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他好像是把他的车“送”去了乌海机场。
他风尘仆仆地直奔医院,谭芝茉投入他的怀抱。
谁喜欢吵架?
谭芝茉也不喜欢吵架。
但她无能为力。简岩为了她,放弃了去乌干达的机会,她好不容易亡羊补牢,好不容易撵他走,又出尔反尔。
她能怪谁?怪许铃肺部感染也不挑挑时候吗?
她只能怪自己。
为什么这么冲动?
哭哭啼啼让简岩回来有什么用?
后悔的人是她。不该让简岩回来,不该让简岩走,再往前,不该做的事更是环环相扣。
许铃还没有出抢救室。
谭芝茉让简岩买了泡面和咖啡回来,坐在走廊里大吃大喝。她过了方寸大乱的时候,不用人劝,也知道用泡面填饱肚子,用咖啡提提神。
吃饱喝足,二人十指交握地坐着,谁也没多言。
多少是心有余悸。
怕一言不合。
怕再吵架。
二人的手机都不消停。
早先,宋晓舒约谭芝茉吃饭,也就知道了许铃有生命危险,要来医院陪在谭芝茉左右,谭芝茉不让她一个孕妇东奔西跑,掺和生与死的事,跟她说了简岩会回来。宋晓舒这会儿问谭芝茉:简岩到了吗?
谭芝茉说到了。
宋晓舒说那就好。
那就好?
谭芝茉并不这么觉得。
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现在会一个人坐在这里,简岩现在会在乌海享受着接风洗尘。
这才是对的。
与此同时,简岩要善后——乌海有一众和他对接的人被放了鸽子,大家知道他家里出了急事,难免来关心关心,他也要道歉,要安排延期的事。
二人一样,手机不消停的时候,松开对方的手去处理,处理好了,再一刻不耽误地把对方的手握回来。
直到许铃脱离生命危险,从抢救室送入icu。
午夜,谭芝茉和简岩走出医院透透气。
六月中旬的夜,褪去午后三十七度的燥热,医院门口有卖瓜果的小贩还没收摊,毕竟,这地方的生与死不分昼夜。
谭芝茉买了个西瓜,一切两半,小贩提供材质只有薄薄一片的不锈钢勺。
她和简岩找了个花坛边坐下,一人抱半个西瓜。
她一天没怎么喝水,猛吃几口,舒爽地摇头晃脑。
简岩从她嘴角摘下一粒西瓜籽:“今晚我留下,你回家睡一觉。”
“好。”谭芝茉顺从。
简岩趁热打铁:“我回来,你别怪我。”
“不怪。”
“我什么时候走,我说了算。”
谭芝茉还是顺从:“好。”
简岩反倒惴惴不安了:“谭芝茉,你这么好说话了?”
“我高兴,”谭芝茉合情合理,“医生说我妈在抢救的过程中,有很强的求生欲望,那她很有可能……不是自杀,很有可能醒过来。从她出事到今天,四个月了,最动摇我的不是钱和时间、精力,是我维系她生命的意义。只有她求生,我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谭芝茉的半个西瓜挖得不像样了,简岩的还一口没动。
他挖了最中心的一勺,送到谭芝茉嘴边:“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一勺太大块了,谭芝茉吃进去,西瓜汁顺着两边的嘴角往下流。
简岩用手背给她擦。
她来不及咽,含含糊糊道:“你真没情趣,换了别人,早就用嘴来接了。”
“换谁?”简岩遇到类似的问题,总也抓不住重点。
在他这里,重点就是谭芝茉动不动有“二心”。
谭芝茉气结:“我在说情趣!”
简岩看看四周。
他和谭芝茉所坐的位置背对街道,面朝一排打烊的商铺,三更半夜,不大会有人从他们面前经过,但地处医院门口,身后不断传来车辆和行人的嘈杂声。
“你说的情趣,脸皮得有多厚?”简岩总被谭芝茉骂不要脸,偏偏她又总让他干不要脸的事。
谭芝茉不狼吞虎咽了,接着秀秀气气吃她的西瓜,嘀咕一句:“那算了。”
多委屈似的。
九成的可能是在演戏。
一成是真委屈。
简岩为了一成的可能,也得扳过谭芝茉的脸,对她亲下去。
这才知道,这西瓜这么甜的……
即便如此,简岩点到为止。
他不觉得这是接吻的好时候、好地方。一来,许铃才被送入icu,他们不能出来太久。二来,这不是多隐蔽的地方,他“没皮没脸”无所谓的,不能让谭芝茉承受不善的眼光。
但谭芝茉揪住了他的领口,不准他点到为止。
她在他要后退时,几乎是把他撕咬回来。“再让我亲亲……”她喘得急,每一下吸吮和翻搅都用了蛮力。
简岩觉得不对劲:“谭芝茉……”
“我高兴嘛。”
“疼。”
“你别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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