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块是我借你的,在你离婚和治病期间,我做你的银行,你以后算上利息还给我。但如果你再做这种要把孩子锁在房间里的工作,如果你再要送我和简岩去坐牢,我会翻脸。”
“茉茉,你不会的,”辛喜对谭芝茉的印象有一大半还停留在小学,“所有人都喜欢你,你对每个人都好,我给妹妹讲故事,讲到小仙女,都是照着你的样子讲。”
说白了,从小到大,谭芝茉就是辛喜渴望成为的样子,她觉得她没戏了,至少让女儿成为谭芝茉的女儿。
“我可不是小仙女,”谭芝茉看向简岩,“不信你问他,他知道我人美心善,只占了前两个字,人美,他喜欢我,也是喜欢我人美。”
简岩稍稍一笑,默认了。
谭芝茉反倒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了。
他笑个屁?
他该是听懂了她的话里有话,听懂了他们的婚姻根基不牢,长久不了。
他该大发雷霆才对……
谭芝茉和简岩离开。
他们给辛喜考虑的时间,尽管拿不准她会不会又考虑得花样百出。
在知道辛喜做了这样的“工作”后,谭芝茉有过懊恼:如果她之前对辛喜多过问两句,多拉一把,或许辛喜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她现在同样懊恼。
她现在在为转给辛喜的两万块懊恼。
如果辛喜一条道走到黑,她的两万块就要打水漂了……
归根结底,她不是大善人,也不是恶人,她只是个先利己、后利人的普通人。
一如她对简岩,她先做出利己的决定,再好好利他。
走出八号楼,谭芝茉做好了准备:要杀要剐,她随便简岩了。
结果,简岩揽上她的肩:“我送你去店里。”
“不用……”谭芝茉下意识觉得简岩对她打蛇打七寸,要去砸了她的店。
又不像。
他和颜悦色:“我回家拿东西,顺路。”
“拿什么?”她警觉。
会不会他私藏了什么刑具?
简岩对答如流:“羽绒服,你不是说明天降温吗?”
上了出租车,谭芝茉做贼心虚。简岩和她说话,她觉得他没话找话。简岩不和她说话,她又觉得他憋大招。
“你不生气?”她摊牌。
“生什么气?”
“我说……”谭芝茉一鼓作气,“我们会离婚。”
“你给辛喜的说辞,我不会当真。”
谭芝茉懂了:她被简岩将计就计了!
当着辛喜的面时,他明明当真了。他不可能从当真,到推翻。他只会是在当真后的短短十分钟里拿出了对策:只要他推翻,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谭芝茉陷入了被动:“简岩……”
“嗯?”简岩把目光从车窗外调向谭芝茉。
他直视她。
他给她开口的机会。
只要她有种,只要她敢堂堂正正地宣战,他奉陪。
“呵,”谭芝茉没种:“我以为你会当真,指不定怎么收拾我。”
她只敢半真半假。
简岩陪着她半真半假:“我能怎么收拾你?”
二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连阅人无数的出租车司机都看不出这二人的关系是打情骂俏,还是貌合神离。
简岩送谭芝茉到金荟门口,没进去。开业第三天,来捧场的粉丝仍不在少数,要看到他从缅甸回来了,又要沸沸扬扬。
中午,谭芝茉买了一瓶香水去向宋晓舒请罪。宋晓舒相亲的事,是她手滑发给简岩的。沈睿徳去找宋晓舒,是她自作主张了。
二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宋晓舒十分钟前在这里结束了第二场相亲,对方是个公务员。
“香水我收了,”宋晓舒实话实说,“但我还得谢谢你帮我悬崖勒马。”
要不是沈睿徳给她来这么一出,她和他的“五夜情”都快安排上了,她越睡越爽没问题,他在越睡越爽的同时越陷越深,是犯了大忌。
“你对他就一点好感都没有?”谭芝茉不仅是帮沈睿徳问一问,自己也好奇。
“一点都没有。我两年前就知道他是个富二代,跟我不是一类人,能有什么好感?”宋晓舒在喝今天的第二杯咖啡了,“只有体感。”
晚上又要加班,两杯咖啡都未必顶得住。
两年前,宋晓舒和沈睿徳的第一夜情,是宋晓舒和男朋友分手后,去了酒吧,赶上沈睿徳的女朋友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提分手,说他没情商、没情趣,就算是看在他富二代的份上,也受不了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宋晓舒和沈睿徳共度良宵。
过程中,沈睿徳对宋晓舒说了这样的话:“你胸真小。”
这岂止没情商?
这是没礼貌。
也就是赶上宋晓舒能心平气和:“你屁股真瘪。”
“我也觉得了!我回头得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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