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生命之路」

第九章 拯救母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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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我几岁时,母亲生过一场重病,记不得是什么病了,因为已经过去数十年。好像就是喉咙的痰液太多,而我记得母亲年轻时受过的委屈太多,她经常说,不想活了,而她总是为了还未成年的我们而默默忍受,所以,因为受气太多,积痰在喉咙让她呼吸困难。父亲背着她到永川(原永川地区人民医院)治疗,但是,根本没有效果,最后还是回到家。

后来,父亲找了一个江湖医生,他使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他自制的药粉(含有冰片)沾在棉签上,伸进咽喉部擦拭,于是,棉签就夹裹着积痰出来,慢慢地,母亲的重病治好了。之后,母亲的身体便还不错,除了头痛,并无什么问题。

2009年阳春三月,母亲69岁,再有几个月70岁,因为没有养老金,她还在劳作,我们也不富有,没有让她停下劳作,算不孝吧。

突然有一天,母亲的一个眼睛疼痛,看东西模糊,头疼厉害,我得知后,便回农村接母亲到医院住院治疗。

好友苟刚驾车来到我老家,我看到母亲的疼痛样子,心头很难受,但她不愿到医院,于是,我强行把她扶上车,送到老家的镇中心卫生院住下开始治疗。

最初,母亲的症状就是前额剧痛,右眼视物模糊,后来,她的症状还是如此。

我们不知道母亲前额疼痛的原因,大约2天后,输液治疗无效,好友就驾车,我们来到cq市第二人民院,请好友王石帮忙,找超声科的老乡帮助我母亲检查,发现脑动脉不正常。几天后,我们将母亲送到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检查,我们排队等候做ct,到了中午,好像医院要休息,就回家休息会,大约2点继续到该院排队等候给母亲头部做ct检查。

等候排队的人太多,我们等了好久,好像有人插队,但遭到ct室人员的否认。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轮到母亲送进ct室,检查完毕,记不得是不是当时拿到检查结果的,然后送母亲回老家医院继续住院治疗。

而检查结果让我们很绝望:动脉瘤。

我记不得在老家医院住院治疗多久,我按照重庆一个医生的治疗方案实施。由于医院的药品少,就托人在cq市第二人民医院购买血塞通等药品,找客车带回来给母亲使用。

于是,每天就只是给母亲输液,但并未解决她额头剧痛的症状,还给母亲左手腕安了留置针,便于第二天继续输液。后来,觉得母亲到医院输液麻烦,就到医院配好药后,带回家给她输液。

大约十多天过去,有一晚,母亲突然感到头痛加剧,我们无所适从,便找了一辆车,连夜送到cq市第二人民医院,当晚,医生给母亲不停输液,母亲意识不清,陷入昏睡状态,我和侄儿轮流给母亲的嘴唇用打湿的棉签擦拭,这样,以防止母亲的嘴唇干裂。这一夜,母亲始终处于昏睡状态。

第二天,我回到重庆,托人先后找了新桥医院和重医附一院的神经内科(好像那时是这样的称呼)的医生,他们都说,对脑动脉瘤可以考虑开颅手术,但都说风险很大,可能老人下不了手术台。

无奈,见在cq市第二人民医院治疗无效,我们又将母亲接回老家医院住院治疗。

回老家后,母亲依旧在当地卫生院住院治疗,只是,不住在医院,都是去医院输液后回家,可是,她的额头疼痛还是持续。

为了给母亲止痛,我们使用止痛药,后来没用,我们申请使用杜冷丁,可是,注射一会,疼痛继续。我决定放弃药物止痛,因为无效,还对母亲的伤害很大。

有两天,我单位有事,就赶回重庆了。

好像是赶回重庆的第二天下午,妻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母亲不行了,昏迷了,叫我赶快回家。好友医生赶到我的家,发现心跳和呼吸及脉搏都不正常了,死亡的前兆明显。我连忙联系好友罗应强,请他驾车送我回老家。老家距离重庆几十公里,那时还没高速公路,好友随即驾车送我急匆匆赶回老家。

离奇的是,我赶回老家,母亲苏醒了,意识正常,也能吃饭了。这一次,母亲确实把我吓到了,我哭了:她辛劳一生,没有享受什么,我们做子女的并未尽到孝,决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去!于是,我作出一个决定,请假专门护理母亲,直到母亲痊愈出院。很幸运,我的领导爽快地答应了。

重返医院,我们找了一个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将两个病床紧挨排列,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我就在母亲身边陪伴护理,只要她额头疼痛,我就用酒精擦拭,并用农村办丧事打发给送礼人的白布捆住母亲的额头,没想到,这种方法还管用,母亲的疼痛减轻。

同时,我在网络搜索到一个治疗动脉瘤的处方,便按此抓中药给母亲熬了吃,我记得这个处方中,有蜈蚣,这中药不仅难闻,而且味道古怪,母亲最初难以下咽,我就鼓励母亲,中药治本,你如此坚强,只要吃了这个中药,就一定能好。而且,我告诉她,我请假照顾,你没有女儿,只有我照顾了,小便失禁时,我必须扶着她在病床前解决,后来,她不再抗拒。

我鼓励母亲:坚持就会胜利,她也愿意喝下那非常难闻的中药,当然,常规的输液继续。真的没想到,母亲的额头疼痛逐渐缓解,最后竟然消失了。

可以说,当时,我有多开心。我纯粹是自作主张,再加医生的常规治疗,我的付出没有白费。当然,最后的治疗期间,我的一个侄儿也来协助过,让我有时间去熬药等。还有,晚上,母亲经常要小便,额头随时疼痛,需要及时对症处理,所以,侄儿的协助,至关重要。

母亲的额头疼痛消失了,可是,母亲由于长期卧床,双腿僵硬,我就经常搀扶着她到医院顶楼走路,最初,我要费很大劲搀扶,慢慢地,母亲的双腿活动自如,也有力了,于是,我们将母亲回老家。没多久,母亲70岁生日,我们给她办了生日宴,亲朋好友都来庆祝,她虽然身体消瘦,但病没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开心。

拯救母亲,是我今生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我庆幸自己的坚持,我也庆幸自己的头脑灵活,否则,母亲可能活不过70岁。

拯救母亲的战斗,让我明白:疾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爱的丧失;疾病的治愈,应中医系结合,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放弃就意味着死亡,而坚持就意味着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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