,一边狠狠的说道:“高琢,你啊你,我都说了薛将军不是这样的人,这下好了,问出来丢人了吧?!
唉!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玩了,真丢你包奶奶的脸!”
赵景程低头饮了口茶。
薛羡柳画像中的人,想必就是她长姐。
长姐都已过世多年,薛羡柳心中帝王之位的人选依旧没有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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