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担忧,但是,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我也只能先回玄清宫下妆容,准备去上早朝。
因为放心不下,我先吩咐一个暗卫,去盯着静心宫,有什么事情就立刻来向我禀报,然后才忐忑不安的上早朝去了。
因着心中比较烦乱,加上昨夜彻夜未眠也比较疲乏,我让大臣们有事的快快奏了上来,又收了几本奏折之后,就退朝了。
谁知,我坐着龙銮尚未到达玄清宫,就远远的看见那个以前贴身服侍过父皇,现在改成服侍母后的刘公公,矗立在玄清宫的正门前。
难道是母后已经知晓昨夜之事,特意让人来找我去顺宁宫兴师问罪的?我心中一突,也确实感觉到有些理亏。
不过,表面上,我仍然还是不动声色。
“奴才叩见皇上,给皇上请安。”刘公公见着我,立刻上前行礼道。
“刘公公,你前来玄清宫是所为何事啊?”我故作平静的询问他。
“谢皇上。”刘公公站了起来,不过,老奸巨滑的他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请皇上现在过去顺宁宫一趟。”
看样,真的与昨夜之事十有**逃脱不了干系了,我心中暗附道。
不过,我想了想,也罢,该来的事总要来,想躲也躲不掉,不如去坦然面对。
“赵德安,摆驾顺宁宫。”于是,我索性让赵德安调头,将龙銮驶往顺宁宫。
一路之上,我却在心中开始思附对策,以准备来应付等会母后的质问。
虽然因昨日的行为,我对秦蝶儿心怀内疚和懊悔,但是,这一点却不能让母后瞧出来,不然,日后这个可能会成为她拿捏住我的把柄。
当我到达顺宁宫的正殿之后,果然看见母后一脸怒气的坐在方台之上,而且,让我意外的是,忠国夫人也在,也是一脸的哀愁。
不过,待我向母后寒暄、行礼完之后,母后所说出的那番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皇上,我知道你刚登基不久,需要日夜为国事操劳。不过,因着哀家身子不是太舒服,所以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制后宫。因为,哀家还是希望你能稍微放一些经历在后宫事务的管理上。不然,后宫都不知道要乱成个什么样了。到时候,后宫起火了,你又哪来的精神与精力处理朝堂之事呢?”
后宫的事务?难道她所要说的不是昨夜之事吗?我愣了一下,连忙询问道:“儿臣不知母后为何要这般一说,难道后宫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哼,有人正在凭借自个的身份在后宫耀武扬威呢,如若今日不是哀家与忠国夫人赶过去的早,只怕蝶儿还不知道要吃上什么样的苦头呢,说不准连名声和清白都毁去了!”母后冷哼了一声,气道。
闻言,我心中一惊,隐隐约约感到母后所指的应当是香儿,便急切的追问道:“母后,为何出此一言啊?”
“哀家听说,蝶儿昨夜参加完姜太妃的寿辰宴后,不知为何,在宫中痛哭了一整宿。”说着这话时,母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因而,今日早晨体力有些不支,便着剪春去彩凤宫向淑妃告假。谁知,淑妃不仅不准,将剪春痛骂了一顿之后仍不罢休,竟然带着一个御医,在蝶儿躺在床上,衣冠不整之时,就强行冲着进去,要给蝶儿诊脉,还让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官方帅哥四菜一躺上传来羞辱蝶儿。若不是哀家得知了消息,赶过去的早,还不知道蝶儿会遭受什么样的侮辱呢。”
因为比较激动,母后说完这些话之后,喘了几口气,又咳嗽了几声。
昨夜之事,香儿肯定已经听闻了,依照香儿的嫉妒心,我知道母后的话肯定没有夸大,只怕香儿做的还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心不禁替秦蝶儿感到一阵隐隐的痛,她昨夜遭我羞辱之后,已经有些悲痛欲绝了,今日再被香儿这般羞辱一下,只怕更是痛不欲生了吧。
我去上早朝之前,只想起让暗卫去观察秦蝶儿接下来的近况,却忘记了,她还需去彩凤宫请安这茬,便没有让暗卫去阻止香儿的不当行为。
没想到,这又让秦蝶儿受了伤,我不禁又开始责怪起自己考虑不周来。
“宫中在她下位的嫔妃身子不舒服,她没想着派人过来慰问慰问,反倒过来挑事。蝶儿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正二品的后宫嫔妃,她竟然敢在蝶儿衣冠不整,未经蝶儿,也未经皇上同意的情形下,命令男子进入蝶儿的寝宫,强行要给蝶儿诊脉,并且还纵容手下的宫女,以下犯上。这样狭隘的肚量,以及目无王法、宫规的做法,又怎能作为一宫之主来服众呢?”歇息了一会,母后继续指责道。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在母后斥责香儿之时,为香儿坐辩护,因为此刻,不光是母后,便是连我,也对香儿怒火高涨了。
前些日子,她的那些使小伎俩的行为,我看在眼中,也曾用话暗示过她,希望她能早日改正过来。当时,她也软了几分。
谁知,她竟然不思悔改,还愈演愈烈。
我必须再如上次在王府一样,给她几分颜色瞧瞧了,不过,再任由着她这般弄下去,整个后宫都要被她弄得乌烟瘴气了。
“母后放心,待我回去,查明真相后,只要情况属实,就必将给香儿应有的责罚。如果没有其他事,儿臣便先告退了。”我向母后作了一下保证,然后就站起了身。
倒是母后自己愣了一下,她可能有些奇怪,我为何一反常态,竟然没有为香儿申辩一句吧。
回到与书房之后,我让赵侍卫派人将那名守在静心宫的暗卫替换了过来,询问了一下他,整件事情的缘由,果然,整件事还真的是如母后所描述的那样。
而且,据暗卫的描述,在母后没到达之前,香儿还就昨夜我与蝶儿之间生的那些事,明朝暗讽的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
听完侍卫的话之后,我不禁勃然大怒,立刻让赵德安拟旨,关香儿紧闭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彩凤宫禁止任何人出入。而且,去除香儿每日接受后宫嫔妃问安的权利,并将后宫嫔妃们每日问安的地点改往顺宁宫,向母后问安。
我特意将请安地点改为顺宁宫的目的就是知道,母后肯定会照顾照顾秦蝶儿,可能在秦蝶儿心情不好的这段时间内,会免去她每日的早晨问安。
后来,也证明的我的这种做法是正确的,母后确实这般做了。
接下来,让我感觉到寝食难安和日夜自责的是,根据看守秦蝶儿的暗卫的禀报,秦蝶儿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起来,她每日不是窝在房间之中,就是静静的坐在院子之中,晒晒太阳。任凭静心宫的宫人们,花尽了心思,想博她一笑,却都很难做到。
到了第七日,她虽然自己主动恢复了给母后请安的礼仪,却仍然话语不多,郁郁寡欢。
而我,为了让她不至于再被嫔妃们口中关于那夜的流言和抨击所伤,曾煞费苦心的让赵德安找人去放出传言,说那夜之事,完全是因我醉酒,强迫秦蝶儿所为,与秦蝶儿本人无关。
这样一来,后宫的嫔妃们对秦蝶儿的印象由轻视、嘲讽,慢慢转变为了同情,也不再议论此事了。
只是,尽管如此,所取得的成效也仍然不大,秦蝶儿仍然还是这般消沉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差,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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