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了, 我觉得行。”
“行?”殷涷意味不明的看着曲玉饴, 点头道:“那就行。”
曲玉饴觉得这氛围实在是太古怪了,连忙帮殷涷把浴室收拾了, 再用睡衣包着内裤,扔在殷涷床上。
“我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九月二十九,放假的倒数第二天。
曲玉饴一早就起来,鬼鬼祟祟的到厨房去做饭。
他早上做的清淡, 为了照顾病人,虽然他并不知道清淡能不能照顾病人,但是先清淡再说吧。
毕竟十个病,九个要清淡, 清淡点总是没错的。
曲玉饴麻利的熬了粥,还摊了几个灰面饼子,做的可开心了。
他之前都不好意思说,他一直免费住在殷涷家里,总是不好意思,怎么说也应该做点什么吧。
但是殷涷家里有阿姨,平时也不需要曲玉饴做什么,曲玉饴每天都觉得不舒服。
现在阿姨请假了,曲玉饴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殷涷,他反而觉得很充实,人活着,就是要做点什么啊!
曲玉饴在厨房里忙活,另一边的殷涷也醒了,他穿好衣服,看了眼齐整的衣服,有点儿后悔。
他或许应该一起伤个手。
现在也还来得及,但是伤了手,他就不能抱曲玉饴,也不能拉住曲玉饴的手……
殷涷在心里默默计算伤手的利弊,慢悠悠的出房间门。
曲玉饴还在厨房忙活,有几分人妻的意思,殷涷杵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问曲玉饴:“需要我帮忙吗?”
曲玉饴看一眼殷涷,目光落到殷涷受伤的腿上:“还是算了吧。”
殷涷进来帮忙,会不会把盘子和碗全部打碎?
殷涷被拒绝了,还是蠢蠢欲动,要进厨房去帮忙。
曲玉饴觉得他怪怪的,以前阿姨做饭的时候,没见殷涷这么想帮忙啊。
“你先吃。”曲玉饴随手拿了一张不怎么烫的饼塞在殷涷右手里,意思是,闲就吃饼,不要在厨房杵着。
殷涷还靠在厨房吃饼,看曲玉饴用厨房的小锅一个一个的摊饼。
等殷涷吃完了,曲玉饴的饼也摊完了,曲玉饴把放饼的碗放在台几上,拿了两个碗去盛粥。
曲玉饴盛完粥转头,殷涷已经单手拿着装饼的盘子走到了厨房门口。
他杵着拐杖,人倒是不认输,知道曲玉饴在看他,身残志坚,一瘸一拐的单手拿盘子,慢悠悠的往外走。
曲玉饴没说话,把碗端上饭桌后,他才说:“你刚刚好像老头啊。”
殷涷眯眼:“什么?”
殷涷现在腿受伤了,曲玉饴也不怕他会突然站起来打自己,于是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你刚刚好像老头啊。”
“什么叫像老头?”
曲玉饴:“你杵着拐杖,特别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去厨房帮家人端碗。”殷涷才二十多岁,快要奔三的年纪,曲玉饴说着说着也觉得不太好。
把人说老了。
他又补充道:“不是说你老的意思,我是说,嗯……”曲玉饴眼珠子一转,夸奖道:“你一看就会是个好老公,年纪大了,还会帮老婆做饭的那种。”
殷涷把桌上的饼推向曲玉饴,说:“不会。”
曲玉饴疑惑:“什么不会?不用看扁自己。”他现在情绪从离婚中缓过来,甚至还能开邱栈的玩笑:“我和邱栈一起的时候,邱栈从来不进厨房。”
殷涷食指在桌上轻敲:“我七老八十了,我老婆也七老八十了,哪有还让老婆做饭的道理。”
曲玉饴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他想起来殷涷说过的事:“哦,你说过的,你有钱,可以请好多个保姆,才不用老婆做饭。”
他有点羡慕,还有点气愤:“万恶的有钱人。”
殷涷轻笑,看曲玉饴气的不行,说:“我要是没钱——”
曲玉饴以为殷涷会说,没钱就死掉。
“我也不让老婆做饭,我做。”
听着是很美好,并且很有担当,曲玉饴却找到了殷涷话里的漏洞:“你会做饭吗?”
殷涷拿了一张饼堵住曲玉饴的嘴巴。
……
除了不好的方面,曲玉饴照顾人还是照顾的挺好的,殷涷的司机又回到岗位上,兢兢业业的把两人送到公司。
殷涷一改以前的雷霆作风,从下车开始,就靠在曲玉饴身上,让曲玉饴扶着他上了电梯,到了办公室。
曲玉饴早就把东西都收拾了,秘书室和楼下的办公室都没有他的任何东西了,所有人都以为曲玉饴要辞职了,结果放了假,曲玉饴又背着自己的小黄鸭书包来了。
最先注意到曲玉饴来了的人是郭石,他有曲玉饴的联系方式,但和曲玉饴不熟,也不好直接问曲玉饴是不是不来了,只能装作因为工作原因在楼下大堂等着。
他看见曲玉饴进来,站起身,然后又看见了曲玉饴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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