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
赵经理那边也并非孤立无援,此时援军纷纷起身,叉腰的叉腰,拿筷子的拿筷子,踹凳子的踹凳子:“我们赵哥也是看你孤苦伶仃一个残废,有意跟你交好!”
“哪句话不中听了?都他妈是兄弟为你好!外人能跟你说这些实话?”
别说陈速听得怒火填胸,杆子一听也是冲冠眦裂,胳膊一抬,桌布一掀,大喝:“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
满桌瓷盘瓷碗刹时砸出一地支离破碎,酒水油水洒了满地满身,分不清谁先挥下的拳头,伸出的腿,总之两拨人瞬间打起来了。
服务员开门冲进来,路过的客人也驻足看戏,场面乱得一塌糊涂,外面有人打电话报警,有胆子大的走进来拉架。
赵经理在地上摸到一只啤酒瓶,发了狠地往陈速头上拍。
酒瓶砸碎的同时,背后的喧嚣人声里响起一声“妈咪”,随即便是哇哇震耳的嚎啕大哭声。
天知道穗宁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陈速惊愕地回头,鲜血顺额蜿蜒,淌进眼眶,交错着湿了半张脸。
耳边持续着不堪入耳的谩骂,陈速咬牙切齿,抓着赵经理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往下砸:“别说脏话!”
“我他妈艹……”
“让你别说脏话!”陈速红着眼眶,又是一锤铁拳挥下。
警察来的时候一屋子人已经消停下来了,怎么消停下来的?
因为陈速急着去哄孩子,挥了两拳后不打了,放弃挣扎,这样再打下去,性质就变了,对面不是一群法盲,一个不打了,跟着一群也都不打了,就这么消停下来。
陈速抬胳膊抹了把满脸的血,跌跌撞撞地出去抱穗宁。
穗宁从来没见过那么血腥的画面,哭得声音嘶哑,都快断气了,但还是让陈速抱她。
一边大哭,一边还颤抖着小手去擦他脸上的血。
“没事儿啊别怕。”陈速抓住她的手,带她逃离混乱现场,“叔叔不疼。”
杆子留下来做笔录谈和解,胖子打车送陈速去医院包扎伤口,又把一大一小两人送回家。
这场闹剧潦草收尾,这个夜晚却像是没有尽头。
穗宁被陈速染出满身酒气汗气腥气,抽泣声直到回了家都没能停下来。
江司甜主动打来电话,被陈速匆忙挂断。
点开微信发消息:我给孩子洗澡呢。
江司甜盯着屏幕皱眉,回:你认得哪瓶是沐浴露吗?
怎么不认得?他既是冤大头,又是智障吗?
陈速叉腰去卫生间,拿起瓶瓶罐罐一看,全是英文,他还真是不认得。
江司甜的消息又弹出来,就像是她在陈家偷偷安装了监控器:绿色瓶子是沐浴露,粉色瓶子是洗发水,蓝色瓶子是润发素。
陈速咬咬牙,正想回消息,客厅里铃声响起,是穗宁的ipad响了。
陈速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穗宁正举着大平板哑着嗓子叫“妈咪”。
“穗宁乖,怎么还没睡呢?怎么哭了?”
平常这个时候穗宁也该睡觉了,此时眼眶红着,眼皮浮肿,长睫毛湿漉漉的,还有停不下来的抽泣声。
江司甜秀美紧蹙,见穗宁抿唇不语,又说:“宝贝乖,把平板给叔叔好吗?”
穗宁回头看了眼陈速,陈速嘴巴闭紧很严肃地摇了下头,结果穗宁毫不犹豫地举起平板对准他。
陈速:“……”
江司甜冷冷看着他,额头上贴着绷带,脸颊嘴角挂彩,青的青,红的红,比调色盘还五彩缤纷。
她低头叹了口气:“陈速,你带穗宁打架去了?”
“没有。”陈速抢走平板直接切换了镜头,当的一下扔在餐桌,“摔了一跤。”
江司甜只能看见一屏漆黑了,清冷的声音凉飕飕地响起:“你都多少岁了还打架?”
陈速两只胳膊撑在餐桌上,对着屏幕里那张漂亮冷脸气急败坏地吼:“我说了没打架!”
穗宁抢回平板抱在怀里,切换回镜头,小嘴巴一蠕,说:“妈咪,他撒谎。”
陈速:“……”
穗宁持续输出:“妈咪,我害怕,我不要他。”
江司甜无奈道:“穗宁乖,妈咪要工作嘛,你再忍忍好吗?”
陈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穗宁抱着平板进卧室,母女俩又聊了几句,最后以一个屏幕吻结束了对话。
陈速抱着胳膊杵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盯了穗宁半晌,直到她回过头来。
两双漆黑大眼睛对视几秒,陈速又从那目光中看出了江司甜的那股傲慢劲儿,唇角一翘扬了扬下巴,淡声说:“赶紧的,选你要穿的睡衣,洗澡!”
穗宁眨了下眼,扔开平板跳下床,摘下耳朵上戴着的东西,又拉开衣柜翻出睡裙和小内裤,高高在上地从门口过,路过时抬胳膊把东西递给陈速。
不同于江司甜给穗宁洗澡时的嬉笑打闹,陈速给穗宁洗澡时两人都很沉默,只有水声哗啦,当然还有点微妙的别扭,可能是陈速手劲太大没收住,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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