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祈邬和那衍冷战了两天,并且第一次不是那衍对刑祈邬冷战而是反过来,而那衍的作风仿佛柔了下来,做饭收拾屋子偶尔还端茶倒水,虽然不算殷勤,态度也就算是个朋友,可对刑祈邬来说却已经是大大的不同了,这甜枣的甜度已经远超了那个巴掌,他不会认为是两人患难见真情,只会觉的这是那衍为了后面更大的巴掌提前支付的报酬罢了。
所以刑祈邬很识相,识相的没有多想,识相的打算主动承担那个更大的巴掌,他不介意,也不在意,不过是业界十几年的名声罢了,不过是几年的自由罢了,不过是次上不得台面的牺牲罢了,他乐意,他高兴,在他看来,值。
刑祈邬爱慕那衍,渴望一些更亲密的接触更深层次的交流,说他疯了也好,说他贱也好,说他携恩图报什么的都好,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那根筋搭错了,竟是起了这样的念头,说出来那样的话。
那是开庭的前一天晚上,天色很暗,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黑云,看着就让人心烦,刑祈邬发现那衍少见的抽烟了,那是根细长的烟,没有牌子没有标记,燃烧着散发的气体有一股淡淡的迷人味道,虽然不难闻却让刑祈邬直皱眉,那烟雾缭绕到他眼前的时候让他有些些微的头晕目眩,看着靠在阳台上吞云吐雾的那衍心砰砰直跳,没有犹豫,他把烟抢了下来,理由还是那个,“你身体不好,不能抽烟。”
淡色的唇瓣因为灯光因为唾液的润泽看起来有些绯色,薄薄的,仿佛咬上去就会留下个印子,让人蠢蠢欲动,刑祈邬的心情随着云雾的散去渐渐的沈淀了下来,眼眸映照着天空的浓黑,身体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几乎隐藏在阴影之中,一些光打在他的身侧,那衍看向他,就是觉得从那双黑漆漆的眼中看到了神圣的奉献和隐藏之中的绝望,真是让人讨厌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那衍大概是心情不错对於刑祈邬的反常有了反馈,刑祈邬看不懂,对方总是在奇怪的时候心情很好,有时候他会觉得他疯了,两个人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仿佛处在了两个世界。
“我会认罪。”
“证据我都做好了,我会找人起诉我。”
“我会把你摘干净的。”
刑祈邬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脸上平静无波,眼中的神采掩藏的很深,就像是普通的愿意为主人奉献的下属,或者说愿意为老大牺牲的小弟,如果说小弟愿意为黑社会老大牺牲的原因是义气和家人的后事,那么刑祈邬的原因是什么呢?那衍很快就知道了,他瞪大了双眼,他从没想过刑祈邬竟然有这么直白的一天,直白到让那衍觉得有一口气顶到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极了,难受的让他想要报社。
刑祈邬做了什么事呢?他做了件极少有人去做的事,但在某些文里又极多配角会做的事,他献身了。他说完上述话深情表白之后,隔着衣服拉住了那衍的手腕,带着他走进了卧室,关上门,然后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服,努力做出一副挑逗诱惑的表情。
人家都说受翻身做攻是件很困难的事,但就有这么个机会摆在那衍面前,可他除了脸色变幻,内心欲呕外没有其他冲动,他愤怒不甘甚至恐惧,所以当刑祈邬拉着他的手探向下方的时候,他轻启唇舌,清晰的吐出来两个字,“下贱。”
他这个字成功的让孤注一掷的刑祈邬手抖了一下,整个人瘫在了床上,他就那样弓着背看着那衍毫不回头的离开并且重重的摔上门,那句下贱在他脑袋里不停的回响,不知过了多久,腰肢酸痛不堪身心俱疲的刑祈邬躺倒在了床上,手背盖住双眸掩去了里面所有的情绪。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第二天的庭审不出任何人的意外,刑祈邬被暂时收监,那衍暂时没事,纳仕集团的股价一路走低,报纸又一次来个整齐的头条,还有不少节目请那衍去说说民营企业里的一二三事,虽然那些节目组不都是满怀恶意,利用的好那衍本人还能博取同情,纳仕集团还能翻身,可那衍全推了,他的计划就是这样,计划前努力的做大纳仕集团,认真的行使总裁的职责给公司带来最大的利益,因为他在认真玩游戏,而计划后,他便坦然的接受那衍悲剧人生的开始,并且如其所愿在表面上不断挣扎,背地里却顺水推舟,也因为他在认真的玩游戏。
那衍不断的给那衍本人所认识的所有人写拜帖,疯狂的给乔雷打电话发短信对其进行谩骂,啧,本性暴露的真不坏,至於凌云,一天三顿的给对方打电话,时不时的去堵门,却总被避而不见,在这样下去,那衍就该黑化了,到时候给某人泼个硫酸都是手下留情。一边演着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的戏码,那衍另一边有负责人的对刑祈邬演着情深意切,别误会,是对手下的情深意切,而且是在别人看来并且脑补出来的情深意切,而对於那衍来说,不过是几个电话几个申请而已,他不断的递交申请请求探监不断的被拒绝,仅此而已。
就这样上演着衰落颓废到疯狂,那衍敬业的几个晚上没有睡,顺利的查出了幕后黑手,或者说他顺利的杯被透露了谁是幕后黑手,看到资料的时候即使是那衍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非常顺应内心的演了场崩溃的大笑,最后都笑出泪来了。
其实商场如战场,一家整垮另一家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为了利益为了恩怨情仇,什么都可能,看到这个剧本那衍才发现艺术果然是来源於生活,狗血性完全是不相伯仲。
其实那衍死之前得到了一个特劲爆的消息,那就是他亲生母亲其实没死,不仅没死还改名换姓的再嫁了,不仅再嫁还给他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那个弟弟还是海腾化工的总经理。而海腾化工就是一年前给对他的家庭他的公司下黑手的罪魁。多熟悉的把戏,告诉你一切真相,再弄死你,他是不是又快被弄死了?
那衍自娱自乐的轻笑着,发泄着压抑的情绪。不,其实两者的状况完全不一样,那衍所处的地位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受到的待遇自然就不同。
那衍跟海腾化工,从头到尾就是那衍强势,第一次中招之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催眠暗示他父亲的人招了出来,然后花了两个小时亲自刑讯逼供(其实就是用私刑,是不对的,小盆友不要模仿)把幕后主使给问了出来,之后就是接踵而至的报覆,那衍的报覆如绵绵不绝的江水,让一个只是国内二流的企业招架不住。那衍没有一招弄死他,而是慢慢的磨慢慢的拖,让他破产都做不到,让他把他家都拖下水。不过那衍没想到还没等他看到结果就死了。
而那衍跟陈家,也同样是天壤之别,只不过掉了个个,那衍是壤,陈家是天,弄死他那家不过是分分锺的事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隔个几年就来踩一踩。作家的话:谢谢玖儿的礼物,哇塞,这么多,啧啧,拥抱谢谢板草艾的礼物,揪住,使劲的揉,话说是有多久没见了谢谢景西的礼物,貌似是初次见面,不排除以前见过马甲,鞠躬,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谢谢ento的礼物,就你一个柿子啊,特别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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