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和风寒发作起来可像了!”
李婶子明显也是道听途说,她哪知道那么多,含含糊糊的说是“带着来的吧。病还有看着一样的?乖乖!”
这还真不敢瞎说又看向李三大,“李三大,你说你娘是得了风寒,可有亲自带她来看病?”
李三大顺口就道:“咱们自个儿家看病哪有那么多讲究,不就是说说症状大夫开个药就结了?”
“带过来看病折腾人不说,我娘的身体本就难受,带她过来我也怕她受不住,再者诊费也要五六文,都快能买上一斤肉了。”
那大夫急的要跳脚,“我就说不开,你非要说你娘是这个病,哎。”
路人甲:“描述病情还能说错?”
路人乙:“这倒是不能。不过只怕?”
路人丙:“我都这样买了十来年也没错过!”
路人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池年也说:“可不是勒,咱们描述病情自然不会错。”她去医院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给医生描述病情的患者,可最后得出的结论往往与患者得出的大相径庭。
“怕就怕描述的不是一种病,可就糟了。”
条理分明的把道理捏开掰碎了讲,池年鬼精灵的笑笑,暗暗想到,做个和事佬也不容易,谁的面子都不能驳,这关头说错话一切可不就又回到原点了。
李三大表情呆愣,云里雾里,不理解其中的门道。
那药堂的掌柜灵光一现,终于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插上嘴说道:“病情千变万化,教书有因人施教,治病也是望、闻、问、切、治。光靠转述自然有误判的可能。”
这大半年生意冷清,流失了不少客源,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东家辞退了。
听到此李三大目眦欲裂,难不成是他害了老子娘?
药铺掌柜拱拱手,神情恳切,语气真挚,做足姿态。吆喝一声“大家伙儿都在这,我们双方各执一词,争论时不免有失偏颇,还望大家伙当这见证人给评评理,给我们说合说合。”
池年挺身而出,站到人群中间看向双方,拱手抱拳分别行作揖礼。嘴角含笑,年龄不大,民众看着她就像看向自家小娃娃。
她也是各种ppt会议讲解不少次的人,丝毫不怯场“各位叔伯婶娘们,大家伙别看我是一黄毛丫头,我身后可是有您们撑腰,结果不公正我们必定不依。”
这句话先是恭维了大家伙儿,再者众人可是统一战线的,万一下次这种事轮到自己岂不是遭了报应,人们迷信着呢。
池年背着手,把大夫的模样模仿的活灵活现,虚扶着额头不时还想捋下虎须,看向他的神色后,认真细致地对李三大询问,“李叔,可还记得当时如何描述?”
时间过的有些久了,小细节方面确实不容易回想。李三大抱着头,默默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吞吞的开口:“我娘当时卧病在床,满脸虚汗苍白的脸色,只浑身说疼的紧。”
脸上尽是懊悔的表情,“我问她哪里疼,她说她觉得身上骨头缝都是冷疼的。我还怕出错,出门前故意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有些发热。”
“于是我比以往任何时候的脚程都快,来了这仁和堂开了药就给娘熬上,喝了没多久,娘夜里就走了!”李三大怒目而视,恨不得替他老母受罪。
掌柜无奈接话,也是欲哭无泪:“当时还是我在旁边看他着急,让大夫给他先开的药方,就怕他老子娘身子弱,没想到…哎…你看看这叫啥事。”
掌柜也无处说理去,他这个月薪俸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了,家里一大家子张嘴等着吃饭哩。
“我呸,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当时就不该信你!要不是你,我娘……”他平常哭也不敢哭,生怕被人说害死了老子娘,怎么有脸哭。
池年在周边的摊贩手上借了个收钱的铁盘和秤砣的杆,当锣就敲了起来,敲得耳朵倏然一阵只觉耳鸣嗡嗡,天旋地转。
“肃静,肃静!”
这一响民众骨子里的害怕不由而生,立马hold住全场。百姓也不再大声喧哗,彼此的笑都不自觉放缓,这往日只有县官老爷才有这架势。
豁,升堂了!
铛~“李三大你从实招来!”
李三大身子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答:“小民李三大在此。”
池年又看了看眼前的壮汉,高声厉喝:“你既说你老子娘喝完药没多久就过身,今儿又改口是喝完药的半夜没了,前言不搭后语有迷惑百姓视线之嫌,可知错?”
铁物什撞击,铛~池年凝视药房掌柜,盯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语气不善道:“掌柜的,你既有好善乐施之心,为何不见病人又仓促之间凭空诊断,白白害了一条人命,你、可知错?”
掌柜的还要反驳,“可…可…以往都”。话没说完周围善心肠的婶娘就替她怼过去,陶婶子和李婶子尤为勇猛:“掌柜的知错否?要是这都不敢认,哼,刚刚还说什么大话。”
掌柜和李三大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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