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
24
在离开万灵镇之前,郎栎还不忘取走给小家夥买的那些东西。
他单手拎着数个绒布袋,吃的穿的玩的都有。
香气四溢的酥饼丶香甜软糯的夹心糖;
蓝白相间的祥云锦衣丶柔软的绒布鞋;
各种颜色鲜艳的宝石丶绯红的手串丶可拆卸可拼接的木制小屋……
零零总总加起来的重量并不轻,可对於郎栎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扣在少年的脚踝处。
兔兔穿着纱质长裙,单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温热的体温。
外加皮肤太过细嫩的缘故,这点微妙的触感似是化作绒羽,扫在郎栎的指尖。
如同一颗小石子掉进池塘当中,“哒”的一声,荡起圈圈涟漪。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去想关於小兔子的事情,以免那些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可现实往往与愿望相悖,越是想要忽略,存在感反而越强。
更何况,最在意的人就坐在肩头,再细微的举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任谁也不知,威风凛凛丶杀伐果断的狼王此时紧张得要命。
浑身肌肉紧绷,远比平时僵硬得多,步速更是慢到极致。
“哥哥~”
娇宝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风景,终归还是闲不住,软乎乎地出声。
“嗯?怎么了?”
郎栎故作镇定地应道,有意避开和“生宝宝”有关的话题。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吗?”
涂聿的身量不高,算得上轻盈,这会儿乖乖坐在哥哥的肩头。
为了稳住平衡,两只白皙的小手搭在男人的头顶。
左脚并没有被抓住,他忍不住轻晃几下。
偶尔晃回来的时候,脚后跟还会敲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咦?”
小兔子太过娇气,甚至有种被反向攻击的感觉,赶紧挪开腿。
“好硬哦……”
於是涂聿擡起手,拨开乱晃的粉紫色丝带,摸了两下平坦的胸口。
他歪了歪头,头顶的兔耳也跟着晃动,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疑惑。
“不一样?”
郎栎:“……”
结合这一系列的言辞,不用擡头看,都知道小兔子在做什么。
方才被蹬到的一刹那,郎栎本就失衡的心脏跳动得更为剧烈。
无尽绮念深藏於心底,而“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总是一击即退。
只能无声地叹息。
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
“哥哥~”
涂聿并没有纠结於自己纤弱的体型,反倒想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会不会生宝宝?我生的宝宝肯定也是兔子,完蛋了,我都没本事保护……”
郎栎:“?”
保护什么?
虽然被天真至极的这三两句话给噎住,但郎栎到底忍不住展开了联想。
眼前浮现出一大一小两颗兔兔球,共同点是脆弱丶娇气丶笨笨的。
只是狼的耐心与温柔有限。
全盘交托而出后,再也分不出一丝半毫给旁者。
头皮忽地一痛。
掐断郎栎乱七八糟的想法。
“臭哥哥,不理我!”
倚仗男人的纵容,等不到回覆的娇气包“气势汹汹”地开口道:
“哼!惩罚你!”
纤白的手指卷起墨色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玩。
收束齐整的深色发带也成了小兔子用以玩乐的工具,缠来绕去,玩得不亦乐乎。
笨宝差点把自己绑住。
惊慌失措地连连甩手。
“啊呀!”
踏出破旧的城门,将凌乱血腥的搏斗场面远远甩在身后,却依旧能听到尖锐的嘶吼。
对於娇宝提出的问题,郎栎一直处於沈默的状态之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倘若直接说“公的生不出来”,好奇心满满的小东西肯定会问——
“那戏台上的白猫老爷为什么有孩子呀?他们是怎么生的?”
尽管用手帮发情期的兔兔做过两回纾解,郎栎还是没办法坦然地告知他床笫之事。
心怀不轨之人,总是心虚的,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惴惴不安。
狼性本贪。
他想要的太多,从一开始就得藏好,一步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进入密林后,在脑海中默念无数遍,郎栎才磕磕绊绊地给小兔子解释:
“宝宝,你说的事情很难实现,成功率为零……戏台上面演的都是假的,看个热闹就行了。”
涂聿顺势往前一趴,小巧的下巴正好放在男人的额顶,不解地追问道:
“都是假的吗?那我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母亲把我生下来的吗?她做了什么才能有宝宝啊?”
郎栎深吸一口气。
既庆幸於小家夥对他毫不设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因为这份无所顾忌而倍感煎熬。
“……以后再教你。”
曾经以为自己定力良好的狼王,如今已多次在悬崖边摇荡,不得不祭出拖延大法。
“唔?是这样吗?”
涂聿迷迷蒙蒙地念叨,小手不由自主地垂落下去,按在柔软的腹部。
“我懂了……”
回到木屋后,精力全部耗光的小兔子终於感觉到疲惫。
被男人抱上木床,卷住绒被一个翻身,犹在念叨着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家夥重覆数次“我懂了”,不多时就失去意识,陷入沈睡。
原先支棱起来的兔耳像是丧失了活力,蔫嗒嗒地垂在面颊的两侧。
他开始做梦。
粉润的唇瓣微撅,过了一会儿又鼓起漂亮的小脸蛋,在梦中也不忘品尝美食。
郎栎静静地坐在旁边,垂首望着熟睡的少年。
任由心窝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满,甜蜜和酸涩交织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至夜半才蜷缩起修长的四肢睡去,几乎是把整张木床都留给某个睡姿潇洒的娇气包。
“呜……”
恰在此时,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鲜明的哭腔,带着几分委屈。
郎栎刚睡下没多久,立刻睁开眼睛,撑起身来。
凭借着优越的视力,他一瞬间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月光从窗框的缝隙间溜进来,洒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之上。
更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呜呜……”
娇弱的少年感觉有些燥热,一脚蹬开紧抱着的绒被,无意识地乱蹭。
宽松的衬衣自肩膀滑落下来。
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白的肌肤。
郎栎彻底怔楞住。
头一次暗恨自己拥有卓越的夜视能力,把这些不该看的画面牢牢镌刻於心底。
“呜呜呜……”
小兔子抱着被子一阵翻滚,低泣声变得更加清晰,顷刻间拉回郎栎游离的神魂。
“哥丶哥,我不舒服呜……”
“嗯,宝宝,我在。”
郎栎反应极快地应声。
同时牵住那纤白的手。
避免他握拳时指甲划伤手心。
郎栎陷入挣扎,本能和理性又一次撕扯。
脆弱至极的“猎物”近在眼前丶触手可及,还是毫无防备的状态。
他软声求助。
却不知身侧坐着的,才是最大的危险源。
郎栎艰难地别开眼。
想要跟心上人做更亲密的事情,这是无法抗拒的天性。
可又不想让最为珍视的宝贝受伤,亦或者感到不适,只好将烈焰般烧灼的欲望尽数压下去。
总之,一切以他为先。
於是郎栎又转了回来。
明月高悬於天际。
而温柔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绘出一幅璀璨斑驳的星空图。
郎栎定定地望着那朱果上的晶莹,旋即闭了闭眼,犹在挣扎。
可不过几秒钟,他认命一般倾身靠过去,有力的手臂撑在床榻的两侧。
男人虔诚地吻上星空的最中央,亲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仔细描摹过每一寸丶每一分。
只不过这一刻,绘就着星空的白皙胸膛染上绯色,变得滚烫,翻涌成热烈的海浪。
郎栎吻了吻少年的胸口,反倒敲出一声绵软的絮语:
“哥哥,别咬我啦!轻一点……”
兔兔(摸胸口):咦?我果然是有宝宝了!
某狼(宕机中):……
咳,鸽子最近已变成打工鸽,一下班感觉人都累瘫qaq,更新频率比较不稳……
谢谢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放心,兔宝这么可爱,肯定不会弃坑的!(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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