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吕氏高坐在首位一侧,闭眼假寐。
在她面前,是一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嫔妃们。
高姣姣就在她们之中,往日和她相熟的嫔妃此时此刻也不敢说话。
所以,这让习惯了自由自在的她感到十分的煎熬。
相比这里,曹斌和曹爽二人就在一桌。
这一桌就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的其他兄弟都在封地没来。
曹斌满脸笑容地看着曹爽。
这让曹爽十分的不爽。
曹斌这时开口说道:“秦王殿下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曹爽呵呵冷笑,“多谢大哥关心,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曹斌并没有在意,“你我都是失败者......”
曹爽开口打断,“你是,我不是!!”
“呵呵......”
曹斌轻笑,看着曹爽的模样,讥笑道:“怎么?不服气!!”
接着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低吼道:“你就是父皇拿来给我们父子的磨刀石。
现在刀子锋利了,你也就没用了。
当年我是失败了,但现在你败给了我的儿子。”
曹爽阴沉着脸,目光狠狠地看着曹斌。
他放在桌下的手已经攥紧。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他已经挥起拳头打人了。
另外一边。
皇孙这一桌。
高青云正无聊得把带来的试卷拿出来反正桌上写着。
这一幕让其他人嘴角抽搐。
同带着些许痞气的秦流景象鼻。
高青云安静得就像个女孩子,平日里也不吵不闹,十分的稳重。
这时。
曹睿开口问道:“流景,你姐为什么没来?”
秦流景笑道:“我姐肚子不舒服,我姑正给她针灸,所以没来。”
他说完,环顾四周,又问道:“宴会啥时候开始??”
“要等我皇爷爷来!!”
秦流景撇嘴,吐槽道:“陛下可真够慢的!!”
他话音刚落,当即就有人开口反驳。
“大胆,皇爷爷日理万机,哪里像你们这样整天无所事事。”
秦流景挑眉,看着对面一个年岁和曹睿差不多大的胖子。
“你谁啊!这么没有礼貌。”
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大胆,连我都不认识,我是秦王世子!!”
“哦!!”
秦流景淡淡回应,无视对方和曹睿攀谈起来。
这淡淡一声,径直让曹赋瞬间炸毛。
他指着秦流景恼怒道:“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本世子说话!!”
秦流景一直记着他爷先前对他说的话,继续无视。
这更加让秦赋觉得在其他堂兄弟面前丢了脸面。
他起身指着秦流景怒骂道:“秦流景,你不过是一个外来公主之子,有什么资格入宫。
有什么资格同本世子坐在一起,又凭什么坐在太孙身边!!”
秦流景挑眉,正想发难的时候。
外间传来一个声音。
“是朕让他们来的!!”
这个声音突兀出现,就像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中,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假寐的吕贵妃睁眼。
妃嫔们又瞬间打起了精神。
曹斌和曹爽瞬间站了起来。
而开口的曹赋则写得脸色煞白,扭头看向门口。
所有人几乎同时站起来行礼。
“拜见陛下!!”
皇帝大步走进门来,来到曹赋身边,蹙眉道:“小小年纪,戾气怎会这么大??”
曹赋恍如晴天霹雳,惶恐地跪在地上。
“皇爷爷息怒,孙儿知错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皇帝身上的怒气。
妃嫔们偷偷看向吕贵妃。
吕贵妃神情平静,上前说道:“陛下息怒,何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皇帝看着吕贵妃,淡淡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吕贵妃瞳孔一震,看着皇帝从自己面前走过。
她将心中忽然涌出的不安按下,转身跟上的同时还用眼神安抚了曹爽。
曹爽攥紧拳头,只感觉心头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皇帝就坐后,其他人才敢依次落座。
曹睿伸手到曹赋面前。
曹赋抬头看见是曹睿,抬手打开,低声道。
“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曹睿识趣地收手,神情上没有什么变化。
另一边,吕贵妃笑道:“你们之前都不是在我面前吵着嚷着给已经到了岁数的孩子婚配吗!!
陛下来了,你们看上谁家子女了,请陛下做主就行。”
她一颦一笑都带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俨然和之前是两个人。
嫔妃们在心中嘀咕她们刚才可没说过这话。
皇帝闻言,环视四周,笑道:“是吗?
我看看是那些混小子情窦初开了。”
曹赋立马起身拱手道:“皇爷爷,孙儿想请您赐婚!!”
皇帝笑道:“说来听听,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曹赋看了秦流景一眼,回禀道:“回皇爷爷,是秦流景的姐姐秦望舒。”
秦流景瞪眼。
坐在皇帝一桌的高姣姣也是下意识蹙眉。
秦望舒要比曹赋大了不止三岁。
她正想开口,就听见了秦流景的声音。
“陛下,我反对!!”
一群人看向秦流景,他对面的曹赋脸已经绿了。
皇帝蹙眉,开口道:“赋儿,秦望舒长你几岁,恐怕不妥。”
曹赋神情坚定地说道:“皇爷爷,孙儿就喜欢大的。”
皇帝脸都黑了。
吕贵妃见状,赶忙说道:“除了秦望舒,你相中哪家的都行。”
“不要,我就要秦望舒!!”
这死缠烂打的模样让秦流景气急败坏,很想打人。
皇帝轻哼道:“言语粗鄙,秦王、秦王妃,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教孩子的。”
曹爽和秦王妃李氏急忙上前跪下。
李氏赶忙开口,“父皇息怒,是儿媳管教无方。”
曹爽心里憋屈到了极点。
皇帝就是故意针对他们。
他咬牙说道:“陛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赋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父皇就有如此大的恶意,儿臣不服。”
“你不服气,就想着下毒毒害你大哥!!”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曹爽全身紧绷。
他抬头看着皇帝,茫然地问道:“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儿臣什么时候毒害过大哥。”
皇帝挑眉,“你当真是要朕把所有的证据都丢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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