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没约私人医生?如果我没有过来,换成另一位检查您……”
“好啦。”徐钰鸣无所谓坐下,顺势抬起腿:“我有穿胸衣。”裤子窣窣滑落至膝,比白玉瓷还惹眼的小腿。
可能因身体构造原因,徐钰鸣体毛天生稀少,颜色更是难以分辨的淡,人虽瘦但并非毫无肌肉的羸弱,早晨出门匆忙他仅套了袜底,夏天方便孕检穿着宽松。
看着李奕擦完扶手擦仪器,擦完仪器擦桌面,徐钰鸣胳膊后撑在床,百般无聊踢踢他小腿。
“李医生,你是想对房间大扫除?”
“对、对不起,我马上。”
后者穿款式简单立领灰衬衫,鼻梁架了副金丝边眼镜,额前刘海垂落,露出修剪整齐的发丝末梢,脖颈被领口与白大褂遮去半截,延伸出小块,剩下没入衣服里。
徐钰鸣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稍显青涩,笑起时脸颊的小痣刚巧落在梨涡里,他歪头,稍长发丝堆在肩窝,嗓音淡到极致:“你在害羞吗?”
李奕攥紧裤缝:“没有。”
“这些年过去,你跟高中没区别,还是这么不坦诚。”徐钰鸣笑容加深,令人无法直视。
李奕叠起消毒湿巾。
今早保洁部人员拖了地,绿色地漆亮眼,空调运作声嗡鸣,他心脏砰砰直跳,若不是衬衫纽扣束缚,几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我来之前登上医院挂号平台,我们李医生连续三天无号,怎么现在就有时间?”他话讲得吴侬软语,带点江南独有气息,尾音上扬。
“……领导安排,麻烦您躺下。”
解释压根毫无可信度。
徐钰鸣倒也不戳穿。
李医生低垂着头坐回椅子,顺势拿起仪器探头,声音越发显得沉闷。纵使动作重复上百次,但被检查者换成资助他念完博士的初恋——李奕因心慌,险些撞歪摆在桌子的书立。
自他眼角余光望去,徐钰鸣放下交叠的细长小腿,松松搭在床边,虽是孕夫,但由于胎位后怀,衣服稍宽大些就能把孕肚遮得严实。
对方抬手,五指细如葱削,沿对襟解开衣扣,露出类似吊带的里衣,两块罩杯犹如碗口,轻巧巧托住像刚刚开始振翅的柔软雏鸟。
自始至终,徐钰鸣都未望他。
意识到这点,尽管医院冷气开得很足,李奕胸口依然发闷。
2 第 2 章
◎假装欺骗换来的糖◎
为了照顾孕妇隐私,无论窗户还是帘子都蒙得严实,以至房间昏暗,徐钰鸣仰面躺在床,拦住李奕开灯。
“最近眼睛不太好,如果灯光太强,会流泪。”
徐钰鸣的食指轻按眼角,比划哭哭姿态。他指甲圆润可爱,像抹了亮晶晶油,不沾半点春阳水的浅粉。
“干眼症?”
“不算,有时会不受控制掉珠珠。”
对襟小褂散在他身体两侧,露出圆润孕肚,快足月了大小还跟刚刚显怀的四月相仿,松散肩带,一字锁骨,系在胸前的纯银长命锁晃眼。
他胳膊搭在护栏,手指若无骨,像是想到件事,徐钰鸣扭头看向正在涂抹耦合剂的李奕:“今晚……嘶凉!”
涂在小腹的液体黏腻冰凉,力度着实不算重,但对他来说如千斤顶,压得徐钰鸣忍不住惊呼。
“放轻松。”
旁侧圆椅滑动,摩擦呼啦一声。
熟悉的工具握在手里,李奕总算摆脱紊乱心跳,他抿住唇紧盯屏幕,鼻梁架着的金丝框眼镜反光:“不疼。”
自山沟考出来的孩子嘴笨,安慰人的词汇仅限于那几个,翻来覆去嚼得无味无趣。起初还能以朴实辩解,到最后徐钰鸣对他失去了兴趣,说分手不过时间长短的问题。
只是,李奕没想会这么快。
更未料,分开近一年,又在妇产科见到他。
“你换眼镜啦。”
还未见过李奕工作时模样,徐钰鸣觉得稀奇,他虽躺在床,胳膊不老实伸过去,五指如窜起滚热火苗,烫得李奕浑身一麻。
他忘记自己还握着探测器,重力下压中尿意再度冲击,徐钰鸣视线麻出白噪点,泪花卷入眼眶,手瞬间弹开。
“抱歉!”
李奕慌神,他想去扶,碍于身份站在原地,胳膊不知所措悬在半空。
即便孕检中会发生类似情况,不过有护士全程陪同,他则起身交还空间。
“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间?”
李奕匆忙拉开椅子,镜框滑落至鼻尖,喉结躲在衬衫后,滚动时与它主人一样狼狈,看得徐钰鸣嘴角上扬。
“作为产检的孕夫,我完全可以质疑你医术的不精湛,就体验感糟糕举报。”
“……您说的是。”
“但换句话。”徐钰鸣眼睛一转,他轻巧巧起身,说话时气流带动,一绺发丝落在他嘴唇,被舌尖含糊不清推出使得声音断续。
“见我就这么大惊失色,难道……你对我余情未了呀?”徐钰鸣杏眼眯起,昏暗候诊室里他的瞳孔如盏琉璃灯。
今天检查大概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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