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孟宇反应过来,老人已经远去了,孟宇顿时惊慌了起来。
“虽然说不知道大难临头是什么,但好像很危险似的,要不然那个老人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还有他在我身上下了诅咒?!三个月之内!必须想办法解除。我上哪儿给他找这么大一颗歪脖子树啊?”
突然他看了一下他自己异变的双手,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他将双手举在空中,汇聚起了能量,顿时点点绿色的光芒,再次出现于他的手中,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螺旋,他将手臂一屈,再将手臂伸直,顿时,一条绿色液体从他手中喷涌而出,将树断的那一部位缠绕起来,接着,他使劲一拉,那棵倒下的树,又站了起来,只不过,这棵歪脖子树还是头尾分离状,不过是绑了起来……
“这样也太容易露馅了吧!”孟宇顿感惊愕,再试图想办法去补救。
他拿出了他那条鞭子,将绳子那一部分解下来,将那棵歪脖子树上半部拽了回来,这时,赶来问讯的黄辰生从远处跑来,一见那倒下的歪脖子树,顿时吓得灵魂出窍。
“你到底在干什么?”黄辰生面色苍白地问道。
孟宇用力的拽着树,从底部将树拖起,吃力的将树的断茎搬回去,他大喊一句:“还愣着干嘛?看戏啊,完犊子了!要大难临头了这!”
那一刻,已经魔怔了的黄辰生才突然醒过来,快速冲到那棵树前,与孟宇一起将那棵古树给抬起。
可是,这不是一颗普通的歪脖子树,这是一棵砍了就会大难临头的歪脖子树,其内部神力,绝不是一般树能比的,因此,即使这仅仅只是个空心树,但也重达千斤。
蓝海何带着一帮壮汉过来,这些壮汉,赤裸着上身,隔着几米都可以清晰看见他们的暴起的青筋,腹部有九块腹肌,他们身体的线条极为粗直,面部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但是即使来了好几位壮汉,仍然没法将这棵树给抬回原位。这一刻,黄辰生望着那枯萎的枝叶,清晰的竖纹,以及那空心的树,他脑子突然重启,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来。
那年他行走在街上,见到有一个人拿着根极长的杆子,准备进城门。谁知道那城门小的出奇横着进,不给过,竖着进,也不给过,他就这样在门口停了一整天,着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此时有一个智者刚刚好路过这里,见到他在这边哭泣,便问起情况,得知情况后,智者扇了扇扇子,捋了捋胡须道:“你为什么不把这杆子截断再进城门呢?”那人恍然大悟,起身道谢,便找了个人把杆子截断,进了城门。
这不就是同一个原理吗?
于是,他故作镇定,盯着这树看了半天,说道:“我自有妙计,请各位都走开。”
当所有人都走开的时候,他拿出了他那把大砍刀,腾空而起,只听唰唰几声,那根木头,被截成好几段,然后他也快速冲到木头之前,刀伸身前,然后他收起那把刀,道一声:“搞定!接下来只要一节一节的把它弄上去,最后缝合,不就可以了吗?”
那帮大汉脸色一黑,眼睛里面仿佛能喷出火星来,他们用拳头包着拳头,把手指弄得咔咔响。
黄辰生看见气氛不对,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大汉终于忍不住,其中有一个大汉破口大骂道:“畜生玩意儿!本来被截成两段,这大难就已经让人无法承受!你还截成这么多段!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黄辰生听到这,彻底吓破了胆,脸都变了形,“原来是这样,我知道错了!”
“错上加错啊,完蛋了!”孟宇有可恶嘞!瘫倒在那只剩一截的树墩下,他拾起刚刚占卜过的龟甲,将那些龟甲拼凑在一块,往上一看:三个月之内,君子国人将会一个接一个的受到诅咒,然后患上不知名的瘟疫,最终,行拂乱其为,走向死亡。只要砍倒歪脖子树的人献祭给神一样极为贵重的物品,大难将会消失。
虽然说龟甲有时不是很靠谱,但是大部分时间,龟甲预测的极为准确,一看到献祭,孟宇慌了:这个时代的献祭,可不只说是一头牛,一只羊,一匹马的事,在这个时代,源人类才是献祭的上品,所以献祭通常用人来献的,难不成我还要抵上自己的命?!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居然强行“关机”了。
众人只能把他抬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情况跟昨天一样,只是,街头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孟宇起身睁开眼,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其所:“喧嚣的闹市怎么变得这般模样?”
大家走出门前,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门前的店铺,一间接着一间关了门,整洁的街道,失去了往日的脚印,向远处看去,只有风在呼啸着,整个城市一片死寂。
忽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沉思,现在即使入了秋,但是穿一件极薄的衣裳也觉得很热,而这个人,居然身穿三件大棉袄,头顶带着棉花帽,手中,还有一节燃烧的木头,脖子上还有裘皮,手中拿着一张单子,不断打着喷嚏。
孟宇叫住了那个人,让蛇皇望闻问切,经过一系列的诊断,蛇皇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这人头部温度四十有二,估计是中了烧毒。
第二,这个人的脉搏起伏不定,犹如惊涛之水,每跳四十次停一次,估计是中了邪。
第三,这个人谈吐不清,好长一段时间才听清楚他的喉咙已经被痰给糊住,估计是中了蛊毒。
第四,这个人呼吸困难,鼻孔内无法喷出气体,而据这个人自己描述,像是用粪土将其鼻孔堵住,估计是中了堵毒。
但是这推出来的四个结论中,仅仅只有第三是成立的,他中了蛊毒,但是中了这种毒,则不包括第二和第一结论,有可能是另中新毒。
这时,孟宇拿出了从那边带回来的龟甲,在仔细阅读一遍上面的占卜内容,他顿时被吓疯了:“有可能所谓的瘟疫出现,症状就是这些!”
“那怎么办?”蓝海何轻声问道。
孟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即睁开眼睛,盯着那个人说道:“都是我不对,没有入乡随俗,随便把那歪脖子树砍了,现在瘟疫出现了,既然是我砍倒的,我就应该为这个后果负责,走吧,去搭一个简易的隔离棚,先将这个人隔离起来。”
蓝海何许诺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当大家进入睡眠的时候,那个病人咳的更加厉害,并且那个病人似乎还感觉到肚子疼痛,翻来复去睡不着,想要出门排泄但也排不出什么东西来不久就精疲力竭,翻了白眼。
第三天早晨。
“怎么回事?!”孟宇第一个冲进房内,将他手臂伸起,把了把脉,谁知道刚抓起他手臂,从他的手指间传来一股冰凉。
孟宇这时绝望了,一下愣在那边,抓紧的手臂放下了。
“怎么样?怎么样?”蓝海何冲了进来,询问道,还没等孟宇回答,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一股尸体的腐臭味。
黄辰生最后一个窜进来,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只见两个人在那边站着,想哭也哭不出来,在他们面前躺着一个人,表情极为痛苦,一只手臂,放在头边,另一只手臂捂着肚子。隔离棚内一片狼藉,看起来那个人经历了一件非常痛苦事情。
“他死了。”孟宇如实相告。
“好你个孟宇,谁叫你砍那棵树的?你看嘛,这瘟疫,把这么一个人的性命给夺走了!多好一个人呢!”
孟宇低头,将眼睛闭上,不再回复。
蓝海何此时为孟宇打抱不平:“那也好过一成的人都感染上这瘟疫啊!既然他已经砍了那棵树,那你也没必要再把那些树给砍成一节又一节的啊!孟宇只是一不小心触犯了禁忌,你倒好,是要让这罪孽加重了!不信你现在可以再出城,看是不是还有类似的瘟疫感染者?”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愤怒,为黄辰生这一行为表示不解,她将手指向城外,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这倒好,一群人都感染上这瘟疫了!
顿时,两人被吓傻了,孟宇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本来只截断两半,就只有他一个人会死,没想到黄辰生这个二臂,居然将树砍成了好几节,这么多人感染,我们迟早也会感染啊!”
这个时候,他们转头看向尸体,居然发现,尸体的脸部突然发黑,并且发黑的部位还在扩大,不一会儿,已经蔓延到下身,整个尸体看起来就像一堆被烧焦的炭火。
“这尸体留着不安全,赶紧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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