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贺放声大笑:“紀渊,莫说做叔父的不讲情面,你若自裁,老夫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否则...”
只见柳贺话还未说完,一道血红的身影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直接一拳轰向他的胸口。
而看到这一幕的柳贺只是冷哼一声。
随后调动灵力遍布全身。
根本没有丝毫慌张。
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
即便是偷袭,他也不可能伤到自己。
其他人看到这里,也是微微一叹。
以先天境战紫府境,傻子都知道不可能赢。
这紀家今日是真的要绝后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紀渊要死在柳贺手中之时。
让所有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现。
只见,紀渊的拳头,直接击碎柳贺那强大的灵气,洞穿其胸膛。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震惊的瞪大双眼。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柳贺居然被伤到了?
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
让众人震撼的一幕再次出现。
只见从胸口的伤处开始,一层血红色的灵力,疯狂蔓延。
仅是眨眼的时间,就遍布了柳贺全身。
而所有被血红色灵力覆盖的地方,全都开始迅速腐败。
仅一息的时间,柳贺,一个堂堂紫府境强者,就只剩下一颗头颅。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紀渊杀掉。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呆愣当场。
柳贺死了?
而且是被紀渊这个先天一品的修士一击必杀,毫无还手之力。
这怎么可能?
柳贺可是紫府强者啊。
他怎么可能会被紀渊这么轻易的杀掉?
这绝不可能。
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太不可思议了。
而杀掉柳贺的紀渊,只是站在原地,环视整个柳府。
冷漠的说道:“参与当年之事的人,今日一个都别想离开。”
说完最后一句,紀渊将目光停留在姬家少爷身上。
眼中尽是杀意。
当年,屠杀紀家的人里,有他。
姬家少爷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血煞之气,居然是血煞之气。
紀渊竟然炼化了血煞之气。
这可是连圣人都惧怕的血煞之气啊,
真是天大的机缘啊。
只要得到炼化血煞之气的方法。
我在姬家的地位不知道要提高多少。
说不定就能和主脉的那些公子一样。
不,就算是和圣子平起平坐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血煞之气的炼化方法,我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姬家公子满脸贪婪之色的看着紀渊。
而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柳如烟,突然掀开红盖头,看到只剩下头颅的柳贺,顿时泪流满面。
直接跪倒在地,悲声道:“爹。”
双手伸出,却不敢触碰,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只要自己不去触碰父亲的头颅,这一切就会和梦一样消散。
可是,刺鼻的血腥味,双膝跪地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这一切都是真的,爹爹真的死了。
柳如烟崩溃的捧起柳贺瞪着双眼,无法瞑目的头颅,悲声痛哭。
“啊,为什么。”
大婚之日,至亲身亡,还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吗?
“啊,姬凉,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下我父亲,他可是你的岳父啊,你怎么可以...”
“嘭。”
柳如烟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只见,姬凉右手轻挥,一道青色灵力直接打在柳如烟身上。
使得她身体倒飞而出,直接将柳府院墙撞出一个大洞。
一片碎砖中,柳如烟强撑着身体,死死护着柳贺的头颅,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凉。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姬凉居然会对她出手。
只见姬凉冷冷的瞥了柳如烟一眼道:“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真以为与我成婚,就能对我大呼小叫,你最多也就是本少爷身边的一条狗,本公子如何做,还轮不到你置喙。”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随即心中惋惜无比。
如今这种局面,怨不得别人。
只怪柳家,柳如烟太过势利,为了攀上姬家,出卖世交兄弟全家。
现在不仅冷眼旁观柳贺陨落,无动于衷,甚至刚成婚,就对柳如烟动手。
这样的人,就算是攀附了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老老实实和紀渊成婚,本本分分的做沐肆城的世家,也比想在好太多了。
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啊。
听到姬凉冷漠的话,柳如烟心中怒急,一口鲜血喷出。
心中更是悔恨。
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紀渊,或许就不会发生如今的局面。
可是,一切都不能再来。
爹爹也不能死而复生。
我好悔啊。
紀渊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才刚死了一个人而已,和自己当年相比,还差的远。
我所承受过的痛苦,定当千倍百倍的让柳如烟偿还。
姬凉右手轻轻甩动,脸上毫不在意的对紀渊说道:“紀渊,交出功法,我可以让你没有那么痛苦的死去。”
说罢,姬凉贪婪的盯着紀渊,似乎紀渊是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紀渊自然知道姬凉说的是什么。
而他只是淡然一笑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我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现在还活着的唯一执念,就是让你们这群人,让柳家,让姬家,血债血偿。”
紀渊越说,声音越大,直到最后嘶吼出声。
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磅礴的血红色灵力喷涌而出,瞬间笼罩整个柳府。
前来恭贺的宾客,看到这一幕,纷纷飞身逃离。
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着血红色灵力的可怕之处。
连紫府境强者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是他们。
至于那些没来的逃出去的柳家人,在接触到血红色灵力的瞬间,全身便开始迅速腐败。
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霎时间,整个柳家充满了痛苦的哀嚎。
“啊,不要啊,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
“我的孩子,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子,他才七岁,当年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啊。”
...
紀渊冷漠的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只不过位置转换,当年的持刀者,变成了如今的砧板之肉。
被紀渊特意留下的柳如烟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痛苦,恐惧,悲伤,全部涌上心头。
最后再也承受不住的对着紀渊大声吼道:“紀渊,当年的事情和他们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孩子都不放过,他们是无辜的啊。”
“无辜?那我紀家几百口人难道就不无辜?那还在襁褓中的婴孩难道就不无辜?你们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
说道这里,紀渊的情绪很是激动。
“紀家几百条人命,不是你们几人能偿还的,既然他们是柳家人,享受柳家的荣耀,便要承担柳家的罪孽,今日,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
听到紀渊的话,看着他冰冷的神情。
柳如烟彻底的死心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错事已经犯下,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想到这里,柳如烟彻底认命,捡起一旁的长刀,架到脖子上。
对着柳贺的头颅说道:“爹爹,女儿无能,护不住柳家,更无法为柳家人报仇,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罢,手中长刀划过脖颈,鲜红的血液流出,与此同时,柳如烟体内的生机,也在快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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