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伸手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一拍两散之意,你听清楚,我...不跟你过了。”
“和离吧。”
宋余也没想到竟会这般:“你竟然为一丫环,对我这般?”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若不离就是你最看不起的那般无赖小人。宋大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宋母听罢大惊,不过纳个妾,竟闹得如此天翻地覆。她手拍的桌子,上头的茶盏跌落在地,上好的松鹤衔春琉璃碎成片。
“可是真?你可听清了?”
宋母心下大乱,她瞧着书香低眉顺眼的样子,愈发的对年姐儿有意见。善妒无子,哪样都够休了她。她也不是拎不清的性子,怎得也该大方体面些,弄得谁都下不来台阶,对她有什么好处。
梁婆子也颇有些瞧不上夫人这幅做派,反正她是正房夫人,谁还能越过她去?书香也是伶俐人,塞给她金耳环和那银镯子,她也不介意在这关键时候替她说几句话。
于是,梁婆子添油加醋道:“老奴听得真真的,那竹风堂都闹翻天了,青柳那丫环被宋余踹到起不来身,大夫都说没有百天下不来床呢。”
宋母视线逐渐冷凝,当时她就担心玉溪会不会因此沉醉女色,他的性子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现在无疑是动了真怒的。
梁婆子无意间和书香对视住,冲她点点头。
书香得到信号,也没放生大哭,默默的流泪看着怪可怜的,膝盖都跪出了黑青。她忍着疼痛挪动膝盖往宋母那移动,默不作声的磕头,咚咚的把地板都碰出了细微的裂痕。
紫砂砖金贵,一块就够一家人的嚼用。宋母瞧见连忙制止了书香在磕头,让她起身坐在身侧。
宋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书香,你怎们看今日这事?”
书香不能表露任何的不满,别说她还没进门,就是进了门也不能说主母的坏话,别看宋母现在温声和气的,其实也是个心机深沉的,抢着给儿子纳妾。
书香体谅地说:“是我生了奢望之心,想在老爷身边伺候,我也是女人,若是夫人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是书香命里没有这个机缘。”
梁婆子直点头,这小妮子说道点子上了,宋母不是不知道自个儿有操之过急,只是如今话赶话,事赶事,她应诺下来也不能伤了底下人的心。
她帮腔道:“老夫人,你也是为子嗣考虑,宋家就老爷一根独苗,你这样谁能不说您一句好?夫人太不识大体了些。”
宋母逐渐开颜,明显是接受了这番说辞,她捏了枚葡萄放进嘴里,眯着眼,“传话下去,明天早上恢复晨昏定省。”
梁婆子搁心里一回味,老夫人看样子是要敲打夫人了,得逞的笑了笑,这事就算不成到手的银子,啧,也是她的了。
书香也高兴的连连感激的帮宋母揉肩膀捶腿,好一阵忙活。
天都快亮了,才回了柳絮春的院子。
刚进门就被柳絮春虎视眈眈地盯着,恨不得生吃她的肉,“书香,我对你不薄吧,你怎能干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夫人对你哪里不好?”
书香现在有老夫人撑腰,才不怕柳絮春。她冷哼一声,“等我日后做了老爷的妾室,可不就能还上夫人的恩情了。”
气的柳絮春险些倒仰过去。
池年收拾齐整就往宋母的院子去,这是黎明出现,湿漉漉的早晨尽数都是雾气,她昨夜与宋余大吵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宋母的视线,这不早早就喊人通知她让她去请安。
也好就什么都说清楚,她来这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她的一分不能少。
若要逼迫她,她也不怕撕破脸面宣扬出去,总归不是自己的夫君,丢了前程就丢了。
池年胸有成足,不怕宋母那老狐狸的下马威。
干等了半个时辰才让下人传她进去,她来时吃了差点,往鞋梆子里塞了软垫,站着浑身舒坦就当消食了。
梁婆子态度不如往常热络还有说教的意味,“夫人,不是我说,你就软乎的应下,可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生下来孩子不都得管你叫母亲?”
池年笑着扶正头上的绢花:“梁婆子,既然这样,不如我给你家儿媳妇找几个男人,生下来孩子都得管你家儿子喊爹呢~”
梁婆子脚步踉跄差点绊倒在地,听听哪家的大娘子说这般的话,真是对牛弹琴,不开窍以后有罪受。
梁婆子恼怒的一甩袖子,似笑非笑,嘲讽道:“夫人有功夫管我家中的事,不如懆懆自个儿的心。”
池年不欲与她争执,后头的宋母才是大佛,一着不慎还要被反咬一口划不来。
进了屋子,梁婆子恭恭敬敬的为她上茶、
移凳子,认定了池年不会把这茬说出去,面上功夫足足的。
宋母瞥了一眼梁婆子,也没计较她的逾距,外面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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