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种有人往这边跑已经是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看到的第四次了,前三个人有两个成功地跑过了小河,还有一个人被地雷的绊线绊倒后让哨所里的日军抓了回去。而每次齐天圣都特别嘱咐所有人不得随意行动,这种事情通常是交给守备团的警戒分队负责,只要人一越过小河,守备团的人就会冲上来挡住追击的日伪军。因为这里的情况比较敏感,一般情况下,日军是不会开枪的,如果人跑进了雷区,也就会主动停止追击。
而每次回去之后,这些准飞虎们都要因为不让主动过河接应而好一顿发牢骚。
“真他娘的背,又赶上这种情况了。头儿,咱们打不打?”一个飞虎队员小声骂道。
“谁也不许开枪,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咱们的任务是打掉鬼子过来侦察的分队,不能因小失大!”齐天圣焦急地对着授话器低声说道,直到得到所有队员的肯定答复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这时,那个逃跑的人似乎是感到了后面的威胁,不再是沿着直线跑,而是不断地左右摇晃着身体,借着树林给自己提供掩护,飞快地前进着。小溪已经在他眼前了,就在他马上就要跨入小溪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个了趔趄栽倒在地。后面的日军见目标摔倒了,怪叫着扑了上来,倒在地上的人顾不上爬起来,突然从搭裢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向身后一甩,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迎着日军的面门飞了过去,把那个日本兵吓得一下就偷住了脚步,但是那个小包还是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是一团粉末样的东西漫天飞舞,这下那个日军吓坏了,连忙停下了脚步,双手使劲地揉着眼睛,大声喊叫着,手上的步枪丢在了一边,趁这个机会,倒在地上的人努力地要爬起来,但是他的脚似乎是扭到了,刚一爬起来就又摔倒了。
这耽误的功夫,几个伪军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把那个正在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按在了地上,把双手捆了个背后。而这时那个日军才清醒过来,看样子那个浅黄色粉末并没有对他的眼睛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他现在整个脸和身上都是浅黄色的,看上去非常可笑。这个日军气得冲上去就要打那个人,被两个伪军连拉带劝地弄开了。
“头儿,看样子是咱们的人,咱们再不动手救人他就完了!下命令吧,我保证不用半分钟就可以把这五个杂碎都收拾了。”身边的一个队员低声说道。
“别这么早下结论,先看看再说,都忘了五天前过来的那个人了吗?怎么不接受教训。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对面这些鬼子是不是故意引诱咱们暴露的?咱们这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捞到,这几个小子又是一个星期不换班,这里没有鬼才是怪事呢。”齐天圣指的是五天前他们潜伏的时候,也是日军在追赶一个人,一个潜伏的准飞虎窜了出去,接应这个人顺利地跑过了小溪,日军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行动,回去之后,这个人就被齐天圣赶回了训练队,要他重新开始接受训练。昨天,那个人被情报部的人扭送到小溪边,驱逐了出去——他是日军的情报员,目的就是证实这里有没有埋伏。
正说着,一个伪军从那个人的搭裢里掏出了一张纸,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似乎是对那个伪军说了些什么,伪军慌忙把纸递给了后面追上来的那个日军兵长,随后两个日本兵嘀咕了一阵,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争执,那个兵长呵斥了几句后,示意几个伪军把那个人放开,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日军兵长让伪军把那个人手上的绳子解开,带着几个下哨的士兵哼着小曲向营房的方向走去。
“头儿,怎么回事?那伙计给鬼子看得是啥?”
“都不许动,让守备团的哨兵去处理,这里肯定有毛病。那个小子给鬼子看的应该是个通行证,要不是咱们这边发的行商护照就是鬼子特高课发的通行证,只有这两个东西鬼子哨兵才不管。你看,守备团的哨兵下去了,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回去了问问他们就知道了。不过我看鬼子来这一出,”
当天晚上,齐天圣他们果然等到了渗透过来的日军侦察分队,只是日军也异常警觉,而且带着两条狼狗,结果一名队员被狼狗发现,尽量他坚持着没有动弹,但是狗的叫声已经惊动了日军,于是一场预想中的伏击战变成了遭遇战,好在准飞虎们在潜伏的时候按照规定都挖了掩体,还有夜视仪的帮忙,在对射中占足了上风,以三人轻伤的代价,取得了毙敌五人,生擒三人的好成绩,美中不足的就是有四个日军逃过了小河,那两条惹祸的狼狗则没有那么幸运,在一枚闪光弹之后就被击倒在地。因为不了解对面的情况,齐天圣命令部队不要过河。而这伙日军拒不承认是越界侦察,只说是巡逻走错了方向。不过这些问题已经与齐天圣没有关系了,直接丢了一句:“你去跟能听懂你的话的人说去吧!”就让人把这三个日军伤兵送到情报处去了。
秋季攻势之后,党育明和军里的各级领导一致认为现有的编制已经不适应作战的需求,尤其是各团团长,一致认为,自己的兵力担负一个方向的作战任务时有大量兵力闲置,而担负两个方向的作战任务时兵力又不足,而装甲部队始终作为配属单位,与自己的部队之间缺乏磨合,所以在战斗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而且由于部队的扩充,许多营连干部是突击提上来的,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一个连队。而由于部队人数的增加,缴获武器数量和质量都严重不能满足需求,使得大部分部队的自动火器比例开始下降,甚至步枪的供应数量也不那么充足,兵工厂只好玩了命地加班加点生产,但是生产的速度还是赶不上需求的增长。而各团内部出现的小团体,也让各位首长感到很是头疼,于是党育明下令,在冬春整训期间,对除了警卫团之外的六个主力团进行重新编组,干部战士打乱编制,重新编成了三个步兵师。而且在整编的过程中,有效把一个团体里的人员拆散开来,对不同地域的干部战士进行混编。
每个师下属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下一个迫击炮营,下二十四门一二零迫击炮;一个野炮营,下二十四门七五野炮;一个重炮营,下八门一六零迫击炮,八门一零五榴弹炮,十二具重型炮兵火箭发射器;一个火箭炮营,下二十四门半履带或轮式二十管一零七火箭炮;一个轻型坦克连,下十四辆九七大改式坦克;一个反坦克营,下十八门五七反坦克炮;一个防空营,下十二门四十毫米高炮,三十六部双联装二十毫米高炮),一个保障团(下辖工兵营,后勤保障营,畜力运输营,卫生连,侦察连,防化连,骑兵连,通讯连),全师共一万九千人。
步兵团以下的编制进行了很大的调整,步兵班由十人扩大到十二人,配备步枪或半自动步枪六支,狙击枪一支(部分是由缴获的步枪改装的),自动步枪一支(有的部队配备的是冲锋枪),轻机枪两挺,六管转轮式榴弹发射器一具;步兵排下四十五人,编成三个步兵班,一个火力班(编有三具四零火箭筒和一具重型掷弹筒,后者主要是解决大左轮射程不够的问题);步兵连下辖三个步兵排,一个火力排(配备通用机枪或重机枪八挺,大口径高射机枪四挺,六零迫击炮四门),一个保障班,全连由原来的三百人减少到了两百一十人,但是火力并没有削弱很多;步兵营下辖三个步兵连,一个火力连(配备高射机枪六挺,八一迫击炮或七十毫米步兵炮四门,三七反坦克炮四门),一个保障排,全营减少到了九百人;步兵团下辖三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营(下十二门二零高炮,十六门七五山炮,八门一二零迫击炮,八门十二管一零七火箭炮,八门四七反坦克炮),一个综合保障连,一个警侦连,一个运输连,全团缩减到了三千九百人左右。
军直属的四个旅(空降旅、装甲旅、重炮旅和工兵旅)也进行了改编,首先是空降旅由原来的两个营扩编为四个营,其中一个伞兵营,两个滑翔机营,一个空降炮兵营(配备有八一迫击炮十二门,四七反坦克八门,七十五毫米山炮八门),以及一个空降兵教导队;
装甲旅改编之后下辖一团六营,包括一个中型坦克营(准备二十七辆改装过的谢尔曼和二十辆经过重新改装的满三式坦克)、两个轻型坦克营(各装备三十辆九七大改,十二辆九五大改)、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各九百人,装备七十辆各种型号的装甲车)、一个自行火炮团(装备一百零五口径以下自行火炮四十一门,自行式高炮十九门),一个特种反坦克营(就是反坦克导弹营),一个修理连(准备坦克抢修车十七辆),一个装甲教导旅;
重炮旅的各种一零五以下口径火炮全部配属到各师、旅,仅保留一百五十毫米及以上的各型火炮和重型高炮,并把缴获的几列装甲列车编成了铁道炮兵营;
新成立的工兵旅让许多人感到意外,因为在许多人的眼里,工兵就是挖土埋地雷,伐木头架桥,最多是搞搞爆破什么的,完成没有单独组建一个旅,也有的人认为这是为了安置那些被各师淘汰的战士而组建的部门,但是当四月初在蒙江郊外举行举行的工兵旅训练成果汇报表演上,工兵旅展示了自己的装备之后,让这些人大跌眼镜。
原来这个旅除了普通的工兵器材之外,还有大量的防化和防疫设备,以及机械化工兵器材。先不说那些推土机和多功能掘进机,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一个个工事的构筑,也不说那一个个单兵火箭开辟器表现出来的灵活性,单是那一个辆辆火箭布雷车就让所有人眼前一亮。这种由日式装甲汽车底盘改装的火箭布雷车主要用于快速布设雷场,在小小的底盘顶上,十条由工字钢制成的导轨显得是那样巨大,车载的两百二十毫米火箭布雷弹可以向十公里之外投放七十枚一公斤重的反步兵地雷或者是十枚十公斤反坦克雷。尽管其布雷精度不是很理想,而且所有的地雷都展现在敌人的面前,但是对行进中的敌人还是可以构成极大威胁的。
而那套兵工部新生产出来的一体化带式舟桥一亮相,就让一些人的下巴砸到了脚面。二十六台卡车出现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些车上的铁家伙是干什么的,当这些车开到河边迅速地完成架桥作业的时候,观摩的人眼睛都直了,用陈林清的话说,“要是早有这个东西,在辉发河边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那两个联队的鬼子!”
这种带式舟桥为钢质结构,全套器材包括二十六部载重五吨的卡车和车上装载的二十二条河中舟、两条河边舟和六条工作艇以及跳板组成,每个河中舟都有两吨多重,平时折叠起来装在车上,放到水里以后就会自动展开,然后由工作艇推到需要的位置上,互相之间用紧固件连接一下就可以了,这极大地加快了架桥工作速度,有了这套带式舟桥,舟桥营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在流速不超过每秒两米的河流上架设起一道长度不超过一百四十米,载重不超过三十五吨,宽度达到四米的桥梁。这套器材还可以由组成三套载重五十吨的漕渡门桥,以十公里的时速横渡江河。看了这套器材之后,金平本来想收为己有,但是遭到在场各部队长的一致反对,但是大家也都同意,在作战中这套器材会优先保证装甲旅和重炮旅的行动,毕竟其他单位很少有那么重的家伙。除了这套笨重的大家伙之外,舟桥营还有三套比较轻巧的简易舟桥,结构和这种带式舟桥差不多,但是尺寸要小得多,每个组件只有不足一百公斤,可以由马车运送或由骡马驮载。这种轻便舟桥由七十几节河中舟和六条工作艇组成,搭建完全的舟桥载重五吨,长一百五十米,宽两米五,也可以组成载重五吨的门桥。当然了,由于其组件多,搭建时间要远长于重型舟桥。
而工兵们展示的各项作业技能,也让各级干部赞叹不已,再也不敢小看这些跟泥巴打交道的工兵了。
本来这次编制调整并没有影响到航空队,可马根生的烦心事也不少。虽然毕业了一批又一批飞行学员,但是由于外购飞机的渠道基本被堵死,现在航空队已经出现了人多飞机少的情况。而且由于秋季攻势中的高强度出击,导致许多航空。好在那些犹太人还算够意思,在航空队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于义把两条货运潜艇弄了回来,还帮助他弄到了一大批飞机部件和铝材铜线,特别是那两百台航空发动机,解了飞机厂的燃眉之急,这使得飞机厂不至于因为原料供应问题而彻底停产,也保证了红箭导弹的生产。但由于飞机产量不大,这些新生产的飞机也只没能让航空队的实力有很大幅度的增加。而且为了节约油料,高油耗的海盗机、轰炸机和攻击机的使用受到了严格的限制,连执行空中警戒任务的巡逻机在有了气球雷达站之后也很少升空了,见对方的飞行架次大幅度减少,日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日军的航空油料和航空配件的供应也是非常紧张的,每天几次的紧急出动,也曾经让日军一线机场的飞行员普遍感到极度疲劳,导致飞行事故率直线攀升。现在航空队在收回了增援国府的那个飞行中队之后,还保持着庞大的机群,这让日军感到颇有压力。现在航空队能随时起飞的飞机共计有:一百五十架野马,三十一架海盗,五十一架蚊式,三十五架浩劫(其中十一架是雷达机,其他的都是攻击机)。另外还有十余架各种型号的轰炸机,百处架各种型号的运输机(包括星座式、达科他日式运输机,当然了,最多的还是小马式轻型运输机)和五十多架水上飞机,以及一大批教练机和联络机。另外据说犹太人还帮助他们搞到了一批加拿大生产的蚊式和野马式战斗机,以及米国陆军淘汰下来的一批闪电式战斗机,但是现在暂时还弄不回来,只能躺在加拿大的仓库里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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