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担忧的目光望过来时,他心跳如鼓。
病的是殷涷,但心跳声无法控制的,是什么病也没有,甚至就连酒也没喝几杯的殷涷。
曲玉饴跟随殷涷的手指,一直得不到冷源,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张脸都压在殷涷的手上,摇摇晃晃。
殷涷的手正好在他的脸颊下,曲玉饴的软肉黏糊糊的落在殷涷手里。
殷涷想,他有很多黑伞,可以定制缝上涷字,那也可以缝上曲玉饴,甚至可以一起缝上去。
银色,白色,金色,就算是彩虹的颜色也能全部缝制上去。
……如果曲玉饴想要五彩的颜色,也行。
他有很多钱,可以给曲玉饴一个足够好的家,足够优渥的环境。
曲玉饴想上班也行,就在公司,待在他身边。或者是待在家里,一直被他养着,不过,曲玉饴可能不乐意。
看见曲玉饴因为生病皱起的眉头,殷涷又改变了主意,不待在他身边也可以,只要曲玉饴高兴就可以。
但前提是,曲玉饴要是他的。
曲玉饴是殷涷的,殷涷一想到这个未来,就觉得心潮澎湃,接近三十岁的人了,和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
他想告诉所有人,曲玉饴是殷涷的。
……可是现在还不能,殷涷的心思最后放回到现实,尽管曲玉饴也很喜欢他,但他们还没在一起。
在恋爱这方面,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殷涷还是个纯情男人。
还是得先表白,曲玉饴喜欢什么样的告白呢?像糖果一样,还是和蛋糕一样,或者都要呢?
殷涷陷入思考,但右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拖住曲玉饴。
没一会儿,殷涷的手被曲玉饴捂热了,曲玉饴呜咽一声,生病的人娇气,一点不好都受不得,皱着眉头把殷涷的手拨开。
曲玉饴把头翻个面,靠在了一旁冰凉的枕头上。
被嫌弃的殷涷:……
殷涷默不作声的收回手,又把左手放在曲玉饴脸畔。
很快,曲玉饴和一只小松鼠没什么两样,慢慢的攀上殷涷的手掌心。
触感是棉花糖,软软的。
殷涷没忍住捏了一下曲玉饴的脸,曲玉饴不高兴的张嘴要咬,什么都没咬住。
“啧。”
真可怜。
殷涷守了曲玉饴一晚上,曲玉饴第二天起床,嗓子眼冒烟,生疼。
张开嘴要说话,曲玉饴发现两颊怪怪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夹了一晚上,有种鼓胀感。
可细细感受,好像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错觉。
曲玉饴:……好奇怪。
曲玉饴还想睡觉,可能因为生病了,所以他格外的困,眼睛都睁不开,明明窗户外边的光都漏进来了。
但是……曲玉饴忽然意识到一个早就该意识到的问题。
他现在在哪??
奇怪的大了一倍的房间,不熟悉的窗帘,还有新床品,最最重要的是,压在被子旁的,是谁?
曲玉饴脑子宕机,一片茫然下,第一反应居然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
还好,虽然皱巴了点,但还在身上。
他这样子,和醉酒被人捡回家的人第二天反应差不多。
曲玉饴刚醒,脑袋动一下,在床边坐着的殷涷就醒了,不过他没动,暗中看曲玉饴的表情。
看见曲玉饴的动作,殷涷嘴角掀起一个幅度,不大,很难看出来。
曲玉饴磨磨蹭蹭半晌,整个人折起来,趴在被子上,脑袋也趴在床上,仰起头看撑在一旁的人是谁。
一晚上的休息过后,曲玉饴终于退了烧,脸色也变得好看很多,没有晚上那么红,粉粉嫩嫩的,就是嘴巴有点干,嘴皮让嘴巴变成白色。
床单是简洁的黑色,曲玉饴白皙的很,几乎成为两个图层,黑白对照色闯入殷涷的眼中。
殷涷后知后觉的装作没看见闭眼。
曲玉饴有点子不理解,明明都让他看见睁开眼睛了,怎么马上又闭眼了,是因为和他一样,也想再睡一觉吗?
可是他想起床,会不会吵到殷涷?
而且他还想问,他怎么睡在殷涷的房间里,还霸占了殷涷的床,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可还是很吓曲玉饴啊!谁能接受大早上醒来就面对老板的脸啊!
曲玉饴仰头在原地思索,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到,支支吾吾试图叫醒殷涷。
“现在几点啦?今天不工作吗?”
但不管曲玉饴用的声音多大,或者是声音多娇软,殷涷都没有半点动静。
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是常识。
曲玉饴不知道可恶的男人在装睡,只以为自己还不够鲜艳,白嫩的双手抓住殷涷撑住脑袋的手,轻轻晃动。
“不要再睡了,”很小声:“虽然我知道你很想睡觉,但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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