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抬。
隔着被子,压在谭芝茉护在胸前的手臂上。
他知道她有这一层阻挡。
他没想突破,吓吓她,能让她少说几句废话就行。
但谭芝茉还是倒抽一口气,脑子形同虚设了:“你的也很大,比……比我大。”
总之,要摸摸你自己的!
既然如此,简岩只能换个思路了:“谭芝茉,你就这么胡扯,别停。我不欺负没脑子的人。”
“我脑子不要太好!”谭芝茉挥开简岩的手臂。
这真是作死了……
都是用一条手臂,谭芝茉对简岩不就是螳臂当车?退一步说,就算让她把四肢都用上,也只能摽在简岩的一条手臂上。
尤其是她把劣势归咎于自己被被子束缚,然后,把手臂解放了出来。
片刻,二人的手臂交换了位置。
简岩的在下,谭芝茉的在上。
当即,谭芝茉傻眼,在上……在上有个屁用啊?反倒像是不让他抽走一样!
“渣男……”谭芝茉咬牙切齿。
简岩不是狡辩:“我这不是还在被子外面吗?”
按谭芝茉的理论,他还没一层层往里伸。
“我困了,”谭芝茉识相了,“我……我要睡了。”
这不是搞笑吗?
背对背睡不着,面对面也睡不着,谁也没碰谁的时候睡不着,搂着腰也睡不着,搁胸上反倒能睡着了?
简岩没说话。
现在他随便谭芝茉睡或不睡,说或不说,也不管她说什么。
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只管他这一只手。
五指微微一曲,他就能感受到被子下真切的轮廓,和不真切的,全凭他臆想出来的光滑和温热。不知道是谁在颤,可能是她整个人,也可能是他这一只自甘堕落的手。“我保证,”他带头鄙视自己,“我隔着衣服……”
换言之,不隔着被子了。
他被她说中了。
“我说什么来着?”谭芝茉不自知地带了哭腔。
简岩没有回头路:“我保证。”
我保证。
这句话介于“我尽量”和“我发誓”之间,进可攻,退可守,是渣男最爱说的一句话。
谭芝茉的大脑做出了以上堪称一百分的分析,开口却道:“我就信你这一回……”
没办法,她也觉得被子多余了。
室温有二十二度,她早就被捂出一身汗了,却在寒意中瑟瑟发抖,是从未有过的无助。无师自通,她知道只有简岩的手能抚慰她。
简岩的手从谭芝茉的背后伸进被子。
她穿着长袖的真丝睡衣,滑不溜手,却又在汗湿中皱巴巴地发涩。“说点什么。”简岩的手绕上前。
碰到扣子。
他的“保证”几乎在瞬间化为乌有。
险险越过去。
谭芝茉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简岩头一次需要谭芝茉狗嘴吐不出象牙,需要她败兴。
“你轻点……”
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简岩下手更重了:“闭嘴。”
“你有病吧?”谭芝茉这会儿说什么都跟撒娇似的:“让说也是你,让闭嘴也是你,不给人留活路是吧?”
“谁让你说轻点重点了?”
“疼还不让人说了?”
简岩这才逼着自己收了收力道,头皮都是麻的。
谭芝茉断断续续抽上一口气:“几点了?”
“不知道。”
“还睡不睡了?”
“你要睡得着,你就睡,我不怪你。”
简岩的下巴硌在谭芝茉的头顶。但凡他说的话不太离谱,都可能让谭芝茉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错觉。但他说他不怪她?这就好比她赏他一顿饭吃,他还嫌不是满汉全席!“我谢谢您大人大量。”谭芝茉连咬牙切齿都使不上劲了。
说几句话的工夫,谭芝茉觉得整个人往空中吊。
只剩下脚尖偶尔沾沾地。
不上不下令她更难耐:“重点也可以……”
论颠来倒去,二人谁也不比谁差。
“你还说我有病?”简岩嘴上也不饶人了,“我有病也是跟你学的。”
他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但这种时候不能太安静。太安静,呼吸、心跳,甚至连血液在奔腾的声音都有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简岩的另一条手臂垫在谭芝茉颈下,谭芝茉两只手握他一只手,想稳住自己没根一样飘飘摇摇的身体:“你不会要抱到……天亮吧?”
“天快亮了。”
“你让我看看几点了,行吗?”
“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啊?”简岩一只手攥住谭芝茉两只手腕,不给她鸡蛋碰石头的机会,“我对你够好的了。”
别的先不说,就说他的手言而有信地还在她衣服外面,她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
同样,谭芝茉对简岩也够好的了。
她的后腰一直被杵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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