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也说那样的世界像梦一样美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个世界就存在于梦中?”
王谢没有等王子怀的回答就把玉佩放了回去。她知道小祖宗有时候会格外孩子气,天不怕地不怕的,觉得只要努力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她学过历史,看过史书,知道实现那样的世界需要经过怎样的一条路。
她还是胆小了些,也没有自信能完成几代人完成的伟业。
正当她以为王子怀这一次估计要与自己冷战许久的时候,玉佩那边忽然传来了对方的声音:“那你记得要找人保护好自己。”
没有谴责,没有反对,他只是希望她能够平安。
王谢身形一滞,眼中也是化不开的震惊,她本以为小祖宗会和自己吵上一吵。
对面的话语并没有就此而停,但多了几分思考和坚定:“我想了想,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耗在这么难的梦想上也没错,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需要被谴责的事情。”
“但你的那个梦想,我还挺喜欢的,”王子怀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图景,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张扬自信,“既然你不想完成你的梦,那就让我来试试好了。”
“就像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万一我成功了呢!”
此时此刻,王子怀就像在于王谢并肩而行。让他见识到世界有多大,能变得有多美好的人是王谢,但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王子怀自己。
王子怀跃跃欲试,兴致勃勃:“王谢,你觉得我最后成功了吗?”
“不知道,也许成功了,也许失败了。”王谢不确定地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问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说不定都能得到一个结果,但他问的是王谢,王谢并不清楚这个朝代的历史。
此时此刻,王谢不禁开始怀疑。与自己对话的这个人,或者说王子怀,难道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还有着别的身份?
一开始王谢并不觉得了解这个时代的背景有多重要,反正她也没有钱。可这时候她却只想让自己多记得他一点。
有这样的志向与想法,王子怀的名字又怎么会默默无闻?还是说他英年早逝,并没有活过这一年?
王谢忽然不敢想了,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城门外。
在这里看过去,几乎都是饿昏了的灾民,他们跋山涉水,背井离乡,就是为了想要在临安城讨得一口吃的。可没想到临安城的士兵却将他们拦在门外。
王谢摸了摸腰间的短刃,心中放心些许。她从不会轻视饿到极致的人,他们已经很难保持神智的清醒,为了一口吃的伤人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环视四周,这里的灾民显然已经没了气力,一个个躺倒在路边,见她过来最多也只是动了动眼皮。尽管她心中再怎么提醒自己需要戒备需要小心,可是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总会让她觉得自己带刀过来实在是过于防备。
王谢迟疑了片刻,还是敲了敲玉佩,低声问道:“我已经到城外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王子怀这下是真的吃惊,他还以为王谢没有听他的建议。
既然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选几个人回去。王谢走到他们身边,按照王子怀给出的建议,准备看那些看着身体强健些又拖儿带女的,这些人顾及孩子又受了恩情,就容易献上忠义。
古代的雇佣关系最看重忠诚,这点王谢不及,毕竟穿越前她就喜欢开除老板,并乐此不疲。
只是刚走到一群人面前,还没等王谢问出问题,就有一人朝着王谢猛地扑了过来,面目狰狞,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饿狼见到了生肉,呼吸间都带着血腥。
他想杀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王谢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可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才来到这里!
来不及思考了,对方手中还拿着武器,尖锐的,长条的,再不做些什么自己一定会死的,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另一边听到风声的王子怀立马察觉不对劲,对着王谢喊道:“动手!”
王谢条件反射,抽出了腰间刚买的短刃向前刺去。
这是刚从铁匠手下千锤万凿开了锋,还未被使用过的短刃。它的刀刃极为锋利,刀身也极为流畅,中间还有一道小小的沟壑,等刀身刺入了体内后,血水就会顺着刀身中间的沟壑流出来,汇成一道小小的浅流。
这本应该是王谢用不到的设计,她买这短刃的时候,也只是觉得长度刚好合适。
面对潜意识里存在的威胁,她几乎是毫无意识地朝着前方举起了短刃,只听见“噗呲”一声,是刀刃穿透胸膛的声音。
“王谢!”也不管另一边听到了玉佩的声音后会不会惊讶,王子怀几乎是大吼着叫着王谢的名字。
过了许久,王谢才敲了敲玉佩,算是回应:“……我没事。”
只是她的声音变得干涩发哑,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但她不说,王子怀也不问,而是静静听着王谢那边的声音。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溅上了血滴,手上也松了力气。方才她没有看清,这时候她才看到对方手中拿来攻击她的不过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棍,而这木棍甚至没有碰到她的衣角。
“啪嗒。”她一时间没能继续拿稳手中的短刃,任由它掉在了地上。
她强迫自己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灾民。令她惊讶的是,对方还未完全闭合的眼中竟然全是释然,而他身边的灾民眼中是全然的羡慕,他们羡慕对方可以早早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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