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万更)
嬴政不肯吃,他依然去煮一锅粟粥,自己慢慢的吃着,风霆不但吃了烤肉还喝了肉汤,加上从周围草地里摘的野菜,风霆喝的很饱,野魅在她一边慢慢的整理着,他会在风霆伸手想拿东西的时候顺手将那东西递到风霆的手中,风霆接的也是自然,丝毫不觉得很怪,野魅眼眸里的温柔足以溺死她,风霆哪里会抬眼去看野魅,她已经困的上下眼睁不开了,打了个呵欠,伸手扯过一张虎皮就躺在柔软的兽毛上睡着,入睡之前她的大脑还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也可以天当被地当床了,以前自己在宿舍睡觉的时候可是定要锁门,即使有时候锁门还没有安全感。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兽神?”
“不用去想,我可以肯定。”野魅漆黑的眼眸看着端着碗在他对面优雅坐下慢慢吃着的嬴政,野魅的牙齿一张咬下了一口蛇肉吃着。
嬴政笑了,一抹清浅的痕迹在他的眉眼间绽放开矜贵,他微笑着问野魅:“是不是特别想啖食我的骨肉?特别的恨我?”
野魅慢慢的咀嚼着口中的蛇肉,然后吞咽下去,犀利的视线看着嬴政,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暴躁如雷,他继续的吃着蛇肉,并没有如风霆那样烤着吃,而是生啖,野魅需要让自己身体里的兽性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上来,他看着嬴政对自己生食蛇肉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野魅心里不敢小觑了面前的兽身影。
嬴政看着野魅突然问着:“如果我说我不兽神,你相信吗?”
看着野魅果断摇头,嬴政想起了在自己生命里曾经如流星一样闪过的侠士,他们也是有着一双坚毅的眼睛,强大的身手,豪情壮语,可是最后都死在了自己的脚下,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如今面前的雄性也不会例外,拦我路者只会有一个下场——死。
野魅吃了个饱并不理会篝火对面那个比豺狼还要阴险狡猾的身影,他拿着剩下的蛇开始清理着,风霆喜欢晒肉干,她说食物不能浪费,野魅还想起来风霆喜欢用动物的油来煎了肉吃,还有火锅。野魅的唇角弯了起来,或许明天他们吃火锅。野魅的动作做的从容,做的行云流水。
嬴政在对面沉默的看着,嬴政的视线在野魅的动作之间流转,野魅在告诉自己他并不怕自己,即使自己就是兽神他也知道自己有顾忌不会在这里怎么样,只是野魅如何发现的这点?嬴政的手托着腮思绪起伏,或许自己应该加快了得到风霆心的步伐。
“这里有盐吗?”野魅毫不客气的抬头问着嬴政,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海,让嬴政都一时摸不清那海里的波涛究竟是什么。
“翻过左边山脉,那里有个盐湖,你可以去取。”嬴政的手指自然的一指,修长的手指在野魅的视线里划过一个弧度,刺的野魅眸光一紧,嬴政的每个动作之间都在向野魅宣扬着一件事,嬴政才是和风霆最般配合适的男人,而野魅不过是兽夫一个,说的更直白点,不过是会站起来行走的野兽,嬴政不肯吃肉,绝不是仁慈或者是向佛,在他的心里除了罗卜那可没有信仰过别的。
野魅没有着急去,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着风霆看见湖盐的时候她那开心的样子,现在他也要等她睡醒了带着她一起去,而且放下风霆单独和嬴政在一起,他更不放心。夜幕而下,野魅抱起风霆走进她的木屋里,将她轻轻的放在木床上,下面已经铺好了虎皮兽毛,野魅只想风霆能够好好的睡一觉。
远远的灌木丛里,一个银色的小脑袋露出来,看着野魅小心的将风霆抱进屋子里去休息,他那双银色的眼眸一暗,身影蹒跚的起来越走越远。
风霆一觉睡到第二天,嬴政已经将一艘独木舟推下池塘,池塘里碧波渺渺,青莲盛开,鲤鱼成群的游着,风霆是在木屋里醒来的,外面野魅已经在将蛇肉铺在岩石上晒着,她看着野魅的身影总是感觉脑海里也有这样的身影在重叠。
一阵刺疼而来,风霆放弃了去深想。她拒绝了嬴政的泛舟湖上,也没有随着野魅去采盐,而是一个人走进了深林里,她不许他们跟着自己,嬴政一直笑送着风霆离开,这里是他的世界除了上次她突然消失又出现,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风霆的身影一消失在野魅的视线里,他的身影就奔嬴政而去,一条火龙加一拳,野魅就攻击向了嬴政,嬴政脸上那抹看着比鬣狗还要恶心猥琐的脸,野魅就想轰碎。
嬴政轻松的侧身躲了开,他看着野魅,手一伸,一条龙的虚影从他的身上显现,龙吼声声对着野魅就奔了来,嬴政自己迈着从容的脚步离开了,远远的他不急不躁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的祖先,你是第一个能够来到这里还没有被打回兽形的兽人,野魅,我喜欢看着强大的敌人在我的面前被慢慢削平尖锐的爪子成为一支温顺的猫。”
嬴政也没有去看风霆,他的意识扩展开覆盖着整个世界,清楚的知道每一朵花正在抽蕾盛开,每一株草在拔高,还有风霆此时正在追着一只蝴蝶玩耍着,她或许是很有魅力的女人,却也只是一个女人。嬴政的身影慢慢变淡消失在阳光下。
幽幽的青色光芒在地下隐约的闪着,嬴政的身影出现,慢慢走近那个正在发光的物体,物体的周围摆着青色的晶石,发光的物体不断的吸取着晶石里的能量注入它自己的身体里,如果风霆和林涛在的话,他们一定会惊叹飞船的完美和超越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怕是几百年之类人类的技术都无法达到如此先进的程度。
秦始皇站在那发光物体面前,将手轻轻的放在飞船的船体外,青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映着飞船的光芒闪烁着,几个眨眼之间他的身影隐入了飞船之内,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操作着飞船上的键,这些都是罗卜那教给他的,只怕是任后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办法相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秦始皇不但活着,还可以操作先进神秘的飞船。
一个青色光墙出现在嬴政的面前,嬴政右手的食指有些激动的按下了一个黑色的键,光墙上立即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完美的脸型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修长的眉,眼睛细长却是分外的好看,眼尾优雅的微微上翘,眸里光芒流而不动,分外的摄人,挺鼻朱唇,他就这样在光墙上凝视着嬴政,温温柔柔,又极富有魅力和个性。
嬴政晃神了下,这就是罗卜那,自己保存了他的影像在飞船里,要不然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次挺不过去的艰难,嬴政真的不知道如何过来。
突然一阵吱吱啦啦的声音在飞船里响起,光墙随之模糊,上面罗卜那的脸也开始被扭曲,嬴政的心一突,急忙起身手指按着那些键钮寻找着影像被影响的原因,却查了很久飞船都没有办法查到是什么影响,就在嬴政起身要离开去外面查看时,光墙上罗卜那的身影突然消失出现了另一个身影,那是风霆的,她此时不是在花海里追逐蝴蝶,而是在一高山之颠,嬴政的视线一紧,不是因为风霆,而是那高山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这些年他踏遍了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神识覆盖了一切,却唯独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他很确定。
风霆仰头看着面前高山之上一株看不见树冠的旁边,她是受鹿娃指引来到这里的,看着那树,她绕着转了一圈,直径最少有七米,只是她看不见树到底有多高。
“主人,用你的意念去和凤树感应,用你的意念去炼化它为琴。”小白兔急了,它从风霆的身上跳下来,围着风霆打转,催促着她动手,这树可是比他们四个还要古老,如果主人能够得此树为器,必是一大幸事,他们四个带风霆来也只是抱着撞运气的,毕竟能够有缘看见此树的少之又少。
风霆试着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下树身,立即一股苍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鼻子一酸甚至有想流眼泪的冲动,那感觉让她的心酸楚的很,说不明白却是那么的震撼心扉。
凰鸟从风霆的肩膀飞出来,绕着树身旋转而上,最后一个俯冲身体快速变大,越来越大,身体上的火焰也越来越炙热,她说主人跳到我身上来,我带你冲上去,今天一定要炼化了这凤树。
风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看重凤树炼化,她看着那冲天的树,还真是动了心思,她的脚步一跃就上了凰娃的鸟背,这个时候才隐约的发现凰鸟竟然隐约有凤凰之姿,只是除了额头上那一缕火红的羽毛全身都是黑的。
嬴政的双眼瞪的大大看着光墙上出现的景象,什么时候风霆的身边有了这么几个小身影存在他还没有发现,光墙又开始出现模糊最后消失,飞船的能源并不足,虽然有青色晶石支撑着,但是那能量对于庞大的飞船来说太少了,嬴政的身影一跃出了飞船就奔刚刚飞船显现的方位而去。
只是到了那里,嬴政什么也没有看见,除了岩石还是岩石,他突然感觉到了暴躁,已经在他性子里几乎要消失了的暴躁又出现了,他努力的控制着,自从知道罗卜那的生命因为帮助自己不断被耗尽的时候他就开始暴躁,做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后悔,但是他却失去了罗卜那,站在岩石之上,迎接八面劲风,嬴政身上那一直隐忍的帝王之气冲霄而出,龙吟阵阵,他是始皇帝,是万古第一帝。
嬴政第一次清醒的直视着自己对罗卜那的感情,那不是爱,最起码没有他看见风霆和野魅在一起时那种嫉妒之心,罗卜那没有性别,嬴政一直都知道,从小在极度扭曲的环境里长大,嬴政对男女之欢是厌恶的,甚至是鄙夷,如果不是因为偶尔暴躁需要发泄他从不会去宠幸那些妃子,他还清晰的记得他的生母赵姬在对他下了合欢之药,试图让他和她同榻后,秦始皇就痛恨所有的女人,他可以原谅一个女人狠毒,可以欣赏一个女人刚烈,却接受不得一个女人yin荡。
所以对韩小娜,嬴政下手很绝,他不会让她生下那个孩子,白冉一次一次的忤逆他可以严惩却不会杀了,但是自从白冉为了兽人之身竟然和韩不灭苟且之后,嬴政就对她厌恶的很,甚至有些时候想生生撕了她。
想起之前种种,嬴政长长呼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白冉逃去了哪里,她以为在那个地方就会活的好?做梦!嬴政想回去那个时代,他珍惜着自己和罗卜那之间没有任何污染的情意,即使不关于任何的情和爱,只要是真挚的就好,因为太多人对他说爱戴自己,喜欢自己,可是最后一个一个都背叛而去,为权势为福贵为享受为美女为各种的理由。
他从没有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可是如今为了风霆,嬴政却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原因只有一个,长生不死的尽头就是永远的孤独,嬴政知道在这里他永远找不到他想要的温暖。
风霆坐在凰鸟背上一路直飞向九霄,铁甲一般的树身,越往上越清晰显现而出的金属光泽,树身竟然一直保持着直径没有变细,风霆叹息,这树到底有多高啊!风霆的视线不经意的往下看去,这一看她倒吸一口气,随着凰娃的飞行,一条长长的火舌盘旋着树身而上沿着凰娃飞行的路径熊熊燃烧着树身,并不会熄灭和弱了下去。
“放心主人,这火不是你们烤肉的火焰,它会在你炼化树之前为树热热身。”
听着凰娃的话,风霆眨巴了下眼睛,她还不知道怎么炼化,估计也绝不是她脑子里想象的那样放炉子里烧或者是直接下面生一堆火,风霆决定随机应变。凰娃口中的炼化确实不是火烧的炼化,而是用风霆自己的意念将树完全的依照她脑子里的样子促进第二次进化,这树和别的树不一样,具有灵性。
凰娃将风霆最后放在了出现的第一个树杈上,她就离开了,她告诉风霆自己只能够送到这里,剩下的就看主人的造化了,如果不能够炼化了树,就会被树炼化,到时候他们四个失去了主人,还是会很想念风霆的好。风霆看着凰娃说完就拍拍翅膀飞走了,她真想扯下那两翅膀按自己背上,在树下怎么不告诉自己还有这一说,自己竟然会被树炼化?
树杈很大,直径有近半米,却不长很短,就这样的在那里竖着,风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树杈抬头看去,模糊着看见第二个黄色的树杈在近百米之外,她眨巴了下眼睛,伸出手指抚摸着树枝开口:
“我估计你也很怨恨懊恼大地给了你灵性却束缚了你的脚步,你的根,在这里经历重复的日日夜夜,翘首而望即使长的参天看尽天下,守着却也只是一方之地,其实我也是一样,被困在这里,自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感觉真的不好,如果你炼化了我,定要把我放在你最顶尖的树枝上,说不得来阵风就把我吹走了。”
树下小乌龟将头缩进了墨绿色的龟壳里,他怎么会有这样没有豪气冲天的主人呢?
凰鸟确是眸光定定的看着树身,感受着那越来越浓郁的古老气息,还有隐隐从脚下传来的轰鸣之声。
树枝上,风霆已经站了起来,身影一跃而起,她对着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桑海沧田。”
风霆的身影稳稳的凌空而飞,最后稳稳的落在第二根树枝上,那树枝是乌黑色浸染着丝丝血红之线,风霆的手指抚摸着那树枝,笑的意气风发,她说:“我来了,绝不会什么都不留下,生命从不是用来漠视的。”
第三根树枝是绛紫色的,隐隐有紫光流转,风霆这一次碰触树枝的不是手,而是唇,她亲了下那树枝开口:“我来了,你在哪里?有没有准备好和我一起冲破黑暗笑傲苍宇。”
第四根树枝风霆没有看见,她深深呼吸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的是凰鸟那带着几分深意的话,她想告诉凰鸟,不是谁炼化了谁就是完结,我要的是生命的融合交付,风霆越是感觉到树身上的灵性涌动越是珍惜着她和树之间的感应,她绝不会火烧了它。
树枝突然一阵颤抖,风霆的脚步一急身影忙跃起借着树身的力飞高,却一直看不见第四根树枝,风霆心头一动她闭上了眼睛,顿时感觉到无数的光点围绕在自己的周围,身边哪里有什么树,而是不同的光芒行程的阶层,此时她在的正是绿色,风霆笑了,唇瓣飞扬,双手就伸了开,突然就放松了自己上升的力量任自己的身体下坠而去,绿色的光点汇聚过来将风霆托起一路而上,接着是蓝色的树枝,暗红的树枝,黄色的树枝,后来风霆才知道这些不是树枝,而是琴弦。
参天的古树坍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庞大的树身轰然倒下,却在碰触地面的瞬间化为无数的光点涌起冲向空中正自由落体的风霆,冲进她的身体里。
白色、乌黑是、绛紫色、绿色、蓝色、暗红色、黄色,全都在风霆的身体里消失,下面仰头看着的四个小身影已经完全的石化了,这究竟是说明了主人炼化了古树还是古树炼化了主人?
所有的光点消失又出现,不过不是飘散的光,而是一把通体乌黑有着七色弦的古琴,浓郁的沧桑之气从琴身上浸透出来,四个小身影瞬间就将古琴围绕在了中间,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主人竟然真的将古琴炼化出来了,天啊,他们究竟跟了个什么样的主子?
风霆的身影停在古琴之前,手指一伸轻轻的拨弄了下绿色琴弦,顿时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琴弦之中飘了出来,在空气中慢慢酝荡开,那富含着生命盎然之气的光芒让四个小身影眸光发亮,他们可以分吃了这琴不?
刚刚还动听至极的琴音突然嗡嗡而响,刺激的四个小身影全都缩成了一团。
风霆感应到古琴的调皮顿时笑了,她的手一伸古琴瞬间缩小成一琴状发簪落在了风霆的暗红色发丝上,将她的长发斜斜的分出一缕侧盘了起来。
凰鸟最是惊叹,她在风霆的头顶上盘旋飞着,琢磨和古琴究竟是不是已经成了精。
嬴政最是谨慎,他感觉到大地的颤抖却查不到原因,对于地上的世界他可以看的分明,可是对于地下,或许是因为地域对他产生的阴影,嬴政是抵触和惶然,他回到自己的木屋前,依然是温润儒雅,将心里的惊涛骇浪都掩饰的很好。
野魅去取了湖盐来,将肉用盐腌制了下在去烤,味道确实好多了,他看了眼嬴政又在煮着那没有变过的粟粥,挑了下眉角,之前野魅和那条龙一战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不过野魅感觉到那龙并不是很灵活,估计是因为嬴政不在的原因,最后一击各自受了轻伤龙影就消失了。
得了古琴的风霆心情很好,她哼着曲子第一次领着四个小跟班出现在野魅和嬴政面前,嬴政看了眼那四个小身影,眸光一闪并没有表现出野魅那样的错愕。
“兔娃、鹿娃、龟娃、凰娃,见见他们,野魅,嬴政。”风霆唇角一勾下一句就完全走了调子:“他们都自称是你主人丈夫的男人,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现自己娶了个男人。”
这是什么样的介绍?野魅绷紧了脸,对着那四个小身子就吼了一声:“我是她唯一爱的男人。”
嬴政轻笑一声,随即开口:“不是吼的大声就说明你是真的,风儿,饿不饿,我煮了粟粥。”
四个小身影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还是吼的大声的那一位对他们性子,不过那位笑的和善的主也是不错的。
风霆肚子饿了,她将棘手的问题抛了出去:“他们的真假,交给你们来鉴定了,真的留下,假的丢池塘里喂鱼。”
四个小身影又是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理解错误吧,看着已经坐篝火边吃东西的风霆,兔娃毛躁了,主人啊,我们也饿了,你是不是也得赏我们一块肉。
野魅看着兔娃红红的眼睛,就想起了木木奕,帮风霆接生了一木的兔兽,伸手扯过他烤好准备给自己吃的另一大块肉放在兔兽的面前,野魅对兔兽很友善,自然的其他三个家伙也都自觉的认为那肉是给他们的,谁都不甘落后,就是小乌龟也主动扒拉着粗短的小腿到了野魅的跟前,张口就啃着那块肉。
嬴政依然温润如玉,自己盛了碗粥慢慢的喝着,他已经过了心浮气躁的时期,如今沉淀下来的就是等待。
鹿娃突然噤了噤鼻子,她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混合在肉香和粟香之中,那是属于?鹿娃愕然了,她想不起来,但是记忆这香气确实熟悉。
对于嬴政不能掌握的东西,他都会很谨慎,并不如之前兽神那样的狂妄,那是另一个鲁莽的家伙,嬴政很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需要做点什么了。
茶,花茶,对于这些讨喜的东西他也会,甚至是精于此道。统一六国后,他曾经一度迷恋茶各种的味道,各种茶的泡制,只是那时很多局限,他喝的并不多,宫里的女人们却是趋之若附,此时猛的想起来,他竟自己都有些激动。
为了真正的制作出好的茶来,嬴政第二天就进了山,却没有找到之前进贡上来的那些稀奇名字的茶叶,甚至茶树也没有见到一个,带着不甘心,嬴政折了些花枝回去,他记得曾经记载着有一种花茶,用当日开的正盛的花瓣制作,味道亦是不错的。
风霆屋子里窗口的花越开越娇艳,非但不败甚至有在发芽的趋势,风霆清早起来不经意的看着那花,她还以为是野魅日日摘了新鲜的给她换上。
“茶?”风霆看着嬴政端着一石碗过来,上面飘着的几瓣鲜花瓣,她眸光闪了下,这花的味道她还真不能确定是什么,不过闻着是不错的,端起品尝了下,味道还真没有闻起来的好。
风霆自己亲手去试了一次,她让野魅去山里寻找野蜂蜜,自己则去采摘了些新鲜的野桂花,她之前也喜欢喝花茶,经济实惠,在夏天的时候女人喝一点滋润皮肤的同时还可以醒脑明目,提神保健。风霆将桂花放在一石罐中让野魅在外面用火慢慢烘焙着,她不断的翻炒,直至鲜花失去一半的水分才拿出来。野魅采来的野蜂蜜极好,虽然费了些功夫,那些野蜂各个大的跟小兔子一样,尾巴上的针就如一把一把小刀刺向野魅,野魅懒得去和它们周旋,他兽身一变吼了一嗓子,那些野蜂立即乖乖的老实退回了巢穴,眼巴巴的看着野魅将蜂蜜拿走,没有办法野魅的兽身气势太强大,要是别的野兽它们定是要拿回蜂蜜的。
远远的,嬴政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半空中野魅又庞大了几倍的兽身,强势的气场,全身金黄色的兽毛和翅膀,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就象神兽降世,麒麟确实是神兽。同样是金黄色的兽毛,毛毛的兽身却是小的可怜,嬴政即使费了心思将它弄大最后得到的也是那样一个丑陋的模样,嬴政骨子里的高傲让他鄙夷去用那样一个野兽的身体出现在风霆的面前。
野魅慢慢收了翅膀落在了地面上,他又是双腿直立可以行走的兽人了,他在风霆的面前还不太敢显示出自己的兽身,现在的风霆忘记了她和自己之间的事情,野魅一直在寻找着机会让风霆想起自己来,他承受不了那个就是兽神的男人在风霆的身边打转,算计着风霆,野魅此时还不能轻易的使出自己最后的武器,野魅也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九冥他们,这让野魅怀疑是兽神将他们禁锢了。
风霆接过野魅给自己的蜂蜜亲自冲泡了桂花茶,这里没有什么精致的瓷器她就用石罐代替,先用温水滋润了下桂花让桂花香更容易释放出来,然后冲下沸水,盖上盖子等了几分钟。嬴政从自己的木屋出来手里拿着三个光滑的玉杯放在了风霆的面前,杯身几近透明通体莹白,风霆眼睛一亮就问着是不是从秦朝带过来的?这要是拿到现代去的卖多少钱啊,一个估计就够她几辈子花销了。
嬴政温尔一笑,他说不是的,是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为你做的聘礼,你觉得容易碎裂,一直放着不肯拿出来用,当时你还说等回去了,你将它捣鼓捣鼓做成古董,或许有人真会当成秦古董买了去,到时候我们就不愁饿肚子了。
呃,风霆大囧,这样的话自己都说出来过,不会吧,假古董这个心思自己也会动。
“成亲?”野魅的眸光紧紧的落在风霆的脸上,漆黑的眼眸里都是隐约的沉痛和质问,他的风风绝不会和另一个男人成亲的,即使是林涛即使是九冥,她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如今听到嬴政的话,野魅只感觉胸口一疼,血腥味就到了嗓子眼。
“我?”风霆面对着野魅悲痛的眼神,张着嘴巴真不好解释,他们都说和自己成亲了,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脑子里偶尔闪过的画面没有一个成亲的。
野魅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给了风霆一个笑容,慢慢开口说着:“风风,茶是不是好了?我一直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的谁也抢不走。”
“风儿,你不会责怪我拿了出来吧?”嬴政眸光闪了一下,视线在风霆的脸上巡回,几分清明几分宠溺,仿佛她是他的宝。
风霆伸手接过杯子放木板上,哼唧了几声:“等我想起来的。”
茶汤因为多了蜂蜜而有些的乳白,不过闻着确实清香的很,喝一口,温温润润带着桂花的香,舌尖勾着的还有蜂蜜的甜。
野魅喝的食不滋味,倒是嬴政品的惬意十足,不愧是帝王,此时雍容华贵的坐在那里,一手慢慢抚摸着茶杯闲适的玩转着,另一只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五根修长的手指微微收拢,星眸半眯,里面的光芒聚而不流。
风霆喝的最是津津有味,尽力忽视面前那两双敌对的视线,风霆感觉自己此时坐的不是木墩,而是天平最中间的位置,稍微往哪边移都不行,她感觉到了风平浪静下的危险。
嬴政提议去舟上采撷些莲花瓣来煮水喝,风霆却不想喝,她想去看看莲子,看看有没有藕可以吃了,她在现代的时候只看见市场上有卖的,自己却没有去弄过,野魅哼了声,起身自己走了,风霆刚想出声叫住野魅,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就觉得心里难受很难受。
“让他去吧,或许他需要自己待一会。”嬴政的手自然的握上风霆的手腕上,那食指正好扣着她的脉搏处,风霆的心一动,点头跟着嬴政上了小舟。
“听说荆轲的武功很高?”
“确是一位难得的侠士,风流倜傥,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被利用了。”
“那你会武功吗?”
“会。”嬴政看着风霆一双盈盈秋波,他笑了,纵身而去,嬴政的身影在水面上踏波而行,穿回在盛开的莲花和莲叶之间,身姿飘逸,偶尔伸手折一莲花送到风霆面前。
风霆接过莲花,低头一笑,洁白的脖颈如一段最鲜嫩的莲藕露在嬴政的视线里,俏生生的带着温柔的妩媚,嬴政的喉结滚动,只感觉有一股燥热和渴望从小腹升上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身影就离开了小舟落在了一个莲叶上,莲叶动都没有动一下。
深邃的眼眸火热的视线静静的锁住风霆的身影,属于男人的掠夺和强势在嬴政的身上仿佛无形的网向风霆兜头罩去,风霆将手里的莲花轻轻摇了下,抬头对着嬴政一笑,嬴政的眼神一个恍惚只感觉她手里开的正娇媚的莲花都失了颜色,突然左腿膝盖处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嬴政的身影一个措不及防整个后栽向池塘里去。身体掉落下去的瞬间嬴政眼睛里红光闪过,最后终是身体重重的掉落入水。
风霆在舟上哈哈大笑,她将身边的莲蓬举起对着嬴政落水的地方喊着:“喂,莲子真的熟了可以吃了。”水低下的嬴政真的很想一头撞莲藕上死掉算了,自己阅女无数,御女无数,如今竟然还中了美人计,被风霆给偷袭了。嬴政没有上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双腿之前隆起的部分,脑子里第一次有些的混乱。
嬴政自从知道罗卜那要死去就不在近女色,如今多少个年头他已经记不清楚,如今陌生的情yu突然涌上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是以前他定会随便的去宠幸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不行,外面的风霆绝不是他那些女人,对于那些肮脏的雌兽人,他是绝不会碰的。
水面上的涟漪渐渐消失,池面上平静了下来,而嬴政还没有出现,一阵风吹过,风霆的双手托着腮将头探出小舟看着水面下,她的视线和水面里另一道火热的眸光相遇,她看见嬴政的身体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水中,他的身边鲤鱼环绕,长长的发丝在水里随着波浪飘扬,风霆眨巴了下眼睛,不得不说,其实嬴政真的是个出色的男人,难怪当年那么多的女人抛掉家仇国恨的要跟着他。
嬴政笑了,在水里一个真实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浮现,他的身体突然就从水里游了上来,速度之快风霆还没有来得及将头缩回来,他的大手已经握上了她的小手,只一用力,风霆的身体就离开了小舟随着他的身体落下了去,咕噜一声,风霆喝了一大口水。
“风儿,我爱你。”嬴政突然出声,看着面前长发濡湿,一双眼睛带着错愕的风霆,那美丽的小脸上还有水珠在滴落,嬴政的心悸动不已忍不住的俯头闭眼就向她的唇瓣吻去。
池塘的淤泥之中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破开淤泥浮了上来,绕着风霆的周围打着转,风霆的头一侧,那个圆滚滚的东西就代替了风霆脸蛋之前的位置。
好怪,味道好臭。嬴政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视线里都是池塘里的淤泥,而他的嘴巴?
呕,嬴政恶心的不行,要知道这些淤泥是他从远处江河里挖过来的,里面不但有各种野兽死鱼的粪便,还有他们的尸骸沉积,嬴政越想越是恶心,一个俯冲人就出了池塘奔远处的一瀑布而去。
那圆滚滚的东西倒是欢乐的很,它在风霆的周围不断的跳动着旋转着,上面的淤泥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身影,那是缩小版的麦克雅,龙头,龙爪,还有一对小翅膀,个头只比风霆的手掌大一点点,他看着风霆激动的眼泪直流,直接的就扑她脸上而去,刚刚嬴政没有亲到的地方,麦克雅很不客气的吧嗒一声,真是很香很柔润。
风霆喜欢麦克雅,她总感觉这个小家伙有熟悉的感觉,麦克雅看着风霆,眼泪汪汪的,他此时已经不能开口和风霆说话,即使开口也只是几声龙吼,那声音风霆听不懂,麦克雅急的团团转,最后被风霆一把抓住提出了水面。风霆一直很奇怪,她以前是很怕水不会游泳的,可是刚才在水里只除了最初的一瞬间慌乱外,她竟然很熟悉的游水。
池塘外很静,野魅不知去了哪里,嬴政估计是去找个地方洗澡了,刚才被小精灵那一亲,风霆想那个一贯风姿卓绝讲究很的始皇帝这指不得恶心成什么样子。
麦克雅缠着风霆缠的紧,风霆给他弄了点水洗了身上,然后就丢桌子上去仔细的研究,她觉得和传说中的龙很象,有爪子有翅膀,只是不知道吐不吐火,她的手指轻轻的碰触了下麦克雅的肚子问着他:“你会吐火吗?”
麦克雅点头,他不断会吐火还会呼风唤雨,这些都是风霆给他的,看着风霆瞪大好奇的眼睛,麦克雅憋了憋气就张开口吐了一口,结果火没有,口水倒是一大口。
风霆噗嗤乐了,麦克雅郁闷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屁股一沉闷闷的坐在桌子上想着,是的,他被那血手抓住的时候就感觉全身都火辣辣的刺疼着,然后就是黑暗,他一直可以感觉到外面的情景,江河里的鱼游,大鱼如何张开嘴巴吞掉小鱼,还有自己连着淤泥被一起带走,最后感应到风霆的气息,还有另一个强大的气息,麦克雅害怕风霆有危险努力的冲出淤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缩小到不能在小,而且他会的那些都消失了,连着他本来强横的力量。
瘫坐在桌子上,麦克雅眼睛里在打转着眼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风霆交流,更多的是难受着他如今的样子,甚至连那些山林里的野兽都不如,或许稍微大点的兔子就可以踩死了自己,不过很快麦克雅就发现了另一个让他感觉到安慰的事情,不是所有的兔子都很大个的。
凰娃和鹿娃他们在外面吃饱了肚子欢畅的回来,看着风霆趴桌子上他们才看见桌子上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不点,四个小家伙立即有了兴趣。
“能吃吗?”凰娃看着麦克雅,围着他打转,看着那满身的皱皮,估计味道不怎么样。
龟娃爬了很久也没有上到桌子上去,风霆伸手提起他的尾巴放到桌子上去然后手指弹了下凰娃的翅膀说着:“不能吃,他以后和你们一样,你们要好好的照顾他。”
“主人,他是雄的还是雌的?”鹿娃抬头视线就和麦克雅的平视,现在他们四个两雄两雌,正好平衡,鹿娃希望来个雌性的。
风霆摇头她不知道啊,头顶上凰娃已经在催促着风霆去扒拉开看看,风霆的脸红了,这不太好吧,想想如果是雄的多不好意思,即使是个雌性的也是难为情。
凰娃自告奋勇的在麦克雅的身边飞着,偶尔的爪子抓一下扒拉一下麦克雅,想看看他下腹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麦克雅脸红的不能在红了,他对着凰娃就吼了一声,龙爪也握了起来,双翅一搧就冲凰娃飞起,凰娃也恼了,哼,不管雌的还是熊的,竟然骂自己是黑乌鸦,她哪里是乌鸦了,她是凰,是最漂亮的。
下面通体雪白的小兔子仰头看着麦克雅飞起的身子,问着旁边的鹿娃:“你看见他那地方和你的一样吗?”
“不一样,估计是雄的。”
“可是他和我的也不一样啊。”小白兔傻眼了,这倒是个什么东西,不雄不雌的怪物?
小乌龟打了个呵欠,是什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和自己抢东西就行。
风霆听着他们的谈话,然后看着不远处的草地上凰娃和那小龙打的难分难解,凰娃确是厉害的,可是对着小龙她没有用她那些强大的力量,而是寻着本能不断的用嘴巴啄着小龙的后背和翅膀,小龙的爪子总想抓住凰娃将她撕碎,两个小身影打得难分难解。
风霆饿了,看着他们都圆滚滚的肚子,她起身突然不想吃肉,转眼看着嬴政那个石锅,她决定也煮点粟粥来吃,结果风霆走过去翻来翻去竟然找不到粟米,她有些的奇怪,每次都看见嬴政从木屋里端一石碗粟米出来,现在她是不是也得去他屋子里去找找。
嬴政的木屋风霆也曾经睡过,但是她从没有认真的打量过,如今进来她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感觉到了他复杂的心理,就象此时木桌上放着的一副未完工的画,光滑的木板上用烧过的木炭画着宏伟的宫殿,宫殿连绵直入高空的云彩里,宫殿依山而建,覆盖了方圆十几座山连着中间的平原,高高低低的阁楼,幽冥迷离,阁楼之间的通道仿佛架在半空中,曲曲折折,时现时隐,复道行空,不霁何虹。两条江川从远处奔腾而来,浩浩荡荡流进宫墙,一如两条蛟龙,在巍峨的楼宇中跳跃,越发衬得宫殿神秘和飘渺。
风霆的手抬起,慢慢抚摸过那宫殿墙宇,她似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飘渺清歌,舞袖飘扬带起的暗香缭绕,一时间风霆有忘记身在何处的感觉。
嬴政依然一身青衣的走进来,他看着风霆站在他未完工的画前,这画从他彻底悟透一花一世界后开始画作,却到了如今竟是落笔艰难,收笔无奈,他不知道如何继续。
“在就是你想回去的原因?让阿房与天相接,你想得到什么?”
风霆咽在喉咙的话,堵着她的心难受,嬴政绝不只是想将阿房宫建完,历史上记载阿房宫个并没有竣工秦始皇就死了,在随后的战乱中阿房宫几经飘摇也未能保存下来,据说当时一如劳工就有十几万人之众,死在那宫墙之下的尸体不计其数,建如此宏伟的宫殿真的只是好的喜功?可是看着面前的嬴政,风霆觉得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嬴政站在画作之前,看着风霆手里的炭笔,眸光闪了下,伸手握上那炭笔连着风霆的手,脑海里突然灵思泉涌,他的视线落在为完成的画上,手腕翻转之间,那炭笔在木板上勾勾勒勒,从左到右,由上到下。
刚刚还古板生硬的宫殿楼宇,立即多了衣袖翻飞的身影,没有一个男人,都是娇丽的女子,在宫墙之中穿梭,婀娜多姿,风霆瞪大眼睛看着那炭笔在自己的手里,却是借力着另一个男人的劲道在木板上画下精致完美的线条,不得不说秦始皇的画艺精湛,竟是寥寥几笔,风霆已经看到不同身影上的神情和透出或悲潦或压抑或雀跃、喜悦的神情来。
嬴政的神情很认真,他的身体贴着风霆的身体而战,风霆的发丝在他胸前铺散开,带着古韵之香的气息从风霆的发丝间弥漫开在嬴政的鼻息间,他的意识完全的沉迷了进去,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作的是什么。
他是兽神,却也不是兽神,他的孤傲从不屑和另一个猥琐的家伙为伍更不愿意屈尊去和那样一个弱小野兽意识沟通,曾经游刃有余的政治手腕让他将自己的一切按照自己的意志铺展开。
木屋外,一个黑色的身影远远而来,野魅收紧的眸光只看见草地上正在翻滚的几个小身影,他没有看见风霆,视线从鹿娃他们的头顶上飘忽过去,突然眸光就瞪的大大,嬴政木屋的窗里的身影?野魅的身影疾飞冲了过去,轰的一声嬴政的大门就倒在了地上,野魅的身影站在那里怒吼着:
“嬴政,你在做什么?”
正在专心作画的嬴政没有抬头,就是手腕中的运作都没有停止,眉目依然放在木板上,此时已经到了画作最精粹的部分,他脑子里空空的又是慢慢的,完全不需要去想全凭意识顺应而作。
风霆抬头看着野魅张张口,此时才看到自己和嬴政的姿势有些的暧昧,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贴身而站,眼前一个黑色的影子夹杂着劲风而过,风霆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嬴政的怀里,她看着野魅手里的一根金黄色的尖锐东西刺进了嬴政的胸口。
嬴政的手依然在作着画,只是动作变的很慢很慢,最后炭笔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滚落在木板上,嬴政抬头看着野魅,血线从有些苍白的唇角流出,他看着野魅,一瞬不瞬的看着,然后问野魅:“为什么不等我画完呢?就差一点点,为什么?”
“因为风风是我的雌性,你休想染指。”
“如果我染了,你又将如何?”
“那我就一根一根将你碰她的手指砍掉。”野魅的话说的字字透着发狠的劲,漆黑的眼眸里金色的光芒在涌动,蛊惑而冰冷。
嬴政笑了,仿佛听见了最好笑最好笑的事情,他看着野魅,然后身体慢慢站直,任着野魅手中的尖锐之物离开他的身体,任着身体里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的青衣,嬴政的笑声越来越大,随着胸口激烈的起伏,血流的更快,他却丝毫不介意。
风霆看的愕然,嬴政不要命了吗?转念一想或许是他已经得到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东西,即使流很多血也不要紧,死不了的。
“我很想看看,你如何将我的手指砍掉,野魅,当初你的祖先也曾在我的面前口放豪言,可是结果呢?他们死了,死的永远比活着痛苦,现在,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如何砍我的手指。”嬴政的手一伸扯掉了他身上的青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如果没有那道依然在流血的伤口,那真是完美的健硕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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