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墨在公司事务上对她没防备过，就连核心她都知道个七八分。
所以有什么小合作，她也可以去商谈。
徐雨夜第三次挡住那只肥腻的手，脸色略沈。“王总，这个合同还有什么问题？”
王总的脸上堆满笑意，丝毫不在意被挡住的手，转而把酒推到她面前：“徐秘书，一切都在酒里。”
那杯酒微微晃动，徐雨夜扬起一个漂亮的笑，耐着性子说道：“王总，我不会喝酒，为了不耽误咱们签合同，我还是不喝了。”
王总沈下脸，冷哼一声：“小徐啊，你这么不识趣，恐怕这个合同今天签不了！”
“是么？”徐雨夜拉长声音，站起身：“既然王总觉得签不了合同，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lq没有和晨光合作，那徐雨夜不会这么说，现在公司的发展给了她这个底气。
在k市，只有和lq签这份合同才是利益最大化，他想为难徐雨夜的前提是，lq很需要这份合同。
不过很可惜，他们的公司没这个能力。
看到徐雨夜毫不留恋的拿起合同就要离开，王总脸色一僵，连忙开口：“徐秘书留步！”
徐雨夜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勾唇回眸：“王总还有什么事？”
王总肥腻的脸上堆满笑意，搓了搓手：“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现在坐下来谈谈合同的事。”
徐雨夜了然，很给面子的坐下。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合同推到他面前，开口：“刚刚的合同也是开玩笑的，我们希望合作的是这一份。”
王总拿起合同扫了一眼，脸色一沈，语气有些愤怒：“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太低？”
他的目光落在徐雨夜面无表情却如花似玉的脸上，咬牙切齿。
原本是想占便宜为难她，反正一个秘书，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件事情闹大，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完全不吃这一套。
说走就走，半分便宜都不能占。
可惜了这张脸！王总心里暗骂，脸上却强撑着笑容：“能不能再提一提？”
从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徐雨夜的把握有多了几成。
徐雨夜：“王总也知道，lq这段时间发展太快，资金用的比较大，这个价格是我能为您争取来的最大额度。”
他需要lq，但lq可以有很多选择。
想明白这一点，王总连忙签了合同。
看着徐雨夜穿着工装，步伐摇曳的离开，他狠狠啐了一口，猛的一拍桌子，骂道：“什么东西就装清高！早晚有一天你要求着我签！”
“搞定。”徐雨夜侧着头挑眉，耳朵里戴着一个蓝牙耳机。
李曼叹了口气：“你很有胆量。”
lq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能和他们合作当然是千挑万选，只不过徐雨夜太自信，这种自信压过了王总，给他一种lq并非非你不可的错觉。
她不得不承认，徐雨夜是谈判的一把好手。
李曼：“还好我没在，不然就拖了你的后腿。”
听着王总的语气，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些不舒服只能让徐雨夜一个人去，只怕她会替徐雨夜喝下那杯酒。
到底还是有底气。
不过这底气不是公司给的。李曼知道，这是老板给她的底气。
——
冷清墨看着徐雨夜签好的合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怎么改了价格？”
徐雨夜垂眸，声音清浅：“我威胁他了。”
冷清墨嗯了一声，放下文件：“怎么威胁的。”
徐雨夜眉眼有些淡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只不过她隐瞒了李曼没有和她一起去的事，冷清墨也没有在意。
他指尖的钢笔转了个圈后，又稳稳放在桌上，他的眼睛比她更淡然：“做的不错。”
他夸她。
徐雨夜勾了一下唇角，眼睛里迸出一抹光：“还是冷总教的好。”
这话冷清墨没听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他揉了揉额角：“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以直接拒绝。
“我会看情况处理。”徐雨夜打断他，飞快开口：“不会给你丢人。”
她强调了“丢人”二字，冷清墨冷哼一声，心里涌起一股怒气，他不是那种靠皮肉生意签合同的人。
不过她说看情况处理？冷清墨气笑了，阴翳开口：“如果是特别重要的合同，你要怎么处理？”
徐雨夜抿唇，笑道：“特别重要的合同一定有冷总在场，我听你的。”
这话说的，就好像冷清墨说一她不说二一样。冷清墨靠上椅背，舌头顶了顶右腮，语气嘲讽：“让你去陪酒也去？”
徐雨夜擡眸反问：“你会么？”
冷清墨沈默一会儿，看着徐雨夜希翼的眼神，似乎真的再等他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一样，“出去吧。”
那抹光从她眼底消散，徐雨夜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又强调一次：“为了你，我都可以。”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那种失落颓然的感觉还没来的及收回去，李曼有些迫切的开口：“老板为难你了么？”
她不知道徐雨夜是怎么说的，如果冷清墨怪她自作主张，她可以去解释，如果徐雨夜告诉冷清墨她擅离职守，她也没关系。
如果因为这件事，冷清墨迁怒徐雨夜，李曼心里会很愧疚。
李曼担心的目光很急迫，毕竟这件事和她有很大关系。
徐雨夜挽唇，身子骤然放轻松，很自然的开口：“老板没有为难我，他觉得我的处理方式不错。”
李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徐雨夜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眼神中带了几分笑意。
李曼工作能力是不错，只不过太死板了，如果能够多加锻炼，徐雨夜觉得她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她的可塑力远不止如此，是个潜力股。
徐雨夜想，冷清墨看人能力还挺不错，宋河抛开不谈，就连lisa也不错，她虽然做秘书中规中矩，但是去销售部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想到lisa那天在聚餐时和每个人都很熟稔的样子，徐雨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她问：“李曼，你对以后有计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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