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不是人
赵玄注意到妇女的脚并不黑，相反很白。
换而言之，漆黑的脸是伪装的。
什么身份？为何隐藏如此之深？
赵玄抽出大刀，亲自过去。
“说，真实身份，别以为朕很有耐心，你们在朕这里还没有展现该有的价值。”
他的刀挨的少女脖子非常紧。
见状，妇女满心惊恐。
“别杀她，别杀她，我告诉你我的身份。”
魁梧男人脸色难看，“住口，你不知道军机监的人有多重的职责和任务？而且，此乃大宋天子的恐吓，你把他想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谁都活不了。”
妇女看他自私的样子，怒斥：“查尔吉利，你就是畜生，自私自利，连女儿的性命都不管？漆黑的心，是人还是魔鬼？”
众人浑身一震，查尔吉利？名字有点耳熟。
尤其是卫婴等幽冥暗探，貌似听过这名字。
查尔吉利火冒三丈。
妻女对他来说只是衣服，随便能换，可他的命只有一条。
“老子让你闭嘴，听不懂？”
赵玄反手一个巴掌，打在查尔吉利脸上。
查尔吉利疼的哇哇怪叫。
“查尔吉利对吧？查尔波力被抓后，军机监换的一把手！新上位的查尔吉利，策划了一切针对大宋的阴谋诡计，百闻不如一见。比起曾经的查尔波力，你的智谋差的不是一点点。”赵玄的语气带着嘲讽。
查尔吉利愤怒咬牙，满心不甘，却不敢爆发，额头渗出冷汗。
“所谓的对错，无非立场不同罢了，放我离开，我会把军机监绝对机密告知于你，一定会有你想要的。”
所有机密，让众人眼睛满满发光。
如果机密没被销毁，那肯定堪比宝藏。
别的不讲，当论掌控女真，便有极大帮助。
“真的？赶快招来。”
“少和陛下讨价还价，把机密都交出来，如果讨得陛下放心，搞不好能饶你狗命。”
大宋军接连大喝。
查尔吉利哈哈大笑，即便紧张，但看他们的态度，也长舒一口气，知道机密成了他活下去的底牌。
然而，赵玄态度平淡，压根不作搭理。
看赵玄的态度，查尔吉利笑容凝固在脸上。
赵玄没兴趣？
赵玄走到妇女身后，一手搭在她身上。
“倘若朕没猜错，你叫西令红！听说，你能力很强，情报工作以及策反方面都是顶尖。手中掌控实权，对吧？”
妇女恶愕然，赵玄如何得知的？
卫婴目光闪烁，猛然回想起来，幽冥暗探调查过女真的军机间。
查尔波力被抓后，西令红才彻底崛起。
她和查尔吉利组合，才是真正的掌门，两人都听命于王后。
西令红咬牙，不愿意否认，因为否认没有实际意义，干脆点头承认。
赵玄皮笑肉不笑。
“难怪要隐藏起来，凭你们曾经犯的过错以及职位，想保留全尸都难如登天。”
“我死不死没关系，你可以杀我，可我女儿是无辜的，放了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西令红很有气势，一看就是女强人。可成王败寇，事已至此，只能低头。
赵玄就喜欢这种女人，眼里闪过欣赏。
“你疯了，不把我带进去？加上我！”查尔吉利臭不要脸的大喊。
“夫人，加我一个。”
“加我一个，救我，我不想死。”
俘虏们鬼叫的哀嚎，毫无尊严、毫无气节，一群七尺男儿，连一个弱小女子都比不上。
西令红气急败坏，不曾想查尔吉利等人窝囊到这等地步，一点骨气都没有，贱骨头！
赵玄呵呵一笑，“都想活命，当天下有免费的午餐，想都不要想。你俩，哪个愿意将情报献出来，哪个活命。”
听到这话，查尔吉利和西令红通体发寒。
大宋天子真阴险，随便挑拨几句，就把他们的关系挑拨成了对立面。
哪个说的慢，哪个就得死。
查尔吉利恶狠狠地瞪着西令红，眼中的意思是住口，不要胡说八道，否则谁都得死。
可惜，西令红没别的想法，只想保住她女儿。
查尔吉利抢先开口，“大宋皇帝，如果我说，是否能将所有人都放了？”
赵玄冷哼，“想都不要想，是朕没有表达清楚，还是你耳朵有问题？刚才都已经说清楚了吧？”
查尔吉利脸色阴沉，隐隐透着灰白，咬牙跪到赵玄脚边，像狗一样。
“没人比我了解的更多，我说，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不管，把我放走，我将所有机密都告诉你。”
“你，你怎能这样？”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西令红更是愤怒到波浪起伏，“王八蛋！”
“娘亲，我想活，我想活。”少女躲在西令红怀中，恐惧到颤抖。
如此对比，身为父亲的查尔吉利，简直不是人。
赵竖子等人纷纷鄙夷，恨不得往他身上吐口水。
赵玄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先退下吧，让他们自己商量，朕不仅要机密，还要可以戴罪立功，给朕做事的。考虑好后，过来找朕。幽冥暗探，将小姑娘带走。”
“是！”
随后，有人抓住少女，任凭西令红挣扎，也无可奈何，惊慌哭喊，此起彼伏，看起来很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立场不同，意为成王败寇，败者便是如此。
赵玄不回头，走往深处。
大宋军将大门关上。
查尔吉利和西令红互相对视，再也没有以前的恩爱，有的只是陌生。
不知多久，夜色如墨。
一人摇摇欲坠，走进深处，幽冥暗探并未阻拦。
赵玄坐在凳子上，思索。
疲惫那么久，是否该到女真后宫耍一耍？
想着，来了一个人，跪在五米外，将手中的刀丢下。
赵玄看过去，并未诧异。
来的是西令红，双手满是血，走来的路上也都是血脚印，显然才经历完厮杀。
赵玄满意微笑。
西令红并未让他失望。
“我把他们全都杀了，军机间的机密，除了我再没人知道。”
西令红强迫自己冷静。
赵玄点头，“如果今天不是你赢了，其他人一个也活不了。”
西令红愕然，满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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