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阿娘,孩儿走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赵庶子就偷偷的爬起来,
背上行李,离开了家。
他不想天亮之后告别,爷娘为他伤心。
“二郎走了!”
赵母听见脚步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哭什么?二郎为国而战,就算是死了,也是我们家的荣耀。”
赵父不满的哼了一声道。
儿子就要上战场,他们老两口又怎么能睡得着?
就算不是亲生儿子,但养了那么多年,感情却也跟亲生儿子一样深厚。
赵庶子走出小镇,这才发现自己包裹里面居然藏着十来个窝窝头。
“阿爷阿娘,儿子一定会活着,立功回来的!”
赵庶子跪在地上,朝着家的方向磕了几个头,翻身上马,朝着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幕,发生在秦州的各个角落。
这出征前的一次假期,也是考验这些新战士,有没有敢死敢战的决心。
赵玄并没有说,他们不回来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告诉他们,若是不回来,就让人将战马送回来,他不想有任何一个孬兵出现在他的军队当中。
但没有意外发生。
当出征的战鼓敲响,各营都是满员的,没有一个掉队。
当然,也有许多原骁骑营的老卒没有回去谈情,因为他们的秦人都在关内。
但许多人都准备留在秦州,在秦州成家,或者打算将亲人接到秦州来。
赵玄为了不让这些老卒有后顾之忧,也让刘苍亲自办这件事。
不仅仅是这些老卒,就算是那些工匠,愿意将秦人接到秦州来的,赵玄也免费的帮他们接来,甚至还会给他们修房子。
当然,不是完全免费的修房子。
当兵的立功,当工匠的作出贡献,才能免费分到房子。
但即便是平庸的士兵和工匠,赵玄也会贷款给他们修房子,先住上房子,再慢慢努力。
总之,先让他们安家。
咚咚咚咚!
秦军大营,铁骑如龙,飞卷而出,步卒如一条奔涌的大河,滚滚向前。
一万多预备役骑兵,加上两万多民兵步卒,浩浩荡荡,朝着季山城方向而去。
而赵玄这一万多骑兵,则是趁着夜色,消失在绿油油的大平原上。
为了保证这次远征,赵玄也待了许多母马和羊。
上一次,他们劫掠了西夏,党项人肯定有了防备,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容易抢劫了。
……
沙州城外。
看着固若金汤的沙州城,拓跋纯脸色凝重。
“五天了,城内居然还没有出现乱象,是不是嬴瑜还没死?”
拓跋纯现在严重怀疑,嬴瑜是诈死。
要不是诈死,沙州城内凝聚力为何会这么强?
嬴瑜一死,他的儿子们自然要争夺权力,他的部将也会勾心斗角,给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
但现在,沙州城却跟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一点波澜。
他派出了好几拨的使者,都有去无回。
“陛下,绝对不可能,嬴瑜十天前就已经下葬,怎么可能会没死?”
“嬴瑜就算是诈死,引诱我西夏大军来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能击退我们西夏大军?”
“没错,陛下您肯定是多虑了,沙州城之所以如此顽固,肯定是嬴瑜那几个儿子达成了一致对外协议,我看不如再派出使者,离间他们。”
拓跋纯的谋臣们并不相信嬴瑜是诈死。
嬴瑜诈死,对沙州城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嬴瑜要是还活着,西夏也不会出兵攻打沙州城。
“野利奎山,朕给你三千人,能不能拿下东门?”
拓跋纯一咬牙,狠狠的说道。
这五天时间,西夏大军已经在城下留下数千具尸体。
“陛下,臣愿意用自己的尸体填平沙州城的城墙。”
野利奎山猛地站起来,说道。
“朕不是让你去送死,是让你去破城,沙州城能不能攻破,就看今日了。绝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事情就要糟了!”
拓跋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不明白这危机来自哪里。
“杀!”
随着党项人的号角声响起,不要命的西夏死士扛着梯子,推着攻程梯,朝着沙州城靠近。
沙州城的护城河早就被党项人填平。
“守住沙州城!”
“杀光这些党项蛮夷!”
“杀贼!”
沙州城城楼上,老秦人们不顾一切,用身体去堵住城垛上的缺口。
当金汁、檑木、滚石都阻挡不住敌人,他们就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的阻挡。
混乱之中,紧张之中,他们本能的挥刀乱砍,用长矛乱扎。
那些不断登上城垛的党项人,不断的被滚下去,也有冲进人群之中的,但很快就被乱刀剁成肉泥。
这些老秦人的凶悍,超乎了党项人的想象。
“废物,都是废物,看本将军的!”
野利奎山见状,直接身穿三成甲胄,爬上了城楼。
身穿三层甲胄的野利奎山,犹如一头刀枪不入的野猪,四处乱拱,往哪里拱,哪里就是一片血肉横飞。
“杀!”
沙州城的来秦人们不服一切的冲上去,前赴后继,想要将野利奎山砍倒。
但结果却是一片片的倒下,没有任何人是野利奎山的一合之敌。
“贼将何人,敢在我沙州城头逞凶?”
在沙州城城头的守军士气即将崩溃之际,一声怒啸声从城下传来。
只见一个跟野利奎山一样高大勇猛的汉子冲了上来,手持两个花骨朵,如砍瓜切菜一般,将登上城头的党项人打杀。
“你爷爷野利奎山,嬴虎,你过来受死!”
野利奎山同样一声怒啸,猛地朝着这冲了过来。
嬴虎,是西秦宗室,也是沙州城的猛将。
两人虽然算不上当世最强猛将,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力敌的。
轰!
这两人一交手,宛若天崩地裂。
城头上,火花四溅,血肉横飞。
周围那些还未跑开的人,难免被殃及鱼池……
“城头那人是谁,居然如此勇猛,挡住了野利奎山这头野兽。”
拓跋纯看着城头上的党项死士逐渐败下阵来,脸色十分难看。
“此人乃是西秦宗室子弟,叫嬴虎,力大无穷……”
“早知道,朕就带上赫连跋。”
看着野利奎山身边的党项死士越来越熟,拓跋纯有些懊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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