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结果今年倒好,一场雪下个没完,连市政的人都满脸黑。
发布会已经过去两天了,施慈的心仍乱得不像话。
冰箱里的存货告急,想着这雪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望见一抹和煦,她踩着那双新买的帕恰狗毛绒拖鞋下楼,想着待会要在超市采购的清单。
她没买车,一是通勤时间太短不值当,二就是嫌麻烦。
她喜欢坐车,又稍显矫情地不太喜欢自娱自乐。
还没到超市,却先路过了一家新开的花店。
隔着玻璃窗,余光瞥见几捧开得正艳丽的仙客来,这个时节这个气候,倒是难为了它。
不觉稀罕,她没忍住推门走近,更没忍住,扫码付了钱,买下几枝颜色缤纷的洋牡丹。
花店的主人是一对大学刚毕业的小情侣,生活气息足,连用作包装的报纸和丝带都是精挑细选,施慈就站在一旁看,忍不住感叹笑笑。
走出花店,她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捧着花。
老鼠灰色的风衣抗寒度一级,她还特地戴了围巾,认认真真保暖。
可就是结束赏花抬头看路的刹那,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她惊得不知所措。
风雪还没停,隐隐约约,是打算和夜幕月景上演一出不破楼兰终不还。
风越来越大,吹落了一片花瓣。
她就这样看着他走近,心脏又乱又狂,一塌糊涂之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故作淡定,其实正恰恰相反,此刻的她,和淡定哪有半毛钱关系。
男人撑伞而立,黑色风衣肃穆端庄,灰色的围巾成了相较之下仅有的温暖配色,他只是站在那里,足够让明月逊色。
封藏记忆的开关在这一刻没了作用,似有残雪钻入眼眶,她揉了揉,发现眼睛一圈都是湿润的。
她不可置信,他从容不迫。
“慈慈,好久不见。”
随着他开口,围巾一角仿若支撑不住,散开几寸,被风吹得直摇。
眼睫抖了抖,施慈嗓音哽着,哑至极:“顾倚霜?”
被喊的人笑了下,看不清情绪:“这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下唇被狠狠咬住,她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太过丢脸的声音,成千上万的思绪在这一刻堵在心口,硬生生沉下,是凌迟一般地刑法。
她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半蹲下身去拾那片花瓣,娇嫩的颜色被夹在他指腹,就这样被重新送到她眼前。
“看来我运气不错,刚回国,就遇见了你。”
“慈慈,上帝说,我们缘分未尽。”
52 钥匙与锁
◎“已经分手第二百五十一天了”◎
避开他滚烫的视线, 施慈头一回体验这种处境下的不知所措。
一如冬夜里沉寂安静的吊兰,微微沙半半咽,听不出起伏,却又暗藏不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机场来的, 顺路。”
魔都又不是三室两厅, 这里怎么可能卡在机场到新嘉华的中间, 差了十万八千里吧,身处静安区的顾公馆就更不可能了!
施慈忍不住腹诽, 更忍不住指责他找理由也不愿意走点心,这种糊弄人敷衍事的调调, 听着就让人头大。
这让她怎么讲,难道要直接戳破吗?
抿着半干的唇,怀里的花搂得更紧了。
记忆闪现,是有内公测开服前夕收到那捧洋吉梗的画面,除了花,还有贺卡, 以及贺卡上的用词遣句。
是巧合吗?
她试着想, 心里矛盾极了。
还是没忍住,她直愣愣就问了:“前两天那束花,是你送的吗?”
“是我。”
他答得不假思索, 坦坦荡荡的风格,反倒是让脑筋里准备了几百个来回的试探与摸索都成了无用功。
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眼睛, 明明已经快一年没见了,可她竟然觉得,其实什么都没变。
“你当时人还在美国吧, 居然还想到要给我送花?顾先生的精力倒是分得够散。”
“慈慈, ”没急着自证清明, 顾倚霜先笑了下:“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美国?”
咻的,施慈立刻瞪大眼。
完蛋,怎么还自爆了!
也怪这人,怎么就这么揪住不放!
她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掩饰:“我也是听说的,毕竟顾先生在魔都圈子里这么有名,随便听一嘴都能知道个大差不大。”
弯着唇角没有挑破,顾倚霜朝她走近一步,目睹她因为自己的动作,因为情绪上下起伏而变动的面皮颜色。
“你、你别过来!保持距离,我们已经分手了!”施慈有点慌了。
“嗯,我知道,已经分手第二百五十一天了。”
男人的嗓音一如当初,沉金冷玉之外是好似覆雪的温冽,施慈愣住,对于这个答案不予置否。
她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但细细一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不出意外的话,那是顾二公子头一回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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