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就是太爱跟自己较劲了,不想比你差太多,我怕哪一天追不上你,结局会很惨吧,本来我们的差距就足够大了,如果我再不跑快点,那就永远追不上了。”
她又说:“现在想想,还不如去卖煎饼果子,和你走不一样的路,不相交的话,也不用费劲追你了。”
脚步沙沙,池砚珩听到这话心里一酸,她这样拼命证明自己,害怕被丢下,所以,在这之前是经历过多少被放弃?
“你本身就足够优秀,为什么不能是我追着你?”
她说:“可衡量优秀的标准是我自己定的,在我这里,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池砚珩想反驳她,想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他从没觉得她哪里不好,也从没有过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念头。但转念一想,干巴巴的道理谁都懂,可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大道理。
还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
池砚珩开玩笑,“你不怕我激励你去开连锁店,全国巡摆,做个煎饼果子销冠?”
她摇摇头,“更简单的方法是收购我的店,然后我给你打工。”
“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些?”
“不是要从朋友做起吗?”她神色认真,“第一步就先分享。”
“然后呢?”
“然后下次再说啊。”
他低头笑笑,“能有下次已经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程鸢拒绝池砚珩开车送她,换的外汇已经到账了,她豪横地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再次回到酒店。
还是同样的服务生,同样抱歉的语气,告诉她今晚依然可以免费升级房型。
第二天,程鸢就没再赖床,反而很有仪式感地化好妆,穿好羽绒服,目标明确,直奔目的地而去。
回伦敦前的最后一天,她还有事没完成。
出租车停在旧厂街附近。
半年前,俞月萍一家在这租了房子,木材厂已经干不下去了,经营不善,他们也无心打理,剩了个空壳子卖了点钱,勉强送弟弟去国外上了个大学,她和于兴忠在这找了个工作,做生意是行不通了,就给人打工。
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俞月萍打开门,久违地见到她的脸,脸上藏不住惊愕。
“你怎么……”
脸上表情精彩纷呈,那瞬间,程鸢觉得她像是见了死而复生的鬼。
她语气平静,“我回来拿点东西。”
还没等俞月萍说话,欢声笑语先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程鸢越过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房子她没来过,老旧小区,走进去就是一股木头和霉味,大概是前后有高楼遮挡,大白天也开着灯,视线很暗。
她刚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了几个女人和小孩,笑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俞月萍关上门,从后面过来,肘了下她胳膊,“这孩子,好几年不见怎么还害羞不会说话了?快叫你大姨二姨!”
程鸢没出声,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搬了张凳子坐下,喝了杯水。
她安静地坐了会,搞明白今天这场面是什么情况了。
——妈妈怕亲闺女回来报复,找了她姐姐妹妹过来撑场子了。
程鸢忽然有点佩服她妈的演技了,昨晚她就给弟弟打了电话,问家庭住址,表明了第二天会上门一趟,但她妈见到她第一眼还是演出了十足的惊愕。
这两年,她只保留了弟弟的联系方式,为了清净,也是为了以后有什么意外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
幸运的是,程鸢和弟弟几乎没有感情,朋友圈互相屏蔽,所以也不存在“扶弟魔”。也就是昨晚她打了个电话后,弟弟说了句“妈这两年神经不太好。”
她没问是精神不好还是心理不好,估计程光也没上心,她嗯了句,也不觉得意外,现在回头看看,年轻时候俞月萍也有种神经病人的潜力,刻薄,敏感,歇斯底里,被迫害妄想症。
客厅里有几分钟的寂静无声,几个亲戚没说话,蹲在地上玩的小孩也不敢出声,呆愣愣地盯着她,程鸢清楚,今天过后,亲戚嘴里的她又能刷新几个标签。
——漂亮,学历高,嫁入豪门的白眼狼。
“说回来就回来也不提前知会……”
俞月萍絮絮叨叨,拿着扫帚扫地,手上和嘴里都闲不住。
她从客厅看过去,厨房卫生间都挤在一起,主卧旁边两个小屋,默认是程光的房间,和他未来小孩的房间。
她没贸然进去,问俞月萍:“我床底下那个木盒子你给扔了?”
“哪个木盒子?”
程鸢没说话。
她沉默的时候表情很温和,旁人看来,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偏偏俞月萍是心虚的。
从程鸢进门那刻起,她心脏高高悬起,不安,紧张。当初她听了于兴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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