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九头野猪,再未见别的巢穴,公主应当能安心了。”
“有劳宋卿,我便知道宋卿过来,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司妤说着,却发现他胳膊上布料破了一块,走近一看,竟还有血迹。
她吃惊:“你受伤了?”
宋之洵回:“只是被树枝所伤,不碍事。”
司妤亲自去自己梳妆台旁拿了药粉和布条过来,要他站着别动,自己小心卷起他衣袖,替他洒上药粉。
“这是止血的药,太医局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手帕替他蘸去旁边的血液,轻轻朝他胳膊上吹了吹,无比心疼道:“是我,让卿受伤了。”
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宫中燃着烛光,司妤如仙娥般的容颜在这烛光中如此明媚,她朝他吹一口气,让他心都要融化,她这般满含着泪光疼惜地看着自己,教他再也无法自持。
他一把抱住她。
司妤将他推开:“还没包扎。”说着,拿了纱布条,替他小心包好。
宋之洵喃喃道:“公主……”
“宋卿先回去,后日午时,在行宫西侧的柳潭旁,我等着宋卿。”司妤道。
宋之洵此时才想起来,行宫中定有高盛的眼线,会将这行宫内大小事一一禀报高盛,他怎可在这儿待太久!
“是,臣连夜回莲花岭。”
“天黑路险,你务必小心!”司妤立刻交待。
宋之洵朝她拱手,带着万千依恋离开。
司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看看一旁的画,脸色慢慢凝重而坚定。
第17章 第 17 章
两日后午时,司妤避开旁人,悄悄到行宫西侧的柳潭旁。
柳潭旁大树蔽日,潭水清幽,平常不会有人来,从别处也难发现,十分隐蔽。
她到时,宋之洵已经在那里了。
宋之洵穿着普通公子的衣服,司妤也穿着一身素色常服,头上只戴了只白玉簪,一时间两人见面,犹如抛开了身份,他不是臣,她不是公主,而只是一对情意相通的男女。
身旁无人,宋之洵思念两日,一把将她抱住。
这次她没推开他,而是伏在他怀中,哀戚又柔情道:“宋郎……”
这声“宋郎”,让宋之洵再次将她紧紧拥住。
“公主……”
“别叫我公主,宋郎若愿意,可叫我阿妤。”司妤看着他道。
宋之洵痛声道:“阿妤……此情此景,犹如在梦中。”
司妤湿了眼眶:“对我而言,何尝不是?想当年我不过十二三岁,听闻父皇欲招宋郎为驸马,又听闻宋郎文韬武略、芝兰玉树,我便在心里想,传言有那样真么,该不会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
“后来中秋宫宴,说宋郎会来,我便躲在假山后看宋郎,这才知宋郎比传言更才貌出众,让人一见难忘,我还以为从此能与君相知,恩爱不相疑……”
宋之洵替她擦着眼泪,柔声道:“我亦倾慕阿妤,阿妤在中秋宫宴才见我,我却是在阿妤随先帝祭天时就见过阿妤,京人常道公主为仙娥下凡,我也想,大概是因公主身份而得的吹捧,谁知远远一见,便知阿妤比我梦里的仙娥还美。
“且阿妤能诗会画,温婉娴淑,我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最后他颓丧道:“却不知当日的美梦只是上苍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两人再次相拥。
许久之后,司妤看着他哭道:“宋郎……就这样了么?就改不了了么?我不要宋郎娶那王氏女,我也不要困在高盛那贼子身旁、遭他凌辱,宋郎英武过人,就不能杀了那贼子,救我出这苦海么?”
宋之洵吃了一惊,随后颓然道:“我何尝不想,天下人谁不想?可高盛他武功盖世,身旁又有卢慈、陈滔、柴建绪数名大将,凭我之力,如何能杀他!”
“那若是趁其不备,将其刺杀呢?”司妤道。
宋之洵意外地看着她,大概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胆量和心思,随即摇摇头:“那怎么也要他身旁信任之人,至少我不是,我见他尚不能持刀,更别提靠近他。”
司妤望着他,悲痛垂泪。
“公主,是臣无能……”宋之洵道。
司妤摇摇头,“满朝公卿都无能为力,宋郎年轻势弱,纵有凌云之志,又如何以弱胜强?”她看着眼前的潭水,擦了擦泪,走到潭边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躲在这虞山之中,尚能远离高盛,还能见宋郎,我也别无所求。”
宋之再次将她纤细的身子抱住。
两人在水潭边说了许久的话,直至望风的宫女来催促,司妤才与宋之洵恋恋不舍分离。
宋之洵今日的态度司妤并不意外,实在是高盛威名在外,惧怕他才是人之本性。
回到行宫,赵良便来报,与司妤道:“公主,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司妤问:“高盛回去,是为何事?”
赵良将一张纸从怀中拿出来,呈给她。
司妤打开,看上面的字,惊道:“是檄文?”
“正是,国舅爷、安朝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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