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自袖中摸出火折子,重又点亮灯烛,灯笼再度亮起,照亮脚下的路,“听秦世琛的意思,你爱吃酒?”
乔欢“嗯”了一声,“不多饮,从未醉过。”
“小酌怡情,这样很好。”秦世卿提灯引路,继续前行。
他确实对这园子熟悉得很,哪处石阶松了,或是哪处藤蔓垂落在地绊人,他都出声提醒,道一句“小心”。
七拐八绕,眼前猝然跳出一豆亮光,那里应当就是园子的中心了。
又走了十来步,中心的亮点逐渐分散,化为十来点明亮的光芒,顺着石山地势高低错落分布,竟是一盏又一盏的圆灯笼!
石山中央摆有石桌一张,石凳三只,旁设秋千一架,缀满了碧绿青藤。
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扑面而来。
乔欢嗅了嗅。
确实是酒。
目光随之锁定在了那只青瓷弯嘴茶壶上。
秦世卿提壶,水流自壶口弯出一道悦目的弧线,空气里的酒香也浓郁起来。
“这是南宫家主自京都捎来的清酒,凌霄阁所制,我尝着不错,欢娘子可要尝尝?”
“恭敬不如从命!”乔欢捏起小瓷盏,盏中酒色清亮,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盏中人影笑唇弯弯,酒波荡漾中,绵柔的酒水流过唇齿间,丝丝入喉,带着些微的辛辣之意,一路热到心底。
“家主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酒了?”
秦世卿替她满上,“秦世琛既说请你吃酒,我若无酒,怕是留不住你的心。”
这话说的算是露骨,乔欢心头一跳,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又啜了口酒,“家主看起来似乎与南宫家主关系不错。”
“我少时在京都进学,与她同窗多年,算是至交好友。她的胞弟南宫炽,是我结拜多年的大哥。故而南宫家主于我而言,视若亲姐,再无旁的不同。”
他目光灼灼,看向乔欢。
“哦……”乔欢被他看得脸热,“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第二盏酒被她心虚得饮了个干净。
秦世卿给乔欢斟了第三盏酒,而他自己却半盏都不曾饮完。
“欢娘子,那日长街上,劫持你的男子,似乎与你很是熟稔?”
乔欢差点被酒水呛死。
来了来了,秦世卿果然盘问起邺十二的身份了!
乔欢面上镇定依旧,只不过,第三盏压惊酒瞬间见了底。
“哈,家主说那个人啊!嗯,是我一位故人,好多年不见了。”
“原来又是故人。”秦世卿笑着抿了口酒。
“不然还能是什么?”乔欢皱了皱眉,心头却在下一刻突然敞亮起来,她腾地站起身,“不是竹马!我和他算是一起长大,但绝无男女私情!我保证!”
三指……不,乔欢竖起两指,两腮微微染红,指天发誓。
可能是起得太猛,脑子晕乎乎的,两脚也用不上力。
乔欢扶着桌沿稳住身形,略微缓了口气,便见秦世卿像是被惊着了,杵在原地,话也不说半句,只是关切地看着她。
气氛有些怪异。
方才,秦世卿说,他视南宫璃为亲姐。他这是……在像她解释吗?
他怕她误会南宫璃与他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
若是他对她毫不在意,为何会向她解释这个?
想不明白。
乔欢捉过酒壶,壶中余酒仅斟了半盏,任凭她再如何使劲摇着空壶,也再没摇出半滴。
喃喃了句“没酒了”,仰头,半盏清酒一饮而尽。
秦世卿接过空壶,放好,端起酒盏嗅了嗅,浓烈酒香入鼻,刺得他眉头内收。
这酒,比他先前喝惯了的要烈上几分。
凌霄阁的清酒有香而不醉的美名,他曾放胆畅饮,整坛下肚不曾露出半点醉态,这才敢让乔欢一盏接一盏地喝个尽兴。
但显然,这酒,不是他曾饮惯了的那一款,他喝了半盏尚还无碍,但观乔欢,面浮红霞,显然已经醉了。
“家主……”
乔欢踉跄着,脚步凌乱,扑向石山,“家主……”
“……”秦世卿抢先一步瞬移到石山前,恰好被乔欢抱了个满怀,“在,我在。”
乔欢自他胸前扬起脑袋,“所以,你也喜欢我,对吗?”
“我……”秦世卿语塞。
乔欢鼓鼓腮帮,“你不要否认,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我!”
秦世卿感到一阵燥热,“欢娘子,你醉了,有话咱们明日再说可好?”
乔欢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有话现在说便是,为何要等到明日?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不是。”
醉后的乔欢软的好似没骨头,秦世卿两手握拳托于她的腰间,免得她站不稳摔倒在地。
“那你就是喜欢我喽?”
“也……不是。”秦世卿艰难道,“乔欢,我……我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乔欢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视线顺着秦世卿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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