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去皇城求见李玉华,然李玉华闭门不见。她满心焦灼与无奈,只得转而去求李大人。
李府的书房内,静谧不已,只剩下王氏微颤的呼吸声。
雕花的窗棂透进几缕黯淡的光线,映照着王氏瘦削的身影。她跪在地上,眼中噙着盈盈泪光:“小叔,求你救救静安吧。她还那么年轻,若真嫁给明威将军,那她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啊!”
李大人端坐在主位之上,面容冷峻,眼神冰冷,“君无戏言。陛下赐婚,岂容当作儿戏?你且让静安好生准备,我自会为她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王氏听闻,连连磕头,额头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小叔,静安是你的亲侄女啊!你是看着她长大的,难道忍心看见她跳进火坑?你是陛下生父,只要在陛下面前稍作言语,陛下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李大人缓缓站起身来,神情冷漠,“真是妇人之见,愚不可及!罢了,念及你爱子心切,我且不同你计较,只是这般言语休要再提。”
王氏此刻已顾不上男女大防,猛地抱住他的腿,声音凄厉,“小叔,小叔,大人,李大人……求求您了。”
李大人面色一沉,怒从心起,狠狠一脚踹开她,呵斥道:“愚蠢!陛下乃当今天子,金口玉言,岂是我能随意左右的?何况,明威将军虽略显粗鲁,却也官居四品。静安嫁给他,实在是高攀了。”
言罢,李大人长袖一甩,拂袖而去,只留下王氏一人跪在冰冷的地面,泪水肆意流淌。
李静安的婚事在一片喧闹声中操办完毕。
随后,李玉华又将李静仪赐婚给昌平侯世子李轶。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着李府。
李府的一间偏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李轶眉头紧锁,满脸不悦。
小妾如烟迈着轻盈的碎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轻声软语道:“世子,不要不高兴嘛!”
说罢,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
李轶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汤碗,却只是握在手中,并未饮用。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如烟,你不知道,我娶的那个李静仪,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妻子。”
如烟微微歪着头,眼中透着一丝好奇,“公子,那位李小姐是何等模样?”
李轶嗤笑一声,缓缓摇头,“性格古板,长相也平平无奇,毫无可取之处。而且,我对她没有半分感情,一想到她竟然要占据我正妻的位置……”
说着,他眉头皱得更紧,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还是你和兰儿好啊!”
“那到底是我好还是兰儿好?”如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嗔似怨。
“你们俩嘛,各有各的韵味!你娇俏动人,兰儿温婉柔顺。”李轶满意地一笑,目光在如烟身上肆意游走,“而且你们俩长得跟明星一样,叫人看着就高兴!”
“什么是明星呀?”如烟眨着眼睛,一脸懵懂。
“明星呀,就是夜空里明亮的星星!”李轶随口应道,一只手缓缓摸向如烟的腰间,而后渐渐下移。
而与此同时,新房之中,李静仪孤零零坐在床边。
凤冠霞帔依旧穿戴在身,脸上的妆容精致依旧,却不见丝毫笑意。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新婚之夜竟去了小妾房里,还是个青楼出身的小妾……李轶啊李轶,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全京城的笑柄?”
她双手猛地抓住床单,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自幼饱读诗书,心怀壮志,为何如今会落得这般下场?竟连个青楼女子都比不上?”言罢,她的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父亲,你怎么如此狠心!但凡你肯为我出言求情,我何至于此?”
“父亲……”她已顾不得礼法,抱头痛哭。
李玉华随后又差人给李轶送去三四名擅长争宠与挑拨的美妾,又寻觅了几名美男子有意接近李静仪。
昌平侯的后宅自此风波不断,每日都上演着争风吃醋的闹剧。
世子李轶沉醉于美妾们的温柔乡中,对李静仪愈发厌弃。
李静仪为了不被夺权,不得不每日与妾室们勾心斗角,原本红润的面颊日益苍白憔悴,仿若凋零的花朵。
半年后,她有了身孕,却不幸遭妾室陷害而流产。
这沉重的打击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她。
她手持匕首,双眼通红,疯了般冲向那害她的小妾:“去死吧!”
小妾惊恐万分,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却被匕首划伤了手臂。“杀人啦,杀人啦!”她尖叫着,慌乱地四处逃窜,慌不择路地跑到了李轶的房门口。
李轶闻声而出,见状急忙将小妾护在身后,大手一伸,紧紧抓住李静仪的手臂,用力一甩,将匕首拍落在地,怒喝道:“你发什么疯!”
“李轶,她害死了你的儿子!害死了你的儿子啊!”李静仪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不要疯言疯语!”李轶眉头紧皱,满脸不耐,“你伤心就伤心,不要像个疯狗乱咬人,这事和婉儿有什么关系!”
“我喝的安胎药是她让人送的!她的丫鬟翠香都畏罪自杀了,你却还这般护着她!”李静仪的声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尽的恨意。
李轶顿时火起,猛地扬起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翠香是被你逼死的!你已经害死一个人还不够,竟然还想谋害婉儿!”
“我害她?”李静仪笑得癫狂,发丝凌乱,“你这是非不分之人!虎毒尚不食子,可你却为了美色,全然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我李静仪今日算是看透你了。”
“李轶,我祝你此生断子绝孙,孤独终老。祝你的小妾千人枕万人骑!”李静仪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这毒妇!”李轶又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几欲昏厥。
“想杀了我?”李静仪骤然狂笑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你莫要忘了,我父亲是魏其侯,我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
“那又怎样?”李轶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陛下可不喜欢你。”
李静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仍逞强说道:“我再如何,也是陛下的亲姐姐,岂容你肆意欺辱!”
李轶冷哼一声,紧紧护着他的小妾转身离去,只留下李静仪在原地摇摇欲坠,仿若一片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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