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不着急的,他完全可以交给她自己处置,等她与严淮关系恶化,他再来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但他却偏偏亲手斩杀严崇文,如此……严淮就算知道真相,也是与高盛有杀子之仇,谁知他会怎么想呢?
“我让人去找严淮了,等他知道他儿子做的事,也没理由对我们怀恨在心。”司妤说。
杀严崇文的是高盛,交罪证的是绣衣使者,严淮知道那是她的人,这样一来,杀严崇文一事也算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意思。
高盛拉住她手,“夫人太美,就是易生事非,我要一直强下去,直到夫人年老色衰才行啊。”
司妤被他说笑了,回道:“你可比我大许多。”
“很多吗?也没有多少吧?”高盛说完,就想起她和小桃差不多大。
倒也……确实大了好几岁。
从校场回去,天色已晚,用过饭,沐浴完后随手翻了会儿书,就已天黑。
高盛将手放在她肚子上,等着胎动,但偏偏今天胎儿安静,就是不动。
他问:“他是不是被吓到了,所以不动了?这么点胆量,她是女儿吗?”
司妤心思不在此处,随口应道:“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动。”
她仍想着高盛杀严崇文的事,想着想着就觉得……想靠在他怀中。
但这念头被她忍住了。
可是,忍得有些辛苦。
“我是不是得在出发前给他取个名字?”高盛突然问。
司妤问他:“你想取什么名字?”
“我没想好。”
司妤想,没想好那太好了,她才不信他能取出什么好名字。
她委婉回答:“待他出生,让太傅给他取名。”
“凭什么?”高盛问。
“凭人家学问好啊。”
“不行,我要自己取,我儿子当然是我取名。”末了,他又交待道:“从明天开始我慢慢想,要是后面生了,你就给他取个小名,等我回来再确定大名。”
司妤无言,她无所谓,却见他如此在意,她也就同意了。
高盛畅想起来:“等他大了,我也教他骑马,还教他使弓箭。”
司即想象不到那个时候,或者说,她不敢想。
若他赢了,她也许只有自尽殉国了,那这孩子怎么办呢?
如果他输了,她赢了,想必是要杀了他的,那孩子呢?
想到此处,她突然伸手将他抱住,靠在了他怀中。
高盛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问:“见我要走,舍不得了?”
司妤不回话。
他将她抱了一会儿,低头吻向她。
第54章 第 54 章
两人都知道这会儿做不了什么, 却没料到一个吻也能缠绵至此,难舍难分。直到后面,她几乎颤抖地贴在他怀中, 他紧紧抱着她,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高盛早知自己是慕她,爱她, 怜她,舍不得她的,而此刻,他觉得自己在她心中也不是毫无分量。
或许从多年前在苍岩山那一眼, 她的身影就烙刻在他心中,如天上的明月一样让他仰慕……可因为亲人的战亡, 对朝廷的不忿, 他痛恨自己这份仰慕, 让它变成了仇恨。
他误把她当成了朝廷,当成了她那昏庸的父皇, 当成了食民脂民膏又高高在上、视贱民为蝼蚁的贵人,当拨开这一切, 他看见真正的她,才知她在自己心中早已无法割舍。
他很确定,自己其实无法看得上天下任何一个女人了, 她就是那个唯一他想娶的人。
“会想我吗?”他问。
司妤没回,只是紧紧靠住他。
他低低叹息一声, 轻抚她的头发。
几日后, 高盛率军出征, 司妤亲自送大军出城。
天渐渐转暖,司妤任命了新的西城门校尉, 又定下了皇上与李琚之女的婚事,加封李琚为前将军,高盛不在,朝会上高盛一党的声音都小了一些,架也吵得少了些。
但她却觉得心中有点空,到了晚上,腹中胎儿闹得频繁了,她会忍不住想让高盛来摸一摸,但要开口,才想起他不在身旁。
原来是她想他了,越到晚上越想。
半个月后,又有军报呈上,与军报一同送来京城的,还有一封秘信。
军报直接送到了太尉府,再由太尉府官员送到司妤手中,秘信由竹筒封存,是直接给司妤的,她拿到手中时封泥印戳完好无损,拆掉封泥,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只干了的花。
是一只紫色的花,有些像莲花,比莲花小,但她叫不出名,这干花就像垂暮的美人,哪怕干了也能看到曾经的娇艳,也不知他在哪里摘的。
她看着那花,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心像春雪般渐渐融化,融到最后成了水,又泛起阵阵酸涩。
军报她要回信,而这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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