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胡思乱想,她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痘不喜欢他了。
项清也刚从楼梯走下来,就看到他整张脸被遮的只剩下一对湿漉漉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幽怨地盯着她。
她勾着嘴角边走边说:“这个祛痘膏很有用,我给你擦点儿,过两天就会好了。”
江昼看着她,随之把身子往后倾,看起来还是不想口罩摘下来。
“长一个痘而已,丝毫不影响你的帅气呢,”项清也看他这幅拒绝配合的样子直接笑出声,“你干嘛要这么介意?”
他忽闪了两下下垂的长睫毛,心下的焦虑顿时因为她的话没有了很多。
那就是说……她不介意这个痘,她依然觉得他很帅,也依然喜欢他?
江昼想到这沉默了两秒,接着把口罩乖顺地摘了下来。
项清也拿出棉签取了一坨药膏涂在上面,“厚敷效果好一点儿,”她介于他的包袱重,贴心地说:“你要是觉得有一坨白在你脸上不好看,我再给你贴个无菌贴?”
江昼自己当然无所谓,他想遵照她的意见,“你随意。”
项清也想起他戴口罩包袱那么重就忍俊不禁,体贴地说:“贴个吧,毕竟是娇尼。”
但是听到这话的人可不觉得她体贴。
他边看着她对着自己的脸搞来搞去边心道:她肯定就是因为介意这个痘才会把它贴上。
江昼脸上的这个痘是在四天后才消失的。
这几天项清也每天都会给他涂药膏,所以很快就平了下去。
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他心情都舒畅了很多。
这天他在养殖场工作,有个人在后面叫住了他。
“johnny,你改名啦?”
江昼不明所以地转过头,问了句:“什么?”
这人侧身从他后背不知道取了个什么标签纸递到他眼前,好笑道:“你看。”
江昼垂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只见黄色便签纸后面贴着双面胶,前面则躺着一行黑色加粗的字,字如其人笔锋潇洒又嚣张。
【hi!我是娇尼!】
看到这个他终于弄懂了她说的娇尼为什么是谐音而不是发音,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娇”。
他也又想起了她曾在弄三明治那天说过自己“娇滴滴”。
江昼顿时因为这几个字开始整个人发烫。
项清也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举着她的作品在那发呆。
她计划得逞,故意拖腔拉调道:“中午好呀,娇~~~尼~~~”
她的声线清脆甜腻,此时喊出这两个字颇有种缠绵悱恻的意味,说完了以后她还咧着嘴冲他笑,调皮狡猾的像只白狐狸。
江昼额角一跳,心脏也开始“空达、空达、空达”发出这样诸如此类的节拍。
他这是什么趣向,怎么会因为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
之后的很多天项清也逮着机会就这样喊他。
终于在五天后彻底地让他陷入了她的甜腻里。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里面的主角是他和项清也。
她被他压在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除了她其余的都是白光。
所有的画面都是摇晃模糊又凌乱。
可是却又莫名异常的清晰。
梦里她冰肌玉骨的双臂会环住他的脖颈,她的嘴唇会贴在他耳边呢喃。
呢喃的有很多,但是他只记得她喊了无数遍:“娇尼。”
她会亲他的耳垂他的侧脸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还有,他的嘴唇。
她被细汗沾湿的发丝、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和她每次的触碰都像是对他爱恋万分。
……
他起床以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梦之后大脑直接不可置信地宕机了。
直到在床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都不确定今天还没有勇气去看她。
迟疑了一会儿他终于下楼,结果刚准备开始洗漱她就从洗手间门口走了进来。
项清也自从上次约好之后就经常和他一起刷牙,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迷糊道:“早,娇尼。”
“……”
江昼因为这两个字立马神经紧绷,昨天梦里的记忆就又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别喊了,他都听了一整晚这两个字了。
比起实际发生他觉得梦里梦到更容易让人羞愧不如。
有种他不曾经过她的同意就亵渎了她的意味。
项清也看他整个脑袋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半真心半调侃* 道:“你过敏了?”
“……”他确实过敏了,对她过敏。
项清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勾引他快点跟她表白的机会,她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下他红到发烫的脸,“你想什么呢?脸都能煎蛋了。”
她歪歪头不怀好意地笑道:“不会大清早的就在想我吧?”
她的手指在他脸上蹭的那一下像是直接在火里又泼了一桶油。
她的话也无异于再添了一桶。
江昼盯着她的脸,她此刻就在眼前,清晰的好像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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