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血原!」

一三八、摸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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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伍长站的笔直,大声地喊着“嗨依”。突然,,村上一头栽倒在地,把池田吓了一跳。随后,他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噗噗”的声音,许多日军士兵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崔金柱见状连忙紧紧地伏在地上不敢乱动。

这时,树林里传出了用**语喊话的声音:“外面的日军士兵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可以看一下,你们的机枪手已经被干掉了。如果你们现在胆敢乱动,下场就和他们一样。别指望你们的大部队会在救你们,他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到路边的沟边上站好。任何试图动用武器或卧倒的动作都会让你们提前回老家。想想你们的亲人,东西是皇军的,命是你们自己的!”

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池中军曹伸手就把搂在怀里的枪拿了出来,还不等他的下一个动作做出来,一发子弹就击中了他的脑袋,他象一个破口袋一样从车上栽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自打击让日军陷入一片混乱,几个试图拉枪栓或者卧倒的人都被打倒在地,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这时,树林里传出了朝语喊话的声音,随后又用日语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中尉,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个曹长问道。

“我怎么知道。现在能判断出敌人的数目吗?”池田中尉不敢去擦脸上的汗,只能小声地问话。

“不知道,但是不会少于十五个人,而且咱们所有的机枪手都被打死了。”话音未落,又是一声轻微的枪声,一个试图掏手榴弹的士兵被打死在马车旁。

这时树林里喊话的内容发生了变化,“**士兵们,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军**独立师,你们现在应该拿起武器,消灭那些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日本人,为争取我们的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而奋斗。只要你们能消灭这些日本鬼子,我们将即往不咎,你们就是祖国独立的功臣。你们不用害怕这些曾经压迫你们的日本人,只要他们敢乱动,我们就会消灭他们,现在是你们报**立功的好时候。如果你们继续助纣为虐,你们就是我们的死敌,你们的家人也将因为你们而蒙受耻辱。”

听到这些内容,池田中尉和那个曹长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当他们回头看那些高丽士兵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变得惨白。看着那些高丽士兵通红的眼珠子,池田中尉果断地下令:“全体站到沟边上把双手举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率先冲到了沟边上,并向树林里大喊着:“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这时三十几条白色的身影踩着滑雪板冲出了树林,来到路上之后,收缴了日军所有的武器之后,把俘虏按日本人和高丽人分开看押。随后,有人过来把大车控制住,赶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然后对俘虏进行了简单的审讯。

“池田中尉,渡边中尉这次怎么没有来?您以前不是这支部队的吧?”

“渡边这次有事情没有来,我只是临时替他的。”

“看来您是不打算和我们说实话了,是吗?宪兵中尉先生!您来不就是调查渡边**伙食费的问题吗?”一句话让池田愣在了那里,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换了,但是证件并没有更换,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看来中尉先生有点热了,你们两个帮他凉快一下。”两个战士冲上来就把池田的棉衣棉裤都脱掉了,然后把只穿衬衣衬裤的池田捆在了树上。

“池田君,您这是何苦呢,咱们只是随便聊聊你说你就不能说点实话吗?再说了,就你知道的那些破事儿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审讯人员穿着皮大衣站在池田对面继续说着。“您看您热的,来来来,我帮池田君降降温。”说着,一壶凉水浇在了池田的脑袋上。“现在我想您应该冷静下来了,您不愿意说没有关系,有人会愿意说的。”

说完,那人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回头说,“您想明白了,就说一声,但是最好别大声喊,那样对您的健康不利。”

时间不长,池田中尉就开始喊到:“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快给我件衣服。”

池田很快就把知道的情况都交待了出来,包括训练营地进门的口令和哨兵的情况,以及里面营房的分配。

审完俘虏,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三连长带着部队把俘虏押走,特种工兵营的战士在赵林弥的带领下,重新赶着马车上了大路,由于崔金柱的表现不错,他和几个高丽士兵也加入了赶车的队伍。

当车队来到训练营大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哨兵看到大车过来,就命令他们站住。

“崔金柱,是你吗?”哨兵问道。

“废话,都看出来了你还问,快拉拦杆弄开,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噢,你等一下,我去报告一下德川伍长,不然一会儿他又要揍我们了。”

“金一男,你个混蛋,我们饿了一天了,我们是去替你们拉菜的,你居然敢让我们在外面冻着,我看你是欠揍是吗?用不用我去援报告新来的中尉,让他教训教训你?”

“哎,我说崔金柱,你总得讲道理吧,我去报告德川伍长也是按规矩来,中尉怎么了,就是草见中佐来了也不会难为我,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那里等着。”

“我一定会向中尉报告你公报私仇的事情,咱们走着瞧。你别人以为傍上了德川伍长就没有人能收拾你了。”

两人正吵着,赵林弥带着几个战士从后面走了过来。

“崔金柱,怎么回事?还不让车队进去,难道不知道这样长时间地呆在原地很容易产生冻伤吗?”

“池田中尉,是金一男这个混蛋不让我们进去,因为上次我们分配罗卜的时候少分给他们队一袋,他这是在故意难为我们。他还说了,您来了也要听他的。”

“太君,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绝对没有这种事情。”金一男一见连忙解释,边上另外三个哨兵则主动地向后撤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赵林弥皱着眉头绕过了栏杆,来到金一男的面前,抬手就是一顿嘴巴,一边打一边骂着:“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让大日本皇军听你的!我让你嚣张,我让你说了算,你们几个混帐。还不快点去报告当班的伍长,把拦杆打开。难道要我挨个教训你们吗?来人,把这个混帐给我捆起来。还有,让车上的士兵都下来活动一下,不要有人发生冻伤。”

金一男整个脸都被打肿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几个战士冲上来就把他的枪下了,捆成一团丢在一边。其它几个哨兵看见了赵林弥的黑色领章,一轰而散,向值班室跑了过去。

几分钟后,一个小个子伍长带着三个高丽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那个伍长满脸怒容,但是后了赵林弥的黑色领章,还是认真地站好,并敬了礼。

“您好,中尉,请您出示证件。”

“还好,你们这里还有一个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人。我是新来的训练营军需主管池田征一,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是来给你们运送给养的,请您通过贵部长官马上安排人组织卸车。我们还有两个营地要去。”

“中尉,以前都是渡边中尉来送给养的,我以前没有见过您。”

“渡边现在已经调到别的单位工作了,近期这项工作由我负责。”

“我以前没有见过您,您是从什么地方调过来的?”

“我以前是通化省宪兵队的,这次是因为渡边君有紧急事情被调走我才过来的。麻烦您能不能快一些,我们还要去其它两个营地。”

“上午不是说你们四点钟就应该到这里吗?”

“路上有两台车出了问题,我们修理了一下,耽误了时间,你有什么问题就不能一次问出来吗?你是不是在故意耽误时间?”

“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德川的脸上,打得他一愣。不仅德川愣住了,后面的战士也都被吓了一跳。似乎打一下不够解气,赵林弥左右开弓地扇着德川的嘴巴。

“蠢猪,你赶快去报告你的长官,安排人卸车,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两个地方要跑,你再耽误时间我就让你去宪兵队好好学习一下礼貌!还有你是怎么教育你的部下的,去汇报居然三个人一齐跑掉了,如果我们居心不良,你们怎么办?你这个混帐!”

德川被打蒙了,一句话也不敢说。打了一会儿,赵林弥似乎是气消了,“蠢猪,还不去把路障搬开,让车队进去。”

德川连忙指挥手下拉起了栏杆,然后跑到岗亭里拿起电话向桥立少佐汇报。

“这么晚了你还打搅我,让稻川安排人卸车就是了,你个蠢货。”被电话铃吵醒的少佐阁下非常愤怒,德川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种小事来打搅自己。

放下电话的德川很无奈地命令一个士兵都叫醒稻川少尉,留下两个士兵继续站岗,自己则小心地陪着满脸怒气的宪兵中尉向仓库走去。

“德川伍长,你们的流动哨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中尉脸上的不满更加浓重了,语气也变得非常严厉。

“中尉,我们这里没有设置流动哨,因为我们现在人手实在是紧张,一共只有不足三百人,要看管五千多新兵,最近司令部对于部队的训练进度催得非常急,大家都非常疲劳,为了能尽快完成训练任务,少佐命令取消了流动哨,改为潜伏哨。”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桥立少佐是个肯动脑筋的人。你们帮忙卸车的人准备好没有?这边这八辆大车上的东西都是你们的,后面那两辆车上的东西有一部分是你们的,东西很多的。比以前要多出一倍差不多。你们可要多来一些人呀。”

“刚才已经通知稻川少尉了,他会带着他们小队在仓库那边等着。咦,你们的人没有都过来呀?”德川突然回头看了一下。

“他们就留在门口看管那些车辆,都赶了一天的路了,让他们也休息一下。而且这五十多,加上你们的五六十人卸车也足够了。”

“这么晚了您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走吧。”

“不行呀,今天的任务今天必须完成。司令部要求今天把东西都送到,明天下午之前我还要赶回去。前面就是仓库吧?唉呦,你们的厕所在哪里,我肚子……”

“您到屋角就可以了。”

“混蛋,那怎么可以,快点带我去厕所。你个混帐,动作快点。我要憋不住了。”中尉一边说一边回头命令自己的手下,“你们卸车动作要快快的。”

“请跟我来,厕所在这边。”德川心中暗自好笑。带着中尉向位于营房一边的厕所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里还想,这个中尉真是从城里来的,到了这里还这么讲究。

“中尉,前面就是厕所。”发现后面没有动静,德川回头一看,迎接他的是一条绳圈。绳圈一下就套在了他脖子上,只见中尉狞笑着一拉手里的绳子,德川的意识就消失了。

解决了德川后,赵林弥把尸体拖到厕所里,解下绳子,把他丢进了粪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回到了仓库门口。看到大车已经来到了门口,有人正在卸车,不断地把车上的东西往仓库里搬运,带队的一个排长向他发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看看一切都很正常,他向战士们发出了行动的暗号。自己则走到了稻川少尉面前。

“稻川少尉吧!这么晚还要让您起来,实在是给您涂麻烦了。”

“你是谁?”稻川少尉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陌生的中尉,“渡边怎么没有来?”

“渡边君调到其它单位了,我是池田,这段时间这项工作暂时由我负责。”

“噢,我上次托渡边给我带的东西他没有让你给我捎过来?”

“没有呀,他走得很匆忙,也许是忘记了吧。不要紧,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帮忙的。”赵林弥听到这里心中一惊。

“噢,没有什么,他忘记了就算了吧。”稻川突然看到了中尉的领章居然是黑色的,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不用客气,你们在这里也很不容易,有什么困难我想司令部也会考虑的。”赵林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同时眼睛则四下巡视了一圈。

“不用麻烦了,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就不给您涂麻烦了。”稻川说着,低头行了一个礼。但是不等他抬起头就觉得后脑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几乎是同时,那些正在搬运物资的高丽士兵突然发现眼前的友军手中已经拿起了一些奇怪的管子对着自己,凭着直觉,他们知道那个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对方做出了不许出声的手势后,他们乖乖地在那些管子的指挥下走进了仓库,随后,友军命令他们每两人一组互相捆了个结实,被整齐地码放在一间空库房里。只有两个人在看着他们,也许是为了显示手中武器的威力,一个人对着一个装马草的麻袋扣动了扳机,伴随着轻微的“噗噗”声,马草漫天飞舞,这些士兵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反抗。

解决了这些高丽士兵后,留下了四个人看管俘虏,赵林弥带着马车向门口驶去,到了门口招呼大家上车,命令哨兵打开路障,马车向门外驶去。

就在最后一辆马车靠近哨兵的时候,几个人影出现在哨兵身后,三个被打昏的哨兵被丢到了马车上。随后,门口又恢复了平静,车队向下一个营地驶去。在拐过两个弯之后,赵林弥用手电向树林里照了几下,又划了两个圈,树林里也有人用手电向他划了一个圈。

几分钟后,一队战士轻松地摸进了日军的训练营,顺利地摸到了总机值班室,消灭了两个值班的日本兵,控制了通往外界的电话;另外几个战士则把换岗的日军摸掉后,伪装成换岗的人来到了四周的了望塔上,消灭了哨兵,控制了架设在营地四周的了望塔中的机枪和探照灯。利用换岗的机会,在探照灯的配合下,顺利地把被发现的几个潜伏哨都消灭了。随后,潜入了望塔上的战士用手电向外面发出了安全的信号。

潜伏在树林里的部队迅速向日军营区冲来,就在部队接近日军教官的宿舍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一个潜伏哨因为怕冷,没有在指定的位置潜伏,而是躲到了伙房里,换岗的士兵因为没有找到他就直接在原来的位置潜伏下来,结果被摸到身后的战士给干掉了。当摸营的战士向日军宿舍潜行的时候,他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对着外面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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