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强,以嘴攻嘴。
池年捏住他的嘴,用力钳制住他的脸颊,强硬的把壶嘴怼进他的齿缝,她的视线还是探过去那边雪肤,不由嘴巴一瞥,不用细看,她就得出她花了数两银子保养的皮相,不如眼前这男子。
那茶壶沉甸甸的半壶水,她掂的胳膊泛酸,也顾不得他喝不喝得到,量大管够。
于是她两只手握住手柄,轻而易举的往口中倾倒,她愣神了许久,那黄色的茶迹将那衣领彻底泡发的不成形,水淅淅沥沥的顺着衣领往下滴淌,很快半边湿意的一角晕染开来,大面积的一塌糊涂。
她惊呼,“糟了”,赶忙放下茶壶,观察那似乎并未清醒的男子,捂住嘴并未再发出任何声响。拿着帕子放在领口那处,试图想弥补那尴尬的场景。
池年还在担心他醒来的时候,她十分心虚的无视抬头看天掩饰自己的无措,但是几根房梁也没啥可看的。
突然宋余眉心紧皱,撩拨开大片大片的领口,水迹顺着锁骨往下滑落。
池年倒有些替他难受,这要是湿透的衣服贴在自己身上,她定想舒舒服服的擦干身子,换身清爽的里衣。
不如为他脱下外衣?她发誓绝对不是想看这男子的腹肌!就他,说不定还没有呢,她如是想到。
说做就做,池年慢慢解开宋余腰间的束带,还要时时注意这男子是否有清醒的意图,不然被抓住她现在的行迹,她真是有嘴说不清。
这束带真难解,磨磨蹭蹭才咔哒一声,侧边的暗扣松开,宽敞的领口松落落的搭在他的胸口。
她蹑手蹑脚的上前拎住那一侧边的对襟,正欲掀开。
“池娘子,不问自解莫非贼乎?”
宋余睁开双眼,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住她不安分的玉手,宽厚的手掌拢住将将要被掀开的一角,好以整暇的打量着她,脸上浮起邪魅的笑容。
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池年脸红耳赤,手僵在原地未及时从他手中抽离,她恼怒的头也不抬,直呼其名:“宋余,我是为你好。”
她想她果真是晕了头,才口不择舌的说出这句话。宋余若是问起他的衣领为何全湿,她定要诡辩说她看他唇干舌燥,好心喂水却被他打翻在侧。
想好对策,池年才挑眉看去,声音一提问道:“郎君,不信我?”
宋余一噎,举目思量无奈的伸手抚额:“自是信的。”
正值此时,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舒缓的声音传来:“玉溪怎得这么晚还没睡?”
宋母隔着门敲了几下,屋门渐渐被推开,略有些沧桑的中年妇人,眼角眉梢都爬上了不少的细纹,身影略微佝偻。
她探着脑袋往屋里看,乌漆嘛黑的月光照不清人影,她点起的烛火太过微弱,只能看向脚底的一抹三分地。
“玉溪,我刚刚似乎听着屋里有动静还以为是进了老鼠,你久久未归,我还以为你今夜不回了。”
池年刚刚忽地吹灭烛火,一骨碌钻进被子盖住脑袋,那一团直往宋余背后躲,整个床被她团成一团的被褥挤压。
宋余对着宋母淡淡地说道:“嗯,无事就回来了。”
“哎。”宋母又抬起烛光往里照亮一下,此时也听不见老鼠啃食的动静,有些失望的扭头,说道:“要是再瞅见老鼠,可通知娘,娘下次拿来铁钳,定要把他牢牢夹住扔进菜地里。”
“嗯。”
门吱呀的又重新合上。
“出来吧。”
池年在被子里闷出一头汗,被子越发往自己身上盖,也不理宋年。
宋余没等到应声,用手扯扯那缠的严实的被褥,轻笑地说道:“再不出来,与我争抢,不怕我娘这次真掂来铁钳把你这只偷灯油的老鼠,从我的床铺上逮住?”
池年扔掉被子,压低声音:“卑鄙!”这人真是抓到机会就不放过自己,自己可是好心才把他背回家中,那衣衫也是好心才出了意外。
没想到他知书达理的君子也会趁人之危,池年认为她高估了这个是非不分的男子。似乎忘记趁人之危的分明是她自个儿。
她紧咬着唇瓣,樱桃红唇被咬出水痕,满是愕然的瞪向对方,撂下狠话:“我要回去!”
怎得一生气就耍小孩子脾气,说不得他们一出门就要被他娘看见,于他倒是无碍,可眼前这女子虽然偶尔行迹爽朗,但细节中也能窥探出:她似乎只是不懂男女之事,但并非不在意。
宋余轻轻的把她蹂躏的红唇解救出来,双眸带着笑意地说道:“池娘子莫要生气,是宋某说错话了,我这就去与我娘说,屋里没老鼠,只不过有一只豚鼠。”
一生气就会鼓起双颊,欲语还休的直勾勾盯着人。
池年止不住的咯咯偷笑,笑容满面,觑他一眼:“郎君,我渴。”
宋余起身拎起茶壶,轻轻一晃,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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